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郡主软萌甜——里恩er
时间:2019-08-27 08:20:02

  裴子玄的眸轻轻一抬,正好对上亓骨那一双丹凤眼。
  “本宫记得刚回来的时候,便和你说过,这嘴,要是不需要,本宫可以帮你剐了去,本宫说话,向来一言九鼎,不如亓大人,选个好日子?”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没什么情绪。
  亓骨啧了一声,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一时间。
  屋内,再次剩了裴子玄和悠宁两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宁儿:“老师说的猪可是说宁儿吗?”
  裴祭:“嗯。”
  宁儿泫然欲泣。
  裴祭眼皮子一挑。
  裴祭:“掌上明珠的珠。”
 
 
第45章 
  周遭的空气变得愈发安静起来,随着烛花的跳动,细碎的噼啪声在悠宁的耳边炸响,她只是觉得心脏跳动特别快,砰砰砰,似乎每一下都敲击在她的胸膛之上。
  裴子玄在房间里站着,一身玄袍显出身份的尊贵,两个人的目光对视着,算不上缠绵,也算不上清冷。
  过了有一会,他略微挑了下眉。
  “走吧,再等一会便更晚了。”
  “嗯。”
  悠宁点了点头,跟着裴子玄走了出去。
  时典已经把带回来的东西全部放在了厨房里,亓骨也在院子里面随意地走动着。
  裴子玄在他面前顿了顿。
  “本宫可不记得叫你来了。”
  亓骨脸上媚气地笑了下。
  “本督什么时候那么听你的话了。”
  裴子玄没回他的话,径直走进厨房里面去。
  随便挑了挑时典带回来的东西。
  亓骨本在院子里,见着裴子玄进了厨房,便也跟了进去,厨房很大,能容纳进去很多人。
  “这个,这个,都做啊,本督想吃。”
  裴子玄单手拿着一把菜刀,在亓骨说完这句话以后,叭得一声,用刀尖直直地戳在砧板上,就一下,便立住了,力道很大。
  吓得悠宁整个人抖了一下。
  他抬起眼看向旁边的亓骨。
  “你最好给本宫把嘴闭上。”
  亓骨嘴巴里啧了一声,转身进了四老爷房间去了。
  四老爷被亓骨吵醒了以后,整个院子里便多了几分喧闹,这两个人爱斗嘴的程度,可是相当的。
  亓骨走了,厨房里也安静了下来,裴子玄随意地手腕一提,把菜刀平稳地重新放在砧板上,然后转身伸手在蔬菜里面挑挑拣拣着,眸色慵懒中带着几分恹。
  他后背挺得直直的,脖颈微微向下低过去,露出冷白色的皮肤,月色划过他高挺的鼻梁,让他的五官显得更深邃了一些。
  悠宁看着面前的裴子玄,仿佛是认识,又仿佛是不认识。
  “老师?”
  即便她知道面前的人就是裴子玄,她也还是想再次开口确认一下。
  “嗯?”
  裴子玄鼻尖淡淡哼出一声。
  悠宁看着面前的太子爷,轻轻地笑了下,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微微低下了头,然后勾起了淡粉色的唇角。
  “过来,洗菜。”
  裴子玄没看她,一边在手里处理着虾线,一边对着悠宁说着。
  “好。”
  她闻言朝着他走了几步。
  “哦,你等等。”
  悠宁脚步停了下来。
  裴子玄把头抬了起来,随便甩了两下手,指尖的水珠顺着修长的手指,飞向空中,怎么看,怎么多了份洒脱。
  也就是这一甩,正好几滴水珠溅到了悠宁的鼻子上。
  “唔……”
  她惯性地后退,然后闭上了眼睛。
  裴子玄看到了这一幕,眯了下眸子。
  “过来。”
  “嗯?”
  她朝着他走过去,然后略微站定。
  裴子玄眯眼看她,见她还是离得有些远,他神色有些恹,往前走了两步,在和悠宁靠得几分近的距离上停了下来。
  伸出两根手指,刮掉了她鼻梁上的水滴。
  悠宁看着面前的俊脸一点点放大,然后一双好看的手,留给她鼻子上有些冰凉的触感,随着裴子玄的靠近,他身上的妖异香气也愈发浓郁起来,悠宁略微退了半步,吞了吞口水。
  裴子玄永远都会把她的细小动作尽收眼底,他轻轻勾起了下唇角,然后向门外走了半步。
  “亓骨,进来。”
  本在外面和四老爷调侃的亓骨目光一愣,朝这边走了过来。
  “裴祭,干嘛?”
  “打盆水。”
  裴子玄漫不经心地说出一句话。
  “打水,我这亓院里这么多下人,你非要本督打水?”
  “不打你就别吃。”
  他单手撑在案板上,抬起下巴,淡淡看了他一眼。
  亓骨一双带着几分媚的眼睛挑了挑。
  “那她怎么就能吃?”
  裴子玄正在处理虾线,懒得和他废话。
  亓骨见他不说话,嘴皮子又贱了起来。
  “也是,本督也不能和你睡……”
  话还没说完,裴子玄一双眸就抬了起来。
  亓骨自然是不敢听他后文的,赶紧拿了盆就去打水去了。
  裴子玄收回目光,瞥了悠宁一眼。
  发现她并没有怎么上心这句话,然后便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处理虾线上去了。
  过了会,亓骨端了盆水过来了。
  “放那吧,过来生火。”
  刚大放厥词了的亓骨自然不敢推辞,只能恭恭敬敬地穿着一身华服,坐在小板凳上生火。
  “火急了,重新。”
  “啧……”
  “火慢了,重新。”
  “烟太呛,重新。”
  “……,重新。”
  裴子玄地狱幽魂一样的声音在亓骨的耳边不停地炸响,一遍又一遍,直到亓骨被火烟熏得泪流满面,裴子玄也没个停下来的意思。
  “太子爷,行了嘛?”
  亓骨灰头土脸地问道。
  “不行。”
  然后一个甜甜的女声问道。
  “老师,宁儿这个菜洗的行了吗?”
  “可以。”
  明明回答都是出于一个嗓子,一个语调,可是莫名其妙,就不是一个味道。
  裴子玄做菜速度十分快,很快,在亓骨的卑微哭泣中,好几道菜都上了桌。
  “你出去吧。”
  本在裴子玄身边的悠宁抬了下眸子。
  “好。”
  “不是你,是亓骨。”
  亓骨如临特赦般,灰头土脸地跑了出去,然后,院子里,便是四老爷的一阵爆笑。
  裴子玄安静地处理着虾,悠宁没有什么菜可以洗了,只是站在旁边看着。
  几盏蜡烛把厨房点得很亮,月光倾洒进一隅,把案板打磨出几丝清辉,连带着裴子玄和悠宁的脸,都显得更安逸了几分。
  月光在这个时候,好像是有点甜的。
  悠宁如是想。
  “老师还要做一道虾吗?”
  “嗯,虾这样做,比你今天晚上吃的,更好吃些。”
  裴子玄不咸不淡地说着,语气没什么变化,但是听在悠宁的心里,莫名软和了些。
  “老师做的东西,都是最好吃的。”
  她甜甜地说道,却也是发自肺腑。
  裴子玄唇角不经意间勾了下,眼中多了些不知是哪里来的光亮。
  洗干净,去除虾线,略微改上几刀,用些许调料煨好,再裹上一层鸡蛋液,下热油锅煎炸。
  裴子玄的动作极其娴熟,在入锅的那一瞬间,香味一下便传了出来。
  “好香……”
  裴子玄没搭话,但眉宇间的恹却是减缓了不少。
  过了会。
  “行了,端上去吧。”
  “好。”
  膳桌上。
  亓骨如愿以偿地蹭上了饭,四老爷也像是闻到腥的猫儿一样坐在了桌子边上。
  悠宁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虾,虾本就干净新鲜,品质又是虾中的上品,虾的味道,裹挟着浓浓的蛋的甜糯香味,味道简直不能再好。
  裴子玄随意饮了几口茶,没有动筷子,用眼尾扫了下悠宁一脸满足的样子,唇角挑起一丝笑。
  “老师做的东西当真是天下第一的。”
  裴子玄淡淡看了她一眼。
  “过誉。”
  漫不经心的低沉声线,敲得人心痒痒。
  “老师,过会你还教宁儿剪烛花吗?”
  “好,过会……”
  裴子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到从外面闪进来一个人影。
  那人影瞬间到了会客堂。
  “阁主,前线急报。”
  迟昭在几个人的膳桌前站定。
  裴子玄的眼睛眯了眯,然后站了起来。
  “烛花,改日再教。”
  然后,他和迟昭两个人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
  四老爷和亓骨只是略微愣了一下,具体表现仅仅是嘴里咀嚼的动作慢了一丝丝而已,待他们离开以后,便顷刻间回归到了原来的扫食状态。
  悠宁看着两个人离开的方向,好看的眉皱了起来。
  “他们……”
  许是见着她的目光里写着焦急。
  亓骨抽出空回了她一句。
  “不必为裴祭忧心,小事。”
  听到亓骨这么说,悠宁心下安稳了些,却还是莫名的没办法完全放心。可能也是因为她从小养在宫里,没经过什么太大的风雨,在话本子里看过的前线急报什么的,几乎都连着什么有去不归,所以心下还是紧张着。
  “那老师,可会有什么危险?”
  亓骨放下筷子,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郡主殿下,除了因为你以外,裴祭都不会有什么危险。”
  悠宁神色顿了顿,低下头,没再说话。
  另一边。
  右相府。
  议事堂内。
  迟昭和裴子玄两个人站在一片边界地形图前。
  “陈国刚出兵了?”
  “正是如此。”
  迟昭在一旁回答着,然后用一根细木棒划了划具体的位置。
  “大约就在这一带。”
  裴子玄点了下头。
  “那现在战况如何?”
  “第一仗,只能说是险险没输。”
  裴子玄大约知道了情况。
  “时典。”
  “属下在。”
  随着一声细碎的瓦片翻动,时典安稳落地。
  “皇帝可曾联系你借兵?”
  “尚未。”
  裴子玄嘴角挑起一丝妖异的弧度。
  “那便,再等一天。”
  迟昭看了下裴子玄。
  “再等一天?”
  他点了下头。
  “嗯,本座推断皇帝老儿他此次打碎了牙,也不会来求本座,但是他知道,本座这次一定会去找他谈条件,既然是谈条件,自然是谁手里的筹码大,谈的就越有把握。”
  裴子玄的手指随意在地形图上点了几下,目光中透出薄凉的笑意。
  另一边。
  金府。
  左相从府中走了以后,会客堂便陷入了一片死寂地沉默。
  金知若跪在地上,目光倔强。
  金易考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一向护犊子的苏问暖,竟然也没有丝毫让金知若起来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恩二昨天好像在评论区看见有人说爱我
  hhh啾咪
 
 
第46章 
  “罚你禁足,没有我令,不许离开你的房间半步。”
  金易考坐在主君的位置上,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这是他自从金知若出生以后,第一次体罚她,放在过去,最多的惩罚也只是抄几篇诗书,而且最后也不一定会查阅。
  就算是查阅,多半也是交给苏问暖检查,既然是交给苏问暖,那金知若写不写,多半就无所谓了。
  比体罚更少见的,就是苏问暖到现在也没有一点点要给金知若求情的意思。
  她把头扭到一边去,一言不发。
  金知若跪在地上,看着面前一脸严肃的父母,庄重地行了一礼。
  “是,女儿领罚。”
  她一张还带有几分稚气的脸上写满了倔强,转过身去的动作也带着毅然决然。
  金知若走后,偌大的会客堂只剩下苏问暖和金易考两个人,所有的下人早已都屏退了下去,屋子里死一般的安静。
  金易考坐在主君位上,仿佛一尊雕像一般,只有鼻孔喘出来的粗气,让人知道他还在活着,而且极其愤怒。
  苏问暖忍了很久的泪,终于掉了下来。
  没有作天作地,她第一次在金易考面前,这么不知声不念语地哭,一下又一下,小声地啜泣着。
  “究竟,为什么,会这么突然?”
  金易考的背略微有几分佝偻,他的双手分别放在两个膝盖上,身子微微向前面倾着,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看向旁边哭泣的苏问暖。
  苏问暖没有答话。
  “你就希望咱们的女儿嫁到那吃人的宫里面去?你是不是疯了!”
  金易考的声音猛然加大,一只手也狠狠地拍在桌子上。
  从来没被吼过的苏问暖整个人身子重重地一颤,不敢相信地抬起头来,与金易考四目相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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