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郡主软萌甜——里恩er
时间:2019-08-27 08:20:02

  他心情好地向前面看过去。
  坐在马车里的悠宁倒是再次挺直了后背。
  “裴子玄就是裴子玄,披了多少层皮也改变不了他的本质。”
  悠宁在心想着,然后半嘟起嘴巴哼了一声。
  这声音钻到裴子玄耳朵里的时候,让他更是舒坦地勾了下唇。
  一瞬间,一道寒芒闪过,似乎在裴子玄的眼中划下一道银亮的线。
  “老师!”
  悠宁只是觉得胎记猛得像要燃烧起来一般,口中不由得喊出一声。
  “趴下。”
  裴子玄对着马车说了一句,然后整个人身子向上一提,站在马背上,顺着力向前跳去,在空中旋了一个周身,飞出一短羽直接将暗箭弹飞。
  他一身玄衣站在马车之上,舔了舔血唇,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一转,一只短羽猛得向远处飞去,一声闷响,血花四溅。
  围观的人群受了惊吓,有的人失声尖叫着,纷纷做鸟兽散。
  瞬间清空的街道,不知从何处飘来了一个个赤卫,他们红衣玄靴,仿佛收割生命的恶灵。
  “留一个活口。”
  裴子玄漫不经心地说了句,然后随意地坐在了马车顶。
  单手托着下巴,看着远方的单方面屠·杀。
  然后,他一根手指头敲了敲马车顶。
  “不用趴着了,爱徒。”
  听到这话,悠宁再次老老实实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不知道怎么形容刚才的心情。
  怕吗?
  听着嘈杂的脚步声,以及凄厉的尖叫,她心里慌得很。
  可是,就算这么怕,她也不觉得她会出事。
  裴子玄听到了马车里面猫儿重新坐好的声音,舔了下血唇。
  “怕吗?”
  “不怕了。”
  不管是逐渐凉下来的胎记,还是悠宁的内心,都告诉着她一个事实。
  裴子玄那句她只能死在他手上。
  并不是句玩笑话。
  “悠宁妹妹!悠宁妹妹!”
  远处一个男子骑着一匹骏马而来,男子骑马的姿势极其潇洒,面容也是一等一的俊朗,即便隔着很远,也能看出他清俊的轮廓。
  不知道又是哪位受人喜欢的公子哥呢?
  悠宁好像听出了他的声音。
  “迟元哥哥?”
  坐在上面的裴子玄眯了眯眼睛。
  “爱徒,……”
  作者有话要说:裴祭:“一物降一物。”
  悠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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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基本稳定晚上十一点左右更新了!
  爱各位sweety,你们都是全世界第一可爱!
  520~各位小甜心记得爱自己!顺便!爱一下恩二~哈哈(为了加这句话重新修改了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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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爱徒,说什么呢?”
  “没什么,那个好像是迟元哥哥。”
  悠宁把头伸出方帘向外看过去。
  裴子玄眯了眯眼睛,身子转了个方向,把脚向下搭着,后脚跟在悠宁的脑袋上一蹭,把她的头推到了马车里面,挡得严严实实。
  然后又气定神闲地把另一条腿盘在马车上,眼睛看向赤卫屠·杀的方向。
  “来人,开路。”
  裴子玄狼牙舔了下唇。
  头歪了一下。
  天空中划过多缕红色的残影,赤卫一个个从远处落下,纷纷站到马车的的两侧,手持锁链,链链相连,延伸向远方。
  裴子玄单手撑在马车上,长腿肆意地搭在下面。
  “时典,驾车。”
  马车有条不紊地向前面去了。
  迟元被赤卫挡在了两旁,空空拽着缰绳,没有办法靠近分毫。
  “悠宁妹妹!悠宁妹妹!”
  悠宁听到他的声音就在耳边,想拉开方帘看一看,刚拉开一角,就看见裴子玄的玄色金纹靴在那晃晃悠悠。
  只能讪讪地重新把手缩回去。
  “有声音吗?”
  他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随意地说着。
  “无……”
  一个个赤卫在时典的带头下,低声念着同一个字,一时间声音回荡在街上,竟也有些穿街透巷,荡气回肠之势。
  就算没有看到,在马车里,悠宁也感受到了那种来自裴子玄的王者气场。
  只不过迟元,是不认得裴子玄的,就算知道太子的名号,也不认得容貌。
  加上他今年科考,连中三元,正是心高气傲之时,所有人对他都是奉承,巴结,如此习惯了,纵然他不是个趾高气昂之徒,也难以容忍别人这么不把他看在眼里。
  现在要是退了,以后迟元在悠宁妹妹的心里还有什么颜面?
  念及到此,迟元猛得拉直了缰绳,马蹄前扬,在空中划出一道潇洒的弧线,留下长长的马嘶鸣。
  “在下迟元,敢问阁下是何许人也?”
  裴子玄眼神都没动。
  迟元不由得气恼。
  “阁下岂是君子所为?!”
  裴子玄许是嫌他实在聒噪,转眼向那边看过去。
  细看了一眼这个讨人嫌的,仅是扫了一眼,发觉得他的眉目看着和一个熟人有点相似。
  “你和迟昭是什么关系?”
  裴子玄半靠在马车上的手没闲着,食指一下又一下地敲出一段均匀的节奏。
  迟元脸上有些狐疑,但依然带着被冒犯的感觉。
  “右相迟昭是在下的兄长,敢问阁下是?”
  裴子玄的血唇勾了勾,眸光与迟元对视了一下。
  本来还满心不忿的迟元,竟然心中一虚,这目光实在是过于寒凉阴毒了些。
  “让迟昭今天滚来金府上,给本阁主赔罪。”
  裴子玄随手整理了下袖口。
  见着迟元又要说些什么。
  “你顺带问问迟昭,要是本阁主现在让他死,他敢不敢多活一炷香?”
  裴子玄的声音中带着他独有的猖狂。
  他狼牙舔了下唇。
  “走。”
  然后留给迟元一个不屑又倨傲的背影。
  迟元眼中渐渐消了刚才的锋芒,这个男人他一定是惹错了,转身驾马飞驰回府。
  右相府内,迟昭正看着水利图,修长的手指在图上勾勒着,时不时还在旁边的宣纸上勾画些什么。
  “哥!哥!”
  “何事?慌慌张张的?”
  迟昭被打扰了思路,疲倦的眉眼中带着些不满,抬眸一瞬,便可见他眼中因为过于辛劳,而凝着许多红血丝,俊朗的容貌中带着深沉的倦意。
  许是因为二人是亲兄弟,迟昭和迟元轮廓上有几分相似,只不过迟元更有朝气一些。
  迟昭就更有些沉郁稳重的滋味。
  “哥,我好像是闯祸了!”
  迟昭虽然不满他的打扰,但也少见迟元如此急躁的模样,他这个弟弟,志在报国,又学业有成,平时行事虽有些稚嫩,但也很少如此惊慌。
  “别着急,慢慢说。”
  迟元一五一十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还把裴子玄说得话一字不差地复述给了迟昭。
  越听,迟昭的脸色越暗,手也逐渐地攥了起来。
  “为兄恐是无能为力。”
  “你引咎自刎吧。”
  迟昭齿缝里艰难地挤出两句话。
  听到这话以后,迟元整个人都愣住了,平时疼爱他的哥哥,竟然让他去死?
  “哥……”
  迟昭狠狠捏了捏山根。
  “罢了,走吧,先去金府,若是阁主要你死,为兄求求情,许是能让为兄替你。”
  迟昭哑着嗓子说了句。
  “哥!”
  不等迟元再说些什么,迟昭提着迟元就向金府走去。
  另一边。
  两人一路上再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马车安安稳稳地停在了金府的门口。
  所有能上得了排面的人,全部老老实实地在门口迎接悠宁。
  “郡主!”
  在马车停下的一瞬间,一道女声急急地喊道。
  “冬月?!”
  悠宁一下子拉开马车前面的帘子。
  冬月脸上挂着泪珠。
  “主子!冬月可算见到您了,这段时间冬月每日都在自责,不知道太子爷……”
  “嘘!”
  悠宁一下子拉住了她的胳膊。
  冬月许是太心急,竟然没看到上面的裴子玄。
  在悠宁眼神的示意下,她向上面看去,整张脸唰地一下白了。
  一下子跪了下来。
  “奴婢不该妄议太子爷,求太子爷恕罪,都是奴婢一人失言,求太子爷不要迁怒主子!”
  “嗯……”
  裴子玄手里玩弄着悠宁的一缕头发,随意地嗯了一声,从鼻子里哼出的声音慵懒无比。
  冬月一愣,摸不清太子的意思。
  “起来吧,老师不会怪罪的。”
  上面的裴子玄垂眼瞥了下悠宁,勾了勾血唇。
  然后翻身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了地面,宽大的袖袍丝毫没有成为累赘,倒是显得他整个人更有些隔世的妖异。
  在金府门前的所有人一愣,一下子跪了下来。
  在悠宁生父一声“臣,拜见太子殿下。”的引领下。
  全部人纷纷向裴子玄行礼。
  裴子玄没有看他们,倒是朝着马车里面看过来。
  “还不把你主子扶出来?”
  “哦哦,是奴婢愚钝了。”
  冬月扶着悠宁的胳膊,携她稳稳地站在了地上。
  见着悠宁也走了下来。
  下面的人又是一声参拜。
  “见过郡主殿下。”
  “都起来吧。”
  悠宁的声音软软的,带着温柔。
  她一向不喜如此跪拜。
  这时辛嬷嬷站直了身子,也红着眼圈走了过来,捏住了悠宁的手,略有些浑浊的眼睛里面带着关切与自责。
  悠宁反握住她的手。
  “没事的,嬷嬷,我很好。”
  辛嬷嬷是个什么也不怕,一心护着主子的,她的目光带着恨意朝裴子玄看过去。
  裴子玄歪了歪头,眯了眯眼睛。
  悠宁瞧出几分危险的意味,一下子拽住了辛嬷嬷,声音里带上了些急促。
  “嬷嬷,老师待我很好。先去把马车里的东西收拾下来吧。”
  边说,她边催促着她们过去。
  见着所有人都忙了起来,悠宁悄悄走到裴子玄的旁边。
  拉了拉他宽大的袖袍。
  “老师,别气……”
  裴子玄向她那边……
  作者有话要说:悠宁:“老师,别气。”
  裴祭:“他人生气我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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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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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裴子玄舔了下唇,上挑的桃花眼向她的方向瞥了瞥,任由悠宁抓着袖子。
  见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勾了勾唇角。
  “本宫凭什么?”
  两个人四目相对,裴子玄眼中的情绪,悠宁永远都似懂非懂。
  但总是大抵能猜到。
  “老师……嬷嬷只是过于关心悠宁。”
  裴子玄听了这话,伸手把她手里握着的袖子角拉了出来。
  身子转向了别处。
  然后在鼻子里哼了一声。
  “跟本宫什么关系?”
  悠宁有些急了,她知道裴子玄的手段,也知道可能这么多年,敢那样看他的人,或许早就没有命了。
  “老师怎样才能不生气?”
  悠宁又向裴子玄那边挪动了一步,一双闪着琉璃微光的眸子,带着软哒哒的恳求。
  “那,就看爱徒表现了?”
  他把尾音拖得很长,让人拿捏不准心思。
  裴子玄转身向另一边走去,宽大的袖袍下是一双白而修长的手,骨节分明。
  悠宁盯着看了几眼,觉得好像过于素净了些,该多点什么。
  或许是裴子玄给人的气场太过于压抑,所以本来想上前找悠宁说话的人,都没敢动脚。
  终于见着裴子玄离开了,真心的,不真心的,都涌了上来。
  悠宁的父亲,叫金易考,当年是一介穷书生,原名金考,励志参加科举考试,也不知道是知识水平不行,还是运气不好,次次落举,最后一次考试的时候,他为自己改名为金易考,以求一个好彩头,可还是落了榜。
  心灰意冷,穷途末路,他只能回乡里给人做做代笔的工作,挣一点穷酸的墨水钱,时常靠爹娘的接济过活。
  还好金家除了金易考以外,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既然有出力的,小儿子过成这样,家里人还是要管管的。
  金家大儿子和二儿子都娶了媳妇,分了家,女儿也嫁了出去,就只剩下老儿子在家里呆着,科举考了那么多年都不行,金易考整个人也恹恹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渐渐的,连代笔这种墨水活,也没人找他了。
  金家老爷子和老太太,念着这样也不是回事,就找媒婆给他说了个媳妇,他也没推脱,就这么和邻村的耿贞结了婚,婚后,金易考渐渐有了些精气神,一年的光景,两个人的大女儿就出生了。金易考肚子里的墨水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想了很久,给大女儿取名金知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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