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女主崩坏世界[快穿]——实心汤圆
时间:2019-08-28 08:51:11

  “嗯。”
  她笑了下,“这下好了吧。”
  郁冬华的表情终于不委屈了,害羞地点了点头。
  很快晚饭做好,现在家里有粮食,闺女第一晚回家郁为家就蒸了白米饭,烧了两条自家稻田养的鱼,还有炒肉和炒青菜,要不是时间不够怕孩子饿着,他肯定做得更丰盛一点。
  郁一佛和郁冬华都吃的饱饱的,郁为家也没看出两个孩子刚才在屋里讨论了后妈的事,他等两个孩子吃完就把锅里剩下的饭和锅巴都盛到自己碗里,倒上米汤泡饭,就着剩下的菜全部吃光。
  他饭量大,每次吃饭不会放开了吃,都会先吃慢点,等孩子吃饱了再把剩下的吃了。
  事实上郁冬华根本不用担心他会给她们找后妈,他把孩子看得比自己重,所以一定不会不顾她们的意愿。
  晚饭后洗漱完,郁家的大门都闩上了。
  郁一佛正准备上床睡觉,郁冬华忽然坐起来说:“姐,我差点忘了,杨全哥哥之前拿了个东西让我给你。”
  她蹭蹭下了床,从衣柜里摸了一个东西回来。
  “说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她歪了歪头有点疑惑,“可是这个和他之前给你那个钢笔不是一样的么,就是上面没有字了,好像是新的。”
  郁一佛拿来钢笔看了看,这支钢笔确实是新的,笔尖没有用过的痕迹,外表也是黑色的,所以和之前那支钢笔有点像,但质感似乎更好。
  “他什么时候给你的?”
  “嗯…好像是你生日那天,那天你没回家,杨全哥哥就让我给你了。”
  她和杨全将近一年都没有说过话了,她一直在忙工作和学习的事情,也没有多去想和他的误会,她以为以他的性子是很要强的,之前他那么生气,没想到会主动示好,好像是有点改变了。
  其实两人之前的冷战一直是杨全单方面的,郁一佛没有和他冷战的意思,只是对方没给她解开误会的机会,她也没有主动去找人解释。
  她对很多事都挺顺其自然的,失去一个朋友不会让她失魂落魄,但没有失去更好。
  她说:“行,回头看见他我跟他说声谢谢,睡吧。”
  第二天,郁一佛一整天都在烧水洗东西,床单被单衣服之类的,忙到中午开始做饭。
  饭做到一半她就听见外面有个女人的声音在和她爸说活。
  郁冬华忽然跑进了厨房,皱着一张脸,“那个女的又来了。”
  郁一佛放下锅铲想出去看看,听见外面一阵争吵声。
  “我跟你说了叫你别来了!”这是她爸的声音。
  “你这人怎么听不进去话呢,人家何家多好啊,家里有房有钱,何小子才二十多岁就是五级工了,以后就是工程师啊,你闺女嫁过去那是过好日子去了,你还非得让你闺女跟你过苦日子才行啊,哪有你这样当爹的,闺女去过好日子了还不让,你这是害了你闺女知道么!”
  中年女人的语气有点隐藏的高高在上,“你上次说你闺女还要读书这个我跟人何家说了,人说你闺女嫁过去了他们愿意供她读书,这多好的条件呐,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我跟你说,以后你上哪找这么好的婆家去哟!你闺女回来没?要不你把你闺女叫出来我跟她说,女人读那么多书有啥用,嫁个好人家才是真的!”
  郁一佛听着觉得这人都不像是媒婆,像是拐卖人口的人贩子,再走出厨房一看,女人根本不是他们红河村的人,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媒婆。
  郁一佛皱着眉,那媒婆看见她却很高兴,“哎哟,这就是二丫头吧,生的真标志,怪不得那何家老二就认定你了呢,丫头快过来,我跟你好好说说,你爸他真是听不进劝,我还是跟你说吧。”
  郁一佛听着这话感觉特别耳熟,好像在哪听过一样。
  “何家老二是谁?”她怎么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个人了。
  “何文成啊,咋的,你不认识他?”
  媒婆心里也突突了,这家人不好说动也就算了,咋人姑娘都不认识男同志呢,那小子还说早就看中人姑娘了,合着两人不认识他就看中了,这整的叫啥事啊,要不是为了那几十块钱她都懒得干这破事了。
  媒婆露出一个假笑,赶忙说:“不认识也没事,这处着处着不就认识了么,你看你啥时候方便我领你俩见上一面,那小子浓眉大眼的一点不丑,你肯定能看上眼!”
  郁一佛只是疑惑这么个人,这媒婆就打蛇上棍准备起见面了,确实让人哑口无言。
  她懒得再打听了,直接说:“不用,我不打算说亲,麻烦你回吧,我们还有事忙呢。”
  “诶,这哪有姑娘家不说亲的,丫头我跟你说啊,这女人嫁人就跟重新投胎似的,你要是嫁到何家那就是嫁到福窝窝里去了,以后你再想找何家比好的可是难啊,所以这该嫁的时候就得嫁,骑驴找马那可不是个事……”
  郁一佛是越听她说话越熟悉,终于被她想起来了——
  几年前她奶找了一个何家想把她嫁出去不就是这个情况么,那家也姓何,也是家里老二,好像就是“文成”这个名字。
  这要是同一个,那究竟是多固执啊,都几年了还不放过她。
  郁一佛再看这媒婆的时候就觉得心里噎得很,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什么叫该嫁的时候,国家都规定了女同志二十周岁才能结婚,我不到十八,国家都不允许我结婚,你说的话比国家还算数吗?”
  媒婆不敢担这个责任,赶紧解释:“你这说的啥话,咱老百姓当然是听国家的了,我也听国家的,但是咱先定亲也没事啊,过两年再结婚是吧,这都能商量的。”
  她就像撕不掉的膏药,太烦人。
  郁一佛冷着一张脸说道:“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我们村三年前有一家老人逼十五岁的孙女嫁人,结果两个老人进了派出所被处分的事。”
  “这个…”媒婆假笑一声,“我还真不知道。”
  “那你知道是谁报的警吗?”
  “…不知道。”
  “我。”
  “……”妈呀,媒婆腿肚子打颤,这丫头比她爸还难说话,咋这么吓人呢,还报警,三年前她才多大啊就敢报警,才十五岁吧……
  等会,“你,为啥是你报警啊?”
  郁一佛笑了,“因为我就是那个被逼着嫁人的孙女啊。”
  老天爷呀,这丫头太渗人了!
  媒婆看着她的笑容忍不住后退一步。
  “你知道么,当时除了两个老人,男方家的父母还有他们带来的那个媒婆,都进派出所了。”郁一佛说,“还有啊,他们带的礼金和媒人钱都被没收了,钱没了,还得每天扫厕所,从此以后再也没人敢找那个媒婆做媒了,你说可怜不可怜?”
  媒婆快维持不住表情,脸色又青又白的,勉强扯了扯嘴角笑,“可怜,可怜。”
  “我也觉得可怜。”她忽然掉转话题说,“对了,我还有事忙呢,你看你?”
  媒婆恍然大悟,逃似的忙往外走,“我这就走,不耽误你啊,这就走这就走。”
  没一会媒婆就走不见了人影。
  郁一佛呼出一口气,转身回厨房接着做饭。
  作者有话要说:咕咕令人上瘾!
 
 
第76章 佛系年代26
  郁一佛回了厨房,郁冬华也跟着姐姐走了,她觉得姐姐真是太厉害了,能把那个坏女人赶走,还是姐姐回家好。
  外面只剩下郁为家一个人,他也为闺女刚才的行为惊讶,他还从来没直面她这么强势的样子,但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他还不知道小闺女已经把事情都告诉了大闺女,但事已至此,他准备要把事情原委告诉她。
  午饭后他把郁一佛叫到了屋里,他说的和郁冬华昨天说的有点不一样。
  可能是媒婆面对不同的人说的话也不同,她跟郁冬华说的是帮她找个后妈照顾她,跟郁为家说话的重点却是让郁一佛嫁人后去过好日子,因为何家的条件比郁家好很多,且以各方面条件来看何文成都是一个不错的对象,家庭、年龄、外貌、工作等等,何家主动跟郁家结亲在外人眼里应该是郁家高攀。
  那媒婆口才好,就以这些来劝说郁为家,劝他不要挡了女儿的福气,劝到最后他都很犹豫了,想着要不要等闺女回来跟她商量一下,要不是媒婆一直劝不动他,气急说出他闺女上学就是浪费钱和要给他找新媳妇这些离谱的话,他还不一定会在闺女前面就做了决定。
  接闺女回家路上他的试探也是因为这,他怕闺女实际是想找对象的,还好闺女和他想的一样。
  郁一佛当然和他想的一样,明白原委后她也没有很激动,但却越来越不明白了,为什么是她呢,从三年前到三年后的今天,难道中间何家父母没有给儿子介绍别的对象吗,为什么最后又找上了她?
  虽然她从来不觉得三年前自己做错了,但她也知道何家父母一定恨死了她这个害他们进派出所的人,所以一定不会是他们想和她家结亲,那么能让何家这么做的原因就只剩一个何文成了。
  她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媒婆说何文成比她大三岁,那他们也不可能是同学之类的。
  郁一佛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她跟何文成能有什么交集。
  这件事可能除了何文成本人没人能给她答案了。
  她爸不知道三年前郁老太太想逼她嫁的人就是何文成,现在她发现了就没瞒着,把所有都告诉了她爸。
  郁为家震惊了,“咋会是他家,这不是都好几年了吗?!”
  不是他看低自己闺女,实在是他明白闺女这样的条件根本没有好到让人盯了几年,就算他觉得自家闺女哪哪都好,可在别人眼里不是这样啊。
  郁一佛摇了摇头,“不知道。”
  郁为家皱着眉,心里瘆得慌,这要是个普通的说亲还好了,难掰扯就难掰扯了,可突然知道有个男的一直盯着他闺女,他这不搞清楚都不放心。
  “回头我得想办法打听打听!”
  何家住在城里,他们一家子农民能有什么渠道打听,郁一佛不想她爸太费心,就说:“算了,他们家要是不来人就算了,要是还有人来咱们再问吧。”
  “……行吧。”郁为家眉心紧蹙,虽然听进了闺女的话,但是心里一点都不放松。
  郁一佛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希望何家人不要再来打扰他们家了,不管何文成怎么样,仅凭这两次跟何家的接触,她就不想和他们再有交集,最好离得远远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这个愿望太强烈,以至于用力得脑子有点晕,跟她爸说完话后她就回自己房间躺下想要休息一会。
  但是躺下之后她头晕的感觉没有消减,反而越来越强烈,眼前的景象都变得花了。
  郁一佛陷入了一个奇怪的空间里,她在里面看到了一些东西,但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虽然同时她也感觉时间似乎就在身边一样。
  等她从奇怪空间里出来的时候,外面寒冷的空气已经变的温暖,显然此时的季节不是冬天。
  郁一佛没心思去想自己刚才本来是想休息的,她从床上坐起来,身上穿着短袖,床边搭着一件外套,原本只穿着短袖还有点凉,加一件外套就刚刚好了。
  这样的温度决不可能是冬天,她走出屋子,堂屋的座钟旁边有一个日历,薄薄的日历纸中间一个硕大的数字“16”,走近再一看月份,六月了。
  郁一佛心绪完全不能安宁下来,明明躺下去还是二月,起来就是六月了,这样的事情根本是不正常的,她还不能一下子就接受。
  “醒了?都跟你说了别那么拼命,高考不是还有一个月呢,咱慢慢来啊,不着急,晚上还是得早点睡。”
  她转过头看着她爸,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答,就顺着“嗯”了一声。
  她记得先前她还在跟她爸说何家的事呢,现在过去了几个月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说来她刚才经历了一件穿过时间的怪事,记忆里时间久远的事情慢慢浮现变得有了存在感,总算让她找到了一点可能跟何文成有交集的事情。
  记得她还小的时候,那时候她还没有妹妹,妈妈还在世,有一次她在外面玩看见了一个凶巴巴的大人带着一个男孩,男孩被大人困在怀里一直在哭,还叫着叫要找爸爸妈妈,大人就跟村里的人说孩子不懂事,他就是孩子的爸爸。
  男孩还是一直说这个人不是他爸爸,哭的特别可怜,年幼的郁一佛觉得很奇怪,就回家把这事告诉了妈妈,妈妈脸色一下子变了,让她不要把这事再跟别人说。
  然后妈妈出去了一趟,出去的有点久,她等不及跑出去找妈妈,结果看见有公安抓了那个凶男人,妈妈在旁边和一个婶婶哄那个一直哭的男孩。
  她走过去找妈妈,也随便跟男孩说了几句话,说了什么她不记得了,反正后来妈妈就叫她走了,那个男孩也被公安带走,走的路上还一直盯着她和妈妈看……
  原先这一段没有什么不对,但郁一佛脑子里突然冒出了妈妈当时的一句话。
  “二丫头,这是文成哥哥,他被坏人……”
  同样的名字,她没办法不想到一块去。
  而且如果一定要给何文成的固执找一个原因,除了这件事她找不到其他更合理的原因了。
  只有很重要的事才能让人这么固执,生离死别就很重要。
  郁一佛很大程度地相信了自己这个猜测,何文成因为小时候被人拐卖,她妈妈帮了他,但等他长大妈妈已经不在了,当时他又看见了自己,他就把这份惦念回报到了她身上。
  可惜他的惦念实在太不可理喻,简直让人怀疑他和她家有仇。
  她不知道何文成是怎么劝说他父母主动提出结亲的,但是显然结果两家都不愉快,她真的不想还有后续。
  郁一佛独自安静了一会,这四个月发生的事情隐约显现在她的脑海。
  过年互相拜年时她和杨全长达一年的冷战解冻,他们恢复了普通的朋友关系,但已经不会再有讲题活动,因为她其实很忙,一边工作一边学习,杨队长也不愿意麻烦她,只让杨全自己学。
  杨全学多了也有了一点学习经验,比别人多花一倍的时间在学习上能学的差不多,再多问问老师就可以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