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的小娇妻——上官慕容
时间:2019-07-07 09:32:01

  汾阳长公主不依,非要永平侯休妻娶他,永平侯跟妻子鹣鲽情深,没答应,汾阳长公主转头就宣永平侯夫人进宫,把人毒死了。
  为了安抚永平侯府,她就让永平侯的胞妹宁妃做了皇后,在宁皇后的劝说下,永平侯终于答应娶汾阳长公主。
  只可惜,汾阳长公主婚后一直不孕,十几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汾阳长公主却不放弃,处处打探生孩子秘方。
  除了小女儿之外,她最疼的就是外孙女海陵郡主了。
  外孙女要嫁了,还是嫁给小女儿的继子,她其实挺高兴的。就是宁轩风荷节上做的事过分了些,不过宁轩低头了,她也就不计较了。
  汾阳长公主翻着嫁妆单子看,假意嗔怪:“母后您也忒偏心,当年我出嫁,你可没准备这么多嫁妆。”
  李太后就笑:“诺大的公主府,里面什么珍奇珠宝没有?还眼馋这点子东西。你外祖母留下的那对手镯,我可都给你了。”
  汾阳长公主盯着海陵郡主笑:“再过两个月这镯子就要归海陵了。到时候海陵是叫我婆婆呢,还是叫姨母呢?”
  海陵郡主被她打趣,红了脸,找了个借口溜了。
  面上羞臊,其实心里很开心,她十三岁的时候就想嫁宁表哥了,马上就要梦想成真跟宁表哥做夫妻了,想想就甜。
  心里高兴,自然就要到敌人面前耀武扬威,风荷节上江令宛让她丢脸的账,也该算一算了。
  小半个时辰后,海陵郡主来到梅宅,让宫女去敲门。
  守门的婆子一见是郡主,不敢拦着,一面开了门让人进来,一面飞奔去报告给梅雪娘知道。
  梅雪娘听说过海陵郡主,知道她来者不善,面上却分毫不露,请了安之后问:“郡主大驾光临,不知有什么事?”
  梅雪娘落落大方,不卑不亢,跟谄媚巴结的江伯臣一点都不一样,还有世家妇人那种端庄,一点不比她见过的高门大妇差,海陵郡主挺意外的。
  短暂的诧异之后,海陵郡主就说:“我是来找江令宛的,要给她说亲。我陪嫁铺子里有个管事,年纪轻轻算得一手好账,是挣钱的一把好手,与你家门当户对,跟江令宛配得很。”
  她嘲笑梅雪娘是商人妇,所以江令宛只配嫁铺子管事,也嘲笑江令宛爱财。
  梅雪娘眉眼不动,像没听到似的:“郡主说笑了,我家宛姐儿已经有婚约了。皇上亲自颁布的圣旨,既然郡主不知道,那小妇人就说给郡主听,对方是定国公府的萧五爷,下个月完婚。”
  “完婚?”
  海陵郡主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笑了起来:“梅氏,江令宛出了这么大的丑,你竟然还以为还会萧湛愿意要她?我没听错吧?”
  萧湛绝不会要江令宛了,就算萧湛不在乎,老定国公也不会同意,江令宛这样的女子,就该被人嫌弃,就该一辈子嫁不出去。
  “我倒不知我出了什么丑?”
  江令宛来了,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她反问的声音一出口,海陵郡主立刻就不笑了。
  一女二嫁的案子已经了结,洪文帝宣旨说江令宛是清白的。
  大家顶多私底下议论,绝不敢当面嘲讽,因为这是质疑洪文帝的圣旨。
  所以海陵郡主笑容收了一下,又道:“你出了什么丑,你自己知道。竟然还敢问我,不嫌丢人?”
  她得意洋洋看着江令宛笑,我就说你出丑了,但我就不说具体内容,让你抓不着把柄,你能把我怎么样?
  江令宛扯了扯唇角,悠悠一笑:“郡主在风荷节上被人拒婚,郡主都不嫌丢人,比起郡主来,我差远了。”
  风荷节的事,是海陵郡主的痛,江令宛打人打脸,骂人揭短,又狠又准地朝海陵郡主伤口上扎刀子。
  海陵郡主受到暴击,含恨走了。
  临走前狠狠瞪江令宛:“你等着!”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现在你已经没有萧湛撑腰了,我看你还怎么狂。
  出了门,上了马车,正打算走,巷子口吹吹打打一阵锣鼓喧天,把路堵上了。
  “吵死了!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一会宫女回来了,不可思议道:“郡主,是萧五爷,萧家下聘来了。”
  海陵郡主僵住,整个人都不好了。
  ……
  敲锣打鼓,咚咚锵锵,萧家的聘礼进了棉花胡同,聘礼太多,多到放不下,只能放到隔壁的院子里。
  围观的百姓好羡慕啊,羡慕梅雪娘有福气,生了这么美貌的女儿。羡慕萧家大手笔,聘礼给的太足了,让人眼红。
  当然最最羡慕的,还是江令宛,这个女孩子呀,太幸运了,能嫁这样的夫婿,容貌天上有,地上无,文韬武略,无一不精。最难得的是这份心,早知道聘礼多,就把左右两边的院子都买下来了,就等着给未婚妻放聘礼呢。
  这份细致体贴,天下难寻。
  还有来下聘的儿郎,都穿一样的衣裳,肩上都带着一朵红花,精神、喜庆,让人看着就高兴。
  光这些儿郎就让人看花了眼了,也不知道他们娶亲了没有。
  萧五爷是不敢宵想了,他手底下的儿郎还是能宵想一二的。
  青峰昂首挺胸,脊背挺得直直的,满面红光。今天主子下聘,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儿郎们穿的衣裳、鞋子、骑的马,包括肩上戴的红花都是他的主意。
  瞧瞧,果然很轰动,果然不同凡响,主子这样神仙似的人,就该配这样不同凡响的效果。
  在围观百姓的啧啧称赞中,萧湛下马,进了梅宅。
  梅雪娘很震惊,她知道萧湛今天要来下聘,她以为是要去江家,还要催女儿回去呢,没想到萧湛竟然把聘礼抬到梅宅来了。
  这个宛姐儿,真是心大,这么大的主意都不跟她说一声。
  嗔怪归嗔怪,心里却喜欢得不得了,这一回也不叫萧公子,直接喊萧湛:“五郎。”
  女婿人品出众,又这么爱重女儿,她只有满意的份。
  小阿宝还记得萧湛,这个高大的人上回抱过他,他不认生,跑过来抱住萧湛的腿,也跟着叫五郎。
  男娃三岁,玉雪可爱,音色像江令宛,圆圆的杏眼也像她,萧湛看着,仿佛看到自己小妻子小时候,将他抱了起来。
  小阿宝很高兴。
  因为娘跟姐姐都没有这么高,也不像五郎这么有力气,他喜欢五郎,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梅雪娘教儿子叫人:“这是你萧大哥。”
  小阿宝听娘的话,正打算叫,萧湛轻轻举了他一下,逗得小阿宝咯咯笑。
  萧湛让青峰把嫁妆单子给梅雪娘,道:“我还有些私产,还有我母亲私底下给宛姐儿的聘礼要交给宛姐儿。”
  梅雪娘是过来人,私产一般都是成了亲之后再给的,萧湛不过是借了这个由头要见女儿罢了。
  虽然于礼不合,但她道:“让小阿宝带你去吧。”
  有儿子在,女婿也不至于做什么出格的事。
  萧湛抱着小阿宝出门,哄他叫姐夫。
  小阿宝喜欢萧湛,就姐夫姐夫地叫起来了,一声比一声响。
  进了江令宛院子,柳絮跟竹枝一个去通报小姐,一个领着院中丫鬟来拜见姑爷。
  男人俊美又高大,怀里抱着男娃,跟传说中冷酷狠辣的萧五爷不太一样,但身上的威势却很逼人,丫鬟们看了一眼就低下头不敢再看了。
  到了门口,萧湛不开口,让小阿宝叫门:“姐姐,姐夫来了,快开门。”
  男娃声音清脆,姐姐、姐夫叫得很清楚,江令宛在门里听着,脸有些热。
  把门打开后,她神色就恢复如常了,从萧湛手里把小阿宝接过来,瞪他:“你教小阿宝乱叫什么?”
  小姑娘肌肤雪白,杏眼瞪过来,波光潋滟,她怀里的男娃粉雕玉琢,眼睛一样圆圆的,也瞪眼看着他。
  一大一小,可爱极了,要不是时机不对,他都想把她抱过来亲亲了。
  “叫姐夫不对?”他垂眸看她,“那你说,该叫什么?”
  江令宛说:“当然该叫萧大哥。”
  萧湛没听清:“什么?”
  他目光幽幽的,嘴角有一丝笑意。
  江令宛反应过来了,这人逗着她叫他萧大哥呢,真是时时刻刻想着逗她,占她便宜。当初刚认识,她就怎么就觉得他是正经人了呢。
  小阿宝在姐姐怀里坐了一会就要下去:“我要去找娘。”
  江令宛喊柳絮跟着,把他送回去。
  小阿宝走了,偷偷看姐夫,姐夫答应他,只要他过一会去找娘,他就教自己骑大马。
  男娃眨了眨眼,提醒他别忘了。
  萧湛表示明白。
  男娃高高兴兴地走了,屋里只剩下萧湛跟他的小妻子,他伸手把人手给抓住了。
  占便宜那是必须的,但是不敢把人惹毛,所以赶在江令宛发火之前,给小妻子手里塞了厚厚一摞纸。
  “这是我母亲的私产,她喜欢儿媳妇,额外给你加的聘礼。”
 
 
第112章 
  傅氏的礼单足足有八页那么多,比寻常人家娶媳妇的聘礼都要多许多,这却只是额外加的,那真正的聘礼有多少?
  江令宛自认是见过世面的,也被傅氏的大手笔给震到了,因为这聘礼单上,最多的就是金子。
  金元宝、金裸子、金饼子之类的最多,不是多少两,而是斤。
  江令宛粗略算了一下,光金器加在一起,就有二百斤,不是二百两,而是二百斤。
  这还没算上各种田产铺子呢。
  真是太有钱,太挥霍,太豪了。
  但是,她喜欢。
  未来婆婆的诚意,她感受到了,好震惊,好感动。她一定会做个好儿媳妇,早晚请安,嘘寒问暖,把未来婆婆当亲娘尊敬。
  未来婆婆是没有女儿的,那么,她的嫁妆啊,私产啊,以后就都是她的了。
  哈哈哈,江令宛越想越美,一边点单子,一边幻想自己坐拥金山银山,笑得像个两百斤的傻子。
  小财迷啊,见了钱,把他忘光光了。
  萧湛伸出手,又摸了她白嫩的小手。
  江令宛瞪他,然后眼睁睁看他又拿出一摞礼单塞她手里:“这是我的私产,跟南北商行不相干的,额外给你的聘礼。”
  小财迷不气了,反而笑盈盈的:“谢谢五舅舅。”
  这一回,她没急着去翻聘礼单子,而是乖乖坐好,笑眯眯把两手放在他面前,意思不言而喻:你一次性摸够,聘礼单子都拿出来吧,别藏着掖着了。
  小姑娘嘴角翘得高高的,美滋滋地看着他,圆圆的杏眼在放光。那是财迷见到金珠宝贝时才有的光芒。
  她怎么这么可爱!
  萧湛爱得不行,抓了手,亲了一下:“今天没带这么多,成亲后补上。”
  用力一带,人又落他怀里了。
  这一次跟从前不一样,他吻的浅斟慢酌,温柔细致。来日方长,他不急。
  ……
  拥吻的男女很投入,一番缠绵之后,男方恋恋不舍,想拥着他的小小未婚妻说一些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但女方明显不这么想。
  江令宛毫不客气把人推开,第一时间去照镜子。
  镜子里的小姑娘云鬓花颜,肤白貌美,脸上未涂胭脂,却有着缠绵后的红晕,比抹了胭脂都娇美动人。
  那双娇花般鲜艳柔软的唇看上去与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并无红肿。
  江令宛点点头,表示很满意。
  没肿就好,否则,她真不知该怎么跟母亲解释。
  江令宛起身,将聘礼单子收起来,催萧湛离开:“你该走了。”
  她美滋滋地数着聘礼,连眼神都不给萧湛一个。
  萧湛哑然失笑,他这么个活生生的人,连一摞礼单都比不上。
  他走到门口,吩咐竹枝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然后把门关上了。
  竹枝盯着门,想了想,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她就在门口守着,要是小姐叫了,她就冲进去。
  萧湛关好门回来,江令宛还没数完。
  “我今天来,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江令宛才不信他呢,这人坏地很,回回都说有正事,回回都不干正经事。
  不过,如果他身上还有小钱钱的话,她不介意像上次那样闭着眼睛听。
  萧湛哪里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再次被她逗笑了:“真没了。”
  江令宛目光在他袖口、胸前扫射,来判断他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是真的。不信你看。”萧湛边说边看着江令宛扯衣带。
  “停!”江令宛深吸一口气,“不用脱了,我相信。”
  然而萧湛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越脱越快,眨眼就把外衣退掉了,只剩薄薄一层单衣。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她的闺房,他就这样大喇喇地脱衣服,江令宛觉得忍不下去了。
  “把衣服穿起来!”她盯着他,“否则,你别怪我不客气。”
  萧湛不为所动,迅速把单衣脱掉,露出男人白皙精壮的胸膛,江令宛忍无可忍,正欲开口,他突然转过身去,把后背给她看。
  江令宛瞬间呆住。
  男人身材高大,身姿伟岸健美,俊秀欣长的脖子下面,臂膀轮廓分明,后背线条流畅,一丝赘肉都没有,是典型的猿臂蜂腰,精而不壮,瘦而不柴,怎么看都好看。
  只是中间的脊柱竟然是黑色的,一条手指般粗的黑线,自下而上延展,已抵达肩胛骨之间,离后脖颈之后几根手指的距离。
  那黑色泛着乌气,寒凉而霸道,让人看着就心惊。
  江令宛面色凝重:“这是怎么回事?”
  她说话的时候,不自觉朝他走了两步,声音里有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担忧。
  萧湛嘴角弯了一下,淡淡道:“是巫蛊之术。我十四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之后,就发现后背脊柱变黑,一开始只是指甲盖大小的黑点,一年后就有一根骨节那么长。如是年年长,一年比一年长。”
  江令宛心头一提,意识到了问题:“那这蛊,会导致什么结果?发病的时候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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