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混混烂心肝的贱胚子,拿了他家的好处,不帮他家办事,老子正愁找不到机会整你。“廖混混啊,勾引小知青拱被窝,骗钱骗物骗女人,老婆当着他的面和村长儿子拱小树林···”
吴家父母和周家人听着开心,看样子廖家不受村民们待见,就算他们闹出一些事,村子里的刁民也不会上前帮廖家的帮。
第45章 打
“小兄弟, 廖混混作恶多端,没有人去举报他吗?”周大嫂疑惑道。
她要碰到这样的人, 早举报邀功了,哪能让恶人继续风流快活。
赵宝党脸上的肥肉挤成一坨,压下雀跃的心情。机会来了,想办法让红袖章顺道把李村长带走,以后上河村就是爸的天下。
肥肉一塌, 赵宝党黄豆眼睛一眯, 故作伤心道, “人家和村长勾搭在一起, 我们哪敢举报他。”
廖家有靠山, 事情有些棘手。吴、周两家人面露沉思。
红袖章信他说的话了, 再添一把火。赵宝党义愤填膺道, “本来该赵国胜当村长,李老田太不是东西了,拿东西贿赂村民, 选结果村长落到他头上。”
赵宝党把父亲贿赂的人全按在李村长头上,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 整死他们。
“小兄弟, 你大胆到县里告他们,红袖章眼里没有官职,无论你官多大,只要你犯了事,他们就能把你拉下台。”吴母高举手臂呼喊道, 一村子人全是傻子,被人欺负成狗了,也不知道反抗。
周家人心里有了底,廖混混搭上的大靠山并不太靠谱,李村长并不受村里人待见。
他们当一回好人,给村里人指一条明路。等会他们抹黑小贱妇、大贱妇,村民们感激他们,帮助他们一起讨伐廖家。
周家人和吴家父母七嘴八舌劝说,“你到县里告状,有什么事我们帮你扛着。”
“廖安梅在县里胡乱搞男人,被她婆婆识破了,没脸待在县里,才回到农村。”
“唉,如今她回到你们村,不知道又和哪个男人勾搭上了。”
“她妈也骚,丈夫死了十几年,就不想男人!”
“估计廖安梅这么下贱,跟她妈学的。”
“一家子贱货,廖混混想要玩我们村新来的三个女知青,伙同村长把她们逼到破烂房子里住,想让新来的女知青妥协,拱他们被窝。”赵宝党听到爽快,说的也爽快,把自己的小心思全扣在廖安西头上。
看来廖安梅在县里犯的事被红袖章知道了,这些红袖章专程到村里捉拿廖安梅。干脆让他们一窝端,把贱村民和李村长一起抓了。
双方捧着彼此,贱踩厌恶的人,一捧一踩,忘乎所以,没发觉他们已经被村民们包围了。
吴卫国没事了,村民们也散了。回家吃饭时,远远瞧见一群陌生人,脑子一转,猜想吴卫国家人来闹事了。想看看什么样的父母差点逼死儿女,村民们三两结群和他们擦肩而过,刚巧听了他们恶毒的言语。
他们总算明白吴卫国要带着廖安梅去死,如果他们信了吴家人的话,嘴里吐着恶劣至极的言语去抨击廖安梅以及廖家母子,不光廖安梅去自杀,廖家母子也会被他们逼死。
不知道吴家人什么时候来,不能把姐姐独自丢在家,让姐姐一个人面对吴家人,不被欺负死才怪。廖安西时不时伸头望向村口,见一群村民凑在一起,有些不太正常。
吴家人来了,吴卫国反而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父母已经帮他决定以后要走的路,父母冷漠对待爷奶,他也会冷漠对待父母;父母每年过年去看一次爷奶,他也会如此;父母对娘家大方,对婆家小气,他也会如此···
他是父母教养出来的儿子,秉性脾气随了父母,他要复制父母的人生。吴卫国勾起唇角,父母一定会理解他,因为他活成了父母,他们怎么能不理解自己呢!
吴巧芳握紧嫂子的手,她害怕现在的哥哥,哥哥脸上的笑容不暖,反而让人心生寒意。
姐夫彻底黑化了,廖安西耸耸肩,只要姐夫对姐姐好就行。“妈,你和姐在家里,我和姐夫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巧芳、小凡,你们看到安梅,别带她去看热闹,免得冲撞了孩子。”林凤撸了撸袖子,有人打到家里找事,她怎么可能当缩头乌龟。
母亲已经走远了,姐夫还在阴笑,廖安西看不下去了,直接扯着姐夫的衣领子追母亲。
嫂子肚子里的孩子最重要,吴巧芳歇了去帮忙的念头。
张小凡和吴巧芳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廖安梅,生怕廖安梅突然消失。
“跟我到厨房做饭。”婆婆一言不合喜欢动手动脚,廖安梅也怕伤到孩子,自然不会凑上前。
她已经领教过婆婆嘴皮子功夫,不想再听污秽言语。一家人全围着丈夫转,还没做早饭呢,无关紧要的人不需要放在心上,还是填饱家人的肚子要紧。
两个小丫头紧跟在廖安梅身后。
吴巧芳望着嫂子的背影出神,以前母亲辱骂嫂子,嫂子总是黯然伤神,如今母亲再也牵扯不动嫂子的心神。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围满了村民,吴周两家人越说越得意,村民来的越多越好,省的他们挨个去说廖家贱人坏话。
吴母、周大嫂不遗余力抹黑廖安梅,说的吐沫横飞,“县里的街坊邻居全知道小贱妇骚样,你们不相信可以到县里打听一下。”
“我儿子早出晚归上班,小贱妇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拎着菜篮子扭着翘臀不知道拱到哪家房子里···”
被黑心婆婆这样抹黑,女儿怎么能继续住在县里,这个老婆娘平日子定没少辱骂儿子。
林凤想到女儿刚回到娘家,她撵女儿回去,如果女儿真的被她撵回婆家,女儿还能活吗?恐怕她见到的是女儿的尸体。
想到这里,林凤一阵后怕,她差点把女儿逼上绝路。对方越嚣张,她越柔弱,村民们都会向着她。“大家伙认为我家安梅是这样的人吗?”
村民们见林凤脸色铁青,一口气上不来就要晕死过去。
老婶子们急忙上前扶助林凤,“我们看着安梅长大,谁能有我们了解安梅。”
“就是,安梅是十里八村最孝顺、最勤快的姑娘。”
“如果我们一家四口死了,麻烦老姐姐们把我们的尸体抬到吴家门口,埋在他们家院子里。”林凤躺在老姐姐身上哽咽哀泣。
闻着落泪,见着揪心。
村民们嘴巴一张,全部指责吴、周两家人,这两家人要把廖家赶尽杀绝。
吴周两家人被村民们喷了一脸吐沫水,和他们想的不一样,农村们没见识,就喜欢凑热闹,掰扯是非。今天他们拱手送上是非,竟然没人往下接。
“姓林的,你凭什么埋在我家院子里。”吴母见说不通道理,拉着大嫂准备上前肉搏。
“你逼死我们全家,我暴尸变成恶鬼,带着儿女、外孙天天缠着他们,让你们吴家世世代代倒大霉。”林凤小声抽泣道。
这也太恶毒了,吴母被噎住了,瞪着眼珠子,张了张嘴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胖子,你过来说叨说叨。”周大哥扯着想要逃跑的胖子,这些村民真可怜,被人愚弄了,还帮着人说好话。“你不要怕,把你们村村长和廖混混干的见不得人的勾当说出来,让被两人蒙蔽的村民听听。”
“对。”吴母总算想通了,这些村民不帮他们说话,一定畏惧村长的势力,他们只要消除村民心中的恐惧,这些人一定会跟在她们身后羞辱廖家恶人。“胖子,你不是说廖混混和李村长下全套玷污女同志吗?他贿赂村民才当上村长的···”
“我没说,少往我身上泼脏水。”赵宝党捂扭曲着猪脸,原来这些人不是红袖章,是廖家的亲家,他白忙活一场。
“胖子,你别怕,说出来,我们为你作主。”赵大嫂扯着胖子的耳朵,防止他逃走。
“都是你们自己瞎编的。”赵宝党死不承认,怕被二叔揍死。
赵宝党和吴周两家人杠上了,不停揭对方的老底。你一句我一句,把路上说的话全都重复一遍。
村民们瞠目结舌,傻了吧唧的看着这些人,他们的好村长被他们说成了猥琐、贪婪、奸险之人。
赵队长红成了猪肝脸,真是他的好侄子。
趁着绝佳好时机让丈夫和大房彻底决裂。
郑翠翠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护着肚子移到丈夫身边,“国强,宝党是爹娘的宝贝大孙子,你再气也不能打。等会我们跪下来求老李,让他原谅大哥一家,不要和你生分了。”
再气也不能打爹娘的宝贝,不能逼着爹娘跳井、抹脖子。
“国强,消消气。红袖章不会相信宝党说的话,老李没有伙同安西玷污···”郑翠翠不停的重复着赵宝党口中的污秽言语。
赵队长唯一根清醒的神经突然崩裂,手里多出一根大粗棍子,手臂上的青筋爆起,脑子里全是畜牲说的污秽,潜意识指使他打死小畜生。
郑翠翠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手上的碎木屑没了。
狠狠抽打,最好打个半死不活,大房那边往死里闹腾,两房才能彻底决裂,二房才能解脱。
李嫂面露古怪地盯着郑翠翠,娇弱的女人心真狠。上河村没有人敢招惹赵家大房的人,被赵老太太缠上,不死也要脱层皮。
赵队长真的打了赵宝党,赵老太太要捅破天闹腾。赵家二房只有两条路,一条路彻底成为赵家大房的牲口,另外一条路彻底和赵家大房决裂。
郑翠翠在赌,赌在赵队长心里爹娘重要,还是小家重要。郑翠翠要是赌输了,二房彻底翻不了身了。
李村长眼珠子爆红,已经四五十岁的人,被毛还没有长起的黄毛小儿羞辱,他怎能受得了。
“村长,你怎么了!”廖安西挤上前扶住村长,“村长,你可千万不能晕。”
“我没事。”李村长咬着牙说道。
“其实前些天,赵家大房找我,让我把你拉下台。当时他们也教我说了一些污秽话,我没同意。”廖安西低声说道。
“赵家大房也早上我了,我也没同意。”收礼物的人纷纷站出来,赵家大房真不要脸,自己贿赂人,竟把贿赂人的事推到村长头上。
李村长苦笑了一声,赵家大房不遗余力抹黑自己,原来相当村长啊!
他勤勤恳恳为村民们办事,从不收村民一粒谷子。没想到老了,名声被小儿子坏的差不多了,又被人用极其污秽的话侮辱,“没脸见人了。”
人言可畏,他怕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编排是非,他一张嘴怎么能说过这么多长嘴。
老李最后一句话彻底断了赵队长的理智,他举起棍子使出全力暴打好侄子,“畜牲···”
吴周两家赶紧闪开,棍棒不长眼,打到他们身上够呛。
赵宝党艰难的移动肥胖的身体,从小到大没人干碰他一根手指头,他家养的牲口竟然敢打他。“二叔,我是奶的大孙子,是赵家的长孙,以后要扛起三房重担,你不能打我。”
作者有话要说: 流氓二字不太妥当,编编说最好改一个名字。改【七零档案记录员】怎么样?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少年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46章 中场休息
打死小畜生, 狠狠地打!
老李没脸见人了,他跟没脸见老李。赵队长重复做着机械运动,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给老李一个说法。
平日里赵宝党觉得自己挺能耐,村里人都要给他三分面子。他去欺负人,村子里的人敢怒不敢言,从而养成了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性格。
二叔竟然不顾及他的面子, 当众暴打他。赵宝党极度恼怒, 如石滚子冲向二叔, 脑子里勾勒出泰山压顶, 一屁股坐在二叔身上, 抡起大拳头把二叔打成猪头。
赵队长一棍在打在肥猪膝盖上, 只听到肥猪抱着膝盖、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哀嚎。能哭说明教训的还不够, 一定要把他打的不能哭。
“二叔,我不敢了,饶了我吧。”赵宝党顾头顾不上身子, 二叔听到他呼喊,打的越发用劲, 再打下去他肯定要死。“爷奶, 你二儿子要打死赵家未来的顶梁柱了。”
赵队长听到大侄子喊父母,心中的怒火燃烧的更加旺盛。这些年被父母欺压的怨气全都爆发出来,再不发泄,他会憋爆炸。
赵队长一棒子砸下去,胖子身上的肉一抖, 发出巨大的声响。吴周两家人龇着牙、闭上眼睛,棍子打到他们身上,不是瘸腿就是断胳膊。
农村人真凶残,这么粗的棍子耍着玩,打的可是人呢,不是烂泥。
吴周两家人挪着步子远离胖子,免得殃及无辜。
“爸妈,你们回去吧。既然你不稀罕我的孩子,孩子生下来姓廖。”男儿脸上挂着两行青泪,对着亲人淡淡一笑,“以前我的工资爸妈一半,外公外婆大舅家一半。我有孩子了,不能再给大舅家钱了。大舅家表哥表姐都挣钱了,不能老是让我养着。以前大舅妈看我可怜给我一口奶,还了四年也该还清了。”
“你着孩子说啥傻话,我们什么时候要你工资了。”周大嫂面部肌肉抽了又抽,都是小姑子自己给大房的,他们又没去偷抢。
“吴卫国···”吴母厉声道,“你大舅家有人挣钱,挣得不比你少,你那点钱你大舅看不上,别往你大舅身上泼脏水。”
周家二房、三房抬出的脚又缩了回去,大哥和大妹子找上他们,只和他们说廖家人拐骗了大侄子、小侄女。还说他们摊上好的婚事,如果婚事成了,给他们的儿女安排到工厂当工人。
如果大哥拿大侄子一半工钱,这事要另当别论了。至少也不能让他们吃亏,凭什么所有好处大房得了,他们什么也没有。
“每月发了六斤猪肉,你拿五斤给大舅家,十斤米面,你拿了六斤给大舅家···月末了,粮食不够吃了,你站在街道上指桑骂槐说安梅偷米面送给岳母家。街坊邻居全站在你这边指责安梅吃里爬外,其实呢,我们家少的东西全进了大舅一家人的肚子。”没结婚前吴卫国不在乎,母亲经常说大舅家如何帮了自家。他长大了有能力回报大舅家,他愿意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