七零档案记录员[穿书]——素笺一缕笙风
时间:2019-06-11 08:42:39

  这就是慧兰说的廖家母子对她好!他的姑娘太傻了,廖家母子根本没把慧兰当人看。李于明原本想着廖混混坐牢了,他和慧兰替廖混混养林凤,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林凤小心帮儿子包扎好伤口,忍不住在伤口上吹了一下,“疼吗?”
  “不疼。”廖安西乖巧的站着,轻声答道。
  林凤想带儿子到县里医院包扎伤口,可是他们没有钱,亲家闹着让女儿和女婿离婚,她去县里帮不上女儿,还给女儿添乱,于是歇了这个念头。
  “林凤嫂子,你也别站在路上骂了,安西不知道被谁打了,你骂也没用,大家都散了吧!”赵队长让大家别看热闹了。
  “我儿子白白被人打!”林凤立刻炸了,儿子受这么重的伤,一定要好吃的好喝的养着,她还指望找打儿子的人要补品给儿子补身体。
  “林凤,你骂也没用,谁敢出来说打了安西。”
  “你儿子头上流的血多,只是蹭破了头皮,没那么严重。”
  廖混混自己都也不知道自己被谁打了,只能自认倒霉。
  林凤咽不下这口气,就算找不到打儿子的人,她也要骂,诅咒他们全家不得好死。
  村民们见没有什么热闹看,大家都散了,日头升的老高了,该去干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有什么想说的可以说哦!
  明明过完年了,还是很冷。
 
 
第3章 两副面孔
  “安西,今日你在家休息,别去上工了。”赵队长见时间不早了,他还要组织人割稻子、打稻子,不能把时间都耽搁在廖安西身上。
  “队长,我儿子不上工,工分怎么算?”林凤也不骂了,关系到切身利益,一定要问个清楚,最好让赵队长给儿子记三工分。
  “没去上工,哪来的工分。”赵队长板着脸说道,他知道林凤的小心思,无非让他给廖安西记工分。可是他不能开受伤记工分的头,以后大家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找他请假,还要给他们记工分,这不乱套了吗!
  无论林凤如何撒泼,赵队长没有同意给廖安西记工分。
  林凤对着赵队长背影骂了一句,不给记就不给记,没事的时候她就玩站在路上骂。林凤催促儿子快点吃饭,她端了一碗清水粥,碗里只有几粒米,自己三两口喝完后。林凤又盛了一碗塞给儿媳妇,碗里的米比自己多一些,“快点喝,晚了被记成迟到,要扣工分的。”
  王慧兰怯弱端着碗,小口喝着清水,等到见碗底的时候,她拿起筷子,快速扒碗底的米粒,嘴里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儿子,吃完饭躺在床上休息,碗筷等妈回来收拾。”儿媳妇惯会装模作样,林凤懒得说了。她拿了两个小窝窝头,在里面夹了一些咸菜,塞到儿媳妇手中一个,两人边走边吃。三人的工分加起来,饿不死,也吃不饱,要是哪天有不上工了,下次发粮食的时候就要挨饿了。
  “嗯。”廖安西眼角不自觉抽动,这是自己的手吗?一双暗黄、粗糙、满是老茧的手拿着窝窝头。
  王慧兰打量着丈夫碗中足足比她多三成米粒,心里埋怨林凤偏心,她挣得工分比丈夫多,可是丈夫每天吃的比她好。
  “慧兰,快些,马上迟到了!”林凤站在门外不耐烦叫喊道,儿媳妇做事磨磨蹭蹭,让人不喜。
  “来了,妈。”王慧兰自怜自己命不好,嫁了一个浑人。
  廖安西吃完饭后,顺手洗了碗筷,碗上没有油渍,水一冲就冲干净了。他围绕着院子转一圈,院子里有三只母鸡、一只公鸡,猪圈里有一头老母猪。以前管的严,公社里可以养家禽,如果私自养家禽,会被抓起来pi斗。现在政策放宽松了,每家每户只可以养少量家禽,但是要上报数量。
  廖安西走进土坯房,光线很暗,房间里只摆着一张床、一个掉漆的暗红色柜子、一张桌子,外边角落里摆的都是男士的破衣物,柜子上了锁。廖安西猜测柜子里面装着王慧兰的东西,从细节可以看出王慧兰很讨厌原身,不想和原身有任何瓜葛。他觉得没趣,出去转了转。
  五六岁的小孩子到河边挖黄泥,做成一个碗摔在墙上,泥碗底破裂,发出响亮的声音,有的孩子用黄泥做奇形怪状的玩具。
  村子里除了实在干不动活的老人、年幼的孩子,基本上全体出动到地里干活,只是为了多赚点一些工分。
  孩子们只要看到廖安西,就会急忙抱着黄泥跑到自家大门前。大人交给他们一个任务,一定堵住廖混混,不让廖混混进屋里,家里不丢东西,下个月发肉票就换肉吃。
  孩子们虎视眈眈盯着廖安西,廖安西被他们盯得心里发毛。他发现身体不受控制,盯着一户人家想进去,而且手发痒,迫切的想去抓一些东西。廖安西猜测原身老是做偷鸡摸狗的事,身体惯性,所以他必须克服这个恶习。
  廖安西僵硬着身体往村外走,孩子们松了一口气,又凑到一起玩泥巴。
  大壮担着稻子到稻场,“啊啊···”两箩筐稻子一摇一晃在空中摇曳,稻谷没有撒出去。
  廖安西一开始没有在意声音,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看到一个强健的男人往他这边走来。
  “啊啊···”大壮放下担子,用手比划着:回家躺在床上休息。
  廖安西摇头,不明白汉子说什么,他搞了半天才知道汉子是哑巴。
  大壮心急,不知道改怎么解释,他无奈挑起担子拉着廖安西回到自己家。大壮放下担子到厨房端一碗鱼汤放到廖安西手里,他啊啊叫着抬起廖安西的手,让廖安西快喝。
  廖安西喝了一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又被迫喝了一口,喝完他才有喘息的机会。“你在哪条河里抓得鱼,我···”也想去抓鱼···
  大壮挑起担子拔腿就跑。
  廖安西疑惑了,哑巴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他说的话有问题吗?他又不吃人,跑这么快干嘛!
  ***
  王慧兰抛开婆婆和李嫂一组,她想在李嫂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王慧兰勤勤恳恳割水稻,小心翼翼靠近李嫂,不再是愁眉苦脸,仰着一张笑脸嘴甜讨好李嫂。
  一个寡妇和林凤走的近,她走上前戳了戳林凤,让林凤看王慧兰。
  林凤埋头苦干,要把儿子今天缺的工分补上,没有时间说话唠家常。
  “你儿媳妇小脸笑的开花了。”红寡妇看了四周,小声说道。
  林凤闻言直起腰,正巧看到儿媳妇巧言笑颜和一群妇人谈话,不满道,“这个懒婆娘就会偷懒。”下次决不能让慧兰离开自己,慧兰跟在自己身边,她可以督促慧兰干活。
  “你家的小皮娘有两副面孔,真是稀奇了。”红寡妇惊奇道,小皮娘和她们在一起干活,整日里愁眉苦脸。
  “行了,别说话了,争取今天让队长给我们记八分。”
  她们这个队不是寡妇,就是男人干不了重活,妇人们想要有饭吃,只能拿自己当成男人使唤。
  林凤暂时抛开儿媳妇的事,拿工分才是正事。儿媳妇在村长媳妇那个队,她如果张嘴讽刺儿媳妇偷懒不干活和人闲聊,连带着得罪村长媳妇,她才不会干这种蠢事。
  她们这队人认为喝口凉水都是浪费时间,一刻不停息追赶男人进程。
  “李嫂子,你家于明是大小伙子了,有对象吗?”王琴凑到李嫂身边小声问道,李嫂的男人是村长,好多人家盯着李于明,李于明人高马大、吃苦耐劳,主要是有一个好爹。
  “过两天去相看姑娘,差不多定下了。”李嫂知道这些人的想法,都想把沾亲带故的女孩子嫁给儿子。
  旁边的妇人侧着耳朵听着,自己没戏了。她们之前也问过李于明的婚事,李嫂子死活不开口谈论儿子的事,今天李嫂子总算开口了,看来李于明和姑娘铁定成了。
  “李嫂子你真有福气,明年就能抱大孙子了。”王琴奉承两句,庆幸自己一上来没有夸赞娘家侄女,要不然就尴尬了。
  李嫂笑得合不拢嘴,她不说是哪家姑娘,万一没成,对人家姑娘名声不好。不过她和丈夫看着挺满意那个姑娘,姑娘长的好,是隔壁村大队长的妹妹,和他们家门当户对,小儿子一定喜欢。
  王慧兰下意识摸着肚子,她努力挤出笑容和一群老娘们一块说着恭喜的话,心中的苦无人能体会。
  大伙儿打趣过后,看着一望无际的金闪闪的稻田,赶紧割吧!
 
 
第4章 大壮
  大伙儿听到赵队长宣布解散,男人还好,捶了一下后背,直起腰眺望远处;女人们可就惨了,她们躬着身体,镰刀支撑着地,歇息一会儿才直起身体。大伙儿从早忙到晚,除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休息一个小时,其余时间大伙儿都在稻田里割稻子。抢收分工明确:割水稻、运水稻、打稻谷、晒稻谷。割稻子最累人,工分最多,所以好多人选择割稻子。
  大家嫌弃直起身子麻烦,一直弯着腰割水稻,一天下来,累的腰都不是自己的了。
  赵队长记好工分,大家找到各自的家人回家。
  林凤拉着儿媳妇走在她身边,儿媳妇今天比平时少了一工分,她忍不住抱怨。“你下次必须跟在我身边。”
  王慧兰心中有事,无论婆婆说什么,她软绵绵点头,低着头,掩饰自己失魂落魄。
  李于明看那婆子大庭广众之下呵斥心上人,心里不舒服,他等不及了,一定要带慧兰逃离火海。李于明拉着好兄弟加快脚步,当他们走到王慧兰身边的时候,李于明略微停顿一下。
  王慧兰瞥见一双熟悉的鞋,不着痕迹点头,老地方见。只有丈夫不在家,她才能用找丈夫为借口到小树林和心上人见面。
  李于明隐晦带着不满瞪了林凤一眼,他拉着好兄弟加快速度走到大前方。
  大伙儿干活累的要死,只盼着回家吃完饭快些睡觉,哪有时间注意其他人。
  林凤回到家就开始找儿子,里里外外找一遍也没有找到儿子。儿子脑袋上还受伤呢,能跑到哪里?挨千刀的臭小子不会又抓人家东西烤着吃吧。
  “妈,天快黑了,安西还没回来,我去找他。”李慧兰振奋精神,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往外走。
  儿媳妇还知道关心儿子,猪饿的直叫唤,鸡也饿了。林凤没有时间想其他事,利落的剁猪草喂猪,撒一些麦糠给鸡吃。
  王慧兰见到村民就说自己找丈夫,村民们习以为常,廖混混白天归家,晚上到处闲逛,一点也不像过日子的。王慧兰在大家同情的目光下走到村外,见四处没有人闪进小树林深处。
  李于明心急上前搂着心上人,他没有回村子,直接到小树林等慧兰。“你别骗我了,廖家母子对你一点也不好。”
  王慧兰委屈地闷声流眼泪,眼前的人只是哄骗自己罢了,马上就要结婚了,为什么要招惹自己。
  李于明见到心上人哭,心里更难受,一定是廖家母子让慧兰受委屈。“你和廖混混离婚,我娶你。”
  “你马上就要娶别的姑娘了,我离婚后,娘家不让回,我能去哪里?”
  李于明再三解释都是父母安排的,他不会娶其他人,现在他们做的就是让廖混混和慧兰离婚。“只要你们离婚了,我立刻娶你。”
  “嗯,”王慧兰羞怯地拿着李于明的手放在肚子上,“我可能怀孕了,安西很久没有和我同房。”她月事迟到半个月,又不敢去卫生所。她都想好了于明不娶她,孩子就是廖安西的,要是生了一个儿子,婆婆会对她更加满意,一定不会克扣她的粮食。
  李于明喜出望外看着慧兰,他要当父亲了,慧兰必须和廖混混离婚。两人在一起商量对策,李于明偷村里的稻谷,让慧兰藏到床底下,李于明再写举报信,廖混混一定蹲大牢。偷国家的粮食,罪名不小。两人谈好话、亲热一会儿,匆匆离去。
  廖安西站在两人待过的地方,人品败坏的人,怎么会成为富豪?真是没天理了。一对苟合男女里应外合,有意思,此女水性杨花,竟然怀了别人的种。天暗下来了,路上基本上没有人,廖安西到河边坐会,见一个赤膀壮汉在河里摸东西。
  大壮摸鱼摸的正起劲,抬头看着廖安西,吓得一屁股坐在水里,激起一阵水花。
  廖安西食指虚空点了几下,沉思片刻,“你一直在这条河里摸鱼?”
  大壮爬起来,一脸愧疚走到岸边,“啊啊···”
  这个地方是他醒来的地方,“你打了我?是点头,不是摇头。”廖安西听不懂啊啊,大壮每次见到他特别慌张,一定有事瞒着他。
  大壮先点头,后来摇头,解释了半天也解释不清楚,他懊恼的抓着头发,手上的稀泥摸到头发上和脸上。
  廖安西折了一个树枝,慢条斯理问道“你看到我摔伤是不是?”
  “啊啊···”大壮裂开嘴大笑。
  廖安西递给大壮一根树枝,让大壮画下他摔伤的过程。
  一个大头从树上掉下来,摔倒在地上,滚动的时候撞到石头上,忽然冒出一个黑头抱着大头到草地上。
  “黑头是你?”廖安西指着大壮。
  大壮开心点头,在树旁边画了一条小河,河里有一个黑头慢慢爬上岸,“啊~”大壮指着廖安西,你叫了一声掉下来的。
  廖安西仔细琢磨了一会儿,啊啊···魔音缠绕耳膜,他将得到的信息重新组合一下,“你从河里爬上岸,我看到你后,吓得从树上掉下来,这里是一个陡坡,我滚了下去,脑袋撞到石头上,最后你把我抱到那边的草地上。”
  大壮一直点头,就是这样的,他没有说谎。大壮紧紧抱着桶,里有三条小鱼,他虽有些不舍,还是递给廖安西。
  “你留着吧!”天黑了,廖安西起身回家,又不是故意害他,没有必要追究责任。
  大壮挠着头跟在廖安西身后,见廖安西进家门后,他把桶放在廖安西家门口,大壮看见林凤出来了,他急忙跑着离开。
  “你什么时候和大壮走的这么近?”林凤本来气恼儿子不听他乱跑,见儿子没事她才放心。
  “有什么忌讳?”廖安西听林凤女士的语气,不赞成他和大壮走的近。廖安西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师,他看人还没有出过错,大壮憨厚老实,没什么心机,什么事都写在脸上。
  村子里不能沾染的两人一个是大壮,一个是儿子。“他全家都死了,只剩一个哑巴,有人看到他经常出入红豆寡妇的房间。”林凤拉着儿子小声说道,“红豆丈夫刚死没半年,那时候小寡妇怀孕六个月,迫不及待找汉子养她。大壮是煞星,克亲人,和新寡妇有一腿,凡是沾他的人风评也跟着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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