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反派(穿书)——四藏
时间:2019-09-07 08:46:55

  九阴将耳坠拿在了手里,闻到了一股子熟悉的味道,这耳坠不是她的,她今日也压根没有来这内室里,而这耳坠上的味道是原女主宋燕音的。
  她来过,还来了这内室浴桶旁,将耳坠掉在了这里。
  九阴看着手里的耳坠对春桃道:“你下去吧,今日不洗了。”
  “啊?夫人方才不是说有蚊子咬您,要泡个驱蚊的汤浴吗?”春桃瞧她,怎么突然又不想洗了?
  “突然不想洗了。”九阴想着这浴桶或许宋燕音来泡过她就不舒服。
  春桃瞧她似乎生气了的样子,也不敢多问小心翼翼退出了房门。
  等她一走,九阴捏着那只耳坠走到的榻边。
  裘衣轻听见了她的脚步声睁开了眼,一枚孔雀绿宝石的耳坠挂在她指尖晃荡在他眼前。
  “相公跟我解释一下,这耳坠是谁的?”九阴心里是知道裘衣轻定然不会和宋燕音有什么,这可能是裘衣轻计划的一部分,但她就是要问,“在浴桶旁掉着,不是我的。”
  裘衣轻看着那耳坠也皱了皱眉,才想起来掉在浴桶旁也只能是宋燕音的了,止水办事是越来越不仔细了,连这耳坠掉在他房中也没觉察到。
  他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目光从耳坠看住九阴,她在生气?在吃醋吗?
  从来都是他吃醋,他从来没有见宋燕呢为他吃过醋。
  “夫人觉得是谁的?”他故意问道:“不是夫人的,可能是春桃的?或是先去来打扫禅房的婢女落下的?”
  他居然还问上她了?
  九阴盯着他,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你的病是好了对不对裘衣轻?如今你都允许其他女人进你的房间,用你的浴桶,说不准还许她上你的床了?”
  裘衣轻望着她在笑,“夫人在意吗?”
  “裘衣轻。”九阴看着他,“你是在故意惹恼我?”
  裘衣轻看着她眼睛里的恼怒,笑着说:“是。”
  坏东西。
  九阴忽然气恼的猛地探身上前,一手捏住了他的耳垂,一手捏着那只耳坠,一股脑的穿进了他已经长上的耳洞,直接将那耳洞穿通了。
  又快又狠,不及反应。
  裘衣轻疼的颤了一下,只觉得整个耳朵烧起来一般,那耳坠已经挂在了他的耳垂上,他抽了一口冷气,她的声音响在他发烫的耳边,“我当然在意,裘衣轻你的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他的耳垂被扎出了血,血珠子顺着耳坠挂钩流到了孔雀绿的宝石上,盈盈欲滴的鲜红色,他微微蹙眉坐在那里垂了眼睑,竟是没有生气也没有挣扎。
  他这副逆来顺受的小表情,可真让人想欺负他。
  她热热的手指捏住了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扭过来,看着他,“裘衣轻,你惹我生气,我就会罚你。”
  血珠子掉了下来,掉在雪白的锦被上,如同开了一朵海棠花。
  裘衣轻望着她恼怒又充满占有欲的神情,不知道为何心里一阵阵甜涩的蜜意,他想占有她,也想她对他产生同样的感觉。
  他们互相占有,互相为命。
  他突然伸手勾住了她的脖子,勾的她向前一倾,他侧头吻在了她的唇上,咬着她的嘴唇,舌尖舔进了她的唇齿里。
  他主动的亲吻让九阴脑子一阵阵发热,哪里还顾得上生气,搂着他的脖子扑进他的怀里,手掌里蹭了一手他耳垂上的血,腰被他搂了住揉进怀里,顺着她的寝衣揉进了她的腰里,凉冰冰的手指像是恨不能将她揉碎了,吻的她身子发软化在他怀里,他却捧着她的脸松开了她,一双满是柔情的眼睛盯着她,胸口微微发喘,“你真的在意我吗?”
  “在意在意。”九阴喘息着随口应答,探头又亲住了他的嘴,手胡乱的就去扯他的衣襟,解他的衣带。
  大风大雨,电闪雷鸣正是双修好时辰。
  裘衣轻一把将她搂按在怀里,他已是情动,身子最诚实,他连呼吸也不稳了,另一只手却抓住了她乱动的手,闷闷的吐出一口气,紧紧扣着她的腰不许她乱动,额头抵着额头哑声道:“今日不行……”
  “为什么?”九阴不甘心的去亲他。
  他将她的脸按在了肩膀上,托着她的后脑勺侧头轻轻亲了一下她的耳朵,睁开眼看着门外的闪雷,轻轻哑哑的道:“今日是我父亲的忌日,我要好好听着他们哭。”
  九阴顿了一下,抬头瞧见他的一双眼盯着外面,被闪雷映的发亮,他搂着她好温柔的在抚摸她的头、她的发、她的背,侧头轻轻亲了一下她脸侧的黑发喃喃道:“不要生气,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他又亲上她的耳垂,咬了一下她耳垂上的珍珠耳坠,“是我的错,我该将她用过的浴桶丢出去,怎么能让夫人用她用过的。”
  “她还真用过浴桶?”九阴坐在他怀里惊讶的抬头看他,宋燕音是在找死。
  裘衣轻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摘下了她耳朵上的珍珠耳坠,塞在她指尖,握着她的手,从他另一只耳朵上生生穿了过去,血珠子流在她的指尖。
  是疼的,他抿了抿嘴,才又道:“我认罚。”
  九阴看着他挂着血珠子的耳垂哪里还生得起气来,他这人是不是就喜欢被折磨被欺负,“疼不疼啊?”她又有些心疼起来。
  他侧头吻她的发,叹息一般呢喃:“疼的。”
  他像个小猫一样拱在她的脸侧黑发里,她刚想说什么,他忽然从黑发里抬起了眼,盯着窗外对她竖指“嘘”了一声,“夫人听见了吗?开始哭了。”
  九阴也看向窗外仔细听,是,她是听到了大雨里传来的哭声,混在雨声里。
  是皇后的声音,她哭着说:“这是安儿的……这是安儿的靴子……他人呢?他人怎么还没有找到!”
  系统根本不敢开口,它如今觉得这两位都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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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火通明的大厅里,李将军浑身泥浆的带回来一只靴子,那靴子是裘望安的,他们在山涧还找到了摔死的马和一摊血,可是没有找到二皇子。
  不知道是被水流冲走了,还是被山中野兽叼走了。
  皇后听的心惊胆战,抓着那靴子再没忍住的哭了起来,她为安儿哭,也为自己哭,她生下安儿却又被迫送他去道观那么多年,她才将安儿接回来就出了这样的事,而她的夫君坐在殿中半点难过与愧疚也没有,仿佛这只是她一个人的儿子。
  李将军在说,雨太大,已是再次发生了滑坡,险些将他带去的人埋在山涧下,只怕现在带人下山会造成人员伤亡,也找不到人。
  他请示圣上,该如何做。
  裘景元坐在正堂里眉头皱成了结,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边是他的儿子,令一边他的部下,他要为了救儿子将部下豁出去吗?只怕寒了这些将士们的心。
  “圣上!”皇后哭着跪在了他面前,抓着他的衣袍满脸揪心的泪痕,“安儿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他如今一定在等着我们救他,您忍心不救他吗?”
  裘景元看着他的皇后,慢慢伸手将她拉起来,叹息道:“安儿是朕的儿子,是天子,必定有真龙庇护,不会出事的。”
  皇后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他的话……是要舍弃安儿了?
  “李卿,命人暂退到安全的地方,等雨小一些立即下山涧找二皇子。”裘景元没有过多的犹豫便下了命令,他这个皇帝得来不易,要收拢人心。
  皇后站在他身侧看着他,抽出了自己的手,他好狠的心,弑父杀兄,如今连儿子也可以不顾死活。
  她想叫顾朝带人下山去找,顾朝却在后堂低低与她说,若他光明正大带人下山去找不是叫圣上下不来台,与圣上作对吗?顾家不能这么做,但他已命人暗中去找了,叫她放下心。
  她此一刻才发觉,做皇后,做顾家的好女儿,太难太难了。
  这雨整下了一夜,直到天亮才稍微小一些,李将军带人下山涧去找。
  大厅里的人整宿没有合眼,圣上和皇后都坐在这里一夜,谁敢下去睡觉?
  大师带着寺中弟子在做早课,也在为二皇子祈福,皇后也去了,她跪在佛祖金身下,希望心中的愧疚能少一些。
  她此生……作恶太多了,害了太多孩子,所以佛祖才将罪过怪罪在她的孩子身上吧?她的大儿子生下来就夭折,她的安儿苦难半身,又遭此横祸,她却不能做什么。
  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她年轻时为了做皇后,为了保住后位只能流掉那些妄想跟她争宠的、不听话的妃子的孩子。
  她不曾想到,以后为求一子要遭受这样的代价。
  这场雨怎么会下的这么久?下了一夜,又下了一整天,直到黄昏才越来越小。
  山中的路被冲垮,到处泥泞难行。
  直到天再次黑下来,也没有找到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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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禅房里用过晚膳的九阴也有些犯嘀咕了,裘衣轻……不会借着这个机会真把裘望安给杀了吧?
  裘望安的状态栏里一直是:紧张张。
  没有变过。
  虽然裘衣轻昨夜跟她解释了宋燕音之事,但他还是没有告诉她,他的计划,只说让她等着看好戏。
  她坐在房间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夜雨,将最后一颗冻葡萄吃完,看向了裘衣轻。
  裘衣轻合上了经书问她,“吃完了?”
  她点了点头。
  “那走吧。”裘衣轻挥手叫来止水,让止水将他扶坐进轮椅里,盖上厚重的披风出了禅房。
  九阴跟在他身侧,刚要问他去哪里。
  就听见隔壁院的大厅里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跑进大厅急报道:“找到了!二皇子找到了!”
  找到了?
  九阴跟着裘衣轻匆匆忙忙去了大厅,那大厅里聚满了疲惫的人,呼啦啦全跟随圣上和皇后涌出了大厅。
  在寺门外李将军之子李立扶着一个人在将士们的簇拥下走了进来,那人正是浑身泥泞的裘望安。
  “安儿!”皇后急叫一声眼泪就掉了下来。
  李立扶着裘望安到殿门口,裘望安一瘸一拐的,像是腿受了些伤,瞧着皇后傻乎乎的道:“母后、母后别哭,安儿没事。”
  圣上吐出一口气,看着这个傻儿子又是心累又是无奈,“你没事,却是把你母后吓坏了,怎么做什么事你都如此的莽撞不当心?”
  裘望安站在那里低下了头,轻轻眨了眨眼,他就知道父皇一定会怪责他。
  “他好不容易回来了,圣上还在说什么?”皇后终于忍不住第一次顶撞了圣上,上前去扶住裘望安,红着眼问他,“可伤着哪里了?你是腿……”
  “皇后娘娘放心,二皇子只是扭伤了腿,修养几日便好。”李立回禀道。
  “那就好那就好,快、快传太医来给安儿瞧瞧。”皇后忙道。
  裘望安却一把抓住了皇后的手,“母后……我、我还有、一事。”
  “有什么事找太医瞧过再说。”皇后扶住了他。
  他却扶着皇后的手跪了下去,被雨水淋湿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紧张的更结巴道:“我、我……我遇到了、仙女姐姐……是她、她陪我,我才能躲在、山洞里、这么久……不然、不然我就、就死定了。”
  什么仙女?什么陪伴?
  皇后听的混乱,双手想将他扶起来,他却执意不肯。
  李立替他回禀道:“圣上,娘娘,微臣在带人找到二皇子的时候,是在山涧下游的山洞之中,二皇子确实是被水流冲了下去,却遇上了一个姑娘,两个人躲在山洞里,生了火,才得以撑到我们去救人,二皇子说那姑娘是他的救命恩人,并且……”他有些赧颜的放低了声音,“两人都落了水,在山洞中烤干衣物,相互取暖。”他说的委婉至极。
  “微臣将那名女子也救了回来。”李立道。
  裘望安松开皇后的手,又面向裘景元道:“父皇、我……我要娶她,还请、父皇让她、嫁给我!”
  裘景元瞧着自己这个儿子,他苍白着脸狼狈至极,到底是他的儿子,他于心不忍,伸手亲自将他扶了起来,苦笑道:“怎么?你遇这一次难竟是开了窍?”从前他如同三四岁孩童,根本连娶妻是怎么一回事也不懂。
  皇后也惊讶,安儿居然主动说想娶妻?这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她立刻顺着安儿的话说服裘景元道:“圣上还记得安儿捡起的那支签吗?签上说安儿近日就会遇到仙人,治好他的病,难道……安儿遭此一难并非是难,而是机缘?遇到那名女子就是挂签里所说的仙人?若真是如此,说不准那女子是安儿的福星良缘,能冲喜将安儿的病症治好。”
  这倒是……太机缘巧合了。
  裘景元听着若说不信,又觉着这般的巧,真给安儿娶个贤妻倒也是好的,只是在安儿没有治好之前,他不会允许安儿生下子嗣,“那名女子在哪儿?可问过是谁家女儿?”
  李立挥了挥手,他的属下就带着一名瑟瑟发抖的女子进了寺中,她披着黑色披风,头发尽湿,刚走进寺中就抬起了头,在人群里找人,目光落在了皇后的身后,顾朝身上。
  顾朝一愣。
  皇后也僵住了身子,而她身侧的裘景元盯着那张脸惊的半天半天没有说话。
  怎么会是她?她不是顾朝送去温泉的女人吗?怎么会出现在山涧?又和安儿……在一起的?
  她看着顾朝和裘景元紧抿着嘴越走越进,一步比一步沉重。
  裘景元的目光一直没从她脸上挪开,那张脸和红帐之中潮红□□的脸一模一样……就是她。
  “就、就是她!”裘望安拉住了她的手,“父皇、我要娶她。”
  裘景元的脸色阴的比天际的黑云还要难看,他盯着那张脸冷声道:“婚姻之事怎可儿戏,此事日后再说。”
  回廊下,扶着裘衣轻轮椅站着的九阴惊叹的拍了一下轮椅,这就是裘衣轻的局?裘衣轻的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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