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和珅——小香竹
时间:2019-08-23 07:41:07

  “那你开个价,我把它买下来,便不算白收你的。”
  心知公主在较劲,他可不想跟她论钱财,干脆放话,“此物乃是无价之宝,贵在心意,我只赠与未婚之妻做聘礼。”
  “……”这不明摆着坑她嘛!收了就得承认是他的小媳妇儿,不收她又心痒痒,太过分了!越想越气,她急得直跺脚,眼看她嘟着小嘴儿又快哭鼻子,他当时就慌了,忙近前询问怎么回事,“我又说错了话?没说不给你,这不是赶着送你嘛!”
  偏她气得就是这一点,“不要你送,就要买!”
  丰绅殷德心道她这是打肿脸充胖子,“你有银子吗?欠绵标的六千两还没还吧?”
  “笑话!本公主怎么可能没银子,谁让他吊儿郎当的不老实,我得拖着才好威胁他!”顺口解释了几句,容悦惊觉有鬼,“这事儿你怎么知道,他跟你说的?你何时见过绵标?”
  今日绵标刚过来蹭饭,下午就偶遇丰绅殷德,这般一联想,容悦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出异常,“哦---你收买了绵标对不对?不然怎会晓得我在这儿?我就说嘛!哪有什么偶遇,分明是一早策划!”
  秉着不能出卖绵标的原则,丰绅殷德坚决不承认,“与他无关,你也晓得我跟他甚少来往,只不过去了松鹤斋,向宫人打听才知你在此地,这才寻了过来。”
  他不承认,容悦也拿他没法子,想着待会儿定要找绵标问个清楚。
  丰绅殷德不禁暗叹:这年头送礼也不容易啊!还得求着人要,公主脾气犟,不肯服软,他得想尽千方百计的请她收下,“谈银子伤和气,咱们本就是一家人,你把银子给我,我的银子还不是你的银子,就由你保管着吧!不必来回折腾。”
  “再提婚约我跟你急!”感觉他这是蓄谋,容悦作势要走,他只得住嘴,将她拉回来,“好好,不提婚约,那怎么样你才肯收下匕首?”
  她还是那句话,“出个价有得商量,否则免谈。”
  既然公主执意如此,那行吧!他就出个价,先把银子收了,往后再还给她便是,于是随口估道:“两万两!”
  闻听此价,容悦的气势顿时消了大半,月眉倒蹙,不禁怀疑这价真实与否,怕不是觉得她人傻钱多才坑她吧?
  丰绅殷德心道是你让我报价的,我还少报了一半儿呢!看她这神情似乎是嫌贵,便顺水推舟道:“当然你也可以先欠着,宽裕的时候再给也无妨。”
  “绵标的银子能欠,你的可不能,咱们不熟!”对此容悦分得很清,大话已撂出,坚决不能收回,免得被他看笑话。
  只要肯收就成,他也不计较其他,遂跟着公主去往松鹤斋拿银子,她一直以为公主都是财大气粗,随手撒银票的,回去后吩咐东灵拿两万两出来,东灵却道一时拿不出那么多,
  “公主,您的家当都在宫内,咱们比次来山庄并没有带太多,也就一万两的银票,其他的全是古玩珠宝之类的。”
  居然凑不够?突如其来的尴尬,令周遭的空气开始凝固!
 
 
第23章 
  “珠宝古玩也可以折价吧?不是都很珍贵吗?”容悦当即让他来挑,看中什么拿什么,再凑一万两,然而他却一口拒绝,
  “此法不妥,总不能让我抱着一堆古董出山庄吧?这要是让侍卫们瞧见估摸着会将我当贼人,再闹到皇上那儿,又当如何解释?”说话间,丰绅殷德打量着她发髻上的一支簪子,顺手取下,“看中这个,不知公主是否愿意割爱?”
  容悦仔细一看,原是那支碧玺荷花簪,粉碧玺为花瓣,绿碧玺作荷叶,色泽清新且自然,她瞧着很是喜欢,才让东灵给戴上,未料竟被他一眼相中,若拿这个来抵,他可是吃了大亏,她都替他着急,忍不住提醒道:
  “碧玺虽贵重,可单单一支簪子也值不了一万两,你不如挑些其他的价值更高之物。”
  公主倒是实在,偏他不稀罕旁的,“最是难得有眼缘,我认为它值便可。”
  这人真是奇怪,有银子不赚,容悦懒得争辩,“那随你吧!先拿这个抵债,等我凑够了银子给你送去,再将簪子赎回来。”
  她可不想占他便宜,免得将来说不清。
  送个礼还大费周章,丰绅殷德忽然觉得自个儿在瞎折腾,不过亲眼看着公主收下匕首,他又觉得再怎么折腾也是值得的,只要她喜欢就好。
  他以为她在意的是与容妃的情意,并不晓得容悦肯要这把匕首只是想着怎么能穿回去。
  然而得到匕首后,她捯饬了半天,也没发现那欧泊石再亮过,缤纷的色泽依旧华美,却再无光束,到底当时是怎么触动的呢?她又仔细的把当时的情景回想了一遍,重复着自个儿曾说过的话,仍旧没发现匕首有什么异常,也找不到任何机关之类的。
  难道还有其他的窍门?琢磨不透的她一直盯着那把匕首,茶饭不思。
  东灵见状,也开始学着公主的模样,在旁盯着,容悦好奇扭脸,问她在干什么,东灵一脸茫然,“奴婢就是想看看公主在看什么。”
  琬真也纳闷儿,“你整日的摆置那匕首作甚?它到底有什么独特之处,值得你日日研究?”
  她在等它发光啊!若然瞧不见这匕首她也就不会再奢望回去,可偏偏让她瞧见了,难免怀揣希望,然而干瞪眼瞪到眼睛酸涩也没等到期待的场景出现,失望的她怅然哀叹,猛然想起一事,又问东灵,
  “让你差人回宫准备一万两银票,可办妥了?”
  “回公主,已然备妥。”
  “那就把银票送去给他,我可不想欠他什么,”想了想她又交代道:“顺便把我的簪子要回来。”
  东灵应声退下,依照公主的吩咐去办事,在湖畔找到正在当值的额驸,禀明来意,然而丰绅殷德并不肯收这银票,“你回去跟公主说,让她亲自来送,否则我不收。明儿个我不当值,会到如意湖闲坐钓鱼,公主若是得空,大可过来。”
  回去后,东灵将额驸的话原原本本的带给公主,容悦听罢不明其意,“谁送不一样,偏要折腾我作甚?”
  看穿的琬真轻笑道:“还不是想借机见你一见,如此用心实在难得,你实该成全才是。”
  容悦却觉没必要,毕竟她态度不好,“我对他可没有好脸色,见我作甚,找骂啊!”
  这大约就是他的乐趣所在,“兴许额驸就喜欢听你说话,骂声也可。”出于好意,琬真温言劝道:“额驸对你格外上心,想方设法为你寻得这般珍贵的匕首,只为哄你开心,你是不是也该消消气,原谅他这一回。”
  容悦却觉没什么大不了,“他阿玛贪污了那么多银子,他家又不差钱,拿银子买来的珍宝也算不得珍贵,再说我也付账了啊!又不是白拿他的。”
  听听这语调,明显的偏见,琬真可得好好为她纠正过来,“家底殷实的男人多了去,但肯这般用心的为你挑礼物的男人却是少见,你可有想过,他为何不送你翡翠蜜蜡之类的,偏挑了这把匕首呢?
  其实是因为他之前特地向我哥打探你的喜好,我哥说你很在意那把匕首,他才费尽周折去找容妃的画像,寻得各种宝石,再找能人巧匠复刻出来赠与你,匕首固然贵重,更令人感动的是他的这份用心啊!”
  原来这当中竟还有这些曲折?若不是琬真说起,她还真不晓得,只当这匕首来得颇为容易,听罢这些,她难免心头一软,后悔不该这般轻易的下结论,但又觉得这事儿不怪自己,“他只字未提,我怎么会知道嘛!”
  起先琬真对丰绅殷德也不了解,想着他与宜绵是堂兄弟,应该也是个纨绔,也是最近发生之事才令她对他改了观,“默默为你做事而不标榜的男子才更值得你托付。婚事咱们无法选择,但若能遇得珍视你之人,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我只盼着你将来被人疼宠,日子甜甜蜜蜜才好。”
  琬真这番话令她有所触动,可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还是决定尽快把银子还了,与他互不相欠,便央着琬真陪她一道过去,琬真自知不能同去打扰,借口推辞,容悦才不信她,“你不去我也不去,让他干等着好了!”
  不愿扫兴的琬真只得答应同往,想着到时候再寻机离开,也不算打扰。
  次日天朗风畅,两人皆不当值,宜绵邀他去听曲儿,却被堂弟给拒绝了,“公主尚未消气,你让我去听曲儿,我找抽啊!”
  得知他要去见公主,宜绵不禁猜测着,“你说琬真也住在松鹤斋?公主生你的气,应该不愿单独见你,肯定会带着琬真一道儿,那我也应该去陪你同去,不就有机会见琬真咯?”
  正在吃着瘦肉粥的丰绅殷德闻言诧异抬眸,盯了他好一会儿才道:“这般会猜测人心,我觉着你应该去刑部发展,必有前途。”
  宜绵对自己将来的人生并没有什么规划,只等着家中安排,此刻最能让他生出兴致的就是琬真,“所谓先成家后立业,我还是先娶个媳妇儿为妙。”
  他能有此想法,丰绅殷德颇觉惊诧,“以往你可是没打算娶妻,总说自个儿没玩儿够,如今倒想着娶媳妇儿?怎的,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对于旁的姑娘,他还真没这个念头,若然是琬真,他倒也乐意,“如若琬真愿嫁,我自是求之不得。”
  那位格格眼界儿极高,估摸着是瞧不上纨绔子弟,“指望她乐意怕是不太可能,不过如今叔叔得皇上赏识,再让我阿玛从中撮合,指不定能向皇上求个赐婚。”
  这话虽扎心,却也实在,宜绵也晓得自个儿名声不太好,琬真对他总没个好脸色,只能琢磨旁的法子,不过婚事还得等到他阿玛回来再说,现如今能见她一面他便已知足,也不嚷着要听曲儿,决定跟他堂弟一道去钓鱼。
  丰绅殷德纯粹是打发光阴,顺道儿等公主,尚算有耐心,可苦了宜绵,一个劲儿的往后头张望,焦急不已,“琬真怎的还不过来?公主到底来不来啊?”
  恕他给不了答案,“与其琢磨女人的心思,你不如数一下附近有多少只蝉。”
  默默听着周围的蝉鸣声,宜绵越发烦躁,“你是怎么做到如此淡然?传授两招呗!”
  他不是没想,只是懒得吭声,“说话会吓跑鱼儿,到时候公主没来,鱼也没钓着,今晚拿什么下酒?”
  这话在理,宜绵再不抱怨,默默在旁钓着鱼。面上佯装淡定,眼神还是不自觉的乱瞟,终于在他第几十次回眸时发现了期待已久的身影!
  此时的青砖大道上正行走着两位姑娘和一群宫人,右边那位身着茜色衣裙的姑娘正是他所心仪的琬真,拈着手帕的她走起路来缓慢而优雅,唇角的笑意浅而柔,如一池春水荡开他心扉,看得宜绵不觉入了迷。
  丰绅殷德的目光则是落在另一边,那一袭彩蝶戏团花的粉裳长裙,衬得容悦如路旁的海仙花一般明艳娇美,今日的她梳着小两把,鬂边的流苏穗子随风飘扬,两人说笑间,越显俏丽可人。
  宜绵瞧见琬真异常欣喜,然而琬真一见他便顿生退缩之意,“那人又在,我不想过去。”
  紧拉着她的手,容悦给她壮胆,“怕什么,有我在场,他还能吃了你不成?”
  上回惠萱为了宜绵而给她使绊子,公主帮她出气还受了重伤,琬真对此耿耿于怀,再见宜绵自然得躲远些,免得又被那惠萱姑娘误会,徒添麻烦。可公主定要她相陪,无奈的琬真只得跟过去。
  吃过亏的宜绵再不敢随口夸赞,生怕琬真又将他当成轻薄之徒,只规矩行礼,“给公主和格格请安,今日忽生雅致,与堂弟过来钓鱼,不想在此偶遇琬真格格,当真有缘。”
  放下鱼竿起身的丰绅殷德听着堂兄那文绉绉的说辞着实不习惯,要知道平时他可是喊爹骂娘的,一到郡主面前便装斯文,还扯什么偶遇的缘分,殊不知多少偶遇的背后都藏着精心策划的预谋。
  心知肚明的他也不拆穿,朝着容悦颔首请安。宜绵贼有眼色,借机相邀,“额驸与公主应该有话要说,不如我陪格格到那边的凉亭内坐坐?”
  琬真虽不愿与他接近,但也晓得自个儿不能在这儿碍事,只得勉强点头,随他一道离开。
  如愿以偿的宜绵回头朝着丰绅殷德挑了挑眉,意在感谢他给了这样的好机会。
  感情这种事儿只能祝福,好兄弟也爱莫能助,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能不能赢得郡主的芳心,就看他的本事了。
  容悦本不想理他,偏世事不遂人意,总有不得已的理由得来见面,想着这回还完银子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儿,她才愿意过来。打算速战速决的她直接掏出银票,
  “喏!剩余的银票给你,咱们银货两讫,互不相欠。”
  接过银票的他轻轻一弹,清脆的声音并无悦耳之感,反生失落,心知她如此见外,是打算往后都不再联络。
  还罢银子的她自然得要回她的簪子,然而他竟道:“簪子放在枕头下,并未带来。”
  对于这种行为她十分不理解,“你一个大男人怎的喜欢姑娘家的簪子?”
  如此明显的意味,她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公主不曾感受过睹物思人的滋味吗?”
  她可不想跟他谈什么感情,也不喜欢拐弯抹角,干脆直言不讳,“丰绅殷德,这婚约是由皇上所定,其实你我之间并无感情,咱们心知肚明即可,我又不会争竞什么,你又何必假装情深似海,标榜给谁看?”
  实则他今日特意让她过来,就是想将心底话说与她听,让她明白他现今的态度,希望能缓和两人的关系,打破这僵局,然而尚未来得及开口,她便一针扎了过来,刺得他生疼!
  作者有话要说:  额驸心好痛,竹子替他揉一揉,乖竹子最近在努力存稿,争取周末加更,另外推荐基友音音怪的文《小厨娘的开挂日常》听说古代的调料匮乏到十个手指都数的过来的程度,邱念看着自己各种酱汁调料都有的空间,笑而不语。
  被陷害是扫把星无所谓,被送回农村老家也没关系,她只想大展身手,做个美食生意,吃吃玩玩过安逸日子。
  可好好的合伙人却突然失踪,再见到时摇身一变成了皇亲国戚,每天雷打不动,一日三餐的在她这里蹭吃蹭喝,邱念一撵人,人家就绝食。
  邱念伸手:伙食费结一下谢谢。
  卫炀一思衬,干脆将人扛回家:用我家的锅,吃我家的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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