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贵——弱水西西
时间:2019-09-18 07:13:36

  若一切属实,老四分明就是扮猪吃老虎,连他这个父皇也一起骗了,真真可恶。
  然而,在皇帝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查一查朱常安之时,已经有人按捺不住先动手了……
  谁叫这形势一下叫人看不清,让有些人心下慌张了?
  这次南巡,收获最大的除了朱常哲,自然只有朱常安了。
  他不但对皇帝有恩情,拜了白恒这个圣上宠臣做师父,还要跟着白恒去西北?
  那么,这是不是一个信号?白恒手里的兵权呢?是不是有将来要移交朱常安手里的意思?即便不移交,朱常安若与白恒交情深了,白恒会不会支持他?虽说白恒忠诚圣上,可天下之事谁能保证绝对?……
  既然朱常哲不在京城,那朱常安自然成了不少人的眼中钉,至少要保证他去不了西北吧?
  有人坐不住了……
  回京后的朱常安,开始积极准备北上。
  他的伤总算已经恢复了八成,御医也表示只要不参与打斗,一般的赶路是没有问题的。
  李纯没回京,叫他如释重负。
  朱常安心下对李纯有恐惧,他总担心某日李纯还会拿着刀剑砍过来。
  南巡之中众目睽睽,他倒不怕。
  可回了京城就不一样了。
  所以,对于李纯留在江南,朱常安是最乐于成见的。他只想赶紧离京,在李纯回京前,先躲在白恒的羽翼之下。
  白恒也够意思,似是担心的他的安危,还给他拨了几个人。
  然而,白恒的人可以护他真刀真枪的周全,却没法控制得了暗算。
  眼看还有三日将离京,摩拳擦掌的朱常安却突然病倒了。
  他一开始只是咳疾,可几副药吃下去,非但咳疾未好,还愈发严重。病来如山倒,他一下卧病不起。
  御医来把脉,说他至少要休养一到两个月才能完全痊愈。西北苦寒,一路颠簸,不建议他去。
  白恒来看他,也只能蹙眉,让他先养好病再说。
  行程已定,自然没法为了朱常安一人等下去。他只能先去西北了。
  朱常安开始追查,却也为时已晚。
  他身边若有王玥,若还有先前得用的长贵等人,或许还能第一时间找到线索,抓到真凶。可此刻,连最开始的药渣都已消失,他不知问题是出在药方上,还是药物上。
  他更不可能知道,事实他之所以得咳疾,是有人在他的居所器皿和食物上做了手脚。而第一次的大夫给他开的药方子没有问题,可抓的药却错了两味,足以让他病情恶化。
  甚至后来的御医,也夸大其词了。朱常安最多也就是十天的病,却被夸大到了个把月。
  如此,哪怕朱常安再清楚自己是被害,也拿不出任何证据。他不但没法弄清问题在哪儿,也没法弄明白幕后黑手是何人?是朱常珏?太子?还是文兰?
  反正他看谁都是见不得他好!
  皇帝也第一时间下了口谕,让朱常安先在京养病,西北之行暂缓。索性先封王,其他事过了年之后再说……
  再说?再说?如此模棱两可,让朱常安心里拔凉,这岂不意味随时可能泡汤?……
  白恒离京了。
  朱常安最欣慰的是师父还是疼他的,走之前还又给他留下了几人。
  至少,能保证接下来的日子里他的人身安全。
  白恒的人也靠得住,问过他的意思后,在他身边来了个大换血,以杜绝这类谋害继续发生……
  听到朱常安暂时不去西北,留在京中先封王,最高兴的莫过于昭妃。封王好,比西北强,至少她还有个依靠……
  如此,皇帝在一大堆的好日子里开始选。
  最终选定了腊月二十,二十五和正月初六三天,将分别按着排行给三位皇子封王。尤其正月初六,除了将行朱常淇的封王礼,还将举行朱常淇与文兰的大婚。
  皇帝想着朱常淇与文兰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事拖不得,总要给朝鲜一个交代。所以文兰这事宜早不宜迟。
  朱常哲年后还要赶赴洪泽,并跟着康安伯历练,那事也没法拖。
  而文兰之事是皇室丑闻,老七的事若抢在老四老五之前,难免叫人想入非非,所以只能三封王,将时间一道往前赶一赶。
  皇帝这边刚找钦天监商量完,圣旨还没草拟出来,那边文兰就到了。
  “皇伯伯,我有话说。”……
  再之后,朱常淇接到的旨意上,便只有初六的封王开府,半字未提大婚。
  他去找了于公公探听。
  “七皇子放心,只是时间往后延一延。大婚是每个女子都期盼的,文兰公主想要不留遗憾出嫁也很正常。而且,公主带来了朝鲜王的书信,说是来年春天,若不出变故,朝鲜王将要入京。公主想在亲人的祝福下成婚,所以皇上便也应下了。七皇子莫要着急,等朝鲜王那里确定了入京时间,您二位的婚期也很快就能定下来。”
  朱常淇面色一变。
  他不是傻子。
  这话听着顺理成章,可就最近文兰对他的态度来分析,这分明想要拖延。
  朝鲜王就只是她的幌子罢了。
  然而这幌子却是极有用的,她搬出来,皇上必定得给这个面子。按理她不会欺瞒皇上,难道她已经找了朝鲜王做救兵,春日进京后要来做说客取消他二人婚事?否则呢?文兰的婚事属计划之外,朝鲜王还会是真来祝福他二人不成?
  朱常淇怒火冲天,去找文兰,可偏偏文兰不是对他严防死守,就是整日躲在了宫中,他连文兰面都见不上。连他送去的礼都被扔了出来,好不容易远远见她两面也被她三言两语给打发了。
  这天,文兰依旧如往常猫在了宫里。
  她为人豪爽,在宫里倒是吃得开,谁宫里都如鱼得水。
  今日,她是从九公主那儿出来的。
  看着天色尚早,她犹豫着是不是再逛一会儿,哪知在前边茶亭正好遇上了丽妃。
  她回头就要绕行。
  可丽妃却当众唤了她。
  如此,她倒不能甩脸了,只能假笑着直面。
  光天化日,她还会怕不成?
  喝茶……
  可,可再等她醒来时,却已到了丽妃的寝宫。
  她怎么也没想到,丽妃会胆大到给她的茶水里下了药。
  而她的贴身宫女绿乔已不见了踪影。
  她挣扎着起身,却发现叫不出声,手脚也绵软无力。
  需要用下三滥手段见她的,自然不会丽妃,只能是朱常淇了。
  文兰着急起床离开。
  她好不容易起身,却发现门被锁了。
  而门外应该是外室,此刻正有一让人恶心的声音传来。
  是……朱常淇和绿乔。
  绿乔在哭,在求,可他在笑,在骂!
  朱!常!淇!
  在对她的绿乔行那畜生之举!
  ……
 
 
第476章 双倍讨回
  朱常淇原本以为只要张开怀抱,对那绿乔稍微用前程来引诱,那贱人就会扑上来主动宽衣解带求宠幸。
  他原本只是想在文兰身边安插颗棋子,没有人比与文兰形影不离的绿乔再合适了。
  只要绿乔也成了自己的人,文兰便等同于被砍断了手足,又有何惧?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绿乔,从表情到肢体都在拒绝,都明显透露着一种不甘不愿和厌恶。连这个奴才也看不上他?
  怎么?事到如今,还想攀高枝?
  那么,软的不行,他便来硬的了。总要死了这些贱人乱七八糟的念头才行。都成了他的人,绝了她们的后路,那她们再本事,也翻不出自己的手心了。文兰也是,最好给她肚子里带上货,看她还怎么蹦跶!
  要怪,就怪她们自己太绝,还想偷摸背着他,踩着他瞒天过海?……
  一道门,隔开了文兰的人,却阻挡不了掌掴声,辱骂声,喘息声,哭求声穿门而过……
  文兰气得打颤,腿一下软了,直接坐倒在地。
  他果真是个牲口!烂人!败类!
  他是要让绿乔和自己一道沦为他的工具吗?
  “你就是个陪嫁的奴才!本就是侍奉主子的狗,装什么清高!你就该是本皇子的人,早晚也是要伺候我的!若不是为了给你那给脸不要脸的主子面子,本皇子早该幸了你。怎么?你还不情愿?我让你一个奴才成为本皇子的人你还不情愿?”
  “贱人!你果然和你那主子一样,假清高!好,你那么清高,你去死啊,否则我保证你逃不开本皇子的手心!”
  朱常淇显然是将最近的憋屈都发泄在了此刻,他还冲着屋中喊:
  “文兰,你呢?你逃得了吗?你们主仆,都是我的人!哈哈!……”
  传来的声音不堪入耳。
  文兰捂着耳朵,却撞不开门。
  这一刻她的恨意几乎到达了顶点,可她却没能力阻挡门那边的行径……
  她恨,不仅仅因为绿乔是她的心腹伙伴,更因为被凌辱的同是她的尊严。朱常淇,他是故意来毁了她的自尊,故意来践踏和凌辱她的!
  她一阵阵泛着恶寒,恶心至极……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打开了。
  文兰刚要起身往外冲,衣衫凌乱的朱常淇却先一步敞胸进屋,再次锁门。他走到了文兰跟前,一把抓起她下巴。
  “你的宫女,很不错!”朱常淇笑了起来。“长得比你好,身段比你好,滋味也比你好!若早知这么好,爷早该幸了她!”
  “朱…常……”文兰龇牙欲骂,却被打断。
  “怎么?不服气?觉得你比她做得好?你想证明自己吗?”他逼近。
  文兰一个寒颤,捏拳后却发现还是无力。
  “放我走……”
  “会放你走的。三个办法,第一,只要你应下初六成婚并与我一道找父皇说清楚。第二,我在你身上留下一个永远的记号,证明你永远是我的人。又或者,只要你有孕,我一定不来骚扰你。”朱常淇哈哈笑着。
  “卑鄙……”
  “别用那种趾高气昂的眼神瞪我!我若不是还记得你当日是如何巴巴黏着朱常安,几乎还真得以为你是个什么清高公主。还有你可别忘了,当时是你自己主动献身给我的。之前都已经浪荡过了,这会儿还装什么烈妇?我劝你,别挣扎了。你我早已是一体,别折腾了。”
  朱常安一把拖过了文兰,扔去了床上。
  “那回你我草草了事,是不是让你忘了你我恩情了?我今日便让你长长记性!”
  “滚,滚……”
  朱常淇不由分说就去扯文兰的腰带,粗暴,蛮横……
  “上次没尽兴,这次我让你难忘一些,省的你总爱打别的盘算。万一运气不错,你肚子争气呢?”
  脱力的文兰再挣扎推搡,对心意已决的朱常淇也无法形成任何阻挡。
  “别怪我,谁叫你不识趣。都是你逼我的。文兰,我不会放弃你的。”
  这是真话。
  朱常淇没想过做皇帝,但他却珍视生命,渴望富贵荣华。他要的不多,只要能享乐一生,到死时,依旧是高高在上,被人仰视……
  局势那么乱,他似乎投靠谁都不够稳妥。所以文兰是他的捷径。
  只要把文兰弄到手,管他们谁做皇帝,都不关他的事。他用不着讨好谁,也没必要选边。他大可以安心做他的潇洒王爷,这辈子的愿望也就达成了。
  他实在被文兰逼得没办法了。他害怕,再这么拖下去,只怕这桩到嘴的婚事就要飞了。
  “你听话点,我自当好好待你。你若不听话,便是在自找苦吃。”
  朱常淇边说边往文兰身上扑。
  那边文兰恨极,却使不上劲,只能呸了他一口唾沫。
  朱常淇再次几分恼。
  “残花败柳还嚣张是吧?你以为除了我还有谁会接收你?一会儿我便给你身上留个纪念。胸上好不好,我给你胸上刺了我的名,想要摆脱我的记号,除非你把你自己的胸肉剐了。你敢吗?到时候你连女人都不是了!……”
  “疯子,你敢辱我……”文兰的外衣已被扯开。
  “我怎么不敢!难不成你还敢找我父皇告状不成?你去啊,只要你有脸,你就去找!我一定奉陪!你去告诉他,你我又一次地欢好了。你我赐婚圣旨已下,我一时情动,父皇还会怪我?你看他是会打死我,还是会急吼吼将你我婚事提前?告诉你,我巴不得呢!”
  朱常淇和丽妃敢动手,正是料定了文兰没法如何。
  更何况在皇帝的立场上,皇室颜面更重要。皇帝还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去治儿子罪不成?治罪也不怕,那他就将功赎罪,赶紧将人娶了就是。文兰只要敢去说,那这桩婚事反而势必将会让他们得偿所愿地被提前……
  文兰抵抗不过,她悲哀地发现,她连咬舌也是不痛不痒,他们一早给她下药,就已有打算了。
  她笑着,哭着,忍着,恨着……只在心里竖立了一个又一个的“小”目标……
  不知过了多久,当文兰发现自己的气力终于渐渐恢复时,朱常淇也从她的身上下来了……
  她干呕着起身,开始穿衣裳。
  “急什么。没有我放行,你出不去。”
  朱常淇一脸满足拉着她的手。“你乖乖的不好吗?以后你我各取所需,你别对我拒之门外,我一定对你好好的。”
  文兰一把抽回手,将手在床褥上擦了擦,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嫌恶心。
  “你还真是倔。既然如此,我只能按先前所言,给你身上留点记号,让你不忘你是我的人了。”朱常淇再次猛一伸手,扯下了她外衣。
  “来人,去把我先前吩咐的工具拿来!”他冲外边喊了声。
  “朱常淇,你会后悔的。”文兰只着了中衣,站起身来。
  她在桌边坐下,拿了瓷壶倒茶。
  突然,瓷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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