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今天也想娶我(重生)——三愿大人
时间:2019-09-18 07:08:09

  但是很快,赵彻又扯了一个笑容,他的目光落在她红润的唇瓣上,漆色幽幽,一瞬间脑子里过了无数个新奇的吃法。
  不喂也成,总是要还的。
  宋乐仪毫无察觉,她咬了一口,糖丝沾上了唇边,又顺手多摘了一串糖葫芦下来。
  她还不忘善解人意道:“表哥,你扛着太累了,我多吃两串。”言外之意,她是想让他轻松一点。
  赵彻哼笑了下,压着嗓不紧不慢地问了句:“怕我累还买下一整个糖葫芦串?”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她的小心思。
  宋乐仪也不尴尬,乌黑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一下,十分懂事道:“那我扛好啦。”
  太阳将落未落,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宋乐仪说话时,赵彻眉眼有一半压在阴影中,却丝毫不掩俊俏。
  闻言,他偏过头,扯着唇角笑了下,当真把插满糖葫芦的秸秆递了过去:“给你。”
  ……
  成,算她输了。
  宋乐仪翕了翕唇瓣,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竖眉瞪眼地伸手,赌气就要接过,却不要赵彻直接握住了她的手掌,轻轻一拽,就将人勾到了身边。
  赵彻捏了捏手掌,嗤道:“还能真让你扛不成?”
  许久未见,他还不至于因为两串糖葫芦这点小事儿逆着她心思走,表妹这是把他想小气了。
  宋乐仪听懂了他话外之音,颇为不好意思地唔了一声,咬着糖葫芦堵了嘴。
  见人羞迫,赵彻懒得再计较,他抬手将插满糖葫芦的秸秆扛到了肩上,低声道:“走了。”
  ……
  另一边,苏易和上官坐在酒馆二楼,一身白衫的少年正絮叨:“容之,子川回来两天了,除了昨夜在庆功宴上见着一面,我连他人影儿都见不着。”
  苏易摇头悲怆,捂心痛道:“他是不是把咱们忘啦?”
  上官晔扫过他动作,给了一个中肯的评价:“浮夸。”
  “……”
  苏易轻咳一声,敛了衣衫又是一副翩翩公子样:“开个玩笑。”
  “对了,过两日徳王就要来燕京了,你打算如何?”苏易正经神色问道,忍不住微皱了眉。
  上官晔垂了眼,不显地淡笑了下:“自然是解决他。”
  苏易点头,很是认可:“对,是该解决了,所谓君子之辱,十倍奉还,当得折磨他一番。”想他作为无辜之人,都跟着吃了好几次苦,更不论容之这个当事人了。
  有仇不报非君子嘛。
  两人坐在靠窗位置,不得不说苏易是个眼神儿好使的,一偏头,大老远就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
  再定睛一瞧,正是赵彻和宋乐仪。
  只见赵彻一手牵着人姑娘,另只手扶着扛在肩上的一个插满糖葫芦的秸秆,上面糖葫芦还挺多,粗略一数有十来串儿。
  俩人穿城而过的河边走,灿灿晚霞映在俩人身侧,河面浮上一层金光,搭调极了。
  苏易震惊地筷子哐当一声掉落在桌:“容之,你说子川是不是有病啊,不和咱们一块儿饮酒作乐,合着出来卖糖葫芦了?”
  匪夷所思,着实令人费解。
  上官晔顺着他目光移去,淡看一眼,仰头一杯酒,没说话。
  “这样得多累啊,”苏易自言自语,“不行,我得帮帮他。”
  苏易眨了眨潋滟的桃花眼,而后扒着窗户朝人喊道:“子川兄,我买两串糖葫芦!!”
  宋乐仪循声看去:“谁啊?”
  谁成想,赵彻充耳不闻,伸了胳膊就环过宋乐仪肩膀,手掌挡了人眼睛,勾着她身子就往前走,根本不看那俩人:“傻子,别理。”
  宋乐仪眨了眨眼睫,她听着那声音像苏易呀?
  赵彻没有刻意压低音量,声音顺着风传到了苏易耳中,异常清晰。
  苏易稀奇地眨了眨眼:“……”
  到底谁是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宣和五年燕京新闻报:豫王殿下卖糖葫芦#
  吃瓜群众苏易接受采访表示:左手美人,右手糖葫芦,特威风,特霸气。
  彼时——
  白狄新任乌邪王翟争接受采访表示:我与夷安天生夫妻相,不多说了,我要去燕京救她了。
  “……”???
  你再说一遍,你要救谁?谁要你救?
  ————————————————————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爱丽丝表姨 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爱丽丝表姨 29瓶;露娜娜娜娜 13瓶;吱吱、千叶长生 1瓶;
  谢谢小可爱们支持,我会努力哒!么么哒!
 
 
第101章 
  糖葫芦最终没有吃完, 大多分给了路边的孩子。
  这天晚上,宋乐仪做了一场梦, 梦见她被囚在一座金色的牢笼,叫天天不应, 叫地地不灵。第二天醒来,她的发丝与亵衣皆被冷汗打湿。
  宋乐仪望着床畔微弱的烛光, 神情微微恍惚, 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翟争了。
  ……
  宣和五年, 六月二十九, 徳王傅轩的车马下午便能抵达燕京城门。
  越蜀一战, 江宁出兵一万,帝心大悦,于是以大败蜀国徳王当居一功的名义将其召回燕京。
  成安帝命豫王赵彻代他前往城门相迎。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宋乐仪正在梳妆, 原本明媚的神色瞬时暗淡下来, 去迎徳王?那不就变相去迎接寿宁郡主傅世云么?
  好啊, 两天都没见过面了, 说是忙得不得了,他竟然还有空去城门接寿宁?
  如今掐指一算, 寿宁也十五岁了吧。就她那柔弱无骨盈盈可怜的架势, 怕的得勾的人心底怜爱不止吧?
  想着上辈子,两人最后一次争吵便是因寿宁而起,宋乐仪心情更沉闷了。
  而且连日来又梦到翟争那个神经病,宋乐仪顿时心闷气短, “啪”的一声把手中簪钗丢回了妆奁。
  孙姑姑动作一顿,轻声问道:“郡主可是不喜欢这个发髻?”
  宋乐仪摇头,白皙的小脸蛋气鼓鼓:“派人去‘请’表哥,就说他今日要是不来,以后的都不要来见我了!”
  还特别加重了“请”字的语气。
  孙姑姑闻言,抿着唇角浅浅一笑,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小郡主这是好几日没见到豫王殿下,心里思念了吧。
  她一边宽慰小郡主,一边不忘为赵彻言好话道:“奴婢听闻殿下这两日在北大营忙得脚不沾地,这几日夜宿在军营,连王府都没回呢。”
  闻言,宋乐仪顿时熄了气焰,但也只是熄了那么一点,这事她知晓。
  蜀越交战,大越虽然战胜,但也损失了不少兵力,这几日北大营那边入编了一批新兵,赵彻正是为此事而忙碌。
  一面是理智,一面是小脾气,一股恼意憋在心里,上不去也下不来,无处发泄。
  恰巧此时,西偏殿的珠帘忽然一阵轻撞,发出清脆伶仃的声响,与之同来的还有一道熟悉的声音:“表妹梳妆呢?”
  声音清朗浸着笑意。
  宋乐仪抬眸看去,只见赵彻今日穿了一身绣金纹的黑色衣衫,系着兽首蛇身的玉带勾,腰间配着昭示身份的腰牌与玉佩,还悬着一柄漆黑的大刀,气势不凡。
  他唇角的笑容颇为灿烂,语气有调侃:“这都快晌午了。”言外之意怎么这个时辰才起身啊?
  “晌午怎么了?”宋乐仪瞪了他一眼,拿了根流苏钗对着铜镜比划,也不看他,“我喜欢晌午梳妆不成么?”
  语气刺人的很,赵彻挑了下眉,这是恼他几日没来看她?
  孙姑姑与冬桃对视一眼,悄无声息地躬身退下。
  他半弯下腰身,从妆奁里挑了一根轻巧的蝴蝶钗插到她发间,而后抬眸望向镜中人,笑道:“这钗上蝴蝶展翅灵动,很衬你今日的发髻。”
  刚从外面进来,赵彻身上卷着一点夏日的热气,将冷冽的荼芜香烘得很暖。
  又是这样紧的距离,放在往日,宋乐仪没准得一颗心小鹿似的乱撞,如今却无一点旖旎心思。
  宋乐仪拔下那根蝴蝶钗,赌气似地丢回妆奁,挑了一根白玉簪:“我觉得这支簪子更衬我。”
  说着,她还挑衅似地看了他一眼。
  赵彻好脾气地笑了笑,也没恼,他一手撑着大腿,将膝盖又曲了曲,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
  打磨得光亮的铜镜中虚晃的映着两人,他低声赞道:“表妹貌美,戴什么多好看。”
  铜镜中的人眉眼俊俏,神色认真,语气真挚,宋乐仪抿了抿唇瓣,气焰熄了大半。
  半响,她压了心底闷意,望了望窗外的天色,软声问了一句:“可要一同用午膳?”
  赵彻摇头:“我刚从飞霜殿出来,顺路来寿安宫看看你,一会儿要去城门迎徳王入京。”
  这不提还好,一提徳王,宋乐仪原本偃旗息鼓的火瞬时又冒了出来,忍不住语气夹枪带棒:“是啊,表哥如今忙碌,一整日见不着人影,连陪我用膳的功夫都没有,却有空去城门迎人家。”
  赵彻稀奇地挑了挑眉,表妹今日这是吃□□了?
  他若有所思的眨了眨了眼,好心建议:“表妹可要与我同去?”
  宋乐仪嗤了一声:“让本郡主去迎她?简直痴心妄想!”
  说完,她仰了脑袋去看赵彻:“怎么,你一个人去迎接寿宁郡主还不够,还想让我陪你一块儿去?这是听闻寿宁郡主倾国之姿,迫不及待地想去见上一面啊?”
  赵彻失笑,还颇有兴致地多看了她两眼,一双漂亮的眼瞳睁的又大又圆,表妹吃醋的样子倒是少见。
  他竟然隐隐觉得心底受用。
  赵彻胳膊随意搭在椅背上,不紧不慢反驳:“我去迎接的徳王傅轩如今,何来迎寿宁一说?怎么到表妹这里,反而成了迫不及待去见寿宁了?”
  宋乐仪给他一个“贵人多忘事”的眼神,好心提醒道:“怎么没见过?前年正月,跟在傅世遥旁边的丫鬟云儿,就是寿宁郡主傅世云。”
  闻言,赵彻眼睫动了动,漆黑的眼底闪过深思,看来上一世表妹与寿宁关系不洽啊。
  他眉眼间神色不变,摇头嗤道:“我岂会去记一个丫鬟?”
  宋乐仪神色稍霁,狐疑的瞧了他一眼,虽说那一次傅世云打扮的低调,年龄也尚少,但连苏易都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他真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直到瞧见赵彻眼底真挚的光色,宋乐仪才真的信了。
  她低头拨弄着妆奁里的钗簪,垂下的发丝与卷翘的眼睫遮挡了大半神色,小声威胁道:“你若再因为她同我吵架,你就去娶她为妻吧!”
  其实这话宋乐仪也说的也心虚,如今想想,那时赵彻也不过是想帮她而已。
  只是她也委屈啊。
  而且那时俩人本身就矛盾重重,又都在气头上,一时口不择言,好话也往坏了说,这才酿成了后来的悲剧。
  再?
  吵架?
  娶寿宁为妻?
  赵彻敏锐地捕捉到了字眼,他俊眉拢的很紧,唇角微微下垂,敛了笑意。
  他缓缓直起身,伸手拽着人站起来,走到一旁的榻上,又将人抱坐在大腿上,低沉着声音道:“表妹,莫要胡言。”
  “我胡言?”
  宋乐仪瞬时就忍不住了,坐在他腿上一张小嘴叭叭叭地抱着委屈:“表哥,你不知寿宁有多可恶,她放狗咬我你知道吗,那么大一条狗,直接扑倒我,从小腿上撕咬了一大块肉下去,特别疼,鲜血直流还留了疤!”
  她越说越委屈,越说越气愤,她伸手比划着伤口:“有这么大一块!”
  “而且她竟然还说我活该!我堂堂夷安郡主难不成还比不得她养的一条狗金贵?真是气死我了!”
  赵彻嗯了一声,忍不住将人往怀里揽了揽。表妹不愿意说这些过往,故而他也不曾去问。
  当然,这中间也藏着他隐秘的私心。仿佛他不知晓,那一切就从来没有发生过。
  他耐心去听,宋乐仪却像打开了话匣子,嘴巴完全停不下来。
  从头发丝到脚趾间,宋乐仪将寿宁郡主地坏话说了个遍,犹不解恨,还得赵彻应和着她一起批判,这才满意。
  ……
  “还有宣和八年的时候,寒冬腊月天,她自己不小心掉进护城河,还矫揉造作模样可怜地暗示别人是我推她下河,竟然有人信了!她们是傻子吗?”
  “而且还有人怪我不去救寿宁?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寿宁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去救她?”
  “还有你!”宋乐仪说到这里,犹不解气地瞪了赵彻一眼,“我把寿宁重新踹回河里了,你倒好,拎着长竹竿重新将人捞上来了!”
  赵彻在心里默默辩解着“我若不把她捞上来,你怎么办?”,嘴上却说着哄人的话:“嗯,是我不对。”
  宋乐仪见他识相,便气焰稍息,逐渐安静下来。
  这样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她心里早就解气了,只是眼睛还微微红着,衬得神色带着一点点委屈。
  她伸手勾了勾赵彻的脖子,语气危险的警告道:“表哥,一会儿见了寿宁,不准多看她一眼!”
  赵彻笑了下,伸手捏了下她的脸蛋,哑着嗓音道:“不去了。”
  宋乐仪惊讶抬眸:“可是陛下那边怎么交代?”
  “无妨,”赵彻神情随意而无畏,“皇兄命我去迎徳王,明示暗示要落他的脸面,既然如此,换个人去也一样。”
  宋乐仪:“……”不愧是嫡亲兄长,落人面子这种事儿,没谁比赵彻更合适。
  两人说了许久的话,恰好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便一同去了寿安宫正殿,陪太后一起用膳,其乐融融的光景,宫里一阵欢声笑语。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