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白莲花(快穿+穿书)——第一只喵
时间:2019-11-09 09:31:27

  “跪下。”燕准看着姗姗而来的孟幼琳,头一次有了强烈的厌恶。
  孟幼琳很快跪在他面前,她苍白的脸上泪珠滚滚而落,哽咽着说道:“陛下,是不是我惹您生气了?”
  “溧阳县主,好个溧阳县主。”燕准淡淡说道,“冒领别人的功劳, 为自己换了这个头衔, 这些年你安心吗?”
  “陛下,我不是有意的。”孟幼琳膝行几步, 仰面看着他,眼中全是热泪,“我从来没说过是我救的您,是您误会了,可, 可我是那么仰慕陛下,哪怕是误会,我也盼望着能被陛下注意到……”
  燕准打断了她:“当时你也在,为什么你不救?”
  “我也去找人了,但是没找到。”孟幼琳试探着抓住了他的衣角,“表哥,你相信我……”
  燕准把衣角从她手中拽出来,再次打断她的哭诉:“说实话。”
  “我从来没对表哥说过假话。”孟幼琳哭着摇头,看上去可怜极了。
  燕准厌恶地皱了眉:“你不肯说,那么我来说,你一向最擅长明哲保身,那时太后进了冷宫,朕是遭先皇厌弃的人,你怕救朕会牵连到你,所以直接走了,对不对?”
  “不是,我没有!”孟幼琳哭泣着辩白,“表哥,我真的没有,我是那么仰慕您……”
  燕准轻笑一声。
  孟幼琳极少见他露出笑容,顿时看得怔了,一颗心砰砰乱跳。
  然而很快,就听他说道:“褫夺孟幼琳县主封号,即刻驱逐出宫。”
  “陛下,表哥!”孟幼琳哭着向前,再次伸手想要拉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你答应过我的,就算我做错了事你也会原谅我……”
  “滚。”燕准躲过,淡淡说道。
  孟幼琳禁不住颤抖起来,原来他真是这般无情,从前他对她的优容不过是因为顾念凤池的情谊。
  “陛下息怒!”太后的声音在殿外响起,跟着她快步走进来,拉起了孟幼琳,“皇儿,幼琳做错了事的确该罚,但她无依无靠的,你要是赶她出宫,她可怎么活?而且眼下正有一件喜事,皇儿暂且息怒,等事情毕了再发落也不迟。”
  她牵着孟幼琳,将脸色苍白的她推到身前,向燕准笑道:“齐王与幼琳一直两情相悦,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我这就做主给他们赐婚,皇儿,等他们成亲了,幼琳自然要搬出慈宁宫,也就不用你撵她了。”
  孟幼琳拼命摇头,满心期待地看着燕准。他知道她不喜欢齐王的,假如他开口替她说一句话,哪怕只有一句,她就当场反水,把太后的筹划全告诉他。
  然而燕准根本没看他,他起身离开,淡淡说道:“那就尽快吧,朕不想再看见她。”
  当天宫中一前一后传出两个消息,其一,溧阳县主孟幼琳因为触怒皇帝,被褫夺县主封号,其二,太后做主,为齐王和孟幼琳赐婚,孟幼琳将成为齐王正妃。
  等消息传到宁越耳朵里时,小道消息也同时传到,据说皇帝对孟幼琳倾心已久,所以在得知她要嫁齐王时才因爱生恨,突然褫夺了她的县主封号。
  宁越嗤一声笑出了声,不得不说,这个传言很有想象力,也很符合燕准在人们心中的印象。这下就让他尝尝被人误解、有口难辩的滋味吧。
  只是,不等她笑容消散,侍女已经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贵妃殿下,陛下亲自来探望您,御驾还有半柱香就要进门!”
  宁越一个激灵,连忙说道:“快快快,把这些吃的玩的都收起来!”
  她为了不想回宫,所以一直谎报说自己病重卧床,虽然燕准肯定知道她说的是假话,但她也不能被当面拆穿呀!她连忙让正在唱曲的小戏子退下,跟着从躺得舒服的榻上一骨碌爬起来擦掉脂粉,脱下艳丽的衣裙,换上宽松舒适、适合病人的朴素衣服,又打了一个湿手巾盖在头上,最后弄松了发髻,闭着眼睛躺倒在床上。
  陛下万岁的呼号声不断从门外传来,宁越正躺的无聊,耳边传来燕准的声音:“贵妃。”
  燕准慢慢地走了进来。午后的阳光照着她深粉色绣满了蛱蝶的床帐,在她白皙的脸庞上投下一层明媚的淡粉色光晕,为这张娇媚无双的脸增添了几分温婉,燕准的呼吸为之一滞,她,真美。
  他知道自己不该来,他一直让人盯着她的动静,自然知道她并没有生病,只是装病骗他罢了。她那样娇纵,假如他亲自来看她,她肯定越发得意,今后将更难管束。但是,他又控制不住地想见她,他告诉自己这次来只是为了感谢凤池的援手之德,然而一见到她,他就明白了,他绝不是为了感谢。
  是几时起,这个让他头疼的女人竟然成了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人?
  燕准又走近些,慢慢在在她身边坐下,轻声叫道:“爱妃。”
  宁越慢慢睁开了眼睛,作势要起来:“陛下恕罪,臣妾病得厉害,未能远迎。”
  燕准满腔的爱意顿时窒住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这个女人竟然还在骗他。她看起来那么无辜可怜,可是老天知道,她满肚子都是坏主意,随时都能向他撒谎。
  燕准停顿了一下,这才幽幽地说道:“贵妃的病真是奇特,昨日还有精神请人看戏,一直谈笑风生的,今天就病得下不了床,还真是想轻就轻,想重就重。”
  宁越于是又躺了回去,还装模做样地咳嗽了两声,吊着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让陛下见笑了,昨日因为有客人,更何况又是陛下心爱的人,所以即便病得七死八活也得挣扎起来陪客人,大概是劳了神吧,所以客人一走就格外觉得不好,一直躺到现在。”
  燕准看着她,心情复杂。她脸颊上还有没擦干净的胭脂色,床帐后依稀能看见石榴红裙的一角,显然她刚刚还在欢声笑语,这个娇纵的女人,连骗他都骗得这么敷衍。
  可说到底,是他亏欠了她。
  燕准心里一软,将身子俯低了些,轻声说道:“她不是朕心爱的人,朕今日才知道,当年冬至宴是你救了朕,多谢你。”
  宁越撇嘴,以为是孟幼琳的时候就又是封县主又是当白月光的,轮到她就一句多谢?果然是大猪蹄子!
  她摇着头说:“陛下客气了,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我这个人心肠好,换成是谁掉在冰窟窿里我都会救的,哪怕是小猫小狗呢,终归也是一条性命嘛。”
  燕准的脸顿时黑了,他咬着牙,一字一顿说道:“宁越,你好大的胆子,竟把朕比成猫狗!”
  跟着他又想到,她的确胆大包天,甚至还敢用丑角来扮他,简直可恶至极。
  于是他又俯低了些,双臂牢牢圈定她,迫使她面对着自己,他灼热的呼吸扑在她脸上,声音里是浓重的怒意,但怒意里又有几丝无可奈何:“朕还是太宠你了,弄得你现在越来越放肆!”
  宁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货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她差点被人弄死了他都不闻不问的,作为丈夫连合格都谈不上吧,居然还敢说太宠她?要是这么个宠法,她早晚要被他宠到棺材里去!
  他们离得那么近,于是燕准清楚地看见了她面积猛增的眼白,她竟然如此大胆不驯,这让他又恨又爱,满腔纠结的情绪无处宣泄,情急之中猛地吻住了她嫣红的唇。
  甜,真甜,似乎刚刚吃过蜜糖。
  等燕准反应过来时,立刻放开她,一阵懊恼。
  除了在床笫之间,他从没对她有过这样亲昵的行为,这样的自己让他很是陌生,也很不适应。
  宁越也吓了一跳,本能地滚到床里,慌里慌张地用衣袖擦着嘴唇。该死,怎么会被他占了便宜,她要找的人肯定不是这个大开后宫的大猪蹄子!
  燕准看见她的动作,刚刚的懊恼瞬间变成了怒气,气冲冲问道:“你擦什么?怎么,被朕亲一下难道还委屈了你?”
  “陛下还是赶紧回宫找御医看看吧,我这个病说不定会传染。”宁越使劲擦着嘴唇,急急地说,“快走。”
  竟然想撵他走,之前难道不是她死死缠着他不放吗?
  燕准冷笑一声,再次圈紧了她:“你嘴里可曾有过一句实话?你敢让御医确诊一下你到底有没有病吗?”
  就在此时,他嗅到她身上的龙涎香气,鼻头一阵发痒,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
  宁越叫了起来,拼命推开他,一脸嫌弃:“你把口水都弄我身上了,好恶心!”
  燕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恶心?长这么大,他头一次听见有人说他恶心。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将她拦腰抱起,紧紧箍在怀里,阴沉沉地说:“恶心?呵,还有更让你恶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猪蹄子:朕就是这么恶心,哈哈哈哈……
  第54章
  宁越在猝不及防中,被燕准轻易而举地抱了个满怀, 他箍着她, 那么用力,带着愤怒和羞恼,又有几分难以启齿的爱恋, 让她也身不由己地感受到了他激荡的情绪。
  宁越惊讶地看着他。平心而论, 燕准是个英俊的男人, 而且年轻, 连身上的气味都是专属于青年的蓬勃气息,也怪不得之前的宁贵妃对他如此倾心,可惜,她不是痴情的宁贵妃。
  “放我下来。”宁越说道。
  燕准灼热的目光盯着她,低声说道:“跟朕回宫。”
  宁越才不要回宫,她用力推搡着他,想寻找脱身的机会:“快反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 成什么样子!”
  燕准冷笑:“朕与贵妃调笑, 谁敢偷看?”
  宁越瞥了一眼,果然那些下人都低着头像泥塑木偶一般, 连大气儿都不敢出,苏氏也侧了身站在,似乎很不好意思看见女儿跟皇帝的亲密举动。
  真没想到在自己家里居然落得如此孤立无援,万恶的皇权啊!
  燕准抱紧了她,迈步向外走去, 就在此时,闻讯赶回家里的宁溯生急急忙忙冲进院里,脱口说道:“陛下,贵妃身体有恙,不能回宫啊!”
  他一直记得女儿说过不想再回宫,见她在燕准怀里挣扎,瞬间便忘了君臣之份,横在燕准面前想拦下他。
  “大胆!退下!”燕准面色狠戾。
  一旁看呆了的苏氏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拉住了丈夫,急急地说道:“夫君,不可对陛下无礼!”
  她先前见惯了女儿对皇帝的痴情模样,总觉得女儿说不想回宫很可能是夫妻间闹别扭,如今皇帝能亲自来哄她,还当众抱了她回宫,苏氏乐得看见他们和好如初,所以就没有阻拦,没想到那个缺心眼的丈夫居然为了女儿冲上去拦皇帝。
  宁溯生还想说什么,忽然听见了宁越的声音:“爹,我没事,我先回宫,到时候再回来看你。”
  她也没料到便宜爹居然为了她当面顶撞燕准,感动之中也有几分自责,想来从前为了她宁溯生没少得罪燕准,所以后来才落得那么惨淡收场,无论如何,她得保住便宜爹。
  “陛下先放我下来,我跟你回宫。”她不再挣扎,仰起脸对燕准说道。
  燕准低头看着她,她神情柔软,水波潋滟的眸子像一汪深潭,让他突然有了沉溺于此的冲动。他不由自主地松开手想放她下来,然而不等她两脚碰到地面,他突然又反悔了,立刻揽起她,牢牢地箍在了怀里:“朕不信你,你嘴里没一句实话。”
  这个惯会撒谎的女人,一旦他放松警惕松了手,天知道她又会耍什么花招。
  宁越利索地送了他一个白眼,什么叫没一句实话?除了装病之外,她什么时候骗过他?再说他能被孟幼琳骗那么久,说明智商很是堪忧,不骗他骗谁?
  不过想到又要回到那个无聊到极点的后宫,宁越这个白眼翻得也有点意兴索然,看在燕准眼里,竟然觉得她这模样格外地哀伤。他无端有些心疼,同时又有几分愤懑,于是低下头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道:“跟朕回宫就这么让你不痛快吗?”
  说话时他的嘴唇靠近她的耳朵,那粒嫣红的米粒痣蓦然落入眼中。
  那些床帏里耳鬓厮磨的情形猝不及防地撞进燕准心里,耳根上有些热意,血更热,燕准沉默地搂紧了她,快步走出院落,钻进了车辇。
  但坐下来后他还是不肯放她下来,反而比从前抱得更紧了,宁越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不满地说道:“天这么热,你先撒手行不行?我快被你闷死了。”
  “呵。”燕准幽幽地笑了一声,“贵妃这几日在大将军府玩得很是尽兴,是不是乐不思蜀,根本不想回宫了?”
  宁越很干脆地答应道:“是。”
  燕准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没想到她竟然敢承认。
  “看来朕对你的确太过纵容了。”燕准咬牙说道。
  宁越转了转眼珠,笑得轻倩:“陛下的确很是纵容呢,不过不是对我,是对别人。”
  “想想那位溧阳县主,冒名顶替的欺君之罪,陛下也只不过是褫夺封号而已,啧啧,果然是陛下放在心尖上的人,对她可真是优容呢。再想想那些背地里动手想让我淹死在凤池里的人,陛下连问都没问一句,她们也都没事呢,啧啧,陛下以宽仁治国,真是旷古烁今的一代仁君,臣妾佩服,佩服。”
  “宁越!”燕准低喝一声,额头上的青筋都迸出了几条。
  但是接下来,他却蓦然将她抬高一些,拧紧了眉说道:“你落水的事朕一直有在查,并非不闻不问。”
  “是吗?”宁越笑吟吟的,“查出什么结果了吗?”
  燕准有些语塞。他的确让查了,但是这几天事情太多,他又有些生她的气,所以查到的线索都丢在一边,还没有细看过。他沉声说道:“再过两天朕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罢了,只怕我等不到陛下的交代,早就一命呜呼了。”宁越闭了眼睛不再理他,既然他不肯撒手,那她就当他是人形靠垫,暂时先忍一忍吧。
  许久,耳廓上有些微微发痒,是燕准略显紊乱的气息,他伏在她耳边,十分郑重地向她说道:“两天,你再给朕两天时间,朕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宁越撇嘴,两天?到那时候便宜爹应该也腾出手来追查这事了,谁稀罕这个大猪蹄子插手!
  燕准清楚地看见了她的表情,顿时又噎住了,半晌,他才压着火气冷冷说道:“怎么,不信我?”
  “没什么信不信的,不过陛下是仁君呢,”宁越闭着眼睛悠悠说道,“万一到时候查到什么陛下在意的人身上,我只怕陛下又要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燕准握住了她的手,郑重说道:“朕以帝王之名向你起誓,不管害你的人是谁,朕一定秉公处置。”
  宁越睁开眼睛瞟了他一下,心说万一真是你亲娘呢,你准备怎么秉公处置?
  御辇沿着宽阔的驰道驶向皇城,沿途的百姓摆了香花礼烛迎接,簇拥在步障外面想要瞻仰皇帝的龙颜,不过这一次,除了高呼万岁的,还有许多人在叫贵妃殿下,燕准轻声说道:“贵妃越来越机敏了,拿着朕赐给你的东西做人情,替自己挣了一个好名声,据说那些庶民都在传扬贵妃是菩萨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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