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红楼虐我千百遍——朱大概
时间:2020-01-30 10:49:52

  孙绍祖气哼哼道:“她少的又不是手脚,怎么就不能使唤了?”
  迎春把眼一立:“我是嫌她脏,老爷听不懂不成?!”
  这话可就有些伤人了,毕竟地上站着的可不止一个绣笼,那些通房们也都是与孙绍祖有过肌肤之亲的。迎春找补道:“她与这些姑娘们不同,一来这些姑娘们是我嫁进来之前就进了府的,二来这些姑娘们并不是我的丫头。只有这个玩意儿,”
  迎春再次不屑地看向绣笼:“她若是有心服侍老爷,对我说了,让我给她安排我也不恼。可是她背着我就与老爷成了事,可就是眼里没有我这个主子!这样的人留在身边,谁知道哪一日她看我不顺眼了,就想着谋害了我取而代之。”
  听到迎春提及自身安危,孙绍祖也就又把注意力转到了与迎春安危一体的儿子身上:“她敢?”
  迎春点点头:“她的确敢。今日里她能背主,就保不齐会有第二次,或是谁给她些银子,就把这一府的主子都给卖了。”
  绣笼听迎春口声不好,孙绍祖也仿佛让她说动了,忙在地上磕头道:“奴婢也是看着老爷一个人孤单,才想着替太太服侍老爷。”
  别的通房们都撇了撇嘴,好象除了她谁都不会服侍一样。司棋更是直接喝她道:“没脸面不知道廉耻的下贱玩意,老爷与太太说话,谁许你插嘴来?”
  绣笼大是不服,都是从荣国府里出来的,谁还不知道谁?你司棋是怎么让人撵出大观园的,自己心里没点数?不由地抬头向着司棋道:“我有没有脸面,也是老爷说了算。可不象是有的人,明明园子里都呆不下去让人撵了家去,还好意思再凑到太太跟前来。”
  大家只觉得屋子里有人走动,再就听到拍拍两声响,那绣笼脸上早着了两下子:“贱人,当日姑奶奶受了人的陷害,才不得不回家去了。你还敢提?即是你说我不干净,那就请太太请了稳婆过来,咱们两个让她验一验,看看是谁破了身子!”
  一屋子的人都让司棋的彪悍震住了:谁不知道这绣笼昨夜里已经与孙绍祖成就了好事,现在司棋非得要与她一起验身子,可不就是要在和尚头上抓虱子?
  迎春看了孙绍祖一眼:“老爷看是不是请个稳婆过来?还是老爷自己白纸黑字画过押的事情都不准备算数了?那日后那些并没有字据之事,也别提的好。”
  孙绍祖怎么能让自己家里的丑事传到别人耳中,自是不赞成请稳婆。又听迎春隐隐提起五千两银子之事,脸上也是做烧。不得已,只好把外院的管事叫过来,让人现准备一千两银子给迎春。又被迎春提醒着,说是自己只要银票,把个孙绍祖恨得咬牙,只能用迎春这也是为了自己儿子攒家业安慰自己。
  通房们没想到绣笼的一夜竟然真如此值钱,看向她的眼神都不善起来。绣笼此时还低头跪在地上等着发落,并没有看到那些通房们的眼神。迎春却把这些看在眼中,笑向孙绍祖道:“正好我这里司棋过来了,很用不到这些人。这个丫头老爷即从我这里买了,就是老爷的了,我这里可是没有她的地方。老爷看把她安置在哪里好?”
  孙绍祖这个气呀,合着自己睡了个陪嫁丫头,还得花钱买,还得自己给她安置地方?你倒是把身契给我呀!他对绣笼也是生出了怨气,怎么这丫头就这么急着爬自己的床,还说什么是迎春让她服侍自己的。
  难道?孙绍祖狐疑地看了迎春一眼:“她总是你带来的,自是你说她在哪里就在哪里的好。”
  迎春不知道孙绍祖竟然怀疑自己与绣笼合伙赚他的银子,对着孙绍祖道:“现在这丫头也算是老爷的通房了。只是她本就是丫头,还是让她自做自吃的好。这样的玩意也不配使唤丫头。我很看不上这样的东西,让她也与姑娘们一起住着去吧。”
  孙绍祖听迎春说得干脆,又不象是怜惜绣笼的,才信了全是绣笼自己背主之语,对这丫头又恨了一层——他就是去那风月之地梳拢个清倌儿,也花不上一千两银子。只对迎春道:“随你。”
  迎春点点头:“现在这府上就只我与老爷两个主子,这些姑娘们服侍老爷,每人每月是一两银子。我身边的丫头服侍我,也该一个月一两银子才是。再说我这几个月全仗着她们 ,不如就让她们四个拿个双份吧。就这样算下来,服侍我的人花用也不如老爷的多。老爷看呢?”
  孙绍祖继续点头。他算是看出来了,自己不管同意不同意,眼前的女人也会按着她自己的想法办,那还不如同意下来,还能让她少说些话。
  却不知道,有时候一步退,就得步步退。尤其是在一众通房们面前,就是老爷向着太太低了头,日后她们怕是得小心些,不然有了事情,老爷怕是也护不住她们。
  正想着,又听迎春道:“我也不委屈了老爷。按例老爷也该有两个好人服侍着,也算是在我身子不便的时候替我分忧。只是咱们家里姑娘们已经不少了,再抬人让人笑话老爷好色。不如让我先看两日,老爷自己也看着些,觉得哪两个姑娘服侍得好,升为姨娘吧。”
  此言一出,孙绍祖倒是满意,只当迎春是在为刚才让自己出银子之事安抚自己。那些通房们却都心里油煎得一样,这姨娘与通房之间待遇还是有差距的。给人做小的人,除了自己家里实在过不得,哪个不是希图吃香喝辣过些富贵日子?
  有机灵的,已经向着迎春跪了下去:“不敢当太太的抬举。”
  也有那自以为颜色好,受老爷宠爱的,人是跟着跪下了,眼睛看的却是孙绍祖:“奴婢定当好生服侍老爷。”
  迎春看了司棋一眼,司棋就冲着她点点头,示意自己把最先向着迎春拜谢的人记下来了。迎春这才放了众人离去。绣笼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迎春让一个叫李娇儿的通房把她领走了——刚才这个通房对孙绍祖放的电最足,正好让她与绣笼两个好生交流交流。
  “你怎么掉到钱眼里去了?”孙绍祖等通房们都走干净,才怨气十足地道。
  迎春就是一乐:“我原来在家里的时候,也是与姐妹们日日琴棋书画地过日子,何曾想过自己有一日得为钱操心,还为了几两银子让人拳脚相加?不过是形势所迫罢了。”
  孙绍祖闻言,一声不吭地自己挑帘就走。迎春说了一句:“自作自受。”又让人去帐房里把司棋几个差的月钱支回来。
  司棋倒是觉得自己刚来,不该拿这个钱。迎春笑道:“昨日里他们送来的,我还有用处,自是不会分给你们。今日里的才是给你们要的,你们只管收着就是。你这些日子在家里没有差事,怕是你老子娘也怨上你了,拿回去给他们点点眼也好。”司棋才算是收了。
  谁知道银子刚分好,还没等着各人拿回房里,门上来已经有人来报:“荣国府的舅奶奶来看太太了。”
 
 
第207章 
  竟然是王熙凤大驾光临?迎春不知道她为何而来, 心下却暗暗警惕。说来这位也是个可怜人,可是迎春自己这一世里对她却没有什么好感。
  至于为什么,只看迎春的嫁妆就知道了:做为一个亲嫂子, 给迎春准备的嫁妆但凡上一点心, 也不会都是些面上光鲜实用性很少的样子货。而上一次原主回娘家的时候, 也没见此人对她的婚后生活有过多少关心,注意的只是不能让迎春在孙家的生活传进贾母的耳中。
  就算迎春知道贾母所谓的不知道, 也不过就是做样子给人看, 可是原主不知道呀!贾母那简直就是原主最后的希望, 谁知道却被王夫人与王熙凤这对姑侄生生地打破了。若非如此,这一次孙绍祖动手之后, 原主也不会因为气恼与绝望, 生生地昏过去。而她若是不昏的话,或许她就不会穿到这二木头的身上吧?
  迎春如此不确定地想着,却让司棋扶着自己躺回到床上, 才让人去接了王熙凤过来。司棋有些不解:“琏二奶奶好不容易来一次, 太太怎么不亲自迎接?”
  迎春此时已经笑得十风虚弱:“我身子不好, 又刚挨了打,自是起不来床的,哪儿有力气迎接嫂子?再说嫂子说不定也愿意看到我还是原来的样子。”
  在荣国府里贾琏夫妻待迎春如何,司棋与绣橘一样知道得最清楚不过,也觉得在不知道琏二奶奶所为何来之前, 迎春示弱没有什么不好,忙问:“那要不要把太太脸上的伤痕遮一遮?”
  前日孙绍祖动手之时,可没想着什么打人不打脸, 迎春此时脸上虽然消了肿,可是面上的青紫还是挺显眼的, 一看就能看出是怎么回事。她摇了摇头道:“嫂子与姐妹们关系最好,看到我这个样子说不定还能为我出下头。”
  司棋有些不相信地撇了撇嘴,当日太太在那府里被个奶娘给拿捏住了的时候,也不过是平儿出面平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今太太已经嫁人,还能指望琏二奶奶?
  外头绣橘笑声传来:“二奶奶快请,我们太太现在身子不大方便,要不就亲自接二奶奶了。”
  又听王熙凤的声音道:“都是自家姐妹,也不必闹那虚客气。二妹妹身子不好,正该好生养着。”说话间人已经进了屋子。
  迎春就着司棋的手,做出要扎挣着起身的样子,王熙凤快走两步,按住她道:“我的姑奶奶,怎么就到了这样的地步?那个没心肝的,下得好狠手。”亲帮着司棋扶迎春斜倚着靠好。
  迎春虚弱地点头做礼:“没能亲迎嫂子,还请嫂子别见怪。”
  王熙凤笑道:“这有什么见怪不见怪的。不过是老太太、太太不放心你,让我来看看。谁成想你已经有了身子,那没心肝的还下这样的狠手。”
  听她一语道破自己有了身子,迎春与司棋绣橘心下都是一惊。现在除了迎春院子里的人,别处那些通房们都还没得了信,怎么王熙凤在荣国府竟然知道了?
  迎春摇头道:“我年轻也不知道忌讳,就记得原来听王嬷嬷说过一回,说是南边的规矩,孩子不满三个月之前,不能告诉外人,怕是孩子小气。”你老家也是金陵的,若是不知道这个规矩才是让人笑话呢。
  王熙凤听了脸上也是一呆,随即笑道:“你那个奶嬷嬷也是个不着调的,这样的话怎么也说给姑娘们听?亏得没让她跟着你过来。”
  迎春主仆三个心里对王熙凤的话都有些反感,面上却是该上茶的上茶,该拜见的拜见。王熙凤这才故做刚看到司棋的样子:“这丫头怎么又跟了妹妹?”
  既然王熙凤连自己有了身孕的事儿都知道了,那自己把秦显一家子要过来她也一样清楚。也是迎春虑事不周,忘记了王熙凤这个管家奶奶,对府里哪处人去了哪里还是清楚的。何况孙绍祖还带回了秦显一家子的身契,更是逃不过王熙凤的法眼了。
  迎春一笑道:“我身边也没有个可靠的人,就这丫头嘴上还来得,能帮着我震吓一下那起子刁奴,就问了她的意思,她也还愿意跟着我。”
  只这几句话,就让王熙凤觉得自己这个小姑子与在府里之时大不相同。再看她虽然还是柔弱地靠在床上,可是眼睛是不会骗人的,说话之时散发出的那种自信与一切尽有掌握的气势,不自觉地就让人对她不敢轻视。
  只是这样的人,怎么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丈夫毒打呢?王熙凤有些弄不明白。
  “听说你有了身子,老太太、太太都替你欢喜。说是你这一次也算是站稳了脚了。”王熙凤笑着道出自己的来意:“老太太还不放心,非得让我来看看,怕你自己不知道保重,再生气动怒地伤了孩子。”
  看来这荣国府对自己身边的事情还是知道得挺清楚呀。迎春在心里把跟着自己的人过了一遍,几个丫头是没空去荣国府的,能说的除了那个住儿媳妇,也就是换了秦显一家的赵家了。
  对了,贾琏的奶嬷嬷可不就姓赵!难道那户人家还与贾琏的奶嬷嬷有什么关系不成?难怪自己这个做主子的都快让人打死了,这户人家也没有一个上前的,原来背后还有一尊大佛呢!
  迎春笑容就有些淡下来:“我也想着不生气,可是事儿赶事儿的,也不由得人不气恼。就在昨夜里,还有个丫头背着我爬了老爷的床,闹得我在这府里都抬不起头来。”我这些陪嫁可都是你挑出来的,听了这个消息你臊不臊得慌?
  王熙凤听闻此言,脸上果然有些讪讪:“这是哪家的丫头,竟然行这么无礼的事?姑奶奶告诉我,回去我给姑奶奶出气。”
  迎春脸上的笑已经换成了愁容,在王熙凤眼里又与那个遇事就自己退缩的小姑子合成了一个人:“反正事儿已经出了,我也问过了老爷,直接抬她做个通房。嫂子也不必为了我回去找她老子娘的麻烦,让府里的人知道我的丫头如此……”
  王熙凤知道她怕在府里众人面前失了脸面,安抚她道:“这也不算什么,我收拾人的时候还能大张旗鼓地说是因为她们家的丫头爬了姑爷的床不成。”
  你倒是不说,可是老太太、太太那里你是一定会去卖这个好,这样府里一样会闹得人人皆知。迎春心里吐槽,面上还得露出感激的样子:“那就多谢嫂子了。”
  听她居然不再给那家子求情,王熙凤也有些愣症,自己不过是顺嘴的人情,怎么现在竟然要被坐实了?就听迎春那里还说着:“那丫头即做了这府里的通房,大小也算是半个主子了,她父母若是还在府里当差,怕是她脸面上也不好看。若是与老爷提起来,我又要担了不是。嫂子只当是疼疼我吧。”说到孙绍祖的时候,脸上又是害怕的表情。
  王熙凤至此再不好说什么,只问那丫头叫什么名字,是谁家里选上来的。绣笼的名字是跟着迎春出嫁时新改的,还是与她一起改名的绣屏知道根底:“她是张材家的丫头。”
  迎春好悬没忍住笑出来,这张材正是王熙凤手下得用的管家娘子,平日里随着王熙凤进进出出,没想到生个丫头也是心大的。王熙凤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我看她们两口子还算老实,怎么生出的丫头这样不成器!”
  迎春只做不知道张材家的是谁,一点台阶也不肯给王熙凤。只看这位凤辣子回府之后会不会如迎春所说停了张材两口子的差事。若是真停了,那王熙凤自己失了个助力,不停的话,那就是怠慢出嫁了的姑奶奶。日后迎春有事与王熙凤对上的话,也就不用再与她客气。
  王熙凤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回了荣国府自是自己说了算,与迎春现在争个短长很没有必要。她笑着转了话题:“虽然说姑奶奶有了身子的事儿,该当瞒着些。可是也得分个远近不是,怎么也该给府里报个平安信,也不至于让老太太、太太如此悬心,非得打发我走这一回。又怕姑奶奶吃不好用不好,带了多少好东西过来给姑奶奶补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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