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祸水 快穿——兰双
时间:2019-09-18 07:11:15

  果然,那小将军走了,她在此便觉得无聊至极。
  谢行之愣了一愣,他不知为何妺妩会突然翻脸。
  他想了许久,才问道:“萍韵是何人?”
  妺妩看着在身后不远处被侍卫拖上来的萍韵,此刻的她听了这话,脸色无比苍白。
  妺妩心中哂笑,大致也明白了萍韵和谢行之的那点事。
  无非就是艳名在外的花娘得到高高在上的谢家郎君百般照拂怜惜,一时春心萌动。
  偶然看到那画卷之人便忍不住想要描摹成一模一样的容颜,好为自己挣得机会。
  若仅是如此,传一段佳话又有何不可。
  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去打远离京城、为国和亲的公主主意。
  她吸着她的血骨,踩着她的名,一路攀上自己想要攀附的人,夺人所爱之后还要辱人名声。
  而谢行之百般维护于她。让姜婵后来暗自伤心许久。
  妺妩嘲讽一笑,说道:
  “行之真不愧是万花丛中过,竟连那花娘的名字都忘了。真是舍不得要有人伤心呢。”
  谢行之看了看被拖上来的萍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赶紧走到妺妩身前,急忙解释道:
  “殿下,我的心思您还不明白吗?她不过是长得有几分像你,我才会另眼看她一二罢了。说到底,我在意的只有殿下。”
  666听了此话都觉得假,只觉得自己吃下去的隔夜虾条都要被他恶心的吐出来了。真不知道宿主是怎么受得了他?
  妺妩想了想说:
  “估计就是他这皮相长得颇为好看吧,十几岁的小姑娘们,容易被他这皮囊迷惑。”
  666颇以为是地点了点头。若是给他放到它们现在的世界,那这就是一pau男。
  利用自己光鲜亮丽的外表,诱惑一个又一个女子身陷其中不能自拔。可他一转身却说自己并不爱她们。
  只可惜这样的男人往往都不得什么大报应,却都是那被骗的可怜女子前赴后继、哭得伤心欲绝,真是看的它又气又恨。
  不过666看着眼前神色淡然的宿主,又心中暗爽。也就是自己的这个宿主大佬,才能治得了这些渣男贱女了。
  此刻,妺妩以手拂去了梅花上的落雪,看着那展开的精细花蕊,凑上前去嗅了嗅那梅花香气。
  谢行之此时应当是厌恶萍韵挡了他的道,妺妩却偏偏要把这两人绑在一处。
  以后,她还要让这花娘,以正妻之名嫁给这谢家郎君。
  “人本宫已经送到了,她既与本宫相似便是有缘,谢卿你可得好好照看。
  来人,回府!”
  谢行之竟还来不及再多说一句,妺妩身后跟上的侍卫便拦住了他上前。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女子披着红毛大氅,施施然渐行渐远,竟一次都没有回头。
  一阵西风吹来,卷着地上的散雪飞舞,遮挡了路人视线。
  等他再次睁眼之时,此处只余下他与跪在地上的女人二人。
  萍韵跪在茫茫雪地之中,茫然望着她仰慕的男子面色变得从未有过的阴鸷狠辣。
  “既然是公主吩咐,我只能照办,你,跟上来吧。”
  谢郎此刻说话的语气是那般的阴沉,她打着冷战全身发抖,不能自已。
  一种本能的恐惧让她懊悔不已,可此时,她已再无其他选择。
  ***
  妺妩却并未回府。她听闻这梅庄之后有那温泉山水。便让人秉了府上主人,去那温泉水中泡一泡。
  那温泉在红木屋中,透过纱帘,还可以看到外面的美景梅花,真是美哉妙也。
  妺妩舒服地喟叹一声,只觉得这位卫将军真是吃了大亏。
  他若是刚刚没有被气走,一路跟过来,如今倒还能吃上几口肉了。
  而被气走的卫泽丝毫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他一路纵着马回到军营之中。只想在演武场中找几个小将练一番,发泄一下心中闷气。
  可是这些将官们皆在京城之中有家室,都回去忙着给家里扫积雪了。
  卫泽寻了一圈只发现,监军杨枫竟还在军中。
  卫泽回营帐之时正巧看见了他,杨枫见到他,行礼之时手上画卷一个没拿稳跌落在地。
  那画卷被风吹开,正是那个熟悉的,擅勾人魂魄的女人。
  那美目眉眼画得,传神的很,不知是花了几天几夜的功夫。
  卫泽:……
  这军营简直没法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卫泽:一日三醋吾身,真特么酸…
 
 
第65章 妖姬当道
  冬去冰融春去夏至。半年的时光转眼飞逝。
  等到那闷热的空气中再次涌入秋风之时,凉风习习,草汁肥美,战马膘肥体壮。
  此时的骑兵最适合作战。
  卫泽正在军中整顿战马,今晨他在朝堂之上,有多少人以为他是夸下海口。
  可是他却知道此一战,河西之际再无匈奴人。
  活了两世,他大半辈子都在和匈奴人斡旋。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匈奴人的作战方式和大漠的地形。
  去年此时,他杀了新任单于,趁着匈奴人内乱未平之际,便是出兵的最好时机。
  “臣今日领十万兵出征,回归之际,定扫平匈奴。”豪言壮语回荡在朝堂上,亦回响在他胸口间。
  他让人将战马每两个并作一列。每一骑兵皆配两匹千里马,奔袭之时两马交替。
  又让骑兵在马蹄上裹上薄薄的布,千里轻骑入林无声。
  此次一役,他志在必得。
  今日放了兵中士兵一日假,他却独自坐在自己营帐之内,手里摸索着那只翠绿色的手镯。
  这是他的母亲给他的。
  母亲虽出身微寒,这手镯是母亲家世代的传家之宝。说是只传给他未来的儿媳。
  只要她来,自己就把这手镯套上去。
  天色渐渐暗沉了下来,卫泽从日头正盛等到即将西沉之际,那可恶女人却始终都未曾出现。
  卫泽握紧着手镯,这个女人!
  自己明日就要出征了,难道她就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他且在等半炷/香/功夫,若是再不来,若是再不来…
  一炷香的功夫又过去了。
  卫泽愤愤起身。把那玉镯小心拿丝帕包好放在胸口,拿起剑架上的剑跨马而出。
  哼!她再不来,自己就去寻她。
  夕阳即将下沉之际,公主府门口的侍卫们正迎着公主下轿回府。
  突然道路上传来一阵疾跑的马蹄之音,他们一抬头,只感觉一阵风在面前涌动而过。
  一黑袍玄衣黑袍男子从他们身前掠过,再然后,公主就被他捉到了马上。
  “殿下!”
  “卫将军!”
  随后,妺妩的声音从风中传来,声音轻快而清晰地传入他们耳中:
  “你们不用跟来了!”
  那乌雪宝马撒开蹄子猛跑。身后的侍卫们皆看傻了眼.
  此时街道之上人丁零落,街市之景街飞速掠过,带起耳旁风声呼啸。
  妺妩却也没有问他要去何处,任由他紧紧揽着自己腰身。
  直到马儿跑出长安城,进入一处山谷内,卫泽才拉着马缰,缓缓放慢了速度。
  那山谷狭隘鲜有人来,再加上那山谷前看着此处,显得黑俊俊一片,有几分阴森气。
  然而穿过狭隘山谷,却是大片大片的海棠花娇艳盛开。
  鸟语花香、溪水潺潺、美不胜收。
  山谷之间漫天的红色,和天空上的云霞融为一体。仿若一团烈火,让人见之不忘。
  尤其在这金色的霞光之中,那红色的花瓣似是被染上了金色的光辉,无论从何处看去,只觉得是人间奇景。
  “还去什么梅庄,这里的景致比那处美多了。”
  这地方,是卫泽少时和那小侯爷年少溜出学堂,胡闹之时四处乱转,偶然之间发现的。
  孟烨磊当时还跟他说,等他找到心仪的姑娘就带来此处。
  然后他就追问,那个东西就面上嘿嘿嘿一片,傻乐。
  不管孟烨磊有没有带人来,反正自己现在有点明白他在傻乐些什么了。
  妺妩半回身,上下看了他一番,拍了下他胸口:
  “你可真是,一件事能记到现在啊?醋性可真大。”
  马蹄小跑着,卫泽带着她,绕着这花丛外边。
  两人双手交叠,互相依偎,身后一轮落日余晖,眼前是镀金的红色花瓣。
  马鞍峡窄,二人身前背后挨在一处。刚刚快跑时不觉得两人竟贴的这般近。
  卫泽只觉得自己心中憋着的那口火气渐渐发散开来一般,远处近处的花香皆如同酒一般,让人血液之中又燥又晕眩。
  仿佛是因了花瓣之香气醉了酒一般。
  甚至连那远处的夕阳,都觉得耀眼的令人得人心神微晃。
  妺妩也感受到了身后卫泽的呼吸变化,粗重而有些急切的气息,她再熟悉不过。
  妺妩勾了勾唇角,身子放松而懒散地靠在他怀中,任由他伸手抱着。
  “所以,你把我抢出来,就是想在出征之前再来来一回?”
  卫泽在身后瞪了她一眼,什么叫来一回?
  这女人是花楼逛多了吧,瞧瞧,她这用的都是什么词。
  “你还知道我要出征啊?”
  妺妩装作听不出他这语气当中的嘲讽,在他怀里寻找着舒服的位置靠着,然后说道:“当然知道。”
  “你卫大将军出征多大的风光体面,今日点兵十万,来日便要记在史书之中。
  别说全长安了,全大晋朝有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卫泽听了这话,反而显得更加有些烦躁: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明明知道,难道就不怕我会输,甚至会死?”
  今日他给士兵放休沐一日,那些在长安成了家的。甚至有妻子在军营外等候,一见面便泪水盈盈,眉头皱起,担心的不得了。
  这女人倒好,自己又是牵挂又是吃醋,关键时候来看他一眼都没有。
  闻着她身上的脂粉气,说不定又是从那花巷之中逛回来的。
  妺妩听了这指责的话,反倒却轻声笑了。
  她睨了身后那人一眼,问道:“那你会输吗?”
  卫泽立马接着她话说:“老子当然不会输!”
  作为三军之首必当自信,他卫泽只打必胜之仗。
  妺妩复而用那如削葱根般的手指敲了敲他胸前,抬眼看着他,说道:
  “那不就得了?”
  这话音之中尾调轻扬,柔柔绕绕的,又随着香气软软飘至他心间。
  他心中火气瞬间就被熄灭了。
  偃旗息鼓了一阵之后,这火气便一路赚到了身体之中,烧的旺盛火热:
  “那今日,就当公主殿下慰劳我,提前庆功,如何?”
  马缰无人拽着,那马儿毫无头绪地在这花田内外乱跑乱转。霎时踩乱了一片海棠花瓣。
  那凌落花瓣被踩进土地之上,零散地落了一地。既散乱又带着凌乱之美。
  就如同这女人散开的发丝,在风中吹着凌乱地打在她脸上,散落在这如雪的肌肤上,还有几缕被她咬在红唇间,无论怎样都是那般勾人。
  满天繁星低垂,月上云霄之际。那马儿被拴在一旁树上,找不到自家主人的身影。
  却只见那海棠花丛乱了一片。
  妺妩咬着一只鲜艳欲滴的海棠花,伏在他气息微软的胸膛上。
  卫泽拿出她口中的花,别在自己身下的大氅里。
  “这花,就当你送我临别的礼物了。”
  他今日瞧着那军营门口,那有的妻子送衣服鞋子,有未嫁的姑娘含羞送那士兵平安节。
  这个女人可倒好,人跑的没影了,就连礼物都不回一个。
  妺妩瞧这海棠花。在一大片艳红色的花之中,这几株秋海棠显得格外的不同。
  那花蕊是艳红色,层层叠叠盛开的花瓣却是玉白色,可花瓣边缘却镶着火红色。显得既娇嫩而珍贵。
  她翻身下去,靠着那大氅上,软软地躺在他怀间,仰头望着天上星辰,又转头看了看他说道:
  “你还真是毫不忌讳呀。”
  虽说海棠是国色,可这海棠花又名断肠花,许多百姓人家都忌讳栽种。
  海棠花的背后,有一个民间故事之中,说是有一女子暗恋一郎君。
  可那郎君走之后便再也没有归来。女子相思成疾抑郁而终,上天垂帘,便在她走过的路上盛开一路海棠。
  故而有人觉得这海棠虽美,却是眼泪和苦恋灌溉而出,寓意不详。
  这将军明日便要出征,正该讨个好彩头,却丝毫不忌讳地拿海棠花做临别礼物。
  “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不行吗?”
  说到礼物,卫泽似是又突然想起什么。
  他他从衣服里掏出一样东西,然后执起妺妩带着红玉手镯的手腕。
  他想了想后,将她的红玉手镯扒了下来,却套上了一只碧绿色的手镯。
  妺妩上下看了这手镯一翻。
  这桃花石玉镯色泽亮丽,在月光的映衬下通体晶莹剔透,冰透光滑、细腻雅致。
  桃花石玉比不得他红玉手镯的羊脂玉名贵,但是现今桃花石玉十分稀少,也算得上是稀有之物。
  卫泽看着她伸出另一手握在这镯子之上,竟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唇角,生怕她把手镯摘下来。
  妺妩拿眼撇了撇他,放下手后还故作犹疑地说道:
  “这绿色不太配我的红衣呢。又红又绿的,多难看呀!”
  这话给卫泽气的不行,他一翻身便又压了上去:
  “总之,老子就是套住你了。你不许摘,听到没有?”
  还不带这没良心的女人回答,他就如同生怕她拒绝一般,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一阵风拂过,卷起零落在地的海棠花瓣漫天飞舞。
  暗淡之间,妺妩只觉得天地之间都是红色。
  唯有身前男子的眸色,亮的容如同阳光底的黑宝石一般,熠熠生辉。
  山河洞房,花火为烛。星幕低垂,月入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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