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娇(穿书)——林宴歌
时间:2019-08-26 08:36:05

  顾娆没有看着祁连朔,她这些日子被细心嬷嬷调/教的痛苦万分,整日苦哈哈的,这会儿赌气似的道:“嫁给哥哥也没什么不好的,哼。”
  “你这丫头。”皇后没怪顾娆说话没有分寸,好笑的捏她鼻尖。
  “儿臣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今晚。”
  请安声忽的传来,顾娆心头一跳,转过头果真瞧见祁连朔到了,她立马讪讪然,方才只是开玩笑的,他……应该没有听到吧。
  算了,听到也没什么。
  翎妃正拿帕子掩唇而笑呢,见到祁连朔来,开怀道:“七皇子来了,瞧你,你娆娆妹妹可是要嫁与你,当一辈子的小懒虫。”
  祁连朔一扬眉,道:“倒是儿臣的荣幸了。”
  此言一出,满室笑语。兄妹之间开这等玩笑本就常见,并没有人当真,顾娆却是囧的不得了,咬着嘴巴闷闷不乐。
  啊呸,她日后要嫁的人,就算不是谢灵戈,也不会是皇室之人,出了宫过自个儿的小日子,才不用再跟七哥哥那样古怪的人相处呢!
  作者有话要说:  娆崽崽:我不想嫁给七哥哥。
  七哥哥(捂嘴):不,你想。
  PS:昨天没有更新,我会选一天双更补偿回来,可能是下周一补,到时候再和大家说~
 
 
第12章 赏花宴
  一众人等随后便就着顾娆的婚事展开了讨论,顾娆在公众受宠,是以面儿上愿意奉承的人等也多。湘贵人主动道:“这一辈儿出的好苗子不少呢,右相家的小世子便不错呢,不是在皇御房进读么?嫔妾上回在聚辉殿还听着三皇子夸他天资聪颖呢。”
  “是呢,右相家的小世子今年将将十三岁,倒是与熙乐倒是相差无几。”
  贵妃漫不经心,唇角却带起一抹微笑,似乎饶有趣味,跟着道:“谢家的小公子倒也不错,哦,还有那个刑侍郎家的小公子也可以,皇后娘娘宠爱熙乐,可得及早为她做准备。”
  “待几个好苗子过过考场才算呢,到那时要迎娶公主皇上定然乐意。”
  下位妃嫔你一眼我一句,瞧那样子当真是在为顾娆考虑。皇后唇边温和的笑意不变,只是摸了摸顾娆的发,叹了口气,道:“本宫晓得,妹妹们有心了。”
  顾娆哪里见过这种阵势,被说的羞恼上头,一时不高兴直接挥手就把桌案上的盛放豌豆糕的金色碟子打到地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声音,她皱着眉头大声喊:“你们真讨厌!!”
  说完顾娆就直接从主殿跑了出去,背影上瞧气呼呼的。
  贵妃扬起笑:“公主这是害臊了。”
  皇后淡淡然,脸上的笑意从头至尾不曾消失,只是轻声吩咐:“岁秋,着人近来收拾了。”言语间没有怪罪顾娆无礼的意思。
  祁连朔将眼眸从顾娆的背影上收回,低垂的眼眸倾斜出一道流光,意味不明。
  请安结束,皇后安坐于梳妆台前,岁秋正侍候着她将发间簪带的各式发饰一一取下,并用手指轻重适中的为她按摩,她低语着开口:“娘娘,今日贵妃他们……”她欲言又止。
  皇后募的睁开眼眸,直视铜镜中的自己,露出冷笑,“不怀好意,以为本宫就是蠢的?故意说来膈应本宫。”
  岁秋颇有几分愤愤然:“奴婢方才还真以为她们是真心为公主考虑夫婿,谁知她们提的,都是……”后面的形容词岁秋没有资格说出口,只是忍不住的生气。
  “右相世子左非流,不过十四岁,小小年纪便出入烟花场地,上回在勾栏干的事儿都惹到朝堂之上了,皇上对其都无奈,湘贵人敢提他?”皇后脸色沉下来,“刑侍郎之子天生有疾,都不晓得能不能活到二十岁,也唯有谢小公子不曾有什么毛病,但也平庸的厉害,哪里配得上我的娆儿!”
  “贵妃一脉,其心可诛。”气极之下,皇后的话说不上好听,与往日的温和大不相同,这是触及到了她的逆鳞,梳妆台上摆放的珠宝盒也被拂落在地上,名贵珠宝滚落一地。
  岁秋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提议:“娘娘,后宫中贵妃与容妃党羽逐日嚣张,您又何必这么倔,收几个位分低微的贵人,日后有何事情,也不用您自个儿出手啊。”
  皇后眼神一凌,偏过头来的眼神冷的骇人,“害死阴儿的贱人至今没有被揪出来,满宫后妃皆有嫌疑,你叫本宫与她们合作,是在剜本宫的心头肉。”
  祁连阴,两岁便夭折的二皇子,皇后所出。若无当年之意外,如今的太子之位又哪里轮得到祁连明当,叫容妃该死的压在她头顶,贵妃更是常常用怜悯之眼神瞧着她。
  提到祁连阴,岁秋脸色顿时煞白,也不敢再多语,只跪在地上告罪:“奴婢失言,求皇后娘娘责罚。”
  皇后胸腔起伏不定,护甲险些伤了自己的手掌。
  半晌过后,皇后忽的出声:“选秀即将到来,往届都会举办一个赏花节,今年便提前几分,本宫要为公主仔细挑选几个好的夫婿备选。”
  岁秋伏地:“是,娘娘。”
  所谓赏花节,不过是一个幌子,近几年来,皇帝在秀选来临之前会吩咐皇后举办一个赏花节,让各官员大臣的子女们入宫来,看对眼的便可自行婚配。皇帝将近五十岁,对后宫进不进新人并不上心,自然是为了大臣们煞费苦心。
  顾娆听到这个消息时,满脸惊讶,几乎是同时就参透了皇后的意图,她有一瞬间的沉默,窘迫充满了心脏,但隐约又觉得心里头温暖,只是声音低如蚊虫的嘟囔了一句:“母后真讨厌。”随后将脸颊埋进枕头上。
  扶尹含笑:“公主勿羞,您迟早要面对这些事情呢。”
  顾娆倒是不曾害羞,只觉得复杂万分,原著中的皇后也是这般,一心为着原主,只是原主不懂事,辜负了她的期望,最后皇后身亡,她这才势单力薄起来,以至于被自己给作死。
  至于皇后的死因……
  顾娆翻了个身,面容沉静。伏画当她在发呆,嗔道:“公主,您快些更衣吧,细辛嬷嬷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顾娆回神,眨了眨眼睛,温软的应了一声,抬手任由伏画为她换上新制的秋装。
  二皇子祁连阴,死于贺嫔之手。当今后宫分为三个阵派,贵妃为首的集团势力强大,囊括了不少如今每月能有宠爱的妃嫔,与其相抗衡的容妃集团也不俗,身后站着数个老人,有用的皇子底牌够多,皇后派系势单力薄,只有她一人而已。
  但所有人不知道,贺嫔既不属于贵妃阵派,也不属于容妃阵派,而是表面上与世无争,实际上加入了淑妃麾下,淑妃是四妃之一,膝下唯有一个四公主祁连芸,但她也有野心,与翎妃达成联盟,决心送年幼的八皇子祁连期上位。
  这些人,最容易被忽略了。
  皇后最后是被淑妃给玩死的,她才是最终boss,翎妃与狼为谋最后被反噬,惨遭杀母夺子,奈何最终成功者不是祁连期,淑妃亦能迅速作出反应顺从祁连朔,结局被封为太后永居慈宁宫。
  而顾娆,顾娆不想让皇后死。
  这几日,顾娆想了许多许多,决定要帮皇后,可她又不晓得自己该如何帮,原文小说的主视角是以女主云浅音展开的,她身在左丞相府内,视野不能时时刻刻放在后宫,自然很多事情只有个大概,细节是顾及不到的。
  比如,皇后的死因,不明。
  原文中,只写了两个字:自戕。
  可是祁连阴的仇还没有报,皇后会甘心自杀么?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原著中皇后‘自戕’,皇帝震怒,后宫妃嫔自戕是大罪,会连累母族,自然皇后一脉元气大伤,原主骄奢跋扈,皇帝又怎么看都不顺眼了,那么她的死,其实也是必然的结果。
  想了好几日都没有什么结果,不知不觉就到了皇后举办的赏花节。秋光融融,御花园内被摆放各色奇异的菊花,名贵非常,一大早顾娆就被叫起来梳妆打扮,在扶尹眼里,顾娆已经是个九岁的大姑娘了。
  即便顾娆的九岁生辰在十一月底。
  今日的太阳很温暖,浅浅的橙色将御花园装点的愈发美丽,场内已经到了不少臣女臣子,但大部分都分为两边,诸位小公子们皆在木桥右侧,臣女千金们在其左侧,想必各自也是害羞的。
  太监尖锐的通报声响起,连顾娆自己都被吓了一跳:“熙乐公主到!!!”
  大概不是错觉,这生通报响起之后的几秒,公子们齐齐停下了口头的话语,那边的气氛跟着寂静了几瞬,不时有人佯装不经意的往这头看。
  顾娆并不自恋,晓得自己容貌并未盛到能吸引全场目光的地步,能让他们如此,也唯有自己背后的身份以及势力了。
  顾娆对着所有看过来的人露出笑脸,提着裙摆去寻皇后,皇后作为主办人定然在现场,果不其然在一座八角亭内,顾娆瞧见了着明黄色八副锦绣裙的女子安静的立在亭中央,目光悠远,视线停留在木桥右侧的小公子们身上。
  顾娆软着声音欢快扑过去:“母后~”
  皇后被抱了个猝不及防,惊讶:“你这丫头怎的来这里,那头那般多公子,与母后说说喜欢哪个?”
  顾娆猛地闹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我……我我我还不曾仔细看呢。”
  “你呀。”皇后点了点顾娆的额心,“快去吧,晚膳留在坤宁宫,母后吩咐膳房做几道你爱吃的。”
  “好~”顾娆甜甜的微笑。
  顾娆无法,被皇后给赶了出来,干巴巴的往木桥那头走去,一路上她嘀嘀咕咕:“ 有什么好看的呀。”
  伏画感到好笑:“无碍的,公主多看几个好的,事后娘娘会为您把关。”
  “我晓得。”顾娆加重语音,心里幽幽然叹了口气。她知道皇后为她好,这时选个好的,先定亲相处着看看,若日后她不喜欢了,也可以随时解除婚约,这也是够任性的。
  正走着,绕过一条幽径小道,猛不跌撞见了一个人。
  那少年郎着朱红色衣袍,立于一棵树下,发束高高冠起,黑发坠于后,瞧起来英气满满。他此时正手捧一卷书,嘴巴里喃喃着似乎在背诵,对外头的赏花节分毫不感兴趣。
  “咦?”顾娆疑惑出声。
  那少年察觉到有人,忽的收起书背在身后转过头来,他眉眼上扬,唇红齿白,丝毫没有读书人都有的文弱气息,反倒是有几分像习武之人,瞧起来意气风发,自信而耀眼,整个人像太阳一般。
  伏画率先出声:“大胆!见到熙乐公主胆敢不行礼!”
  少年不慌不忙,“哦”了一声,随手将书卷合起塞进胸膛中,眼眸微挑,好看的脸庞上忽的就有了几分细碎的笑意,“谢灵戈失礼,给公主请安。”
  顾娆闻言,呼吸一窒,不自觉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少年郎。
  他……就是谢灵戈?
 
 
第13章 古怪
  这人就是谢灵戈?
  许是因为剧情的缘故,顾娆下意识将态度放得郑重,还隐约有些不大好意思,她叫了起:“谢小公子起吧,”想了想她搭话道:“你为何在此处?”一个人在此用功么?
  顾娆有些好奇,但瞧谢灵戈的认真,又在心里慨叹,无怪乎日后他能摘得状元郎。
  谢灵戈耸了耸眉头,颇有些吊儿郎当,眉宇间隐约透着一股子的不耐。
  这人表情很生动,也没有其他人都有的古板无趣,顾娆略略思索便晓得了缘由,她探头往木桥那头瞧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忍不住笑,“原是想将那浮生偷来悠闲。”那头的各位公子哥说话的说话,作诗的作诗,纵然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但暗地里却是在彼此争夺。
  略显无趣与虚假。
  谢灵戈自然不屑于与他们为伍。
  谢灵戈听闻此话,才收起了心思,只觉得这熙乐公主可与大家传言的丁点儿不一样,他扯开一抹笑,取出书卷随手扬了扬,“哪里是浮生啊,折磨还差不多。”
  “你可是要参加下届科考?”顾娆询问。
  谢灵戈答:“哪里,家父意图让我参加下届,但我总觉准备的不够,准备不足便上考场,成绩不佳岂不是很丢脸?”如此说着谢灵戈眼角晕开笑意,似乎有些无奈,对自己开着玩笑,“在等等罢。”他补充。
  顾娆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她记得,原主是在十五岁及笄那年,谢灵戈高中状元的,如此一来他前头怕是落榜过一回吧。
  顾娆来到这里久了,倒是对谢灵戈生出兴趣,这里所有的人都对她规规矩矩,甚至低眉顺眼伏低做小,即便是在她之上,亦有架子端着,谢灵戈却是唯一一个这么随意轻松的人。
  顾娆不知不觉也放下了几分紧张,谢灵戈实在是一个过于开朗的少年,很容易带起其他人的情绪,话匣子打开后滔滔不绝,普通的小事也能被他说的栩栩如生,逗得顾娆捧腹大笑。
  “我小时候顽劣,我娘气的举着鸡毛掸子撵了我二里地,追着我后我瞧她鼻子都气歪了,没忍住笑出声,于是回府之后被我爹罚靠墙倒立不许用膳。”谢灵戈用柳枝在草坪上挖来挖去,最后顺着根茎挖出了一块带着泥土的东西,圆圆的瞧起来像土豆。
  顾娆被逗乐,忍不住问:“这是何物?”
  谢灵戈一扬眉毛,露出一个得意又肆意的笑:“你不知道了吧?这叫芋根,我那会儿在墙根儿用干木头点了火,烤来吃软软糯糯,可好吃了。”后来吃的手和脸都是黑的,回去又是被一顿胖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装可怜,顺手偷偷将手上的黑色烤痕抹到白花花的墙壁上。
  于是,至今谢府的白墙上还留有谢小公子的手掌印。
  说着谢灵戈双手用力,将芋根掰成两半,递给顾娆一半。顾娆迟疑片刻,才伸出手接住,看到里头的东西,顾娆不大确定:这不就是芋头么?
  这东西蒸来吃最好吃的吧?顾娆露出温软的笑脸,“谢谢你。”她用手将芋头外的泥土擦掉,露出芋头外皮的纹路,凑到鼻前还能闻到清甜的味道。
  “哎。”谢灵戈一把拦住顾娆,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阻拦道:“不能生吃。”
  “哦。”顾娆老实的放好,她视线移到自己的手腕上,发觉他的手还握着,忽的脸颊一红甩手站起身来,“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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