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刀先开的口——芒果眼镜娘
时间:2019-09-18 07:09:34

  安楠无语片刻,回复:【我要睡了。】
  瞥了眼时间,惊讶地发现今晚已经十点半了,佚名居然还不睡觉。
  佚名:【你昨天没陪我,今天又不陪我!】
  文字里透着一股子小媳妇似的委屈感,强烈得无法忽视。
  安楠揉揉眉心,大概是今晚喝多了的错觉。
  安楠:【我不是说了么?男朋友生日。】
  佚名:【陪我!】
  安楠:【乖,去睡吧,很晚了。】
  佚名:【……】
  省略号消失在手机屏幕上,壁纸重新出现。
  这么一闹,睡意消散不少,安楠关了灯,躺在隔壁的那张床上,闭上眼睛慢慢地酝酿睡意。
  不知过去多久,另一张床上的高赞迷糊地摸进厕所再回来,眯着眼睛看了看,爬上安楠的那张床。
  男人的体温总会比女人高一些,尤其是喝了酒的男人。
  安楠只觉身边躺了个大号热水袋,热得不行,睁眼一看,高赞抱着她的腰靠在她肩旁睡姿那么别扭也不改改,她拉拉被子给他盖好,免得着凉。
  两人相拥而眠一晚相安无事。
  第二天,高赞头疼欲裂地张开眼睛,被身边的温柔和手下的柔软所震惊,脸色就是一黑。
  他喝醉后不会做对不起安楠的事了吧?
  “早。”
  声音听起来挺耳熟的?
  高赞惴惴地抬头,看到安楠的瞬间松了好大一口气,幸好幸好。
  随后他想到什么拉开被子往里面一瞅,安楠穿着浴袍,他还穿着衣服,那就什么都没发生?
  仿佛是为了回答他心里的疑问,安楠轻笑一声,挪揄意味满满地道:“放心,我没对你做什么。”
  那一刻,高赞的心里是失望且怨念的:我倒是希望你对我做些什么!
  第二次了!
  第二次醉酒醒来和安楠孤男寡女地共处一个房间,就是没更进一步!
  安楠并没察觉到男朋友在失望什么,或者说她察觉到了也不以为意。
  女人性/欲的旺盛时期比男人来得更晚,她的恋爱神经刚长上去没多久,还没那么快到这一步。
  让各自的助理送来换洗衣物,收拾过后去吃早饭。
  吃完后,高赞有事回公司,安楠则回家收拾东西,她今天下午的班机回京市。
  高赞想先送安楠回家再去公司,被安楠拒绝。
  昨晚他们俩喝了不少酒,未免酒精隔夜残留造成酒驾是必须打车出行的,没特意送的必要。
  高赞被说服了,两人分别打车离开。
  碧海小区到了。
  安楠关上出租车的车门,经过有些年头的保安亭,穿过小径,走过拐角……
  一只手从旁伸过来迅速地抓住安楠的手腕往回一拉,安楠反应过来还没看见对方的脸就抬腿往下三路一踢,这记撩阴腿用力十足一旦踢中必定断子绝孙。
  来人丝毫不惧,抬腿往腿窝一踹,安楠腿经一麻一个踉跄脚步不稳,咬牙用另一只没被束缚的手去攻击,却被人锁住喉咙。
  “别动。”
  安楠暗骂自己警惕心下降得厉害,听话地没有继续反抗。
  来人的身手在她之上,继续争斗下去吃亏的只会是她,她平静地递上手包:“要多少?”
  “呵。”来人被这句“要多少”逗笑,维持掐着安楠喉咙的姿势往前一站,让安楠能够清楚地看到他的脸。
  果不其然。
  看清的那一瞬间,安楠的瞳孔剧烈收缩,眼里是全然的不可置信。
  “你没死!”
  来人正是掉进海里生死不明的仰光誉。
  安楠两次被同一个人绑架,第一次是假扮警务人员偷袭,第二次是出气不意埋伏在她回家的小路上,偏生两次都是一击即中,没有多的反抗余地。
  安楠咬牙:“你抓我干什么?!”
  她和仰光誉一没仇二没怨,一而再再而三地抓她,简直脑子有病!
  脑子有病的仰光誉在笑:“带你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乖一点。”
  安楠噤声,听话地被仰光誉绑起双手上了车,副驾驶座的安全带还是他帮忙系的。
  如果绑架安楠的是其他目的不明的陌生人,她的警惕心绝不会少,换成仰光誉,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尽管目的不明。
  车开出好一段路,她问:“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仰光誉:“命硬。”
  安楠不置可否,她先被救起来还得进行抢救,仰光誉能活下来,不是海底下有特殊通道就是有人提前在那接应。
  仰光誉不说,她问再多也得不到答案,索性不问。
  倘若海底下有人接应,那得多少人?怎么在警方的包围下离开的?越想越渗人。
  她的识时务让仰光誉高兴,高兴之余他有了谈话的冲动:“我看你过得挺好。”
  “托福。”
  “还交了男朋友。”
  “20岁不早了。”
  “也是。”仰光誉笑道,“我第一任女朋友可比你小了好几岁。”
  这一句顿时惹得安楠用看变态的眼神看他,看得仰光誉额冒青筋:“想什么呢,我们是自由恋爱,而且我也才30,又不是老牛吃嫩草,你那什么眼神!”
  安楠一愣:“你30?”
  “不像吗?”仰光誉打量后视镜里的自己,肤色偏白,戴着眼镜,整一个斯文败类,“是有人说我还像个学生,脸长得嫩骗人的时候比较方便。”
  安楠:“……”
  即便双手被绑时机不对,她还是笑了,“哪有人这么说的?”
  “没什么不能说的。”仰光誉耸肩,“我们互相看得明白,我没必要在你面前装好人。不过你也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别想跑,逼我用其他手段。”
  安楠点头:“我知道,上次你就没对我做什么。”
  仰光誉甩了个“孺子可教”的眼神过来,“有什么想问的?”
  安楠:“你要带我去见谁?除此之外,我没其他想知道的了。”
  唯一想知道的问题么?
  仰光誉似笑非笑地瞥着安楠,见她真的没有半点被人绑架的忐忑不安自觉,不由瞥了眼后视镜里的自己,的确是衣冠禽兽斯文败类的装扮啊,怎么不顶用了?
  “第一个从你手底下逃跑的人,还记得吗?”
  安楠眯起了眼:“陈云苹。”
  顿了顿,更正说法:“应该说是顶替陈云苹身份的那个女人,她是谁?”
  牧云露对她有恩,所以她从不曾忘记杀了牧云露且在逃的女人。
  “马上就能见到她了。”仰光誉不再多说。
  安楠靠在椅背上,把牧云露的案子重新拎出来想了一遍,仰光誉和“陈云苹”认识,还要带她去见“陈云苹”,为了什么?
  见面后,她定要问问“陈云苹”为什么要杀牧云露。
  这是一个废弃的海边仓库。
  绑架人和不法交易总喜欢往这种地方跑,在安楠想来,地点偏僻、人迹罕至并不该成为他们选废弃仓库的理由,他们可以这么选,警方也可以重点注意。
  所以,大概是反派的执念?
  仓库的门大开,里面坐了个身穿黑色大衣的中年女人,的确是在牧云露的别墅里有过几面之缘的“陈云苹”。
  到了地方,仰光誉为安楠解开双手的束缚,而后完成任务一般退了出去,摆明不参与她们的话题。
  安楠揉了揉手腕活动活动筋骨,率先提问:“为什么要杀牧云露?”
  “陈云苹”淡淡地笑:“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先自我介绍下,我叫苗华月,是个行为分析师,当然用国外的说法,你也可以叫我侧写师。”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隔壁日更文:《穿成大佬的隐婚妻》
  苏千凉穿成同名同姓的十八线女歌手,因一则和影帝顾湛的绯闻全网黑,没人知道他们俩是真夫妻,奉父母之命相亲结婚扯完证就各顾各的那种。
  而她正在荒岛求生节目的录制现场,所有嘉宾不愿与她搭档当她隐形,就剩令她全网黑的顾湛。
  苏千凉走到顾湛面前:“前辈,搭档吗?”
  顾湛看着把他当陌生人的妻子:“不考虑别人?”
  苏千凉摇头:“他们容易拖我后腿。”
  嘉宾们:“??”
  苏千凉:“你长得好看,可以忍。”
  顾湛:“……”
  后来,顾湛逮着机会避开镜头一次次地亲吻苏千凉,还振振有词:“你说的,我长得好看,可以忍。”
  苏千凉语音破碎地问:“前辈,我不想忍了,离婚协议签吗?”
  顾湛:“做梦!”
  第二天,久久不见两人出现,摄像大哥扛着设备去叫人,顾湛面带歉意地拦住他:“抱歉,我老婆有点累,能让她再睡会儿吗?”
  摄像大哥一愣:“老婆?”
  顾湛自然地露出锁骨上的吻痕:“我没说吗?我们结婚两个月了。”
  网友:“!!!”你他妈什么时候说过!
  日更,你们懂我坑品的,甜宠文,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卖一波安利哈哈哈哈
 
 
第122章 
  行为分析师,侧写师,更让人熟悉的名称是:犯罪侧写师,起始于上个世界七十年代。
  世界上最着名的专业侧写机构就是美国FBI的行为分析科,美剧《犯罪心理》就是由此而来,侧写师因此被国内众多非专业人士广泛知晓。
  那么,侧写师有什么理由在牧云露身边默默无闻地当了十几年的保姆?
  安楠直觉里面有个巨大的阴谋,却不得不跳进去,因为她想知道牧云露被杀的理由。
  “理由。”
  苗华月直言道:“她涉及到某些机密,被灭口了。”
  机密?
  安楠皱眉:“她是你们的人?”
  “不是。”顿了顿,苗华月更正说法,“她是我们培育的人,还不算组织里的人。”
  见到该死未死的仰光誉的那一刻,安楠就知道背后有一股潜藏起来的巨大势力,不料苗华月自己主动揭露出来。
  “找我是想拉我进你们组织?”想不出第二个理由了。
  但苗华月摇头否决了:“找你是想和你做个交易。”
  安楠:“什么交易?”
  苗华月:“你带我去京市监狱见一个人,而后我愿意束手就擒,被你亲手送入监狱。”
  不惜用后半辈子的时光为代价来见的人么?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一个非常重量级的人物,这样的人物怎么能够让他们相见?
  安楠拒绝:“交易失败。”
  苗华月一愣:“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死的么?”
  安楠:“想你死是为了让你偿命,并不出自我的私人意愿。你应该很清楚什么叫做交易,对双方有利的才叫交易,而你刚刚所提出来的交易仅仅对你有利,于我无利,我为什么要冒着那么大的风险答应你?”
  苗华月为什么会求到她这呢?
  逮着她回宁市的机会见她,可不是因为京市出了那么多事,出入更严了么?
  要是苗华月有办法自己进京市,绝不可能拿后半辈子当交易,就为了见京市监狱里的某个人一面。
  更何况仰光誉能从京市监狱里逃出来,谁知道苗华月进去后能不能再跑出来。一旦那样的情形发生,安楠会处于什么境地?
  包庇罪犯,还是为罪犯提供交流信息的通道?
  傻子才会答应!
  前者不足以令人心动,苗华月拿出第二个方案,抬起手腕露出左手的表盘,在上面轻轻一按,一块不大的荧蓝色屏幕立刻出现,而后被两指拉长放大,放至空中,每一处细节完完整整地呈现在安楠面前。
  “那这个呢?”
  全息!
  安楠心神剧震,指甲死死掐着掌心的肉,双手克制不住地颤抖,好险忍住没有尖叫没有失态。
  竟然已经有人把她将来要为之奋斗几十年的全息技术做出来了!
  世界各国都在进行全息的研究,可大多在起始和摸索阶段,没哪个国家能把全息应用到现实。
  居然有人暗搓搓地做成功了!
  这项诱惑的分量很足,却不足以让她动心。
  不如说,正因为分量太足让她提高警惕,苗华月宁愿暴露组织的全息技术也要探望的人是谁?
  苗华月准备了第三份诱惑:“你不想知道自己亲生父母的消息吗?”
  “不想!”
  如果说全息让安楠有过片刻的心动,亲生父母的消息则是令她满眼冰渣,看苗华月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一对能把刚出生的女儿丢进垃圾桶的父母,你敢说,我还怕污染我的耳朵!”
  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安楠转身就走。
  苗华月追问:“如果他们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安楠嗤笑:“把女儿丢进垃圾桶的苦衷?别搞笑了。我怎么知道不是你们看我现在成长起来,变得优秀,而后串通起来骗人的把戏?真以为我对养父好,就会对亲生父母更好?让那对垃圾做梦去吧!”
  “你!”苗华月胸脯起伏,呼吸急促,显然是动怒了。
  安楠置之不理,她还生气呢。
  不论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能在一月的寒冷冬季把刚出生的女儿丢进垃圾桶,究竟是真不要她,还是假不要她,难道还不能分辨么?
  二十年前,宁市医院的诊断书还好好地躺在她的笔记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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