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逼我去宫斗(重生)——小檀栾
时间:2019-08-21 07:45:45

  这下得知此事的人都哗然了。
  贵妃一位,说白了就是副皇后,仅样样比皇后差了一丝丝而已,单说掌六宫之事,没有皇后的情况下,贵妃可就是后宫的主子了!
  不知是谁脑子转得快,憋出来一句:
  “这刚怀上就是贵妃,等生下来皇上一高兴岂不是——”
  剩下的话哪还用说出来,贵妃上面,就只有一个位儿了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虞氏于宫尽事,克尽敬慎,温懿恭淑,今册为正一品贵妃,领六宫之事,行协管之职,钦此。”
  “谢皇上隆恩。”
  卢德新合上圣旨,忙道:“贵妃娘娘,快起身吧,哎呦快扶着点娘娘。”
  “娘娘千金万贵的身子,可得小心着。”
  这副紧张模样逗得虞令绯都笑了:“哪有卢公公说的如此夸张,还未显怀便如此,待显怀了还不成了个宝贝疙瘩。”
  所有人都陪着笑,心里想可不就是么!本来皇上就拿贵妃娘娘当眼珠子看,现下肚子里又揣了皇上第一个孩子,谁敢不小心着!
  但好歹是自家喜事,景阳宫上下都提起了神,喜气洋洋的伺候着。
  虞令绯也未曾想到,自己一下子就成了贵妃。
  此时再去看这后宫,太后已带着敬妃去了南兴寺礼佛,便是太后百年后,段含月此生也再无回来的机会。
  贤妃成了婕妤,终日被幽禁在锦绣宫一处偏殿,轻易出不来,想是碍于安远将军皇上才留了她一条命在。
  剩下的柳才人之流,已经和她没有可比性了,一个是高高挂在空中的一品贵妃,其他的自打入宫来位份都没动过,实在不能放一处比较。
  这一世,回头看去,竟顺遂至此。
  想起庇护着自己在宫里一往无前的那人,虞令绯空茫茫的心被丝丝甜蜜填满。
  得知自家表妹升了贵妃之时,章婉莹正跟程曼妮拌嘴。
  后宫实在无趣,除却偶尔去见虞令绯外,章婉莹也就只能做做绣活、弹弹琴打发时间,不知哪日出门跟着同样没事做的程宝林撞到了一起,两人斗起嘴来,往后还常约着说闲话。
  章婉莹听宫人说了消息后,一时怔然,随后撇了撇嘴道:“升吧升吧,也算她出人头地了。”
  程曼妮正在那拿个小金锤敲核桃吃,闻声斜眼看她:“你们俩是表姐妹,又一同入宫,你怎么不嫉妒贵妃呢?”
  章婉莹不客气地将她敲出来的核桃仁拿过来吃,含糊道:“我嫉妒她有用么,皇上喜欢的是她又不是我,便是嫉妒了,也是嫉妒她长得美。”
  “可美貌是天生的,我倒是找娘娘要过她的养颜方子,别说,还挺有用,肤色都提亮了不少。”说到这章婉莹眉眼都生动了几分,但随即又颓了下来,“就是跟娘娘站在一起登时就被比下去了——人跟人怎么比嘛。”
  程曼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平日看着都是些拿不出手的小伎俩,但这种关键地方你真是看的清透。”
  “嘿,怎么说话呢你。”章婉莹挑了挑眉,气得把她敲出来的核桃仁全吃了,惹得程曼妮拿着小金锤就要敲她脑袋。
  闹了一番后两人才坐下,章婉莹道:“你瞧那些看不透的,现下哪有一个有好下场,咱们哪还是好好待着吧,皇家短不了咱们吃喝。”
  “胸无大志。”程曼妮斜眼嘲讽她。
  “就你有志气,你也去养心殿送汤药去啊。”章婉莹在那冒坏水,现在宫里都传开了,往养心殿送汤水就跟送死一样,没见着前后两个都凉了吗?
  除了贵妃娘娘,谁还敢往那凑去。
  “我嘛,我不想去。”程曼妮慢吞吞道,支着下巴往远处看,“我就想,哪日能出宫瞧瞧便好了。”
  “宫外有什么好的?”
  “再不好还能见见家里人,不像宫里,尽是你这些来跟我找茬的。”
  前半句说得还勾起了章婉莹的思家之情,听到后面她又恼了:“你才是!尽拿话气我!我可真讨厌你!”
  程曼妮逗猫儿一样逗她,见她炸毛了赶紧躲开了去,旁边的宫人都司空见惯了,拦都不拦一下,任她们互相排揎。
  吵闹声混合着树上的蝉鸣,好不热闹的一个炎热天。
  许英阙在书房小酌,下酒菜一口不动,只一杯一杯的不间断往唇中送。
  杭风盈不甘心先前的失败,她可是听说了,许英阙办了件人人叫好的奇案,前途远不止现下。
  若是再耽搁,保不齐便有人看中他为佳婿了,到时再想在他心中得一亩三分地,可不若现下这般容易。
  经过这段时日了解,杭风盈也摸准了这个男子的品格,诚然,他对自己无意,可以他的人品,定不会在沾染了自己后推卸责任。
  再有娄氏从旁劝说,谋个贵妾如探囊取物。
  杭风盈拿定了主意,加上惯会笼络人心,很快买通了厨房的一个小杂役,在许英阙的酒中下了迷药。
  许英阙在屋里不间断地喝,迷蒙间竟感到头脑发昏,还想着莫非今日得知她怀孕打击太大、大到自己终于能喝醉了吗。
  他混沌的脑子已不能思考,很快失去了意识倒在了桌前,手中的酒盅摔落在地,碎成了几瓣。
  小厮听见动静,进屋把他搬到了床上安顿下来,随后便守在门前打起了瞌睡。
  没半刻就听有人喊自己,是娘家兄弟喊他去替个值,小厮想着今夜这外书房也不会有人来,便跟着去了。
  玉屏见事成,就去和杭风盈报信儿,杭风盈轻轻吁了口气,从外书房不远处的一个院落匆匆而来,见外书房的确无人看管,忙放轻了步子,小心打开门往里去。
  待她进去之后,将门轻轻合上,这下,至少孤男寡女之名已成。
  愈来愈窄的门缝里,她唇边一抹满意的笑一闪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
  入V大肥章!
  肥美顺滑,香甜可口
  集恶毒女配专属便当、女主标配小包子于一体
  女主做贵妃后宫最俏
  不思进取的两个女配花园嬉闹
  男配与他的舔狗书房报到
  希望评论区的红包也能让你们欢笑
 
 
第44章 
  许英阙醒来时,脑袋昏沉而笨重,左边的身子像压了重物般,整半个身子都是麻的。
  他不禁蹙了蹙眉,转头看去,竟见一个女子靠着自己肩膀兀自睡着,隐隐有雪白的肩头露出锦被,另一只手还搭在自己身上,睡的极为香甜。
  他瞳孔紧缩,当下翻身而起,将人掀开了去,露出一张掩映在乌发之间的脸来——
  “怎会是你!”许英阙心惊不已地看着杭风盈,外书房岂是内院之人能随意来的,他还以为是哪个大胆的丫头趁着自己酒醉爬了床,不想却是她!
  许英阙能是查出案子的人,自不会轻易被蒙蔽。
  他现下脑中思绪疾飞,想起娄氏提及的纳妾之事,思及昨日诡怪的“沾酒便醉”,又见她能爬到自己床上,心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看着杭风盈的目光越来越冷。
  仿佛看的不是个脱光了爬到自己床帐上的貌美女子,温香软玉,反倒像在看具尸体。
  如此重要的一夜,杭风盈哪能真睡过去,她满心被计策将成的喜悦与得意充斥着,只等早上这场大戏唱完,自己将在长乐侯府真正安下家来,成为主子,而不是一个地位尴尬的借住的客。
  可许英阙已醒来,只把自己掀到了一边,怎的没有下一步动作了?
  杭风盈不敢再等,生怕许英阙径直离开了去,到时百口莫辩的就变成自己了。
  她嘤咛两声,洁白的一段手腕从被子里拿了出来,抚上额头,喃喃两声:“嗯……头好疼啊……”
  “醒了?”许英阙冰凉的声音响起。
  杭风盈勉力睁开眼,见面前是他,惊叫着坐起了身,抱着被子挡住了娇躯,一张脸又惊又惧,满是红晕:“大、大公子……”
  许英阙不耐烦看她做戏,只问道:“你如何在这?”
  “昨日想寻一本书,便来了,没想外头没有人在,我便进来了……”余下的话渐渐消弭了声,杭风盈偏了偏头,露出一段温润如玉的雪颈,仿佛后面是什么极香艳的事儿,再不能宣之于口了般。
  “风盈自知蒲柳之姿,不配伺候公子,但、但昨日之事——”杭风盈一顿,一双欲语还休的眼往他身上瞧,“只愿公子能留风盈在身旁,否则风盈岂能苟活于世。”
  “不能苟活?”许英阙咀嚼了下这几个字,轻笑,“这是以死相逼了?”
  杭风盈见他意味不明,不像自己预料中那般好拿捏,心中提起了心神,咬了咬唇道:“公子是人中龙凤,又屡破奇案,风盈、风盈也是仰慕公子的。”
  “只昨夜之事阴差阳错,风盈只愿公子顺遂安康,别无他求。”
  龙凤两字,奇案两字,霎时让许英阙想起了另一人。
  她方是翔舞九天的凤凰,得了良人,得了世上顶顶尊贵的身份荣华。
  而现下人人想起他许英阙,头一个想到的便是那桩宫里菩萨娘娘点出来的奇案,再夸他断案如神,又得宫中赏识,必有好前程。
  说到底,他满身的荣耀,也是那人赐予的。
  正是如此甜蜜又痛苦的关联,令他甘之若饴,难以释怀,竟有越陷越深之兆。
  思及那人,许英阙原本就冷的心肠更是冷硬了几分。
  眼前的人,有何能与那人相提并论的,光是这心性,就让他弃之若屣。
  许英阙到底不是刻薄人,未将这话甩到她脸上,刮下来一层皮来,只静静道:
  “你想与我为妾?”
  杭风盈见以退为进得了成效,心中一松,面上娇羞道:“能服侍公子是风盈的福分,便是妾,当就当了,只要公子心中有风盈……”
  “若是我与家父的得意弟子托付终身,想必家父九泉之下也能欣怀。”她最后道。
  许英阙眉眼冷漠地听着,只觉这些女子仿佛都摸准了自己的性子,个个都拿感情当挟制自己的利剑。
  可恨他明白的太晚。
  “你既一心想做妾,我便成全你。”
  许英阙撂下这话,拿起袍子便离去了,径直去了娄氏的院子。
  待杭风盈收拾好前往娄氏那时,许英阙已不在了,只剩个娄氏喝着茶等着她。
  “好孩子,方才英阙来与我说过了,日后你搬到我这院子的西厢房住着,也方便与我说话,就把这当自己家。”
  杭风盈此前住的是客居院落,虽也洁净,但与娄氏的院子定不能比,她心里欣喜,但也没忘记自己是奔着许英阙来的,怎么跟婆婆住一起了?
  “能陪夫人说话是风盈的福气,可公子身边无人伺候——”说着,她又红了脸。
  娄氏看在眼中哪里不明白,但思及儿子说的话,到底还是儿子重要,只道:“待以后英阙的正房入了门,你敬了茶,便算过了门了,到时再去伺候方才名正言顺。”
  杭风盈脸上的绯红未退,就已然爬上了青白之色,好不热闹,她僵着声音道:“公子竟、竟让我做个贱妾吗?”
  大煦律法规定,贵妾与贱妾可是天壤之别。
  贵妾入府要坐轿子办酒席的,日后孩子也得重视,婆家也敬重两分,不会随意打卖了去。
  可贱妾便只比通房高了一丝,若是稍有不好,捆了卖了也没人说的。
  她急了,当下道:“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啊夫人,我父亲还是公子的启蒙恩师,家母又与您一向交好,怎可去做贱妾——”
  娄氏重重地搁下茶盏,清咳一声,道:“以你的身份,原是不必的,可你……”娄氏瞥了她一眼,意味不明,“你也是糊涂,怎就做下这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法子那么多,竟学个丫鬟作态。”
  这是说她爬床了,杭风盈自知自己理亏,但话又说回来,让她做贱妾,娄氏心里难道不虚吗?
  她还要争辩,就听娄氏道:“我长乐侯府门庭清正,若是情投意合,也就抬进来了,可你衣衫不整地从外书房出来,少不得被人瞧见,败坏了侯府规矩,实在不堪为贵。”
  “你若是不愿,便不愿吧,总不能强求。”娄氏淡淡道。
  板上钉钉的事,岂容她想如何便如何。
  杭风盈定定看了娄氏半晌,终是狠狠咽下了这个苦头,磕了头出去了。
  嬷嬷见人走了,方给娄氏续了茶:“杭姑娘会想通的。”
  “也不容她任性。”娄氏揉了揉额角,叹道,“给她个妾做我是乐意的,可你瞧那小子,竟拿当初我不让他娶——”这里含糊了下,娄氏继续说,“的说辞,言说这样有损他清誉,真是可笑,他之前想娶那人时怎么不怕影响清誉了去。”
  嬷嬷道:“想是不喜欢罢,以奴婢看,杭姑娘跟那位也是不能比的。”
  娄氏撑着头道:“也是,不过是个玩意,是贵是贱的,全看她造化,这回呀就是她造化不好。”
  娄氏一句话,就定下了杭风盈的一生。
  “这世上左不过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说完上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段家几房的恩怨,顾氏叹道,“如今宫中太平,可娘娘怀着龙子,还是小心些好。”
  “母亲放心。”虞令绯轻轻眨着眼,在顾氏面前即便她是贵妃,偶尔也会流露出几分女儿娇态。
  “可我也真未想到,那段家四房竟有胆子闹起来。”
  “段四虽不成器,但对敬妃娘娘是爱护至极的,这几日闹出来的事满上京都传开了。”石悉往金盘里撂下一把瓜子皮,含笑说道。
  她今日被虞令绯寻来说话,免不得提起上京的热闹事,近来最热闹的便是段家的乐子了,“段四夫人也是个鱼死网破的性儿,她这辈子没了指望,就也不让段家好过,她虽没什么本事空有脾气,却是段家人,把段家的底子往外抖落了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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