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男主的反派弟弟[穿书]——乔安笙
时间:2019-08-13 07:20:49

  来电是冯暖暖。
  如她所想,是来追问的。
  “你跟徐朝阳认识?”
  程鸢跟霍昭誉坐上车,亲昵地依偎着他的肩膀,斟酌着言语:“算是认识吧,高中那会子吧,暧昧过一段时间,不过分开太久了,记不清了。”
  自他出国,她便放下了。
  就像徐明烟曾说的,你们还小,什么都不懂,他有广阔的天地,放过他吧。
  既然放过了,那就永远放过了。
  现在她活的安然自足,只求他别来破坏她平静的生活。
  冯暖暖不知她所想,还在问:“真的?”
  程鸢耐着脾气说:“真不真的,又有什么意义?暖暖,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霍昭誉是我的爱人,即便我深爱着他,亦不会伤害你们。更何况,那只是一段校园时期懵懵懂懂的感情。”
  “你知道,越纯的感情,越让人惦念不忘。”
  “暖暖,你钻牛角尖了。”
  “二鸢,我很难受。”
  喜欢的人喜欢着自己的好友,不能怨、不能恨,自然是一件难受的事。
  程鸢很理解她,但也没办法改变现状,只能说:“我跟他是过去式,你跟他是未来式。爱情先苦后甜,来之不易,才会懂得珍惜。”
  “这些……我都懂。”
  她声音闷闷的,显然要郁郁寡欢一段日子了。
  程鸢又安慰了几句,挂断电话。
  霍昭誉一直听着她们的对话,等结束了,目光染上些许郁气:“这件事,你少和她掺和在一起。”
  他对徐朝阳的事非常敏感,不想两人有丝毫接触的机会。
  程鸢明白他的意思,虽觉得他独断专行,但本身也不想碰这烫手山芋,便也不跟他犟,爽快应了:“好。”
  一个“好”字,让霍昭誉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两人坐车回了霍宅。
  冯雅坐在客厅里发呆,见他们回来,下意识地看向身后,估摸着没有见到想见的人,眼神黯然了许多,但很快又掩饰过去,笑问:“可在外吃了?”
  “没有。”
  小夫妻很默契地回了,然后对视一眼,霍昭誉眼里是戏谑的笑,程鸢则红了脸,挣开他的手,迈步上了楼。
  冯雅见此,温柔笑了:“你们先上楼换身衣服,我让人去准备。”
  “嗯。”
  霍昭誉应了,跟着程鸢往楼上走。
  程鸢进了卧房,拿了衣服去洗澡,手机放在沙发上。
  没一会,手机响起来。
  霍昭誉看到了,来电是程宁。
  他没接,看向浴室,里面传来哗哗啦啦的水声。她还在洗澡,电话还一直在响。他犹豫了片刻,拿起手机接通了,还没来及说话,里面就传来急切又惊讶的声音:“二姐,我看到朝阳哥了!”
  朝阳哥?
  喊得可真亲切。
  霍昭誉握着手机,一瞬间眼里阴云翻滚。他不接话,那边迟疑了会,声音带着不解:“二姐,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不会还想着他吧?”
  想着他吗?
  醋意又在心里泛滥。
  他就知道她跟徐朝阳没那么简单。
  所以,之前都是掩饰吗?
  粉饰太平?
  霍昭誉沉思间,那边的程宁感觉到了不对劲,试探着问:“……昭誉哥?”
  “嗯。”
  他轻轻出了声,那边惊叫了一声,忙改口笑说:“那个……昭誉哥,你别误会,我二姐跟朝阳哥就普通朋友。”
  “说清楚。”
  他握紧手机,语气不容置疑。
  程宁不敢得罪他,忙说:“真没什么。谁还没个初恋?徐朝阳跟我二姐就是高中同学,暧昧过一段时间,后来出国留学就跟我二姐断了。我二姐现在不喜欢他了。”
  真的不喜欢了吗?
  霍昭誉想到了丰斌,斯文含蓄的学生样,低调,上进,英俊,大抵是徐朝阳学生时代的样子。他敢说,那女人的审美绝对跟徐朝阳脱不了关系。
  糟心。
  愤怒。
  妒忌。
  种种情绪在身体里乱窜。
  他挂了手机,狠狠抓了几下头发,坐到了沙发上。
  心太燥了。
  他皱着眉,从茶几的抽屉里掏出烟,点燃了一根,没有吸,就夹在指间,任它慢慢燃烧着。
  没一会儿,程鸢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穿着浅黑色的不规则睡裙,左侧很短,露出笔直漂亮的腿。
  “在干嘛?”
  她问他,两手拿毛巾擦着头发。
  霍昭誉抬头看她一眼,一边拉她坐下,拿过毛巾,给她擦头发,一边说:“想一件事。”
  “想什么事?”
  “想你喜不喜欢我?”
  “当然喜欢啊。”
  尤其喜欢他的体贴和温柔。
  程鸢躺在沙发上,头枕着他的双腿上,感受他手指在头发间穿梭的柔情。她很放松,很舒服,微眯着双眼,轻声笑着:“你对我这么好,不喜欢你喜欢谁?”
  “如果我对你不好呢?”
  霍昭誉心里还有些不舒服。因为她喜欢他似乎建立在他对她好的基础上。
  程鸢还没发觉话里中的小弊病,睁开眼,目光坚定:“不会的。我相信你啊!”
  她不吝啬表现对他的信任。
  在她的认知里,因为深爱,所以深信。
  可霍昭誉不跟她在同一个思想频道,只觉她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他心里烦闷燥郁更甚,扔开了毛巾,把人拉起来,推到沙发背上,凶狠地吻上去。
  他在这事上向来冒进,程鸢被他亲的嘴疼,推搡着:“别闹。”
  “别骗我。”
  他动作停下来,呼吸滚烫:“鸢鸢,小凤凰,别骗我。”
  “我能骗你什么?”
  程鸢摸着他的黑发,声音无奈又温柔:“誉州,我是你的人,你不离,我不弃。”
  “嗯。”
  他抱她起来,往床上去。
  程鸢看出他的意思,忙阻拦:“别乱来,马上要去吃饭。”
  “做好了,再吃饭。”
  “可我饿了。很饿很饿。”
  她卖惨,眨着可怜兮兮的眼睛。
  霍昭誉吃不消她这般娇软的可爱样,笑着放下她,催促道:“快去换衣服,我去楼下看看饭菜做好了没。”
  “好。”
  她脸上露出逃过一劫的微笑。
  霍昭誉看了个正着,薄唇一勾,邪恶的笑:“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晚上让你知道男人饿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流、氓!
  程鸢嗔他一句,等他出了房,去换家居服。
  下楼时,偌大的客厅安静而诡异。
  仆人们屏息站着,估摸着训练有素,轻易不会发声,就像是隐形人。
  作为主人,霍昭誉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目光森然,若有所思。
  而冯雅又在揪青瓷花瓶里的花。
  那是两枝栀子花,雪白纯丽,清香宜人,可惜现在被一瓣瓣揪下来,落在了地板上。
  辣手摧花,大抵如此。
  程鸢走到了霍昭誉身边,推推他的肩膀,眼神带着询问:妈怎么了?
  “没什么。走,吃饭吧。”
  霍昭誉站起来,揽着她的腰肢进了餐厅。
  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晚餐,三菜一汤,两荤两素,美味而营养。
  两人相对坐下来,开始用餐。
  程鸢有点儿食不知味,冯雅明显有事,霍昭誉知而不言,她作为霍家的媳妇,感觉被排斥在外。
  她不喜欢这种排斥感,也不喜欢霍宅连日里的沉闷和诡异的安静。
  她没嫁人时,跟父母住在公寓。每天回家,一推门就是父母的说话谈笑声,而饭桌上是热腾腾的饭菜。父亲尚不习惯大城市的生活,总在餐桌上念叨他的那点土地,说是连点种菜的地方都没有。母亲性子温柔腼腆,轻易不出门,思绪全在一家人的生活上。她关心大姐的身体,担忧三弟的学习,娇惯四妹的坏脾气。
  可那才是温馨的生活啊!
  不求大富大贵,但求现世安稳。
  可她嫁人了,还是高嫁进了霍家。
  霍家,豪门中的豪门,富有却冰冷。
  霍父很少笑,沉默严肃,板着脸时,像极了古时候的封、建大家长。
  霍母倒是爱笑,可没什么真心,笑意不达眼底,看着优雅端庄,实则内心压制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戾气。
  她看出这个家庭畸形的氛围,而霍昭誉生长在这畸形的氛围里。他继承了母亲的美丽优雅,也或许继承她的虚伪以及那股反派的戾气。
  程鸢望着他出了神。
  霍昭誉优雅用餐,在她呆愣的目光中给她夹了块山药,温柔含笑道:“在想什么?这么认真。”
  “没什么。”
  程鸢如梦初醒,思绪回转,遮掩道:“那个妈,她晚饭吃了吗?”
  “应该是吃了。”
  应该……
  那是吃还是没吃?
  他作为儿子,应该给个确切回答吧?
  “……哦。”
  她实在没什么可说的。
  脑袋里还混乱着,霍宅的氛围让她感觉压抑又沉重。
  霍昭誉对他父母的漠然态度,对比他对自家父母的殷勤周到,也让她惶惑不安。
  一个对自己父母都不上心的人,会对别家父母上心吗?
  他是反派,天性使然亦或者后天养成?
  她真的能改变他吗?
  程鸢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就在这时,客厅里传来声音。
  是霍父回来了。
  随后,是霍母压低的怒音:“你还知道回来!”
  “别吵!”
  “你以为我想跟你吵?你现在全想着外面那个女人去了!”
  “住嘴!我喝了酒,头疼,你安静点,别无理取闹!”
  “霍振年,你大概是不想过了吧!”
  ……
  客厅里的吵嚷声淹没在重重上楼的脚步声中。
  程鸢安静吃饭,偶尔抬头看一眼对面的人。
  霍昭誉神色如常,优雅地嚼着饭菜。他长得好,吃饭的动作也很好看,修长洁白的手指,微垂的眼眸,睫毛长而卷翘,像是一幅优美静态画,丝毫不为外界所动。
  程鸢不得不佩服他的淡定。那可是他的父母啊!怎么也该去劝两句吧?虽然霍家父母那样的性子,劝两句也没什么用。
  淡定的霍昭誉终于出了声,一语惊人:“鸢鸢,我们搬出去吧?”
  搬出去住,这确实是书中的剧情,还是程鸢主动提的。
  现在轮到霍昭誉提出来,反给她一种剧情有点崩的不安感。
  原书里,“她”在搬出去后,就跟霍家父母隔阂渐深,也给自己埋下祸患,所以,她此刻必须拒绝。
  “为什么?我们住的好好的啊!”
  “在外面我们会住的更好。”
  他没有解释,只搬出去的意愿很强烈。
  程鸢知道他不是一时兴起,郑重待之:“我其实挺想搬出去住的,但爸妈年纪大了,肯定想我们留在身边的。而且,爸妈现在似乎有些小矛盾,我们做儿女的也不能袖手旁观。”
  她这话是有道理的。
  有儿女在身边,就相当于缓和剂,会有效制止父母矛盾升级。
  这两天霍家父母就是因为他们在才保持着理智,若他们真走了,不知道要吵成什么样子。
  不过,霍昭誉并不在乎这些,漠然说:“他们都是成年人,一个比一个理智,并不需要我们多说什么。”
  反而他们的存在会让他们遮掩矛盾,粉饰太平。
  他已经受够他们的貌合神离了。
  或许他们搬出去,他们才能真正做自己。
  程鸢不知道他的想法,坚持自己的意见:“再等等吧。哪有才结婚就搬出去住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撺掇着你,故意让霍家没脸呢。”
  这个借口很有说服力。
  霍昭誉顾念着程鸢的声誉,选择了退让。
  两人吃过晚餐回了卧室,许是因了父母间的那点小矛盾,霍昭誉晚上没有动她的性致。
  程鸢睡了个安稳觉。
  可一大早,又被霍昭誉“闹”醒了。
  “你怎么……”
  她满身热汗,喘息着:“一大早这么热情?”
  其实他每天都很热情,像只精力旺盛的小豹子,时刻准备着进攻。
  霍昭誉没回答,奋力耕耘,眼底发红。
  他在这事上贪婪的紧,真真是幸福的苦刑。
  “够了!”
  “老公,老公——”
  她娇声喊他的名字,反让他更加情难自控。
  结束时,程鸢有点晕眩,闭目休息了好久,才缓过来:“你是要我的命吗?”
  她瞪他,推他,神色愤怒,真怕有天被他闹死在床上。
  霍昭誉闭上眼,没说话,手揽着她的腰。等那股美美的劲儿散去了,他才慵懒地笑了:“鸢鸢,是你要我的命。”
  这绝逼是甜言蜜语了。
  程鸢有些无力招架,心里软了,但手上还是狠狠揪他的胳膊:“让你再胡来!”
  胡来的霍昭誉被她揪得咬牙切齿,连连轻哄着:“老婆,疼,疼,我错了,我错了。”
  他知错从不改。
  程鸢拿他没办法,只能苦口婆心地劝:“一天之计在于晨,你每天早上来这么一场,让我怎么展开一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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