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和大队长够两家平分,不冲突。
已经被村民们误解他们和周小蝶是一伙的,他们无所畏惧、彻底和暴露自己的野心。
廖安西咋舌,这两家子人不知道背地里说人坏话,给自己留下一丝生机。
“哥,偏不告诉他们周小蝶的相好的靠不住。”张小凡欣赏着悦耳的枉口拔舌,身子也不酸疼了,干活更加卖力。“比收音机说的书评好听。”
“···”廖安西干脆也把口若悬河喷口水的话当成人工收音机,还别说,听着他们的声音干活更有劲。
村民们努了努嘴,到底也不敢说什么。
他们把目光对准福娃,希望他这次也能帮助村长和大队长化险为夷。
难道他和小丫头亲密过头?村民们一直盯着他做甚。
廖安西试图和小丫头拉开一点距离。
张小凡哼唧一声,挪到丈夫身边。一副你要是离我超过二十厘米,我挂在你身上。
廖安西拿她没有办法,只能妥协。
小路上来了几个戴着闪眼红袖子的人,廖安西下意识看向周小蝶。
显然村民们也注意到了,一个个神情不由紧张。
不会是周小蝶的姘头来了吧,村民们顿感骨头疼,一双双眼睛齐齐望向福娃。
“上次你们怎么不当着红星哥的面检举赵李两人。”周小蝶没给孬种们好脸色看。
“县长明显偏赵李,”赵国胜见周小蝶脸色越来越黑,立刻保证道,“红星同志来了,我第一个站出来检举赵国强。”
“你们再敢装哑巴,扣上虚假举报,把你们抓走。”周小蝶目光从他们身上移到红薯上。
“保证检举他们。”一伙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收到周小蝶眼神示意,帮周小蝶干活。
一群红袖章嬉皮笑脸走上前,“小嫂子,红星哥让我们接你去躲躲风头,县里的三个混蛋太不是东西,居然想抓你威胁红星哥,让红星哥交出权利。”
周小蝶防备地看着红袖章。
红星严格要求手下喊她周妹,害怕泄露两人的关系,让死对头有可乘之机。
还千叮咛万嘱咐除非他来,不可以相信任何人。
红袖章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你瞧瞧我这张贱嘴,周妹你别介意,我们替你高兴,上午哥和糟糠妻办理离婚手续。”他谄媚的走上前道,“哥怕你被三人抓去···”他盯着周小蝶的胸口,脸色不好看。
女人拥有皎美的身形干嘛,当然给男人看。
周小蝶十分得意前凸后翘的身形,否则怎么把陶红星迷的团团转。
张小凡干瘪的身材不知道被多少人干过,想想自己被那群人抓走后要遭遇什么,恶心、反胃,如果有人对她施*暴,她决不苟活。
机会来了,赵国胜深呼吸,舔着脸巴结道,“红袖章同志,我要举报···”
“周妹,我们走吧。”红袖章嫌恶地跺翻围在周小蝶身边贼眉鼠眼的下水道老鼠。
真没有眼色头,没看到爷正在干大事!一脚不解恨,又多踹几脚。
几人在地上翻了几个滚,敢怒不敢言,还要笑呵呵看着红袖章。
“红星哥怎么不来接我?”周小蝶心里仍有顾虑。
“我的姑奶奶,哥忙的焦头烂额夺取权利,哪有时间接你。”红袖章跪在地上磕头,“求你了,姑奶奶,快点跟我们走吧,再晚三个混蛋的人来了,我们几个人也干不过人家,你被抓走了,哥想救你都难。”
这边话音刚落,大路上又来了一伙骑着自行车的人。
“周妹!”红袖章急得脑门上冒汗。
大路上的人来势汹汹,隐约能看见手里拿着粗长的棍子。
周小蝶已经信了他们说的话,从地上爬起来,吓得腿软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虎,你带人先走,我们拦着他们。”红袖章一脚跺翻离自己最近的谄媚的老鼠,夺走老鼠手中的小锄头,摆好打架的姿势。
“周妹,得罪了。”大虎说完,没等周小蝶反应过来,扛起周小蝶飞快的朝前跑。
周小蝶头朝下,被颠的差点吐出早晨吃的肉包子。
看到几个红袖章被一群红袖章按在地上暴踢,她哪敢抱怨,“快点跑。”
大虎憨厚的脸上闪过狡桀的笑容,克制住扇女人肥臀的冲动。
周小蝶两人跑远了,本来被打的半死不活的红袖章从地上爬起来,手搭在穷凶极恶的红袖章肩膀上,“哥们,领功咯。”
“陶红星也是傻货,知道他和荡货的事暴露,不直接把人弄死,竟把人放回来,白送把柄到我们手里。”
“哈···”红袖章轰然大笑,“不明白这么蠢的人怎么当上红袖章的头头。”
“红颜祸水,证明骚娘们有些本事。”
“刚刚我跪在她脚底下,那骚*味挠心。”···
努力憋住气,生怕惊扰到红袖章,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村民们趴在地上大口喘气。
“两批红袖章是一伙人!”
“周小蝶和她相好的被人算计。”
“周小蝶要倒大霉了。”从走远的红袖章的话里可以听出,周小蝶恐怕要被人···
“能怪谁,隔着十米远都能闻到她的‘体香’,扭着臀走路,胸前的东西一晃一颠。”
村民们恨不得放两挂鞭炮庆祝,村子终于清净了。
王枝花和赵家大房秒变成孙子,揉着腚做出老实巴交的模样,乖的不得了刨红薯。
这群红袖章脚底下长了钉子,骨头似乎碎。硬撑着身子可能会熬坏了身子,他们回家休养几天。
在村民们淬上剧毒的眼神中,他们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小心翼翼往地头移动。
“啊···”王枝花身体飞出两米多远,重物落地砸出一个深坑。
赵家大房惊出一身冷汗,肿胀的脸提醒他们李建党拥有恐怖的武力。
王枝花不敢反抗,面如死灰的脸上滴露豆粒大的冷汗。向往常一样被打不吭声当做没事人一样爬起来,可是这次她再也爬不起来,像一条生命即将走向尽头的老狗在残喘呜咽中昏死过去。
李建党脸黑、身上的肌肉暴起,准备一肚子的说辞洗脱自己,女人的假晕比他想的说辞好太多。
沉默之后,他用小锄头把子捶踹婆娘的脚,冷硬的脸庞浮现羞愧和痛苦。
王枝花的情况看起来很糟糕,虽然她心思歹毒,村民们不忍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他们面前。
“建党,带着你媳妇到卫生所看看。”村民们叹了一口气,扭过头不去看王枝花。
“不带,我每天求她少惹事,就是不听,死了正好,我儿子没有这样的妈。”李建党垂下头颅,惭愧、疼惜快要压垮钢硬的汉子。
“我们李家要不起这样的儿媳妇,死了正好,我娶一个傻子也不要恶毒的儿媳妇,生的种也是贱种。”李建党娘一锄头砸在地上,以死逼着儿子和毒妇离婚。
儿子还是大好青年,毒妇脏透了,儿子和她在一起只会连累儿子,影响儿子日后选村长。
李村长顶多能活几年,她儿子年轻,熬也把李村长熬死。
“妈,枝花再不好也给你生了孙子。”李建党一瞬间心动。
但他知道要表现出重情重义,暂时不能和婆娘离婚。
李建党妈把锄头的锋利铁块子对向自己,“不离婚,妈死给你看。”
王枝花费心费力拉李村长下台,推自己男人上台。
李建党真的如他表现的这样无辜吗?
廖安西走上前手放在王枝花鼻下,目光深邃地盯着她的腰···
“廖安西,畜牲。我儿子还没有和她离婚,你当着我们的面占恶妇的便宜。”李建党娘冲向前要砍断摸儿媳妇腰的贱手。
“腰断了。”廖安西起身盯着李建党。
“断了正好,省的掰扯是非。”李建党一直隐晦的用情绪表现出自己是无辜的,经过痛苦的抉择,“断了我养她,只求她少惹事。”
说完就去刨红薯,用实际行动证明他能养的起断腰的人。
“最好死了。”李建党娘朝她脸上吐了几口吐沫,似乎怕她死不了,凶狠地朝着她的肚子踹了几脚。
王枝花脸色发青,如死人般无生命征兆。
对于婆婆的虐暴行为,毫无反应。也许有了反应,她也要装作婆婆疼惜她没有用力。
村民们试图从王枝花脸上寻找当初刚嫁到上河村连说话都羞怯的小姑娘的身影。
小姑娘长的清秀,性格怯弱,不靠近她都听不到她说话的声音,她什么时候变成恶毒的人呢?只能说她伪装的好。
运红薯的架车子正好停在地头,廖安西一声不吭抱起她走到地头,把她放在架车子推着她到镇上的卫生所。
“不行,有钱也不送毒妇去看病。”李建党娘试图拖着儿媳妇的脚把她拽下来。
绝对不能把王枝花送到镇上,医生看到她身上的陈年旧伤外加新伤,儿子的名声随之坏了。
“老姐姐,是人命呐!”村民们隔开李建党娘。
“送到卫生所,治好她的腰也不能干重活。建党把她送回娘家,有她受的。”
“她娘家能白白养一个吃闲饭的人,打骂是常事,我们出手脏了我们的手,让她娘家收拾她。”
村民们知道王枝花被送回娘家,日子过的生不如死。娘家人知道她干的事,打死她都是轻的。
决不能让王枝花死在上河村,不知道实情的人还以为上河村苛待儿媳妇。
李建党娘不能解释,只好上爪子挠。
眼看着架车越走越远,狠历地放狠话,“你们再敢拦着我,我就去死。”
“老婶子,王枝花死了,她娘家人绝对来搬空你家的家底子,太傻了。”
村民们不顾身上被挠伤的伤痕,架着李建党的娘回到地里,苦口婆心劝她想开些,谁摊上这么个儿媳妇真糟心。
有些人总觉得有些不对头,有一个难缠的亲家,李建党娘让王枝花去死,不是落下话柄和自己过不去吗?
李建党掩下阴翳,他要是坚持阻拦有人送王枝花到卫生所,戏演过头了,反而惹人怀疑。
目光中藏着痛苦看着撒泼的老妇人。
听着老妇人的撕裂爆吼声,廖安西总觉得老妇人的反应过头,反而他更加坚定把王枝花送到卫生所。
另一个村民和廖安西换着推架车,走了四十多分钟的路,两人总算到了镇上。
两人把王枝花抬到卫生所里,这时候赶上收红薯,卫生所里只有零星几个人。
“医生,腰断了。”李革命看到一个医生大声喊道。
医生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被吓了一跳,不悦地看着农村汉子。
作者有话要说: 春秋大概各一个月,其余全是夏冬,正在找有空调的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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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云 10瓶;幼名阿宵 5瓶;荆棘鸟、一笑 1瓶;
第72章 识破
“抬进来。”医生起身走进一间房子里, 里面放了两个木架子,两张简陋的床。
村民如果不是病的特别厉害,会死扛着不会到卫生所看病,更别说农忙季节挣工分要紧, 来看病的农民更少了。
肚子都填补饱, 谁会把钱撒在卫生所!
看来这个村妇伤到不轻, 所以医生没敢耽搁时间。
廖安和和李革命小心的把人放在床上, 医生没好气地挤开两人,翻开村妇的眼皮子,脸色顿时不好。
他先隔着衣服盲摸村妇的腰, 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凝重,掀开村妇的上衣, 不由的倒吸一口寒气。“你们谁是病人的丈夫?”
“她丈夫没来。”李革命怕医生误会是他们打伤王枝花,连忙解释道, “腰被她丈夫踢断的,她婆家不愿意出钱给她治病。”
农村汉子打媳妇司空见惯。
被分到镇上工作三年, 医生还是无法容忍打媳妇的男人,语气冲道, “不出钱还来看什么病!”
医生从两人身边经过, 在医生复杂的眼神中廖安西转身···呼吸停滞。
腰部裸露在空气中, 纵横交错的粗长伤疤,密集的暗紫色淤青,她身上竟没有一块皮肤是完好无损的。
李革命烦躁地挠着头,李建党家不愿意出钱, 显然他家也没有能力出钱医治王枝花,他打肿脸充胖子只会让家人陷入饿肚子的困境。
是她咎由自取,如果他不掰扯是非也不会落得断腰被人抛弃的局面。如此一想没有了愧疚,转身遗憾得看着王枝花,粗糙汉子暴起鸡皮疙瘩,大大小小的淤青和疤痕让人心颤。
“汪姐,家暴,男方家人没有露头,更不给钱医治病人。”医生拉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妇女走进病房。
汪妇女主任黑着脸向两人了解情况,气愤地胸膛剧烈震动。主*席明确说妇女顶半边天,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长期虐待妇女,把她送进去坐牢都是轻的。“小博,给她治疗,”她怒极而哼,“带我去你们村。”
有妇女主任的话,医生放手医治病人。
两人不敢怠慢汪姐,带着她到上河村。
路上了解到汪姐是知青,嫁给镇长当上镇上的妇女主任。
汪姐对两人的态度稍微好一些,至少两人在良心的驱使下送王枝花到卫生所。“她什么时候被人虐打?”
“不知道,没听说王枝花被人打。”李革命努力回想后摇头道,“她男人挺宠着她,就算她干了混事,李建党打了她几拳,她立刻爬起来阴阳怪气笑着和人说话···”李革命又把王枝花做的混事说了一遍,“估计李建党气狠了才撂下不带她看医生,要养他一辈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