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荣/一睡一枯荣/烧死那对秀恩爱——五加皮蛋
时间:2019-08-20 07:45:35

本来在阮玉黏人亲的时候,枯荣就一只手遮了原岁的眼,等钱东满嘴低俗后,枯荣又用另一只手遮住了她耳朵。原岁在黑暗中指指自己的右耳朵,“老大,这只耳朵你没遮住啊?”
枯荣低头,用自己脸颊蹭过去,堵住她右耳朵。
他的鼻息非常近,教训的口吻,“小孩子不要看,也不许听。”
原岁没有想到枯荣还可以用这样亲密的姿势堵她耳朵,她无语了一会,坏心顿起,“我这个小孩子看过好几G的黄片了。”原岁表示自己无所畏惧,“知道什么是黄片吗?就是教你怎么做运动的。”
原岁笑嘻嘻的,“你看过吗?说不定我们可以讨论一下姿势问题啊?”
枯荣:“……”
原岁“哎呀哎呀”几声,“现在满十八的都有看的,你不要告诉我你还没看过哦?”原岁皱皱脸,整张脸在枯荣的手下不安分地乱动,鼻头蹭着他手掌,她很得意,“但是我不会嘲笑你的,毕竟你千年老处男,为人比较、不是,是非常非常保守。”
枯荣:…可爱什么的见鬼吧。
他倏忽把脸偏了偏,薄薄的唇擦过她耳尖,在这一个空荡,车厢前方钱老板的喘息还有颓靡色情的吞咽声飘过来,他冷笑的调子和沙哑的嗓音同时直灌入耳,“看什么片子,”枯荣说,“我可以直接教你。”
“……”原岁低低的又没有起伏的“啊啊啊”了几声,然后她往枯荣怀里缩了缩,自觉地把右耳朵蹭到他胸膛上堵好,她抬起自己的手努力往上盖住枯荣的耳朵,一边碎碎念,“好害羞好害羞好害羞,”她声音软软的,“啊啊啊好害羞。”
枯荣把头再低了低,方便某只手短的捂得更方便,一边嫌弃她,“好好说话。”
原岁“哦”了一下,她在枯荣的掌心中眨了眨眼,睫毛扫过他掌心的肉,她应,“那等你教我啊。”
枯荣被她捂住的耳朵在发烫,素了千年他今天突然明白什么叫做溃不成军。他松开捂着原岁眼睛的手,把旁边的披帛扯过来盖她头上,“你太吵了。”
骂骂咧咧说光头佬是个变态的秦若若嗓音大得能掀了车盖,原岁懵逼地觉得,枯荣对于“吵”这个概念,大概有什么误解。
或者是——“老大你双标,你倒是说我哪里吵了?”
枯荣把手全收回来了,老老实实搭在自己膝盖上,“哪里都吵。”
秦若若一边骂着一边骂着,突然意识到有点不对劲。
三瓶水。光头佬怎么会有三瓶水?
当时她抢了两瓶水之后坐回座位,是看着光头佬向李乐买了四瓶,两瓶分别给了阮玉和方金花,他自己留了两瓶。喝了那么久,光头佬怎么会有三瓶水?
秦若若脸色一僵,突然想到了死去的李乐——李乐给自己留了两瓶水。
她骂骂咧咧的声音顿时低了下来,渐渐的,她抱着路小坤窝在自己的座位上,不说话了。
莫兰皱着眉头,她对光头佬很是厌恶,然后她和赵言军换了个座位,往原岁枯荣那边的后排坐。王玲拉扯着神思不属的杜明珅坐在了莫兰她们旁边的座位上。顿时前排的座位只空下了光头佬阮玉和小王。
小王处于一种崩溃的、呆滞的边缘,当他目光机质地落在阮玉身上的时候,看见她被光头佬肥胖的肉手摸过浑圆,摸过股缝,阮玉眯着眼艰难地吞吐着,他恍惚间,好像突然看见了当时的李乐和赵如意。
阮玉那张媚眼如丝的脸,瞬间就变成了赵如意被侵犯的时候,绝望而又歇斯底里的脸。
小王“啊啊啊啊啊”地尖叫,他蹭蹭蹭地往后退,撞上背后的座位,他完全感觉不到疼痛,甚至开始抱着头在汽车内的过道上打滚,嘴里念念有词,“别找我别找我……我没有害你我真的没有害你……”
直到阮玉和光头佬做完,阮玉一点都不在意胸前的乳罩半挂着,她从座位上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扣着内衣带,看见杜明珅和赵言军的视线,她还抛了个眉眼。她说,“原先我还怕来着,不过现在反正都要死,你们要不要一起嘛?”
秦若若啐骂狐狸精。
光头佬大手抓住阮玉,大力拍她屁股,“小骚蹄子,又勾引野男人,我喂不饱你?”
阮玉娇笑地贴着光头佬,然后穿好上衣她打开化妆盒,一点一点给自己补妆。她补妆的手法非常娴熟,特别是在涂口红的时候,她甚至可以不用看镜子,旋开口红盖子她直接在唇中画了一条,然后翘着兰花指,用中指沿唇线推开。
莫兰看得目眦欲裂。这是、这是自己女儿如意画唇妆的手法。上了这辆车,出了那么多事情,莫兰根本不相信还有“巧合”!
莫兰视线过于强烈,阮玉干脆整个人身体转过来,她膝盖跪在座位的软垫上,手肘撑着椅背,右手捏着口红,姿态很是风尘味,“阿姨好像对我很在意?”阮玉笑了笑,“放心,你老公不是我的菜嘛。”
莫兰抖了抖唇没说话,她的古怪惊动了赵言军,赵言军搂着妻子关切地询问了几句,莫兰都没给回应。
阮玉觉得没意思了,她看出窗外,车停了,在一大片空地上。
她这时候忽然开口:“莫阿姨好像是说,您女儿死于车祸,”她眼里有娇媚的笑,烈烈的红唇像火,“可是我记得,李乐他不会开车呐。”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八岁都看过那句,乱讲的,至少我22了都没看过:)。
 
 
第45章 天葬师(十一)
阮玉好像没有看到莫兰剧烈抖动的唇瓣那样,她盯着窗外,语气漫不经心,“电视里不都是爱这么拍,”她的眼勾了眼线拉长了眼角,斜看的时候,那目光总像是在抛着媚眼,“要毁灭什么证据,或者死者遭受了什么非人的待遇死状可怖之类的,一把火,不就一了百了。”
“当然咯,我就是猜一猜,我现在是看清楚了,能上这辆车的大概没一个好人?”
阮玉把口红塞回自己的化妆包里,然后又躺回钱老板身上,她的身影躲在了椅背后面,没人看见她,只听见她的声音慢悠悠地:“见死不救,也是会有报应的。”
小王发了疯似的狂叫,像得了狂犬病那样,疯疯癫癫地总是在说一些有的没的,诸如此类“我没有杀她我没有”、“车子只是碰了一下刮了一下”、“她还能站起来”、“不是我杀的”。
再之后就更疯狂:“李乐动的手”、“我没参与我只是看着而已我没参与”、“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从阮玉古怪的几句话里和小王癫狂反应中出神的大家,后面被王玲的话惊得回神。
王玲指着窗外:“车停了……我们到了?”
外面是一望无际的云海,高耸的雪山只有山尖铺盖一层厚厚的白雪,连绵不断的山头连成线,远望像游移的龙脊。漫天的白色龙达像是走在阴间黄泉路上飘散的纸钱,零下的寒冷伴随着外边的风呼啸而来,他们在车里惶惶如同坐上不详的灵车。而离着车几米,就是雪山云海的观景台。
马路边上立着高大的碑石,上面锉着海拔四千的字样,再往远一点,是五彩斑斓的经幡,盘卷在造型别致又怪异的圆锥形石墩上。
“还没到,”在一片寂静之中,莫兰轻声开口,“这一条路上,其实没有天葬台。”赵言军搂紧妻子,莫兰好像还没能从阮玉刚才的话中回过神来,她讲话甚至还带着抖音,但依旧强装镇定,“这里只是一个观景台,往左前方,是西游记里很有名的火焰山,”她吐字清晰,“过往的游客喜欢在这里撒龙达,也就是放风马。”
王玲把视线从窗外挪回到莫兰身上,她问,“阿姨来过?”
“来过,二十多年前,”莫兰眼底有追忆的意味,她在那个时候甚至还没有和赵言军结婚,“我经过这里……发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她似乎不想往下谈了,只是提醒大家,“天葬台不在这里。”
小巴士的车门依旧打不开,现在是中午十二点,他们一直呆到下午四五点,车子都没有要动的迹象。
得了枯荣示意的猴子再次推了一波。
“看来今天又要死一个了,”猴子语气很沉重,“一天死一个,至少要到明天早上车子可能才能动。”
杜明珅斩钉截铁地打断:“不可能,它不是已经答应带我们上天葬台了?把尸体处理好,这件事就此结束了。”
“呵,”猴子学着枯荣那样冷笑,“双数上单数下,没死多一个人,怎么单数下?”
大家心里头对猴子的话信了大半,但终究心存侥幸和幻想,直到夜幕四合,四周静得只剩下呼啸的风声之后,其他人才不得不直面现实。他们今天几乎都没有吃东西,饥饿加剧了寒冷的感官,他们开始感觉自己的身体越发的难熬。
王玲站起身,往头顶的隔板里面的书包翻东西,实在不好找,她用仅存的电量把手机打开灯,然后翻翻捡捡。莫兰自打猜测阮玉是她女儿开始,就有点神思不属,她发呆盯着虚空,然后被王玲手里的手机灯晃了一下眼睛。
“你在找什么?”
王玲从包里翻出一小包脆干面,拿在手里捏了捏,她话很少,被问到了回答得也少:“吃的,有点饿。”
莫兰对上王玲在手机光下的脸,忽然之间觉得她长得有点眼熟,然后又看到她手里的干脆面,袋子下的掌心隐隐约约有个月牙勾。二十多年前的记忆忽然就纷至沓来,连带着阮玉今早那句“见死不救,也是会有报应”的话,她心底的猜测带动了不安和不可置信。
王玲看以前高贵典雅的莫兰现在也有点神经兮兮的,她捏着干脆面,被莫兰看到都有点莫名其妙。直到莫兰问她,“你掌心的那个,是胎记吗?”
王玲愣了一下,才回答,“恩。”
莫兰:“从小就有了?”
王玲:“是。”
莫兰说,“藏族有个很有意思的传承,据说有些人为了找到自己心爱的人的转世,会祈求达赖喇嘛在死去的爱人身上刻下印记,等到转世胎儿出生的时候,就会在相同的地方找到相同的印记。”
不等王玲回答,莫兰又很快自言自语,“你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突然有感,胡说八道的,做不得数。”
这时候杜明珅拉着王玲往下坐好,他叮嘱自己女朋友,“不要相信别人,玲玲,我会保护你的。”
王玲捏着干脆面,“恩”了一声。
晚十一点,虽然互相约定过千万不能睡着,但时间一晚,他们基本都不可控制地陷入沉睡。杜明珅睡得很不安稳,他总觉得下一个死得就是自己,这种想法让他在睡梦中皱紧了眉头,满脸戾气。
有个温柔的嗓音一直在他耳边说:“你不杀别人,死的就是你啦!你要杀人了我会帮你的。再不找多一个替死鬼,就是你死啦哈哈哈哈~”
那声音反反复复的如同魔音贯耳,惊得他大汗淋漓地从梦魇中惊醒。
周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沉睡,他脑海里全是自己设计杀死宋彻时候的场景,镇定自若地给宋彻手机编辑好短信选好自动发送。他记得他杀人时的快感,报复时的快感,夹杂着那把声音不住的“我会帮你”、“没有替死鬼你就死了”的念叨,他痛苦地低下了头。
“不可以……”他哑着嗓音有过挣扎,“我再杀人,他们就一定能肯定是我杀了宋彻……会坐牢的……”
那声音于是说,“那现在就你死吧?”
杜明珅顿时瞪大了眼睛,他眼中的狠厉因为害怕悉数爆发,“我不能死。”他抓紧了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手上的刀,向这个黑暗中的鬼确定,“我杀多一个替死的,我就能活了是吗?”
“是啊,”对方还算耐心,“把尸体解决了,你们单数下来,走完天葬的行程,我不为难你们。”
“你会帮我?”
对方笑,“当然。”
然后杜明珅挑了杀害对象——路小坤。
他捏着刀走向路小坤和秦若若的座位,路小坤抱着秦若若的胳膊睡觉,五六岁的小男孩还很小,其他人睡得极沉,这种状态给了杜明珅极大的支持。
路小坤就算有反抗也不会剧烈,其他人又都睡得那么熟,鬼还在帮他,他不会吵醒任何一个人的。
杜明珅抬起手,车窗的窗帘悠悠地飘起来,外面的月光透进来照亮路小坤的一张小脸,苍白的,勾着嘴角的笑容和其他几个头颅上的笑容一模一样。那一刹那的照亮如同惊雷一道闪电霹雳划过,把杜明珅的恐惧瞬间炸的爆炸,他几乎是在对上这个笑容的那一瞬间,狠狠地把刀子插了下去。
而这千钧一发之际,路小坤翻了一**,刀子偏了,没刺到要害,却在小男孩胳膊上狠狠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涌出,疼痛感让小男孩惊醒之后哇哇大哭,杜明珅第二刀紧接着准备落下的时候,路小坤的尖叫哭喊吵醒了秦若若。
秦若若下意识地把眼前的黑影往外狠狠一推,借着月光看清是杜明珅拿着一把锃亮的小刀凶神恶煞地要捅过来的时候,秦若若尖利的嗓音饱含恐惧地直破云霄:“杀人啦杀人啦杀人啦!!!!”
这一下,把全车人都吵醒了,杜明珅刚决定要一不做二不休,光头佬突然一个泰山压顶砸过来,直接把杜明珅从背直接压到地上,光头佬身体肥胖但速度极其快,几乎是把杜明珅半砸晕在过道地上的同时,他一把抢过杜明珅手里的刀,丝毫没有犹豫地从背后插进杜明珅的心脏。
干脆利落。
杜明珅侧脸贴在地上,绞心的疼痛席卷而来时,他斜视的目光向上停留在躲在秦若若背后的路小坤身上。那个小孩子一脸惊恐的表情还未退却,唇瓣却诡异地好像微笑那般翘着,挪动着吐出几个字:我说了,我会帮你的。
而另一边,被吵醒的小王目睹了杜明珅的死亡后,他本就将近癫狂崩溃的神志仿佛被压到极致,那根弦瞬间噼里啪啦全部断开。
“死了死了……”小王说,“肯定都死了……”他哈哈哈大笑起来,在众人还没在杜明珅的死亡中回过神的空隙中,“嘭”的一下,他直直撞上了附近的铁架子上,“死吧死吧死光算了。”
他顶着满头的血,笑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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