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郡主软萌甜——里恩er
时间:2019-08-27 08:20:02

  “为师不知,爱徒竞对本宫有如此非分之想。”
  他的声音又低又苏,带着邪祟,就好像是这世间最诡异的蛊药。
  裴子玄独特的香味一点点钻进了悠宁的鼻尖。
  她接受了面前这个现实。
  接受了他们之间这个诡异的动作。
  她梦里一直都不是很老实,八成,是她强……
  于是,悠宁想乖巧地向裴子玄卖个好。
  悠宁对着他那张放大的俊脸,娇娇地笑了一下,然后试图把胳膊拿下来。
  刚蹭了一下,就一下子被裴子玄用手抓住。
  动也不能动。
  接着。
  啪嗒一声,裴子玄扔掉了手里的托盘,伸手扶住她。
  “爱徒这么主动,为师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上挑的桃花眼中闪着邪气。
  悠宁,“老……”
  作者有话要说:裴祭:以后爱徒只需要谢本宫即可。
  悠宁:谢你长得帅,谢你帮·我·洗·澡?(苏明成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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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恩明日一定再多写点。
 
 
第13章 
  “老师……没有……”
  悠宁说话的声音一点点大,脸也唰的一下红了。
  裴子玄看着身下人泛着红晕的脸,血唇轻轻地勾了起来,露出一颗极其尖利的狼牙。
  他的手一点也不老实。
  不急不缓。
  悠宁刚刚及笄,在深宫大院养得很好,一点都不懂。
  眼神里只是有些迷茫。
  迷茫里还带着些许的异样。
  那种,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异样。
  悠宁不由得轻轻颤了一下。
  裴子玄满意地眯了下眼睛。
  “老师……”
  悠宁的声音不自觉转了几个调。
  “嗯?”
  他习惯性地把声音拖得长长的。
  “不要了……”
  她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
  裴子玄狼牙刮了下唇。
  “爱徒大点声,本宫没听清楚。”
  “不要了……”
  悠宁的耳朵都开始红了起来。
  裴子玄就这么又看了几眼。
  “好。”
  他把她放在榻上,眯了眯上挑的眉眼。
  转身吹灭了蜡烛。
  黑暗里,悠宁听到了裴子玄出门的声音。
  许是太累了,缓了缓心跳,她又再次陷入了睡眠。
  裴子玄沐浴后,换上了宽松的寝衣,随意靠在柜子边剪烛花。
  原来养猫的滋味儿,是这么让人舒心。
  “时典。”
  “属下在。”
  “给本宫收拾行李。”
  裴子玄随便地说着,嘴角勾了勾。
  皇上一直都很疼爱悠宁,每次回府之前的那个早上,都会和皇后一起,亲自到沐清宫来,照拂几句,然后再赏赐些东西,让悠宁一起带出宫去。
  他们并不知道悠宁已经搬到了东宫来住,所以扑了个空。
  只能前往东宫这边来,皇帝仅是面色上阴郁了些,皇后可是整颗心都不舒坦。
  她住的长春宫离先皇后住的储秀宫很远,而东宫,可就离储秀宫近上一些了。
  悠宁在东宫总是睡得很好,所以今晨起得也算早。
  时岳不会编发,冬月又没在,她的头发只是极其简单地拢了下,只能说是不失了仪态。
  悠宁穿了一件淡红偏桃色的石榴裙,裙束很高,系着一条满穗镶玉飘带,凸显出她极好的身材比例。
  上身搭配一件乳白色的短襦衣,衣面上印了淡淡的月纹,更显精致。
  晨起的时候空气很好,悠宁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站在梧桐树边上的位置吹风。
  风很小,虽然带着丝丝的冷意,却让人觉得很舒适。
  到了时令了,梧桐树的叶子偶尔飘摇下几许,落在地上。
  如此美人图景,倒是恍若隔世。
  裴子玄从厨房一出来便见到如此画面,心情莫名有些好。
  经常喜欢骂骂咧咧的死老爷子,竟也没什么多余的话。
  早膳很简单,煲了些粥,几条煎鱼,一些清爽的凉菜。
  “谢谢老师。”
  吃到了好吃的食物,自然是要谢谢的。
  “嗯。”
  裴子玄随便嘴里嗯了一声。
  他又是比悠宁先吃完了些。
  悠宁甚至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吃得太多了,但是看到四老爷并没有一点吃完了的意思时,她觉得应该是裴子玄的问题。
  “老师为什么吃那么少?”
  裴子玄挑了挑眼皮,然后目光对着悠宁。
  这突然的对视,倒是让她一愣,毕竟忽略掉裴子玄的种种事迹,他这张脸实在是俊的摄人心魂了些。
  悠宁小心翼翼地扒了口粥,平复心态。
  裴子玄一向很能看清楚她的小心思,鼻子里哼了声笑。
  “每个人一辈子能吃的东西都是有数的,吃完了,也就该死了,所以本宫,少吃一些。”
  这句话说出来,悠宁又是愣了下,看着碗里还没有喝完的粥,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喝下去。
  “你就算吃得再少,该死的时候也是死。”
  本来一直都没说话的四老爷,突然说了句。
  裴子玄不屑地笑了一声。
  这是悠宁第二次听到他们两个说死这个事情了。
  难道裴子玄真的没有几个月可活了吗?
  他身体那么好,怎么可能呢……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整个东宫,只有悠宁规规矩矩地行礼。
  死老爷子依旧在用膳,裴子玄坐在那,悠哉地看着他们。
  赤卫,包括时岳,纷纷隐去了身影。
  “裴子玄你把郡主强行带到你宫里,成何体统?”
  皇上的言语里带着愠怒。
  “体统?有什么体统?邵武王的兵符回到了你手里,还不够体统?”
  皇上眯了眯眼睛,脸色狠厉。
  “郡主尚且及笄,与不相关的男子同住一宫,若是传出去,不是毁了郡主的清誉?”
  皇后一向很会见缝插针。
  “东宫无人说,沐清宫也不会有人说,那如果要是传出去,便只能是皇后了?”
  皇后的脸色紧了紧。
  “本宫自然不会是多舌之人,但这宫里,难免人多嘴杂,若是真的走漏了风声,郡主该如何嫁人?”
  皇后忆起那日宫宴上,裴子玄要做悠宁的老师。
  然后她又接上了一句。
  “太子爷作为郡主的老师,也不该不考虑这些吧。”
  悠宁站在一边,低着头。听着这两边的一来一往,不敢说话,毕竟,她与太子住在一宫,本就是大错。
  裴子玄听到皇后说这话,狼牙舔了下唇,少见地往悠宁那边走了一步。
  一瞬间,悠宁手腕上的胎记从早上的温热变得滚烫。
  她瞳孔一缩,难不成裴子玄嫌她麻烦要杀了她?
  下一刻,他站到了悠宁的身边,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
  “那本宫便娶了她,自然无人敢言。”
  裴子玄知道,这话皇帝一定最讨厌。
  毕竟,皇帝怎么可能会舍得把他的锦鲤郡主,嫁给一个恶鬼,而且,还是一个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活的恶鬼。
  没有人接下面的话茬。
  自然又是皇后娘娘。
  她把悠宁从裴子玄的身旁拉到了一边,说起了一些她身子骨弱,让她回府以后也多吃些补品的挂怀话。
  而另外这一边,则是皇帝和裴子玄冗长的对视。
  “太子近来身体可好?”
  皇上唇角弯出恶毒的笑意,他下的毒,他自然最清楚。
  “托陛下的福,许是可以和你同生共死呢。”
  裴子玄的狼牙刮了下唇,眸中一阵狠厉。
  郡主回府大的阵仗十分大,坊间很多老百姓都争着抢着看。
  都渴望着这风能吹起帘子的一角,好看一看容貌举世无双,是何等概念。
  本来,放在过去心情会挺好的日子,悠宁却突然不开心起来。
  不仅仅是因为早上皇上皇后那一档子事,还有的,是她马车的旁边,行着一匹骏马。
  而骏马上,正是……。
  作者有话要说:想吃裴祭亲手煎的小鱼干。
 
 
第14章 
  而骏马上,正是裴子玄。
  裴子玄今日穿了一件玄色的大袖袍,宽襟斜领,衣襟开得很低,可以看见里面深玄色的里衣,略显出几丝放浪的风流味,衣袍的领口和袖口烫了金色缕纹,呈团簇祥云之态,下摆边缘则是各类略显诡异的珍禽走兽。
  他坐在一匹健硕的马上,说起这匹马,还是真的有点意思,这匹马是晨起时,亓骨带着裴子玄去御马监,找了掌事的太监亲自领的,本来那掌事太监给裴子玄推荐了好几匹毛亮肉壮的骏马,可是他偏偏都看不上眼,说是自己亲自寻一寻,一匹匹地看过去,莫名对这匹马有点意思。
  掌事太监听裴子玄喜欢这匹马,心里一虚,汗唰得流了下来。他颤着声音劝他不要选这匹马,这匹马脾气烈,服从性极差,摔死过好几个贵人,若不是它的祖辈曾经是开皇时期祖帝的战马,早就被杀掉了。
  听了这番话以后,裴子玄满意地勾了勾血唇,倒是更确定他就要这匹马了。
  “本宫就是喜欢沾血的。”
  裴子玄如是说。
  然后他潇洒地转身离去,剩那太监一人在马厩凌乱,跪下来祈求上天,求太子爷千万别在马上出事,他可不想刚升了官,就掉了脑袋。
  后来亓骨问他为什么。
  他说,这匹马的眼神像他。
  本来亓骨没这么觉得,听他说完,又仔细瞧了几眼,到时候瞧出了几分相似。
  说来也是神奇,或者就是这匹良驹和裴子玄有缘,他一坐上去,它便乖乖顺顺的,没有一丝违背的意图。
  一物降一物,这谁说得准呢。
  悠宁坐在马车里,听到旁边马掌哒哒哒的响声,脑子里大概勾勒出了太子爷那一番气定神闲的样子,僸了下鼻子。
  悄悄拉开方帘的一角。
  “要看,就大大方方看。”
  悠宁唰得一下把帘子关了上,她觉得裴子玄好像是有什么神奇的蛊术,仿佛能捕捉到她一丝一毫的动作。
  不过就刚刚那么一瞥,和她脑中想象的倒是无二,裴子玄的背挺得直直的,单手随意地抓着缰绳,配上那身衣袍,透露出丝丝缕缕的诡秘与妖异。
  只要轻轻地扫上一眼,就让人觉得危险。
  悠宁的胎记愈发滚烫起来。
  从晨起时的温热,慢慢变得有些让人焦灼。
  一颗心渐渐不安。
  都快要到府上了,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马车的空间很大,平日里都是有冬月和辛嬷嬷陪着的,今天倒是愈发空旷了起来。
  “老师……”
  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总是在不安的时候,求助这个别人称之为恶鬼一样的人。
  按道理来讲,不是越靠近他越危险吗?
  但是最近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在往反的方向走。
  “嗯……”
  裴子玄在鼻子里哼出一声长长的腔调。
  悠宁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觉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她说她自己怕,是不是不太符合常理,裴子玄会不会嫌她精神不正常?
  “没事……”
  她把要说出来的话又咽了回去,有些颓地靠在了椅背上。
  “说。”
  裴子玄又说了一句。
  两个人就在道路两旁瞻仰队伍的围观中,隔着马车旁边开的一小块方帘,互相讲着只有他们自己能听见的话。
  悠宁重新挺直了身子,扁了扁嘴巴,嘟出两颊一点婴儿肥,眉宇间有着些许愁容。
  “我害怕……”
  她还是直接说了出来。
  裴子玄透过那一扇方帘听到猫儿的声音细细软软地传过来,狼牙扫了下唇。
  “怕本宫?”
  悠宁摇了摇头,然后想起来裴子玄是看不到她摇头的。
  “不是。”
  “既然连本宫都不怕,那还怕什么?”
  悠宁莫名觉得他这个歪理好像真的有点道理,心里隐隐放下了些,但滚烫的胎记还时刻提醒着她。
  她没有再说话。
  裴子玄余光瞥向马车里的身影。
  挑了挑眉眼。
  他并没有觉得什么奇怪的,从亓骨那打听了悠宁的身世以后,他自然是了解那种感觉的,看样子皇位上那个宠着她,而真正得到的爱又有多少呢?
  一个自幼没有安全感的小姑娘孩儿,会觉得害怕,多正常。
  猫儿嘛,就该好好养着的。
  “别怕,为师在呢。”
  裴子玄眯了眯桃花眼,声音慵懒苏长。
  他随意从嘴边半哼出来的一句话,似乎碾碎在了风里,顺着悠宁的鼻息,进入肺腑,慢慢让她觉得安宁。
  原来一个让所有人都怕的恶魔,对她说别怕,竟是这般神奇的感觉。
  她的心慢慢安定了下来,不是不怕,而是觉得裴子玄在旁边,可能就真的不会有事。
  裴子玄歪着头,狼牙舔了下血唇,在周围瞻仰群众为他的尊荣感到赞叹的时候,他又再次轻轻念了一句。
  “毕竟你就算是死,也是只能死在本宫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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