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前夫说我才是他白月光——岁寒晚急
时间:2019-10-26 08:24:31

  阿福瞪了他一眼。
  小胖连忙摇摇头:“没有,今日我没见到聂世子。”
  阿福冷脸:“我又没问他!早点回课堂。”
  阿福转了一圈,半点没见聂藏戎的影子。她松了口气,又莫名有几分烦郁。
  等下午时分,刚进学堂,就听见里面说说笑笑,一群人围在前面,一见她来,立刻发出一声哄闹,全都闪开了。
  阿福看清中间的人,简直眼前一黑!
  这第一排正中,坐的不是别人,正是聂藏戎。
  别的就不说了,他老人家一把年纪了,挤在一群毛孩子中间,还穿着书院的蓝底白星服,双手放在胸前,乖乖捧着书院发的小书包。
  天啦!阿福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居然还有脸笑!
 
 
第137章 
  夏蝉不知疲倦, 秋老虎也仍嚣张。
  珈若的肚子越来越大, 她人半点没胖起来, 虽然日日好吃好喝, 但肉似乎全都被孩子抢走了, 不仅没胖,原先还有些圆润的脸也有二分清减。本就水润的双眼,看起来更大了。
  因为到了孕后期, 肚子极大,她人又极瘦, 比常人还要辛苦几分,似乎得用尽力气才能托得住肚子。晚上翻身都要萧融从后面托一把,才能顺利换个方向。
  珈若倒不闹脾气了, 常爱说爱笑,恐怕孕妇心情不好,影响胎儿的脾性。
  这话倒是御医说过,孕期脾气大的,孩子将来恐怕也脾气大。珈若既不像让这孩子将来生就一张臭脸, 便常笑脸迎人。
  但还是过于辛苦。
  萧融看在眼中,急在心里, 每日吃什么穿什么, 半上午半下午加点什么点心零嘴,这些细碎琐事,都亲自过问。
  这晚珈若正睡的香,突然从梦中哭醒。
  她声音细碎, 吸着鼻子小声哭了一下,萧融猛地惊醒,立马翻身起来,双手往她小腿肚上试了试。
  “是哪边?”
  这几日珈若夜里腿脚常常抽疼,萧融根本都没深睡,才有一点动静,立马就起来了。
  珈若疼的厉害,鼻头都红了:“都疼,好像什么东西拉住了。”
  “是抽筋了。御医说了,妇人有孕,十个有五个会这样,别怕。”
  珈若点点头:“我知道呀。我也不是怕疼的!”
  萧融:“我知道。”
  他笑了一下,又很快皱眉,用手心一下一下给她揉搓腿肚。
  珈若小声道:“还有一个多时辰就要上朝了,要不,往后你去偏房睡吧,我让秦鸾她们进来陪我。”
  她夜里常要起来,萧融端茶递水,一晚上起来了五六次。
  萧融:“那他以后管秦鸾叫爹吗?”
  珈若皱了皱鼻子:“胡说。”
  “他管我叫爹,我就得伺候好他娘。将来他叫我一声爹,我还得给他花钱呢。好些了吗?”
  珈若点点头:“好多了,就是酸酸的。”
  萧融这才放下心来。
  夜色微光下,珈若额头上都是汗,羸弱的一团缩在床头。刚才大概疼急了,下唇还有浅浅的牙印。
  萧融恨不得以身受之。
  “我看这几日你胃口都不好,明日我早些回来,带你去万合楼吃鸭子吧。”
  珈若犹豫了一会:“朝中这么忙,你要回来的早,不如睡一觉。而且,我胃口也没有不好,只是感觉肚子好像一夜之间就又大了许多,觉得胸口闷闷的。”
  这些御医都对萧融讲过,他自然知道,她这些辛苦,都是有孕所致。
  “我也不困,以前在北境,每年秋收的时候,常常有北狄部族趁乱过来。每到那时候,一夜还睡不到两个时辰。京中的日子还是舒坦,明日我们先去万合楼,等入夜天凉了,再去大阳居转转,我听说……”
  萧融露出几分微妙的笑意,“有一个台子,专门唱福寿乡君和聂世子的皮影戏。”
  珈若:“嗯???”
  她都疑心自己听错了。
  珈若也许久没出门了,自然心动,于是二人约好几时在万合楼见,就不必他往家中跑了。
  萧融略有些不放心,但看珈若难得起了兴致,自然也不阻拦。
  “那你乖乖等我,不许乱跑。”
  珈若:“遵命,夫君!”
  萧融:…… ……
  隔日,虚渊来了一回,给珈若尚未出世的孩子做了好几身小衣裳。
  珈若拆开看过,奇怪的问:“怎么都是粉的,还有鹅黄的?这上面还绣的芙蓉花?”
  虚渊把手放在她肚子上,孩子突然一动,她张大了嘴,比自己怀了个孩子还激动。
  “我有预感!一定是个小姑娘。”
  珈若:…… ……
  “巧了,萧融也有预感,应该是个小子。”
  虚渊一偏头:“嗯?他是重男轻女吗?”
  珈若笑着摇头:“不是。是因为他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的,什么肚子尖肚子圆,酸儿辣女,还有什么说法,都是些不确实的。他居然自己钻研了许久,认为这或许是个小子。”
  虚渊嘴都合不拢了。
  她怎么都想象不出,萧融这样的人,去打听这种事,会是什么模样。
  而且……
  “他还会相信这些荒诞说法吗?”
  珈若:“自然不是全信、”
  不过比起珈若整日吃吃睡睡,混混沌沌,萧融更期待这个孩子,也更希望孩子快点出生,好让珈若舒服些。
  二人说说笑笑,虚渊留下来一起吃了午膳。珈若送走她,小睡片刻,起身之后便换衣裳出门。
  珈若原穿了一件秋香色裙裳,上身之后才发觉肚子又大了,这裙裳虽然还能塞得下,但实在不算好看。
  最后便换了一身襦裙,正红色,两旁垂挂披帛遮掩,倒还显不出肚子大的可怕。
  秦鸾也说好看,几人便先去万合楼。
  上楼之后,管事径自把人领上阁楼,珈若进了隔间,看看天色还早,约莫还有半个时辰,萧融才会出来。
  珈若道:“你们几个也不用守着我,难得出来,出去转转。买了什么东西,先放在马车上就是。”
  竞秀点点头:“那我陪郡主。”
  自从珈若肚子越来越大,秦鸾整日守着,的确许久没出门了,略想了想,就被秋池拖下去了。
  珈若看着好笑,另外叫了几样点心上来,给竞秀吃着玩。
  竞秀道:“万合楼什么都好,就是点心太贵了。一样的价,比外边小的一大半,还不够塞牙缝。”
  珈若托腮笑道:“我瞧瞧你牙缝有多大,胃口倒是不小。万合楼卖的就是自己独门的点心方子,不少人进来偷师都偷不到,虽然名字一样,可外面也做不出这个味道。”
  不过这方子倒是往王府送过两回,连上面的漆印都没拆,就被萧融给退回来了。
  可巧,竞秀也说起这事:“王爷怎么不干脆收下来算了?”
  “万合楼原先就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靠的就是这些秘方。和京中别的酒楼客栈不一样,后头都有显贵入股,但万合楼只有万家人自己。原先万合楼是被两个纨绔逼急了,这才抱着白送给别人,也不给他们的心态送到王府的。”
  萧融自然不稀罕这些蝇头小利,他也不会与民争利,自然把方子退了,还把那两个纨绔送进城外营历练去了。
  因此,万合楼特意给王府留了最好的阁楼,每次来,都不愿收钱。珈若自然要给钱,这店主又送不少点心,逢年过节都会特意送不少东西去王府。
  二人正说着,一阵香风从窗外飘进来。
  竞秀:“闻着是桂子香,可我们在顶楼,这什么桂子,香气这么馥郁?”
  珈若略一倾身,就见楼下的园子正中,桂花树上开满了花,与京中别的品种不同,这种桂花色泽金黄带彤、花朵也大,远远看下去,像挂着一树星星一样。
  二人下楼,便去园子里看看,刚下去就碰见管事,殷切的说明,这是特意从外省运来的丹桂,不知馨香扑鼻,而且花朵比寻常的桂子大了许多。
  珈若看过花,再次上楼,路过一雅间时,突然听见里面传来摔杯之声。
  “他萧融算个什么东西!”
  珈若:…… ……
  她停下脚步,还笑着示意路过的跑堂,不要出声。
  竞秀默默的为里面的人,点了根蜡。
  那人大概喝醉了,说话颠三倒四,语无伦次,另有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怎么劝都劝不住。
  “你快别说了,仔细隔墙有耳!”
  “什么隔墙有耳?天子脚下,泱泱大殷,天下人说天下事,难道,连个说真话的地方都没有?我说错了吗?他,萧融!一个武将,管什么礼部的事?他管的明白吗?箩筐大的字,他认识一斗吗?”
  “呸,说错了,斗大的字,他认识一箩筐吗?”
  “他以为他娶了一个二嫁的郡主,就深受帝宠了?谁不知道,那区区郡主就是皇后拉拢他的工具。呵,长宁王快三十岁,一把年纪了也没娶妻,没准就有什么毛病!娶了个不能生的郡主,也算合适……还有那什么郡主,自是镇北侯府出来的,可镇北侯府男丁算是英豪,她一个女子算什么?对家国社稷没有半点贡献,占了家族的光罢了,竟然不知道收敛,整日仗着皇后和长宁王的势享乐,劳民伤财,穷奢极欲…… ”
  珈若让开了雅间的门。
  竞秀会意,狠狠一脚,踹开了门。
  里面的人面面相觑,一个老头站在一旁拉扯,另有一男子站在桌上大放厥词。
  珈若别的人不认识,这花须老人倒有印象,是礼部尚书陈森密,今年年底也该荣休了。
  啧啧,真是作孽啊。
  那男子摇摇晃晃的:“你是何人?”
  竞秀:“长宁王妃。”
  礼部老尚书早就趴下了,哪里敢直视珈若。其他人或认识珈若,或不认识,但都认得她腰间佩戴的玉佩,乃是御赐长宁王之物,哪里还猜不出来她的身份。
  一时间,闹嚷的雅间寂静无声。
  那男子听得珈若身份,酒气滋溜一下全散了。
  大热的天,他头上直冒寒气,万万没想到,就唑个小酒,发几句牢骚,还能把正主给召唤来了!
  而且,方才尚书大人不也对萧融不满吗?他只是顺应上峰的话,多说了几句而已啊!
  他就拍个马屁而已,怎么就成这样了?
  珈若似笑非笑:“这位大人,方才不是说的痛快吗?怎么闭嘴了?”
  男子见躲不过,将脖子一梗,做出一副“威武不能屈”的烈性来:
  “你本就嚣张跋扈!你看看,你把尚书大人吓成什么样了?”
  无辜被点名的老尚书:他没有啊!他什么都没说!
  “嚣张啊……”珈若竟然点点头,“这位大人,不若咱们来打个赌,你若能躲过我这一鞭,我就当自己聋了,什么也没听见。你呢,好不容易混进礼部,做了个京官,便继续当这个官。我必不向王爷和陛下透露半点,如何?”
  这男子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抬起头来,眼珠一转,盘算开了。
  这倒是脱身之计。
  果真是个不懂事的闺阁女子,也没什么见识,何况,她这模样,能提得动鞭子?
  他闭着眼睛,也能躲得过去!
 
 
第138章 
  宋必文趴在地上时, 还有些闹不明白, 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明鞭子没打到他啊?他怎么就倒下了?
  他只看见那鞭影, 像龙蛇一样舞过来, 他心知不好, 急忙后退,脖子后仰,深怕鞭子抽在了自己脸上。却不知咋的了, 鞭子仿佛在半空中猛烈的拐了一道弯,他往后一扭, 就摔倒地上,腰疼的厉害,仿佛折断了一般。
  宋必文疼出了一身汗:“你, 你敢动私刑,殴打朝廷命官!”
  珈若一挑眉:“我碰到你了吗?”
  礼部尚书悬崖勒马,急忙帮腔:“没打到啊!”
  可不是,大家都看见了,鞭子根本没打到他。
  珈若冷哼一声, 瞧都没再瞧瘫在地上的宋必文一眼,就转身出去了。
  竞秀跟在后面, 捧着珈若的鞭子, 连连咂舌。
  所以说,吃饭就吃饭,喝什么酒?喝酒就算了,为什么非要喝醉呢?喝醉了也行, 为什么还非要说王爷坏话?我们郡主那可是最护短、最会疼人的!
  敢说她们王爷坏话,她们郡主那可是打人不见伤、杀人不见血。
  珈若回阁楼继续等萧融,倒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和不开眼的小人破坏好心情,却不知道她刚一走,万合楼的大管事就立即去请尚书出去了。
  礼部尚书面红耳赤,哪里还有脸面呆下去,甩袖走了,其他人也跟着出去。
  只有宋必文捂着腰,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们,你们开门做生意,也敢如此趋炎附势,就凭着我没有长宁王的权势,就敢如此轻慢?我也是读书人,举孝廉才入京为官,没想到大殷朝局竟然如此黑暗,容不得敢说真话的人出头…… ……”
  大管事深记长宁王府的大恩,自从长宁王出手收拾了那两个纨绔,再没人敢打万合楼的主意了。
  他可不管这酸腐念叨什么,干脆派人抬下去扔在了外边,还叫人画下图影记下姓名,以后都不做他生意了。
  宋必文口中念叨“奇耻大辱”,大有哀莫大于心死之意。
  路过的人多嘴问了一句,管事道:“不长眼,居然骂长宁王妃骄奢,还说长宁王跋扈!”
  那路人立即呸了一声:“活该!你是好日子过多了?长宁王和王妃你都骂,有没有良心?”
  萧融半道上就听说了万合楼发生的事,还惹得珈若亲自动了鞭子。他让人去查查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员,面上却不显露,依旧带着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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