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女主的踏脚石——轻言1226
时间:2019-10-17 08:56:05

  萧循知道她的意思,万一自己把信物拿走,她就鸡飞蛋打了。
  他不由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外面倒看不出什么不对,只凑近认真观察了一下玉佩。
  那女人见萧循并没有反驳,心里不由十分喜悦,看着萧循的目光也慢慢痴迷起来。
  若是能嫁给这么俊秀的男人做妻子,就算是后半生吃糠咽菜,那也值得啊!
  萧循注意到了女人的眼神,忍不住心里泛起了一点恶心。
  他匆匆看了看玉佩,就转开头“行了,我看好了,你收起来吧。”
  玉佩的质地很差,但确实跟萧韩氏说的特征能对上。
  那就是说,这块玉佩确实是当年萧循的父亲给猎户家的订婚信物,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会落到这个女人手里。
  那女人见萧循不待见自己,只能讪讪退了回去,将玉佩仔细收好,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或许是觉得自己的形象有点不雅,她还把脚尽量缩到椅子下面,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做出一个自以为好看的笑容。
  萧循压根就不想看她,但为了观察她的表情,还不得不盯着她看,看到她那副矫揉造作的样子,差点没把午膳给吐出来。
  萧循用手轻轻抚了抚胃部,那女子就连忙关心道“萧郎可是身体不舒服?”
  又是萧郎
  萧循只觉得胃部的翻滚又加剧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暂时忽略这个让人反胃的称呼,单刀直入“玉佩倒是真的,不过你怎么证明这是你的?”
 
 
第59章 
  真相很简单
  那女人神色一僵, 呐呐道“这是我十二岁的时候就一直带在身上的,还能有假吗?”
  萧循懒得听她狡辩,直接问“我有几个问题,如果你能答上来,我才相信你就是张春花。”
  不给那女人反应的时间,萧循就直接问“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那女人心中一喜, 这个问题她早有准备,因此直接回道“靖安十二年二月初三。”
  萧循点点头,记下了这个时间, 却又问“那你父亲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那女人傻眼了。
  她准备的东西都是跟张春花有关的, 压根就没想过还要记住别的东西。
  但是, 若是真的张春花, 会记不住自己父亲的生辰吗?
  说到底, 她就是一个乡下妇人, 字都不认识几个,也就是被人撺掇了几句才鼓起勇气跑到京城, 之后又被人利用来找温慧的茬, 实际上她浑身都是破绽, 根本就经不起查证。
  那女人左顾右盼,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萧循冷笑着又问“你是什么时候的生辰?”
  “靖安十二年二月初三。”那女人不假思索, 脱口而出。
  这本就是她背了很久的答案, 根本就不用经过脑子。
  萧循终于冷冷笑了, 这个答案说得这么溜,两次回答都是一模一样, 但父亲的生辰却完全不记得。
  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是张春花?
  萧循这回是终于完全定下了心,突然严肃了神色,爆喝一声“堂下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这是模仿县衙审案的时候,知县常用的句式,萧循只是想试一试,看能不能有效果。
  没想到那女人身体一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瞬间痛哭流涕地回答“民女张杏花!”
  这话一出,偏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萧循的身体微微放松,靠到椅子背上,似笑非笑道“哦,原来你叫张杏花?那你为什么跑到京城来骗我,还拿着张春花的玉佩?”
  张杏花瘫倒在地上,满脸潮湿,也不知是眼泪还是冷汗。
  萧循又道“你不想说?那就算了,过会儿我让人带你去京兆府,想来到了牢里,你肯定愿意说的。”
  “我说,我说,不要送我去牢里 ”张杏花被吓得大惊失色,扑上去就要抓萧循的裤脚。
  萧循赶紧避开了,不耐烦道“要说就赶紧说,好好跪着,都说清楚!”
  张杏花连忙跪正了,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般,事无巨细全部说了个一干二净。
  毕竟衙门对于乡下妇人来说跟地狱无异,何况是京兆府,那可是更加可怕的存在。
  萧循就坐在椅子上,并没有打断张杏花,听着她颠三倒四将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清楚楚,连到了京城谁指使她来公主府门口跪着的,都供了出来。
  说到最后,萧循不由在心里冷笑,果然打蛇不死就是不行,迟早会扑上来,咬不到你也要恶心你一下。
  等到一切交代清楚,已经是黄昏时分。
  萧循让人带着张杏花去安顿,张杏花也不敢反抗,老老实实将玉佩还给萧循,低着头跟宫女走了。
  萧循看了看天色,重新回到温慧的卧房,就发现她已经醒了,却不肯起来,赖在床上望着帐顶发呆。
  萧循过去坐在床沿,把温慧的手放在手心里握着,迟疑了一下才道“事情差不多搞清楚了,那个女人不是张春花,更不是我的未婚妻,慧儿现在可放心了?”
  “咦,真的?”温慧疑惑。
  一个乡下妇人,有那么大胆子冒充别人,千里迢迢到京城,欺骗一个朝廷命官吗?
  萧循面色无异地点了点头,问她“这件事还有点复杂,慧儿要是想听,我就简单说说。要是不想听,那就算了,反正事情已经了了,后面扫尾的事,我自会安排人去做。”
  温慧还有点不好意思,呐呐道“你 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原来只是一个乌龙,一个下午就能搞清楚的事,她偏偏这么大反应,现在想想似乎是有点反应过度了。
  “生气?”萧循忍不住将她扶起来,轻轻揽在怀里,在她额头上小心印下一吻,柔声道“这是别人的错,我怎么会生慧儿的气?”
  温慧忍不住吐了吐舌头,赧然地笑了笑。
  她觉得自己当时可能是因为怀孕,脾气确实是有点阴晴不定,加上前段时间事情太多,可能确实有点压力堆在心里,遇到这件事情,就忍不住爆发了。
  萧循又道“我永远也不会生慧儿的气。”
  温慧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骨气,才刚刚闹了那么大一场,现在听了萧循说几句甜言蜜语,心里又开始冒起了粉红泡泡。
  为了防止自己越来越沉迷,温慧忍不住戳了戳萧循的胸口,低声道“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危机解除了,突然好奇心爆棚,很想听听八卦怎么破?
  萧循摸了摸她的长发,先将萧韩氏说的他跟张春花的婚约说了,又慢慢将后面整件事情说了出来。
  他已经梳理了一遍,比起张杏花说的,条理就要清楚的多了。
  原来张杏花是张春花的堂妹,就比她小了两岁。
  因为萧家贫寒,那会儿萧循又连个童生都不是,张春花不愿意嫁给萧循吃苦,时不时会跟张杏花诉苦,两人一起商量摆脱这个婚约的办法。
  张春花对萧循很熟悉,但张杏花只是听她吐吐槽,对萧循的关注自然没有张春花那么多,因此过了这么多年,竟然一时没能认出萧循。
  后来也是张杏花给张春花出的主意,张春花去勾引了镇上杂货铺的少掌柜,吵吵闹闹好长时间,最后张春花还是如愿以偿,嫁去做了杂货铺的少夫人。
  不知道为什么,张春花嫁了人,却并没有归还那块订婚的玉佩,反而藏了起来,骗父亲说玉佩丢了。
  本来这件事应该到此为止,萧循和张春花张杏花姐妹,自此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
  坏就坏在年初萧循中了状元,之后又把母亲和弟妹一起接到了京城。
  消息传回张家沟,当地的百姓都沸腾了。
  张春花的父母亲悔恨不已,认为当年就不该让张春花嫁给杂货铺的少掌柜,现在说不定已经做了官夫人。
  张春花和张杏花也听说了这件事,张春花偶然一次回到娘家,父亲又提起这件事,埋怨张春花当年自作主张,让自己失去了一个做官的女婿。
  张春花又是气愤又是后悔,跟父亲大吵了一架,愤愤地回了家。
  那会儿张春花已经怀孕七个多月,再过两个月就要生了。
  但回到家里,夫君整日在外面浪荡,婆婆又十分刻薄,想到从前的婚约,张春花一时也是悔恨交加。
  等杂货铺的少掌柜回了家,晚上两口子睡在床上,张春花也是一时气恼上头,忍不住埋怨夫君无所作为,只知道守着一个小小的杂货铺,将来孩子该怎么办?
  那少掌柜原本就是被逼娶了张春花,对她并无多少感情,又听她越说越起劲,忍不住干脆暴起,将她打了一顿。
  张春花气怒攻心,又被狠狠打了一顿,不知道哪里受了伤,第二天就嚷嚷肚子疼,第三天晚上就早产了。
  当日听到萧循发达了消息的张杏花正好过来找张春花八卦,就碰上这么一桩惨事。
  镇上没有什么好大夫,张春花哀嚎了一天一夜也没能把孩子生下来,最后终于难产而亡。
  临死之前只有张杏花守在张春花床前,张春花拼尽全身力气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喃喃道“我后悔啊,要是当年能嫁给你,就好了 ”
  话未说完,张春花已经断了气。
  而张杏花听到张春花说了那句话,看着掉在床榻上的玉佩,脑海里却突然冒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张杏花偷偷拿走了玉佩,当夜就离开了杂货铺。
  杂货铺掌柜等人压根就不知道张春花还藏了一块玉佩的事,自然对此一无所知。
  张杏花也早就嫁人了,丈夫就是张家沟隔壁村子里的人。
  她一直嫌弃丈夫没用,不能多挣银子,一向都是羡慕张春花,能做杂货铺的少夫人,将来就是杂货铺的老板娘。
  不曾想这个老板娘的梦想还没有实现,张春花就难产死了。
  张杏花在回家路上,握着玉佩的手颤抖的厉害。
  第二天,她就卷走了家里所有的财务,抛弃了丈夫和两个孩子,一个人偷偷去了镇上。
  之后她摸索着到了府城,在运河边上找到了一艘船,声泪俱下地向船老板编造了一个负心汉发达后辜负了未婚妻的故事,成功用很少的银子坐上了船,一路到了京城。
  船老板也不知是信了她的鬼话,想要到京城从张杏花所谓的“未婚夫”手里捞点银子,还是单纯觉得张杏花可怜,总之最后安安稳稳将她送到了地方。
  到了京城,张杏花就抓瞎了。
  这时候她突然有点后悔了,因为她压根就找不到萧循住在什么地方。
  张杏花只能在街上乞讨,很快就有好心人告诉她,不用做乞丐,只要去慈幼堂干活,就会有饭吃。
  张杏花摇了摇头,告诉好心人,自己是来找“未婚夫”的,等找到“未婚夫”就能过好日子了。
  其实她是压根不相信会有慈幼堂那么好的地方。
  这般讨了几天饭,逢人便说要找“未婚夫”,到后来连她自己都有点相信了。
  最后一次,她甚至把“未婚夫”的名字都说了出来。
  结果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萧循这个名字,引起了旁边不远的马车里的人的注意。
  那人将张杏花带到茶楼,给她叫了一桌好饭,等她狼吞虎咽吃完了,才“好心好意”的问了她的具体情况。
  听了张杏花的意图,那人便十分好心地给她指了一条明路,那就是到公主府门口跪着,只要一直不起来,自然会有人替她做主。
  张杏花听说萧循已经跟公主殿下在一起,原本很有些瑟缩,但听了一顿描述了美好前景的怂恿,又知道萧循跟公主殿下压根就没有成亲,于是最后晕乎乎地被送出茶楼,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了公主府。
  后面的事情,温慧都知道了。
  “那个撺掇张杏花过来闹事的,到底是谁?”温慧忍不住疑惑。
  她记得自己最近好像没得罪过什么人吧?
  萧循叹息了一声,柔声道“陈家,还记得吗?”
  “陈家?”温慧恍然大悟,“陈雨菲不是已经流放了?陈芳菲也被关起来了吧?我记得陈大人致仕以后带着全家回乡了吧,还有谁?”
  萧循笑了笑“你忘了陈芳菲排行第二?当初陈大人势大的时候,陈家大小姐可是嫁进了齐国公府的。”
  “是她?”温慧这会是真的惊悚了。
  陈家人这太也记仇了吧?半年前发生的事,一个出嫁女,还一直记着,找准机会就要报复一下自己?
  关键是张杏花这个人根本就没脑子,撺掇她来闹事,能有什么用?不是半天就被戳穿了吗?
  萧循仿佛知道温慧在想什么,柔声道“你是不是觉得陈大小姐这个计策太蠢了?”
  温慧点了点头。
  “可是,这个很蠢的计策,不是差点成功了吗?”萧循将温慧抱紧了一点,“再差一点,我就要失去你了!”
  温慧身形一僵,忍不住脸红了。
  是啊,张杏花确实很蠢,但不管多蠢的计策,最后奏效了,不就算成功了吗?
  萧循又道“陈大小姐是庶出,其实跟陈二小姐和陈三小姐的感情并没有那么好,她之所以使坏,完全是因为陈家倒了以后,她在齐国公府的地位一落千丈。”
  陈大小姐作为庶女,当然没能嫁给齐国公世子,她的夫君只是齐国公的庶子。
  但以国公府的权势,一个庶女能嫁给庶出的公子,已经算是高攀了。
  当年陈大小姐的父亲陈焕作为御史大夫,也是位高权重,两家算得上门当户对。
  但半年前陈家突然失势,本就在国公府得不到足够重视的陈大小姐的夫君,之后更是寸步难行。
  陈大小姐的夫君免不了将气撒到她身上,齐国公夫人和几个嫂子也没事就以奚落她为乐。
  家庭地位突然一落千丈,似乎真有反常举动,也并非没有道理。
  “她被嫌弃了?”温慧叹息了一声,“但她又不敢埋怨齐国公夫人和她的夫君,这口气憋在心里,只好发泄在我的身上。”
  萧循点了点头“她也知道不敢真的得罪你,大概就是想找个人来恶心一下,谁知道 ”
 
 
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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