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打脸手册[快穿]——兰桂
时间:2019-09-08 08:48:20

  他现在只有一口咬定林若楠和他私定终身,他才能清清白白地走出去。想到怀里还揣着“定情信物”,他心里安定了些,脸上也做出了无辜气恼的样子来。
  县太爷处理过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倒是头一次遇着被戴绿帽子主动报官的。他听完他们双方的说辞,便让镖师拿出证据来,“女子名声确实不可轻易诋毁,你有什么物证,立刻呈上来。”
  镖师从怀中取出个手帕,衙门口有眼尖的妇人,低声惊呼道:“这不是跟小老板娘的手帕一样吗?”
  林若楠也皱起了眉,她平日在布坊忙碌,偶尔热的时候便会拿出个手帕擦擦汗,许多人都看见过,图样是她成亲时绣的并蒂莲。这条手帕和她的手帕连配色都一样,看着确实不像巧合。
  镖师镇定地说:“启禀大人,这手帕是林若楠送我的定情信物,共两个,我与她一人一个,她说会一直带在身上。草民真是冤枉的,草民绝无恶意,只是被人抛弃意难平,喝多了些才跑去质问,草民真的不是徐子凡说的拍花子啊!”
  县太爷看向林若楠,“林氏,可有此事?”
  林若楠冷静地拿出手帕:“回禀大人,民妇确实有这样的一条手帕,但这是民妇成亲前绣嫁衣的时候绣的,与我夫君的手帕才是一对。民妇的祖父在家中看着民妇绣的,还有临溪村中一些与我一起做绣活儿的姑娘、嫂子们,都可以为民妇作证。”
  徐子凡拿出手帕,图样是苍劲的青松,与林若楠那条放在一起异常和谐。他将手帕呈上去,说道:“大人,草民与内子的帕子上绣有我们二人的名字,且这两条帕子的用料和绣线都出自我们布坊,是布坊中少有的上等料子,想来与旁人的不相同。”
  县太爷叫人找来绣娘鉴定,绣娘上手一摸就说徐子凡、林若楠的手帕用料一样,而与镖师那手帕的料子不相同。镖师那条手帕只是用普通料子做的,而徐子凡与林若楠的手帕,看似普通料子,实则要柔软细腻得多。
 
 
第535章 [4更]穿成替婚病秧子(12)
  帕子若在外头当众拿出,以两个帕子的相似程度,众人没法仔细看,定然更相信镖师的话。那样吵嚷的环境和解释不清的纠纷,根本没办法冷静地证明镖师作假,若镖师再痛苦万分地跑走,事情就更说不清楚了,林若楠这黑锅背定了,古代就是对女子如此不公平。
  可现今徐子凡将事情搬到了公堂上,说不清楚谁也不准走,在场众人谁也不准喧哗,又有专门的绣娘鉴定,自然所有人都能好好听他们对峙,看事情发展结果。
  绣娘仔细对比了林若楠和镖师的手帕,很快就挑出好多处不同的地方来,就连刺绣的手法都只是相似,而并不相同。片刻后,绣娘断言,“大人,这两条绣帕并非出自一人之手,这一条刺绣的痕迹更像仿的。”
  仿的那条自然就是镖师那条了,他额头上冒出冷汗,强撑着道:“大人明鉴,这绣帕确实是林若楠送给草民的,否则草民哪里能弄来这种绣帕还冤枉她,这根本于理不合。”
  徐子凡轻哼一声,“不相识的人做出这等事确实于理不合,所以我才会怀疑你另有所图,甚至有同伙合谋,所图甚大。”
  县太爷对他的说辞大感头疼,皱眉道:“徐子凡,你如此怀疑,可有证据?”
  徐子凡行了一礼,“禀大人,今日草民遇此奇事,对此人冤枉内子大感不解,思来想去,草民有两个猜测。其一,此人想出昏招,想利用世人对妇人名声的在意,诬蔑妇人清白,令妇人落魄、无处可归,甚至轻生。无论是哪一种,都便于他暗中将人掳走,再伪造成妇人含羞自尽的假象,定然无人细查,他便可借此发财。看此人拿出的绣帕与说辞,定有同伙。
  其二,草民猜测此人这般恶意诬蔑许是受人指使,故意要毁掉内子的名誉,挑拨我们夫妻失和,往后的日子不能如意。”
  镖师忙喊:“我没有!大人,草民没有,草民说的都是真的!”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肃静!”他看着徐子凡问道,“你们夫妻二人近日可有与人结仇?”
  徐子凡和林若楠对视一眼,林若楠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林若珊,“禀大人,民妇成亲前曾过继,与原本的爹娘弟妹相处不甚好。前些日子,民妇那妹妹林若珊在布坊门前出了大丑,若说结仇,民妇最怀疑林若珊。”
  门外有人倒抽一口凉气,想象不出那林若珊一个小姑娘,竟要这样陷害亲姐,毁人清白。若事情当真是林若珊做的,那可真是蛇蝎心肠啊!
  县太爷又问了那日林若珊的闹剧,但凡是线索自然要查。何况徐子凡的怀疑也算合理,经他这么一夸大,简单结案十分不妥。外面那么多人看着,此事定要水落石出才行。
  镖师所在镖局的总镖头和几个与他相熟的镖师都被找来问话,几人均表示不知道镖师与林家女有关系,更没听说过镖师有相好的,反倒常听他说家无恒产娶不成亲。
  很快,官差从镖师家中搜出二十两银票,林若珊一家四口也被带到公堂。
  除了林若珊,林家三人都十分气愤,林耀祖一见林若楠就骂:“你安的什么心?你自己惹官非与我们何干?平日就说自己过继了不和我们往来,如今出事了却把我们拉上,要死你自己去死,别拖着我们!”
  “肃静!”县太爷皱紧眉头,林耀祖这态度正应了林家与林若楠结仇之言,他对林家又多了两分怀疑。
  林若珊脸色苍白,她两辈子没进过公堂,又是主使者,害怕极了。镖师一边喊冤一边又忍不住去看他们四人,想看出到底是不是他们中的谁给的他银票。然而他们二人这副模样落在县太爷眼中,却着实有些可疑了。
  县太爷质问镖师那二十两银票是从何处得来的。先前镖师口口声声说他是走镖吃苦攒的银子,可总镖头和其他镖师都在,一问就知他从来没有艰苦过,他家就他一个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在外头也是喝酒吃肉,从不亏待自己。
  这样一来,他的话就站不住脚了,连围观的百姓都悄声议论,加重了对他的怀疑。
  二十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对于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而言,这是一大笔钱。镖师无法解释银票的来处,急得满头大汗。
  林富压下愤怒恭敬道:“大人,此事乃是此人与林若楠之间的纠纷,林若楠是草民的侄女,此事与草民一家全无关联,请大人明鉴。”
  县太爷看了林若珊一眼,林若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衣领却被汗水打湿了。无关之人为何如此紧张?这可真不像是毫不知情的。
  他重重拍了下惊堂木,厉声质问镖师:“你到底是何居心,是否真如徐子凡所说,设下圈套欲倒卖妇人谋财?那二十两银票应是赃款,快些交代,你同伙何在?”
  这罪名就大了,要坐牢的!镖师终于扛不住了,趴伏在地上慌乱道:“大人!大人草民知错,草民确实冤枉了林若楠,但草民是受人指使的,有人给草民二十两银票,让草民毁掉林若楠的清白,还承诺事成之后再给草民三十两银票。草民、草民财迷心窍,一时受诱惑没想通,就答应下来,草民也是想用这笔钱娶妻生子,安家乐业。大人,草民真的知错了,求大人恕罪。”
  县太爷斥道:“主使人是谁?速速招来!”
  “草民真的不知道啊,大人,那人当日戴着帷帽,草民只知是一女子,其他一概不知啊。”镖师全盘托出,焦急地把他所有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再不敢有半分隐瞒。
  县太爷在他说的时候一直留意着林家四口的反应,察觉林富、王氏与林耀祖都有些幸灾乐祸,不像知情,而林若珊则是浑身紧绷,始终低着头,十分可疑。
  他问镖师是在何日何时何地与帷帽女见面,又让镖师详细描述帷帽女当日所穿的服饰。镖师当日因意外有人让他做这种事,对帷帽女十分好奇,还真仔细观察过,说得十分详细。
  徐子凡行礼道:“大人,草民有一冒昧的请求,想作画一幅,还愿此人口中那女子的形象,方便寻找。”
  “准。”县太爷挥手同准了,立即有人搬来书案供徐子凡作画。
  徐子凡几笔勾勒出大致形象,与此同时,韶华在虚拟屏幕上映出了林若珊戴着帷帽给镖师银票的图像。徐子凡照着图像画下来,哪有不像的道理?那镖师看到完成的画像惊了一惊,忙不迭地指着画像嚷道:“就是她!指使草民的就是画中这女子,一点没错!”
  林若珊脸色更白了,她怎么不知道徐子凡画画这么厉害,仅听别人几句描述就把她给画出来了?要不是画中女子还戴着帷帽,她恐怕都要晕过去了!
  县太爷突然问林若珊:“林氏女,你当时身在何处,有何人可以作证。”
  林若珊吓了一跳,不明白怎么会问到她身上,话都说不清楚了,“民女……民女当日、当日……”
  王氏见状愣了愣,面色微变,猜到了是她搞鬼,忙陪着笑说:“大人,当日小女是同民妇在一处……”
  “本官没有问你,肃静。林若珊,可是你指使人恶意诬蔑林若楠?从实招来!”
  “民女、民女没有,冤枉,冤枉啊大人!”林若珊从来没见过官,之前知道自己酿的酒卖给县太爷还欣喜不已,如今面对县太爷的质问却吓得手软脚软,面无人色。
  办案是靠线索,但经验也很重要,县太爷结合前因后果,怎么看怎么觉得林若珊最可疑。见林若珊吓得不轻,干脆命官差同绣娘一起去林家搜查。
  官差很快带回一件衣裙和帷帽,正和徐子凡画的画像吻合。还有绣娘发现的零碎布料和绣线,皆与镖师那条绣帕相同。另外官差还在林若珊房中找到了一个普通荷包,里面装的正是三十两银票。
  这些在古代就是确凿的证据,县太爷冷哼一声,“林若珊,你还有何话说?”
  镖师为脱罪,不管不顾地指着林若珊喊道:“没错,就是她,就是她指使我的,我只是从犯,她才是主谋,所有主意都是她出的,手帕也是她给我的。还有、还有她让我说林若楠和我私定终身三年有余,跟我说了好几件林若楠的事,我一直没机会说,要不是自家人,谁会知道林若楠那么多事?就是她!大人,草民一时想岔了,草民有错,可她才是罪魁祸首啊,大人……”
  公堂两侧的衙役用木棍敲了敲地面,让他安静。镖师不敢出声了,门外惊呼议论的人们也都收了声,只剩林若珊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牙齿打颤地说:“大人,民女冤枉,不是我做的,不是我,我没有,民女冤枉……”
  县太爷沉声道:“林若珊与林若楠素有积怨,林若珊心思歹毒,指使他人欲毁林若楠清白名声,判罚二十两白银赔偿林若楠,重打二十大板,行刑!”
  两名衙役上前拉人,林若珊尖叫一声就晕死过去,可挨了一板子立马又痛得清醒过来,惨叫哀嚎声不绝于耳。
  王氏顿时哭了出来,“造孽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林富以袖掩面,深感丢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而林耀祖则是满脸快意,心里头乐得很,衙役手中的板子恨不得自己上去打几下。
 
 
第536章 [5更]穿成替婚病秧子(13)
  林若珊被当众打了二十大板,衙役一点没留手,打完她彻底晕过去了。林家另外三人承受着众人鄙夷厌恶的目光,一个个都迁怒到林若珊身上,对她越发反感。
  等到县太爷放人,林富立马赔了银子,叫林耀祖扛着林若珊快速离开,实在是没脸见人了。
  那镖师的二十两银票做赃款没收,挨了十大板,还要赔林若楠十两银子。他整日酗酒哪里有银子?县太爷让他签了欠条,命他半月内还清,不然就再打十大板。
  总镖头因手下出了这么个东西十分气愤,当场解雇了他,拂袖而走,其他镖师没一个帮他的,生怕被人误会他们镖局都是这样的人品。最后还是衙役将他拖出去丢到了路边,至于他要怎么回去就没人管了。
  徐子凡和林若楠向县太爷道谢,说了几句恭维的话,拿着林家赔偿的二十两银子走出衙门。
  人们立马围住了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得热闹,都在骂林若珊和那镖师心肠歹毒的,说他们遭了无妄之灾。
  徐子凡和林若楠相视一笑,拱手同大家打了个招呼就携手归家。他们并不在意众人态度的转变,世人大多如此,何况又是这样的年代,众人并不针对他们,只是难以看清真相。如今真相大白,这些人的攻击对象便只剩下林若珊和那镖师了,对他们却是无碍的。
  此次正好还借此事立了威,想必今后不会再有人轻易来找茬,毕竟不是谁都有胆量和徐子凡对簿公堂的,没人敢把主意动到这么强势的人头上。
  徐子凡在古代生活过不止一次,十分了解这个年代的百姓心理,也十分了解这时法律的漏洞。他一直让韶华关注着林家人的动向,很清楚林若珊的一举一动,用夸大的罪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再将林若珊的嫌疑亮出来,最后成功令林若珊获罪。
  虽然刑罚较轻,但在这个年代,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当众被判罪打板子,那就是要背一辈子的耻辱,嫁不出去、娘家不喜,是非常非常大的惩罚。想来短时间内,林若珊应该不敢再做什么了。
  这样正好,给点时间让林若珊往上爬一爬,否则怎么能体会从高处摔下的绝望?原主的愿望是让她生不如死,这还远远不够呢。
  徐子凡在半路上碰到了焦急赶来的徐父、徐母,徐母一把拉过林若楠的手,关心道:“没事吧?我和你爹帮刘大爷干活儿去了,刚听着信儿,那林若珊实在太过分了!”
  林若楠摇摇头,“没事,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谁也不能诬蔑我。”
  徐母怜惜地拍了拍她的手,“虽说如此,可人言可畏,这些年子凡身体不好,闲言碎语的我也听过不少,有的话像刀子一样往人心窝里戳。你听过就忘,别放在心上,咱们一家子好好过日子,不必理会外头那些言语。”
  林若楠心头一暖,亲昵地挽住徐母的胳膊,笑道:“娘您放心吧,我好着呢。我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只要你们相信我就好。今日子凡一直挡在我前面,一直信任我,我一点都没怕,一点都不难受。”
  徐母这才笑了,“好,这就好。走,咱们回家去,娘给你做好吃的压压惊。”
  徐父也在旁边笑道:“还要摆个火盆,去去晦气,往后啊,咱家就要和和睦睦、欢欢喜喜的。”
  徐父不光高兴儿媳妇顺利脱身,也高兴儿子长成男子汉了,能为媳妇遮风挡雨,什么都不需要他们操心。他一路走来,想着这件事若落在他身上,他也没什么好办法解决,而徐子凡竟然这么轻轻松松就让真相大白于天下,没让徐家沾上一点污秽,完全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心里头别提多骄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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