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今天也想娶我(重生)——三愿大人
时间:2019-09-18 07:08:09

  宋乐仪不留情面地戳穿, “昨天晚上没有星星, 你上哪儿夜观天象去?”
  赵彻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慢悠悠道:“这样啊。”
  “那你眼巴巴的在那看什么呢?”
  宋乐仪瞪他:“我盼望着下雪不行么?”
  “行啊,当然行了,”赵彻把小册子往旁边一扔, 也没个坐像,朝宋乐仪嗤道,“你冷不冷?外边阴沉沉的破天儿有什么好看的?”
  他一个大活人就在这儿坐着呢!
  宋乐仪懒得搭理人,细白的手指撑着下巴,头也不回的哼道:“你懂什么?我这叫美人卧窗赏景图。”
  赵彻“哦”了一声,拎着茶壶到了杯热茶,“你怎么不冷风瑟瑟冻美人图呢?”
  “……”
  宋乐仪顿时恼了,她回头伸手扒拉下衣领,露出印着红色痕迹的白皙脖颈,“还不是怪你!你啃成这样,我都没法出门见人了!只能坐在这儿眼巴巴地望着外面!”
  “啃?怎么说得啃骨头似的?”
  赵彻挑了下眉,端着热茶和一碟点心朝宋乐仪走去,“哐当”一声关了窗户,等转过身的时候,顺手提了提她的衣领,又把热茶塞到塞到手里,捏着块点心喂她。
  “瞧你冻的,喝杯热茶暖暖,再吃块点心。”
  宋乐仪递了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唇瓣刚压到杯子边,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动作一顿,她把盛着热茶的杯子重新塞回赵彻手里,“你喝吧,我不喝。”
  连着那块儿点心都塞到了他嘴里。
  前两天的时候,赵彻不知怎地就提起了年前他喂了她十二颗荔枝那件事,竟然还厚颜无耻地要利息。直到后来,他学着不知道从哪本书上看来的新鲜东西,在床上狠狠折腾了她一番才罢休。
  事后,他还一副大方模样:“表妹,才三次。”
  真是没有比他更小气的人了!
  亏她以往还觉得赵彻这人大方得不得了。
  赵彻深深地看她一眼,也没计较,嚼了两下直接吞咽下点心,又把热茶端过来自己喝了,然后伸了温热的手掌捧了捧她冰凉的脸蛋。
  “暖和吗?”
  “……暖和。”
  “那我给你多捂捂。”
  宋乐仪疑惑地看他一眼,只是温热的手掌压在脸上着实舒服,她便也没推开他。但很快,赵彻的手就不安分了,顺着衣领往下滑,贴到了胸前。
  浸了脸蛋凉气的手掌心惊得她一激灵。
  宋乐仪忙压住他的手,小声警告,“现在是白天。”
  赵彻不以为然,“外边天儿挺阴沉的。”言外之意,和晚上没差别。
  然而不等他再有所动作,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是福寿的声音,“殿下,你要的衣裙送来了。”
  宋乐仪疑惑看他:“什么衣裙?”
  “年关的时候蜀州那边送来了一批丝织提花的蜀锦,我瞧着花纹好看,命绣房那边重新给你做了几件冬衣,”赵彻一边解释,一边整理好她的衣领,抻了抻袖口在一旁的小塌上坐下。
  他端着茶杯抿了口热茶,不紧不慢道:“进来。”
  昏暗屋室内,眉眼俊俏的男人模样一本正经,仿佛刚才动手动脚的不是他一样,时至今日,宋乐仪对“衣冠禽兽”四个字,终于有了更深一层的体会。
  看着端着盛着衣裙的木盘鱼贯而入的丫鬟们,宋乐仪不禁怀疑她方才是不是听错了,这哪里是几件啊,得有十几二十几件吧?
  不过宋乐仪并未多惊讶,毕竟从小到大一年四季,她的衣裙就没重样过,多到数不过来。
  等丫鬟们关了屋门退出去,宋乐仪兴致颇好的挑选了起来,是赵彻的一番心意呢。
  宋乐仪拎了一件折枝花纹的月华锦衣在身上比划:“表哥,这件好看么?”
  没等人回答,宋乐仪又自顾自道:“过几日就是魏表哥生辰了,穿这件喜气。”
  “……”
  合着表妹穿上新衣之后心里第一个想的是别的男人?
  魏长青也不行!
  原本的“好看”两个字到嘴边转了一个弯,赵彻神色淡淡:“不好看。”
  宋乐仪惊讶抬头,寻思这赵彻是不是有毛病,这可是他送的衣裙呀!这是在嘲讽他自己还是在嘲讽她呢?
  不过她也没多想,索性又拎了一件织纹华贵的彩晕锦衣裙问道:“这件好看么?”
  “不好看。”
  “……”他脑子没问题吧?
  一连又问了好几件,赵彻都说不好看,宋乐仪顿时生气了,把衣衫一摔,幽怨道:“表哥,你是不是不爱了我,以前我穿什么你都说好看的。”
  见人恼了,赵彻忙哄道:“哪能啊,莫要胡思乱想。”
  “那你……”没等宋乐仪把话说完,赵彻打断,懒洋洋一笑,“我只是觉得你不穿更好看。”
  宋乐仪被他直白的言语惊得连说话都忘了,半响,她拎着木盘的里冬衣朝他丢去,声音羞恼:“你不穿衣服才好看!”
  赵彻点头,颇为认可:“然也。”
  宋乐仪:“……”脸皮又厚了。
  没等人再说话,赵彻起身,将她勾到怀里,亲了亲额头,笑道:“表妹,来,穿这个。”
  说着,他拎着一件从方才宋乐仪丢过来的冬衣中勾出来的心衣,大红薄纱,两根系带,说是蜀锦里最柔软轻薄的料子。
  宋乐仪脸色绯红,盯着上面的精美的纹样和令人羞耻的形制,磕巴道:“你、你从哪变出来的?”
  赵彻指了指一旁的的冬衣:“我命人做了三十件,一个月不重样的。”
  “无耻!”宋乐仪小声骂道。
  如今她总算明白了,拿什么送冬衣打幌子,分明送心衣才是他的本心!
  青天白日的,赵彻一边放下床幔,将人抱到了床上,没几下的功夫,就俩人身上的衣服就褪了干净,又一边拎着心衣哄着宋乐仪穿上。
  ——来,感受一下我有多爱你。
  冬日里冷,即便烧了地龙,乍然露出肌肤,也是冷的。
  反正都坦诚相见了,宋乐仪便也不顾那么多了,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意图暖和一下,索性又主动地攀上了他腰身。
  这种事情,自然是两个人都要舒服。
  赵彻轻笑了下,十分满意她的主动,温热的手掌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捏了捏,眸色逐渐变得幽深。
  外面不知何时落起了簌簌白雪,不一会儿的功夫,厚重的雪花便压了一树枝桠,有细嫩的枝桠不堪压,卡嚓一声折枝,落入白雪地中。
  窗外雪花纷扬,冷风凛凛。
  窗内春色旖旎,喃喃低吟。
  夜幕降临,屋内也没点灯,黑漆漆的一片,宋乐仪浑身无力地窝在赵彻怀里,累得不行,歇息许久,终于有了说话的力气。
  她手指在他胸膛戳了戳,小声问道:“表哥,你什么时候开始想娶我的呀?”
  什么时候?
  赵彻笑了笑,颇有兴致地把玩着她细嫩的胳膊,舒展的俊俏眉眼间尽是一副餍足的模样,没有马上搭话,在宋乐仪目光注视中,他终于缓缓开口了,“八岁。”
  “……别胡说!”
  赵彻一本正经:“真的。”
  “那一年初春,御花园里那棵歪脖子老树,还记得么?”
  被这么一提醒,宋乐仪的记忆倏地回笼,那一年她偷跑出去玩,爬上了树下不来,身边也没跟着宫女,一个人颤颤悠悠坐在树枝上,急得都快哭了,好在赵彻突然出现,在树下张开手臂,说让她跳下来,他接着她。
  接是接住了,俩人都摔断了胳膊。
  赵彻哂笑道:“就你那傻乎乎毫不犹豫跳下来、将性命全都托付于我的劲儿,我就觉得,此生不能辜负你。”
  宋乐仪忍不住反驳:“你才傻乎乎!”
  赵彻绕着她胸前一绺青丝打转,低哑的声音浸着浓浓笑意,“后来啊,我摔断了胳膊,觉得更得娶你了。”
  宋乐仪一愣,“为什么?”
  赵彻瞥了她一眼,慢悠悠道:“我是为了救你摔断了胳膊的,这可是救命之恩,若是真残疾了,这欠下的恩情,你不得以身相许啊?”
  宋乐仪眉眼弯弯:“是得以身相许。”
  望着怀中人清亮黝黑的眼瞳,墨色的发丝垂落,像只大猫似的,赵彻忍不住伸手捏了把她香软的脸蛋一下,轻声道:“睡吧。”
  *
  我们之间的纠葛,早已剪不断理还乱。
  年少时,鲜衣怒马,春怀似酒,皆与你度。
  我亦在不知不觉中情根深种,此生风花雪月,一腔热血尽给你。
  宋乐仪,这一世,我会保护好你。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啦,其实挺多感悟的,乱七八糟写了一堆又重新删掉,感觉有点语无伦次。
  简单一点。
  谢谢大家的喜欢和支持鸭!(呜呜呜天知道我写了七、八万字还只有六十个收藏的时候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心酸的想哭。)
  不过有你们喜欢,真的特别开心,真的!!
  希望以后能写出更多人喜欢的故事√
  *这篇文番外会在下周一晚上十二点之前一次性掉落,提前写完提前掉落。
  *下本开《奸臣重生后》那本,应该不会再改文名啦。
  如无意外,十月份开,努力存稿中。
  喜欢的小可爱可以提前收藏一下,开文会有更新提醒~
  女主名字改为嬴晏。晏晏。
  男主叫谢昀,锦衣都督指挥,性格如文名,一个很带感的男人,又狠又宠神经质嘴巴还毒那种。
 
 
第116章 赵元敏x谢施
  宣和六年, 开春之后,天气愈发暖和起来, 春末夏初的时候,是燕京最舒服的季节。
  这一天的清早, 赵元敏便来了豫王府寻宋乐仪玩儿,闷在府里也是无趣, 俩人索性一同去百戏楼听戏。
  燕京人人皆知, 敬和长公主喜欢听戏, 永安侯谢施没少在百戏楼给她包场, 可谓羡煞众人。
  沾了赵元敏的光, 宋乐仪与赵元敏一到,百戏楼掌柜的就满面笑容的亲自出来迎接,热情而谄媚地将两人迎上了最好的观戏台,以最快地速度上了最好的茶水点心。
  一场《玉簪记》散时, 赵元敏莹白的小脸上已经满是泪花。
  宋乐仪看戏全当消遣, 一会儿拨弄着腕上镯子, 一会儿捏快点心咬一口, 一场戏也不知看进去了多少,只记住几个婉转悠扬的戏腔, 唇瓣翕动, 轻声哼唱着。
  一偏头,瞧见赵元敏泪光盈盈,好生可怜。
  她抽出腰间帕子递给赵元敏,声音调侃:“这出戏都看多少遍了, 每次都能叫你抹泪,若是谢侯爷瞧了去,得多心疼呀。”
  一听谢侯爷三个字,赵元敏情绪又低落了几分,拭泪的动作都顿了几分。
  宋乐仪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变化,温声问:“怎么了?同谢侯爷吵架了?”
  赵元敏摇头,低垂眉眼,咬着唇瓣许久没说话。
  桌子的遮挡下,她伸手摸了摸小腹,那里平坦一片。
  成婚两年多了,她一点动静都没有,太医说她和谢施的身体都没问题,那便是他不想要孩子了,是……不想要有异族血统的孩子么?
  自小的生长环境,让赵元敏生了一副七窍玲珑心的同时,也比寻常人心思更细腻敏感。
  宋乐仪伸手戳了戳她额头,笑道:“你啊,莫要胡思乱想。”
  *
  百戏楼外边,谢施与赵彻相逢。
  看到赵彻身影的时候,谢施眉头跳了跳,果不其然,只见那个一身黑衣的男人朝他扯着唇角灿笑,打了招呼:“妹婿,好巧啊,这是来接六妹?”
  “……”
  这位豫王殿下长了他的小妻子几个月,按照辈分,他这么叫没错。
  谢施慢吞吞地“嗯”了一声,瑰丽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温声喊了一句:“五哥。”
  赵彻与谢施一同上了三楼包间,两个男人的容貌都是出挑打眼的,一路上不少大胆女子频频投去目光,脸颊微红,直到看见他们各自牵了妻子的手出来,一颗芳心暗落,艳羡而惋惜。
  回府的马车上,赵元敏坐在另一边,离谢施远远的,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样,浅琥珀色的眼眸里此时还洇着泪,眼眶微红,小巧的鼻尖也微微红着,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兔子。
  谢施失笑,主动挪到了她旁边:“看什么戏了,哭成这样?”
  赵元敏抿了抿唇角没说话,谢施一向会察言观色,很快的便体会到了令小妻子难过的情绪来源于他,于是伸手把人揽到了怀里,低声问道:“怎么了?”
  回应他的一阵沉默。
  谢施向来是有耐心的人,轻握着她的肩膀,等人说话。然而此时他脑海中却过了无数个推测,一双若春花般的眼眸微微挑着,闪过几丝冷意,小妻子一向心思细腻敏感,今日又一大早就出门去了豫王府找夷安郡主,想来是有人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想到这里,谢施神色暗了暗,危险的眯起眼眸,指尖轻叩着,是该分家了。
  许久,赵元敏终于小声喊了一句:“谢施……”
  谢施抬眼:“嗯?”
  赵元敏紧张地捏着衣袖,深呼吸一口气,终于问出了心里话:“你是不是不要想要我生的孩子,不想要有异族血脉的孩子……”
  声音到后边越来越小,直到一滴滚烫的泪珠从她眼角滑落,赵元敏低着头,不敢去看他。
  谢施怔了下,没有马上说话,而是伸手把人抱到了腿上,怀中人小小软软的一团,他握着她的手指安抚。
  狭小的马车内,谢施声音温和地解释:“敏敏,我没有不想要你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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