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太迷人——瑾余
时间:2019-08-17 08:09:29

  唐嵩几次三番挣扎不开,想起了那个神秘少年的叮嘱,原来这个人发起狂来这么可怕,不能让他和唐晚在一起,绝对不可以!
  不知道是什么力量驱使着他,大概是害怕,大概是他所谓的父爱,他手里的匕首刺进了宴非白的腹中。
  一瞬间安静了。
  世界万物都安静了。
  可是少年拽住他的裤子的手还是那么紧,他完全忽略了腹部的伤口,仍旧看着他祈求:“求求你,把她给我……”
  唐嵩突然拔出刀,再次刺了进去。
  这次,少年终于没了力气,手腕垂了下去,重重砸在地上。
  “啊!!”女孩的尖叫声突然响起。
  痛苦,愤怒,不敢置信。
  到底夹杂着多少情绪,唐晚已经数也数不清。
  她从云川大学跑到宴非白家中,又从宴非白家中跑到这里,用时六十分钟,每一分钟她都在设想有可能看到的结果。但绝对没有想过,宴非白会一身是血,浑身颤抖的躺在地上,而她的父亲手持匕首,伤害她偷偷喜欢了一年的少年。
  唐晚像只受到刺激的小兽,她瞪着唐嵩,像看着自己的仇人。
  地上的宴非白仅存着一丝意识,模糊中他看到唐晚。
  她在痛哭,为了他和父亲决裂哭闹,这一刻,宴非白还是觉得自己赢了,因为得到了姑娘的维护。
  他轻轻喊她的名字,声音太过细微,唐晚听不见。
  她跪在他身边,眼泪直往下掉,双手颤抖着,想触碰他,又怕弄到他疼的地方。
  宴非白伸出手,想给她擦眼泪。
  那只手在即将碰到唐晚的脸时,唐晚被唐嵩拖拽着离开了。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模糊的视线里,那小小的姑娘哭得双眼红肿,小手急切的伸过来要拉他,宴非白也用力的伸出手想碰碰她。
  不要带走她,这是他的晚晚啊。
  可她还是被父母强行拽走了,僻静的一角,少年垂死一般盯着她消失的方向,用力的睁大眼,怕一闭上就再也回不去她的身边了。
  最终,少年还是痛的昏迷过去。
  早有一辆车停在附近,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保镖把少年带上车离开。
  ……
  唐晚已经被父母关在房里三天了,唐嵩魏香梨没给她送饭,想让她饿几顿长长记性。
  唐嵩事后也觉得自己冲动,去派出所报过案,事发地点却根本没有任何血迹和搏斗的迹象,监控也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警察只当是唐嵩耍人,还把他好好教训了一番,他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才想起那个神秘少年说过,会把这件事摆平。他松了一口气,回学校上班的时候,听办公室的同事说起宴非白已经退学。
  谈起这事那老师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宴非白是英国商业世家宴家的继承人,现在怕是已经回英国继承家业了。”
  唐嵩愣了一下:“他没事吗?”
  那老师说:“看起来像是生病了,神色特别不好,是一个女人陪他来办的退学手续。”
  唐嵩沉默,没事?他捅的那两刀可不轻啊,宴非白没在医院休养,专程来学校办手续是为了什么呢?
  想了许久,唐嵩隐约猜到了宴非白的用意,大概是想用自己的出现告诉唐晚,他还活着。
  到底是怎样的意志力让他在受了这么重的伤之后还亲自走一趟,只为了让唐晚放心。
  回到家,唐嵩首先放下公文包去唐晚的卧室门外,这几天她一直不哭不闹,非常沉默。
  敲了敲门,唐晚贴着门说:“宴非白没事,还活着,今天还去学校办退学手续了,现在已经离开云川回英国了,应该再也不会回来,你死了这条心吧。”
  屋里的唐晚眼珠子动了动,抓起桌上的杯子打在卧室门上:“滚,都给我滚开!”
  唐嵩蹙了蹙眉,终究什么也没说的下了楼。
  等唐嵩离开后,唐晚急得推开窗,她甚至想从楼上跳下去,可是这个高度跳下去,不死也残废了。正着急的时候,唐晚看到窗外的建筑钢管,她眼睛一亮,站上桌,抱着钢管慢慢往下移动。
  她得去见宴非白,决不能让他走。
  往下移动了一半后,唐晚回头看了一眼地面,三天没吃饭让她有些头脑发晕,她连忙甩甩头,继续小心的往下试探。
  谁知道脚下一踩空,她从上面掉了下来,幸好这个高度伤不到人,可尽管如此,唐晚的左脚还是被扭到了。
  她顾不得查看自己的脚,一瘸一拐的往宴非白家里跑。
  因为脚的原因,她跑得不快,急得边跑边哭。
  好不容易到宴非白家,哭着敲了很久的门,根本没人应,看来已经人去楼空。
  唐晚哭得更厉害了,仍旧不放弃的往车子离开的公路追去。
  傍晚的天,天空被淡紫色覆盖,漂亮得如同一副画卷,与那天唐晚带着宴非白奔跑,说要逃跑时的天空一样美丽。
  原来他们早已注定,他会先退场。
  唐晚擦掉眼泪,拖着受伤的腿在空旷的公路上追,明明知道已经追不上,可她还是不肯放弃。
  少女冲着空无人烟的公路大喊:“不要走,我还没有告诉你我喜欢你,你不要走。”
  她跑得越来越快,好像已经感觉不到脚下的疼痛。只是发了疯,拼了命的追。
  “宴非白,我喜欢你!”
  “你回来!不要走!”
  天黑了,天上下起了小雨。
  唐晚被路边的石头绊倒,趴在地上大哭,雨淋湿她的全身,她像是失去了力量,如一株脆弱的小草伏在那里。
  ……
  唐晚在梦中哭,她哭得撕心裂肺,委屈又害怕,宴非白怎么也唤不醒做噩梦的她,男人急得眼眶发红的抱着她,呵护备至的给她擦泪:“晚晚,我在这里,我没走,那只是梦,醒过来好不好?”
  那梦里,趴在公路上哭泣的女孩听到少年的声音,他温柔呵护的摸着她脑袋:“晚晚不哭,我没走。”
  唐晚抬起头,黑衣少年撑着伞,笑意温柔的看着她说:“不管你在哪里,我一定会去找你,你会等我吗?”
  会啊,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你。
  唐晚睁开眼,看到了宴非白。
  男人裸.着上半身抱她,清贵英俊一如往昔,与十年前比起来,如今的宴非白轮廓更坚毅,看他的眼神不再隐忍克制,那双黑色的眼眸里有浓得化不开的温柔和宠爱,他把她抱紧,像哄孩子:“我知道,我知道晚晚难受,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对不起最开始重逢的时候对你那么坏,对不起我曾经把对你父亲的恨也转嫁到你的身上。”
  “你是世界上最坏最坏的人!”唐晚还没从十年前的梦境中缓过来,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宴非白忙点头,怜爱的摩挲着她发红的眼睛,低头亲了一口:“我是最坏最坏的坏蛋,现在大坏蛋被你捏在手心里,你想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我什么都听你的,好吗?”
  他想起了之前的某个晚上,唐晚也是做了噩梦后跟他哭诉,说他不要她了,原来这个梦已经困扰她十年。
  宴非白愧疚更甚:“今后哪怕你让我离开,我也绝不离开你半步。”
  “为什么你不等等我,我就快来找你了,为什么不再等我一下!”她哭着捶他,对他又咬又啃,眼泪落得满脸都是。
  宴非白给她咬,给她打,给她闹,末了再温柔的给她擦眼泪,亲亲她哭红的眼睛:“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晚晚别哭了,我心疼。”
  唐晚还是委屈,咬牙切齿的咬住他的薄唇,宴非白托住她脑袋,亲吻得温柔。
  她越是使坏,他越是温柔,纵着她无休无止的闹腾。
  她撒完了气,搂着他不放:“你等着吧,我要折磨你一辈子!”她凶狠狠的说完,开始扒他的衣服。
  宴非白笑着看她:“这样的折磨,我真是求之不得。”
  唐晚哼了声,把他推倒。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故茶欢出场,开始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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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甜青梅
  暖金色的光晕从窗外落进来, 在卧室里打下一道柔和的光线, 宴非白坐在唐晚床边静静看她睡觉的样子。
  男人看一眼窗外的好阳光,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唤:“晚晚,该醒了。”
  唐晚嘀咕了一句听不清的话,翻个身继续睡, 姑娘的背脊优美,嫩白如羊脂玉毫无瑕疵, 像是上好的绸缎般光滑。
  宴非白抿抿唇, 将她抱到怀里, 手碰到她的柔软, 有些心猿意马的低头吻她耳垂:“都快中午了。”
  “我不管, 谁让你昨晚上欺负我来着。”她身上也没穿什么衣服,整个人缩在宴非白怀里, 身体软乎乎嫩得很。
  宴非白的手掌从她背脊滑过, 停在她腰间,指腹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声线哑了:“吃过饭继续睡。”
  “那你让人端进来吧。”
  “穿衣服。”宴非白低声说。
  唐晚往他怀里蹭了蹭:“你不是说最喜欢我不穿衣服的样子吗?”
  宴非白笑了一下, 嗯一声:“只能给我看, 呆会儿吴女士就来了, 我帮你穿,好吗?”
  “好。”她躺回床上, 宴非白拿来柔软的浴袍给她穿上,替她理了理发丝:“吃过饭,我给你看个东西。”
  唐晚闭着眼, 懒洋洋的应了声。
  小狐狸般慵懒魅惑,宴非白舔了舔唇,捏住她下巴轻咬她唇珠:“给你做了草莓慕斯冰淇淋,我亲手做的,你等会儿尝尝。”
  “好呀。”唐晚进浴室刷牙洗脸,宴非白就跟在旁边帮她。
  吴女士领着女佣把中午饭端进来,宴非白亲手做的冰淇淋也放在了唐晚面前。
  她尝了一口,有冰冰凉凉的草莓慕斯味,宴非白期待的看着她:“怎么样?”
  “你也尝尝?”
  “好。”
  唐晚拦下他的手,含一口甜蜜在嘴里,仰头,舌尖扫过他的薄唇,冰凉的草莓慕斯被送进他温热的嘴里。
  入口即化,姑娘的小舌头在男人口中放肆撒野,宴非白下腹紧绷,一把摁住她的腰勾进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唐晚的嘴唇被他吻舔着,他亲掉她嘴角的奶油,欲沉的眸子看着她,低低笑着说:“原来冰淇淋是这么吃的,我喜欢。”
  唐晚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感觉回魂了。拍打他一下,奶凶地说:“真坏!”
  男人刮刮她小鼻子,怜爱的亲一亲:“吃饭吧。”
  两个人吃过饭,唐晚在宴非白虎视眈眈的目光下把衣服穿好,接着期待的坐在他身边:“你刚刚说有东西给我看,是什么?”
  宴非白带她到书房,转动了一下书房的一个花瓶,书房的书架开始移动,而里面别有洞天,还有一个小型书房。
  唐晚讶异的看向宴非白,走进去。
  发觉墙上挂了很多她的照片,有参加宴会的,有生活照,也有工作照。
  除了这些,房间的书架上还放了很多精致的盒子,盒子里面装着很多信,那些信封唐晚很熟悉,都是她精心挑选过的,是她这十年来给宴非白写过的信,已经摆满了整个小房间的书架。
  这是堆积了十年的光阴。
  唐晚站在书架前,指尖碰了碰那些信封,仿佛穿过这些旧物,她看到那个在房间里写信的小女孩。
  她是那么执拗而坚韧,一天一天,一月一月,一年又一年,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那个藏在她心里整整十年的少年。
  后来,春夏秋冬走过十个年轮,她的个子慢慢长高,慢慢褪去青涩的面容,变得亭亭玉立,绝美动人。
  宴非白暗哑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可惜,这里只有八年的信,前两年我在宴家,不知道你给我写过信。晚晚,你会不会怪我?”
  唐晚摇摇头,转身看着他。
  这十年的信件中,她从来没有提到过对他的感情,只是把自己细碎的生活告诉他,再询问他过得好不好。
  她始终觉得,喜欢是应该当面说出来的,她不想选择在信件里告诉他,是想给自己留一个希望,告诉自己,他们会有见面的一天,到了那一天,她才要亲口告诉他。
  “宴非白,我喜欢你。”姑娘轻轻的说道。她的眼波温柔,已将他融化。
  男人推着轮椅过来,拉住她的手:“我知道。”他执起她的手背,像个虔诚的信徒亲吻自己的公主:“谢谢你从来没有放弃我。”
  是那些信把他从深渊沼泽里再次拯救出来,他知道她的晚晚在等他,所以为了能和宴家对抗,为了给她最好的一切,他用了八年时间筑建起商业帝国,一个足以抵抗宴家百年基业的商业帝国。
  “现在,换我给你宠爱。”他亲吻她漂亮的手,以绝对迷恋和忠诚的姿态:“晚晚,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唐晚莞尔:“我想要你健健康康,永远不离开我。”
  宴非白笑着点头,实际上自从遇见的时候开始,他的心就掉在她的身上,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以后当然也不会离开,男人低哑的道:“宝贝,我把宴家拿回来,送给你好吗?”
  宴家让他这么痛苦,唐晚没什么好感,于是点头:“好,就要宴家。”
  宴非白温宠的笑起来:“只要我的晚晚要的,我什么都送给你。”
  说着,他又低头,落了一吻在她手背上。
  这书房的小隔间里,温情静静流淌,唐晚看着宴非白这般温柔呵护自己的模样,想起了当初那个隐忍冷漠的少年。
  少年的宴非白,你看不看得到?
  我们都长大了呢。
  ……
  修养几天之后的唐晚身体状态恢复。
  骆庭重新得到故茶欢的消息,她在明天下午三点半将会抵达云川国际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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