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大佬的娇气小蚌精——舒书书
时间:2019-10-23 09: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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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研大佬的娇气小蚌精
  作者:舒书书
  【文案】:
  井珩养了一只每天只知道埋头刨沙子钻沙子的大河蚌,有一天大河蚌变成了娇萌小仙女,他就从单身精英直接晋升为了“超级奶爸”——教走路、教认图、教识字、教背诗、教打酱油、教看电视……
  最后,教成了小媳妇……
  —
  井珩是科研界的颜值担当,样貌英俊比过当红流量,实则却是个不苟言笑作风老派的“老古董”。
  所有认识他的人都认为,他会把自己的一生全部奉献给科学研究和祖国的教育事业,让所有喜欢他的女生仰望幻想而得不到。
  直到有一天,大家看到他蹲在学校综合楼下的花坛边,很正经地给一个脸蛋嫩得能掐出水的女孩子揉脚……
  *
  然后,
  校园论坛炸了……
  井珩的个人微博评论区也炸了……
  学校所有女生的芳心以及少女心,全炸了……
  内容标签: 甜文 爽文 都市异闻 萌宠
  搜索关键字:主角:珠珠、井珩 ┃ 配角:专栏接档文《穿成冒充白月光的恶女配》 ┃ 其它:晋江舒书书
 
 
第1章 
  井珩又一次被鬼压床了。
  清晰的意识被困在身体那个黑盒子里,挣扎着想醒,却醒不过来。
  等到意识冲破束缚猛地睁开眼后,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他身上并没有压着什么东西。除了灰白色的被褥枕头,其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下意识松口气,井珩从床上坐起来,抬手扶上额头,缓了一会。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被鬼压床了,每次都感觉身上压了个人,不是很重,软得像浸水面团儿,但真的醒过来的时候,又发现什么都没有。
  井珩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认为世界的本质是物质,坚信世界上先有物质,后有意识,物质决定意识。所以,他不相信有鬼神这些东西的存在。
  不去多想,他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轻甩一下脑袋去洗漱。
  进了洗漱间,站在洗漱台前挤好牙膏。带着微微盹意往镜子里稍微看一眼,他又眼尖地发现,自己脖子里隐约有一处半小拇指大的紫色淤痕。
  这又是怎么来的?
  抬手摸了摸,发现那一块还湿乎乎的,好像……
  好像刚被人舔过咬过不久一样……
  是虫子吗?
  手指在淤痕上擦两下,指尖弥散开清新的香味,像雨后初荷。
  下意识的,他低头揪起睡衣的领子闻一下,发现睡衣上也带满了这样的香味。
  这个味道不是他身上的,他皱皱眉,一边刷牙一边思考到底怎么回事。
  刷完牙也没想出什么,转身去淋浴间打开花洒。
  算了,还是冲个澡吧。
  他想,他肯定是因为实验项目上的事,最近压力太大了。
  井珩在淋浴间冲澡,水声哗哗。
  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一只大河蚌,在阳光房的水池里,正专心致志在水底刨沙子钻沙子玩。
  她没什么其他娱乐活动,不是水里泡澡,就是水里刨沙子钻沙子。
  养老般的蚌生,你值得拥有。
  大河蚌虽然悠闲,但她是个好学又有上进心的大河蚌,一边刨水钻沙子一边还不忘修行,最近学有所成,刚学会化成人形不久,隔三岔五便挑个夜间出来活动。
  大河蚌喜欢井珩身上的味道,喜欢程度可以形容成猫见了腥、狗见了肉,奥特曼见了小怪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走不动道,有时候就直接往他身上一趴,忍不住了还会舔一舔啃一啃。
  啃的时候她会想——人能吃吗?
  然后她用自己仅有的一点灵识再想想,就算人可以吃,她也不能吃自己的主人啊。
  她告诉自己,她是个有人性的蚌。
  虽然才只有一点点人性。
  大河蚌成功钻进了沙子里,只留了一个屁股在外面。
  井珩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
  他换好衣服到卧室,拿起床头柜上的手表放到手腕上,往手腕上扣的时候,目光不经意扫到枕头,看到枕头上也有一滩水渍。
  戴表的动作慢下来,井珩皱着眉头不情不愿地想——他睡觉流口水了???所以脖子里湿乎乎的,也是自己把口水流下去了???
  这么想着便想翻白眼闭气——他绝对接受不了自己睡觉流口水。
  可是如果这不是口水,那是什么?
  井珩戴好手表轻吸口气,弯腰把枕头上的枕套扒下来,拿着枕头一起丢进洗衣篓里。
  大河蚌听力好,即便身在阳光房,把自己埋进了沙子里,也还是能听到家里的所有动静。听到金属表链散坠,金属扣子咬合的声音,听到扒枕套的声音,听到枕套枕头落进衣篓的声音……
  当然,她都不知道这些声音是什么……
  也就不知道井珩在干什么……
  关门声她听得最懂,在门锁合上后,她埋在沙子里想——出门了。
  一会又默默地想——早点回来哦。
  井珩走后,家里便陷入了安静之中。
  井珩没有养其他宠物,养的唯一一个活物便是大河蚌。这种习性的宠物,完全可以当作不存在,养了跟没养没啥区别,反正她就会钻沙子,还钻得一点动静都没有。
  大河蚌也不是井珩自己买回来养的,而是他妈妈送来的。
  井妈妈就是嫌他一个人住这里太冷清没人味儿,自己不能给他强塞个女朋友,于是就琢磨着给他买了个宠物。知道他不喜欢闹腾,井妈妈把猫啊狗啊的都排除了。
  本来想买只老乌龟,但想到乌龟也会乱爬,想要养得好还得带出门牵绳遛弯,于是也放弃了。
  在宠物市场挑来选去,她就选了这么个大河蚌。
  又是活的,又省事安静,完美。
  大河蚌确实省事,至少她白天懒懒的,不想出来,就钻在沙子里。
  钻饿了,再刨开沙子出来,沉在水底觅点吃的。
  大河蚌在水底呆了小半天没出来,然后安静了小半天的家里随着开门声又有了动静。她不用去看,听脚步声就能听出来,进来的是尤阿姨。
  尤阿姨是井妈妈给井珩找的家政阿姨,负责收拾打扫等一些事务。她进屋换了鞋以后,和平时一样,先把衣篓里要洗的东西都拿去洗,再收拾其他的,擦擦灰尘浇浇花。
  在从衣篓里拿起枕套的时候,尤阿姨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不自觉神经一紧,只觉得像是女孩身上的味道。鼻尖凑近枕套,味道更明显了一点,清新淡雅的味道,还挺好闻。
  尤阿姨心里嘀咕,心想她家井先生不会交女朋友了吧,这还带家里过夜来了?但井先生一向洁身自好,一副“老古董”的正经作风做派,照理说不该做出带女孩回家过夜这种事才是。
  尤阿姨一边收拾的时候一边还在想,她本来想等和井先生再熟上一点,利用在他家干活方便,让他认识一下自己闺女的,说不定她家闺女命好,能被井先生看上呢?如果真交了女朋友,那可就没机会了。
  尤阿姨嘀嘀咕咕的,干着活仍继续想,嘴里不自觉念出来,“如果井先生真交女朋友了,不知道交个了什么样的?他那样优秀又俊的一个人,不知道眼光高不高,找的姑娘能不能配上他……”
  大河蚌钻在沙子里听着她念,听得似懂非懂。
  她自从离开上一任主人后,就再也没和人类在一起生活过,对人类的语言并不是非常精通。原本就只能听懂大概,在经历那么长时间的世事变更后,人类说话用词都变了很多,口音也完全不一样,她更是不懂了。
  因为到了井珩这里,耳濡目染多学了一些,现在倒也能听懂一些词。
  比如——女朋友。
  这个词在井珩的妈妈嘴里出现的频率比较高,每次来都会提到。大河蚌这便默默地想,井珩有女朋友了?那她以后是不是就有两个主人一起养她了?不过,她怎么没见过井珩的女朋友呢?
  这么想着的时候,尤阿姨进了阳光房。
  她在水池周围收拾一通,最后来给水池换水,一边换水一边嘀咕:“那个大河蚌呢?又钻沙里了?养乌龟我见过,养河蚌还是头一次见,难道是为了取珍珠吃蚌肉?”
  大河蚌:“!!”
  吓得往沙子里再钻深点。
  尤阿姨还在自言自语,“河蚌营养价值挺高的,蚌肉也真好吃,又滑又嫩又香。就是处理起来有点麻烦,先要放进清水盆中,撒点盐养个两三天,让蚌把沙吐干净了,然后,用小刀刺进蚌壳……”
  大河蚌:“!!!”
  努力再往里钻一钻,直接把屁股也钻进去了。
  等尤阿姨换好水,收拾好家里晾完衣服走后,大河蚌才慢慢刨沙子往外钻。
  她没有把尤阿姨的话全听明白,但听懂了“取珍珠吃蚌肉”和“小刀刺进蚌壳”,于是她一边刨一边认真地想——得抓紧修炼了,要修炼到能稳定化成人形才好。
  绝对不要被开蚌取珠,也不要被吃!
  **
  下午有一节课,井珩上完课后留在学校的办公室歇了会。
  为了放松,他用手指轻轻按眉心。
  头发丝里掺着白的王老教授开门进来,到桌边放下手里的书,坐下摘掉黑色方框眼镜,放松一会眼睛,戴上后转头看他:“你怎么了?愁你院里项目上的事呢?”
  井珩颔首捏着眉心没动,轻轻吸口气,“没什么,可能最近压力有点大。”
  他项目上的事也不能跟外人说,许多都涉密。
  王老教授嘴角含着笑,眼神八卦地在他身上扫一遍,最后目光落在他脖子里的那一小点紫色淤痕上,开玩笑道:“我看你不是压力大,是累的吧。”
  井珩放下手来看向他,“确实有点累。”
  知道他的为人,和那边花边事情永远不会搭边,王老教授没再把玩笑开下去,也没再和他提项目,而是笑着问他:“那晚上出去放松放松?”
  井珩也不多说,轻轻吸口气,“好。”
  傍晚忙完手里的事后,井珩和王老教授直接去学校的教师食堂吃了晚饭。王老教授打电话向他夫人请了假,然后和井珩去了棋牌室——俗称老年人休闲圣地。
  一开始井珩去棋牌室的时候,常在里面玩的养老人群都还不习惯,心想怎么这么个帅气大小伙子来这种地方玩,不该去酒吧迪厅那种地方吗?后来认识了熟了,发现这大小伙子还真是就属他们这群的,完全没代沟。
  井珩和王老教授到了棋牌室,被两个老头拉去下象棋。
  其中一个老头是新来的,正在学下象棋,另一个老头是想拉井珩过去教教他。
  在棋盘边坐下来,学下象棋的和王老教授对下,井珩在旁边教他。
  结果他连基础的都还不会,拿着马乱跳。
  另一个老头急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老单,马走日啊,日日日日日……”
  王老教授听得发笑,伸手上去拍一下那老头,“日什么日,老秦,说话文明点啊。”
  老秦:“……”
 
 
第2章 
  人老了精力也各有长短,但能熬到很晚的不多。
  井珩陪王老教授、老单、老秦下完象棋,又和他们一起去麻将桌边打了会麻将。麻将打的时间不长,从棋牌室出来的时候,是晚上九点钟。
  井珩开车送王老教授回家,路上聊点学校里的事。研究院里项目上的事,即便他和王老教授关系很好,也基本不和他多说。
  而私事,他这人好像没什么私事。
  井珩和王老教授都是梦大航天方向专业的教授,只不过两人的年龄差比较大,一个是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大小伙,一个则是眼角皱满褶子、发丝掺白快退休的小老头。
  井珩除了在梦大带点本科课程和指导研究生,同时也在梦城航天研究院工作,是一个项目的主设计师。王老教授则快退休了,现在只想安心养老。
  车子到了公寓大门附近停下,王老教授没有直接扯开安全带下车,而是先拿过自己的黑色皮革手提包,从里面摸出一盒药来,微微笑着对井珩说:“我让我老婆买的药,对安神有很好的效果,你拿回去吃吃看。”
  井珩手指脱离方向盘,接下药看了眼,“谢谢王老师。”
  “跟我还客气什么。”王老教授还是笑着,一笑眼角褶子更明显,皱成小扇子,“不是我说你,你也确实该找个人照顾自己了。一个人呆久长了,迟早出毛病。”
  井珩把药放起来,“看缘分。”
  王老教授继续笑着,不在这种私人问题上多管井珩,简单建议一句就算了。他拉起手提包的拉链,解开安全带,“那我就上去了,明天学校见。”
  井珩看着他下车,“明天见。”
  车门关上,井珩看着王老教授的身影消失在路灯稀薄的光影里,打方向盘调头。他住的地方离王老教授家不算远,再往城市边缘开约莫二十分钟就到了。
  **
  井珩住的地方很僻静,在郊区占地较大,院墙围一圈围起来,里面能当个小公园。有果子林有草地,房子依水而建,是个现代简约风的单层别墅,后面接了一段露天浮台在水面上。
  开车进院子大门,走过一段坡道,井珩把车停去车库里。
  停好车子后,锁车去屋里。
  房子里此时光线昏暗,纯白简黑的家具电器都浸在夜色中,轮廓模糊。天空中挂着一轮满月,洒下浅白的光,落开在阳光房水池里的几片荷叶上。
  阳光房里的水池边有几个棕色实木矮胖墩,一个气质超然世外的女子就地坐着,胳膊横搭,弯腰上半身伏在一个实木墩子上。她身着一袭广袖素纱,裙纱层层叠叠曳开,在月色下如轻烟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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