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红楼虐我千百遍——朱大概
时间:2020-01-30 10:49:52

  因司棋打扮不俗,那房主何曾见过大户人家丫头如何穿戴?只觉得此次自己算是见到了正主,又降了五十两银子下来。迎春想想前几世的房价,觉得这个价钱倒也能接受。主要是那口水井难得,也就拍板买下了那宅子。
  直到房契到手,迎春才算是放下了一件心事——,开始让司棋□□起那些丫头来。她是打算着让这些丫头将来做她胭脂铺子的劳力,自是要把人教得眼里只有她这一位主子,才不怕将来方子泄露。
  就是不知道,这各种符还有巨力术都不能用了,胭脂方子还能不能用。不过迎春觉得,胭脂从原料到手工,都会是自己做,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就如现在她还是能打开那套《大百科全书》,能把里面的内容记录下来是一样的。
  反正丫头们也都才开始□□,她也做出了养胎的样子,不必着急。孙绍祖与她现在是两不相扰的相处模式:只要孙绍祖不出现在正院里,迎春就不理会他做什么,更不象后院其他女人一样注意他晚上到底进了谁的屋子。而孙绍祖则是迎春只在安心在正院养胎,也不管她折腾什么。
  如此一来,迎春也就越来越放得开手脚。现在她手里有了宅子,还有着千多两的银子,就想着自己是不是该让这银子多生出些钱来——贾元春死期将至,荣国府抄家之祸不远,不管是将来赎人还是安排一群人吃喝,都得有银子才行。
  秦显此时已经把迎春那个陪嫁的铺子打听清楚了,虽然这铺子的房契是在迎春手里,可是却已经租了出去。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真正的问题是迎春从来就没见过租金!
  涉及到银子的问题,现在的迎春觉得都是大问题,她让司棋好好问问秦显,这铺子是谁租出去的,收租金的又是谁,租金是一年一给,还是几年一付,必须打听明白。
  其实变些秦显已经问过了,所以没有明白回话,是因为他不觉得自己主子知道之后,还能把这租金要回来。现在迎春一定要追根究底,他也就只好实话实说:
  迎春的这个铺子,恰是租给了一家香料铺子,定的是一租五年,一年五十两的租金,已经全部给清了。而那往出租铺子的,正是王熙凤有陪房来旺儿。
  得知了这个消息,迎春就笑出了声。司棋绣橘两个只以为她是气狠了,怕伤了胎气,忙劝道:“不过是二百五十两银子,太太也不必太过气恼了。只当这五年里咱们喂了条狗。”
  迎春却不这样看。她敢断定,出这个主意收她铺子租金的,定不会是王熙凤——就算荣国府再寅吃了卯粮,可是王熙凤更要的是脸面。只是现在不管她知道不知道,迎春都不准备给她留这个脸了。
  “去,把老爷请来。”迎春现在有事,使唤起孙绍祖来一点压力都没有。
  司棋道:“这么点儿小事,太太何必惊动了老爷。就是太太吃了亏,可是说出去也是太太娘家行事不妥,没得在老爷跟前失了脸面。”
  不料在此时的迎春眼里,里子才是最重要的,面子再好也挡不得饥、去不得饿:“反正从来了孙家,你太太就没得过什么脸面。咱们这位琏二奶奶上次来,不也一样要为了一个奴才出头?她那时也没顾着我这个姑奶奶的脸呢。”
  就算是将来迎春要救助姐妹们,这王熙凤都不在名单里头,不如现在就撕破了脸,也省得她天天拿着嫂子的款来说东道西。司棋听她说得坚决,也觉得若是一味隐忍,那铺子让人偷着卖了的时候还有呢,出门让人去请孙绍祖。
  不想孙绍祖今日竟又出去跑他补缺之事,竟然不在府里。这几日得宠的绣笼自己摇摆着来回迎春的话:“太太,老爷今日里要请兵部的唐老爷喝酒,怕是回来得晚。不知道太太有什么急事,等着老爷回来了我和老爷说上一声。或是让老爷明日早些来太太这里。”
  看着这个几日不见,越发水秀的丫头,迎春嘴里不由得啧了一声。绣笼只当迎春让自己几句话说得没脸,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己,却见司棋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是吃过司棋亏的人,少不得自己就心虚下来,身子也往后退了一步。不过她退得快,司棋的巴掌来得更快。啪地一声脆响,这丫头脸上早着了一下子。
  “你算是哪个牌名上的人,也敢打我?”绣笼不服气地叫了起来。
  对这个还认不清形势的丫头,迎春只给司棋使了个眼色,自己都懒得提点她。就见司棋上去又在绣笼脸上拧了一把,还往她腿上踹了一脚:“下流没眼色的东西,谁许你见到太太自己直撅撅站着的?每日里早起请安怎么做,这么一会儿就忘了不成?再说了,谁教你的规矩,许你和太太满嘴里你你我我的?”
  绣笼让司棋骂得说不出话来,不情不愿地跪在了地上。迎春这才慢声道:“这次记住自己的身份了?”
  绣笼还是跪在那时不出声,迎春一笑:“奴才就是奴才,就算是抬举了也上不得台面。”话是这样说,眼睛却讨饶地看向司棋与绣橘两个,那意思就是我可不是说你们。那两个眼里都是笑,可还是配合着迎春一起虎着脸。
  “你以为服侍了老爷两天,就谁都不能拿你怎么样了不成?我都和你们说过了,你们的身契,可都是在我的手里!”迎春忽地起了一个念头,觉得这个绣笼也不是不能废物利用一下。
  绣笼这才知道厉害,毕竟这孙家不比荣国府,可不觉得卖上个把丫头是什么大事。她还算是机灵,向着迎春就叩起头来:“都是奴婢猪油蒙了心,也是怕耽误了太太的大事,才想着替太太传个话,就坏了规矩。还请太太念在奴婢服侍过太太的份上,饶过奴婢这一次。”
  迎春用指甲敲着桌子,一下一下地都叩在了绣笼心跳上,逼得她额头生出一层细汗。才问:“也好,我正有件事让人做,你若是做好了,日后我有抬举你的地方。若是做不好……”
 
 
第208章 
  迎春看着自己的指甲, 对绣笼道:“若是做不好,那就两罪并罚!”
  绣笼哪里有讲价的余地,只好向迎春保证道:“奴婢听太太的差遣。”
  迎春点了点头:“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是因前几日琏二奶奶奉了老太太、太太之命来看我, 这几日我身子又见好了些, 你回去替我向老太太、太太们请安问好。”
  绣笼听说只是这样的事儿,不该轮到自己身上才是, 怎么也该是太太身边的司棋或是绣橘回去, 才合规矩。就听迎春又道:“若是在老太太那里见到琏二奶奶, 就顺便问一句,我那铺子的租金是不是她替我收了, 现在我养胎, 自己手里一点儿银子也没有,活动不开。”
  这最后之事,才是让绣笼回去的目的。只要这丫头当着贾母的面把话问出来, 那张材家的与王熙凤之间, 不翻脸都不行了。还能让这位八面玲珑的琏二奶奶, 也尝尝让自己陪房坑了的滋味。
  不给绣笼拒绝的机会,迎春叫过吴娘子:“绣笼要替我回荣国府请安,该走什么份例的礼?”
  吴娘子已经让前几日孙孙绍祖亲查大厨房与采买之人吓破了胆,对迎春只有巴结的份:“太太是主子,自己是太太觉得走什么样的礼都使得。”
  迎春却不领她这个情:“糊涂!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若是不按了例,你们又好在背后对老爷说,我把家当都搬回荣国府了!”
  那吴娘子吓得跪下就赔罪:“都是奴婢不会说话。实在是府里并没有这样的例, 所以才请太太亲自操心。”
  倒是个有眼色的。迎春略满意地点了点头:“上次我嫂子过来时带的东西你可都上帐入库了?”见吴娘子点头,才道:“按那个准备一份差不多的回礼来见我。司棋与吴娘子一起去库房里看看, 若是有新鲜的玩器,挑几样出来给姐妹们带过去。”
  吴娘子干答应着,人却不动身。迎春有些不解地问道:“怎么,这事儿还要等着老爷回来做主才成吗?”若是这女人敢说一个是字,就直接换了她。
  吴娘子也听出迎春口气不好,忙赔笑道:“上次舅奶奶过来,只是带了些药材与吃食。说来是亲家老太太疼太太的一片心意。可是,可是,若是按着那样的礼送回去,是不是简薄了些?”
  呵呵,亏得从贾母到王夫人,都是讲面子好排场之人。就是不知道她们若是听到,连孙绍祖这样新荣暴发之家的一个管事娘子,都觉得拿给出嫁姑奶奶的礼物简薄,脸上可过不过得去。
  冲着吴娘子不在意地挥挥手:“就如你说的,老太太疼我是她老人家的慈心。我想着孝敬老太太也只是我的心意,岂在东西的多少上?按那样的礼回了就是。”现在送得再多,也不过是将来便宜了抄家之人。
  吴娘子得了实信,才小心地伴着司棋一起出了正房,路上笑对司棋道:“司棋姑娘知道几位亲家姑娘的喜好,一会儿还请多多指点。”司棋也客气地答应下来——现在迎春自己处理与这些管家娘子之事游刃有余,司棋乐得与这些人交好些,好从中得些消息。
  孙家的库房司棋还是第一次进来,只见里面也堆得满满当当,东西只是大体的分一下类,要是找什么东西,还是得现开箱子才成。不由笑对吴娘子道:“嫂子得和管库房的嫂子们说一声,若是太太哪日里见了这库房是这个样子,怕是要生气。”
  吴娘子就有些讪讪:“她们人手少,管的事儿也多,让司棋姑娘见笑了。”
  司棋道:“倒不是为了这个。实在是找东西不大方便。等哪日里管库房的嫂子们闲了,不如往我们那里走一遭。太太的私库里东西虽然少,可是说找哪样,只对着帐本子就能找出来,不用个个箱子都打开。”
  吴娘子并不觉得司棋是夸大。这几日里她也算是知道太太的厉害了:原来看着不言不语,高声说句话都脸红的人,一旦管起家来,全不象是刚接手的样子。更不象传言中在娘家完全没学过管家的样方:不管是采买上的情弊,还是厨房里的疏漏,这位太太都是明镜一般。几个采买的在老爷那里遮掩了过去,却让太太给指出了藏私之处。气得老爷直接开革了三四个人。
  且这太太还有一宗好处,那就是只要原本没跟着几位通房姑娘狠踩过她的,都既往不咎,该用谁还是用谁。自太太管家以来,后院里一下子安静了好些。就是那些通房姑娘们,也不敢再挑三捡四,或是仗着老爷的宠爱非得指名要东要西了。她这个管家娘子,从中也省了好些的事。
  这就是吴娘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那些通房们也不是没向孙绍祖报过委屈,想着还如往日里一样多吃多占些。可是才起了头,迎春就扣了那通房的月钱,还直接告诉她,这次抬姨娘没她什么事儿了。
  孙绍祖有心从外院里拿钱贴补那通房,又让别的有上进心的通房密告到了迎春这里。迎春也不多话,只说自己肚子痛,非得让孙绍祖亲自带了通房们为孩子念经祈福。最要命的是,光念经是不中用的,还得斋戒,把个孙绍祖素得见到老母猪都觉得是貂蝉了。自此再不敢做贴补通房之事。
  迎春又与孙绍祖商量,说是上一次自己肚子疼,大夫都说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怕是有人嫉妒自己,在自己吃用的东西上动了手脚。孙绍祖想彻查,迎春又以家和万事兴为由拦了,只要求把这些姨娘们搬得离自己远些。
  不过是收拾个院子的事儿,孙绍祖自是不在意。却不知道迎春是让人收拾院子了,却是把府里西北角的三个院落打通成一处,正房只留了两处,预备着将来提上来的姨娘用。别的通房只能一人得两间屋子。不过现在院子还没有收拾完,也看不出效果。若是收拾完了,迎春完全有信心让那些通房们内斗去。
  至于迎春自己,自然是要养胎兼赚钱,难道还指望着她与孙绍祖来一个虐恋情深?!
  司棋带着自己挑出来的东西回了正房,就见迎春还在纸上勾勾画画。忙道:“太太又不听劝了,绣橘跑哪儿去了,怎么也不拦着些。大夫都说现在太太不能太过费心思。”
  迎春看着她手上抱的东西,问道:“都挑出了什么好的?”
  司棋嘁了一声:“看着库房不小,可是里面的东西不是奴婢说,怕是太太看不上眼去。倒是有几样新鲜花样的料子,给几位姑娘一人匹,正好做件秋衫穿。”
  这倒也是,迎春看那料子倒是苏锦,花样也有折枝花卉的,也有百蝶穿林的,还有一匹竟是浅绿的底子上,织出了深深浅浅的竹枝来。不由笑道:“这个必得给了林妹妹才好。”
  司棋也笑道:“我也是这样想着,才单另拿了出来。”
  迎春猛地想起,此时怕是黛玉已经被那掺了败参的人参养荣丸败坏了身子,这一世自己连自保都难,也不知道这钟灵毓秀之人,能熬到什么时候。质本洁来还洁去,此时她竟盼着荣国府还是快些抄家,别让这清洁女儿生生地让一群黑心之人搓磨得香消玉殒。
  司棋见她神色突然惨然起来,以为她是想起旧日姐妹相处时的情景,忙道:“太太也别太挂念姑娘们。等着过再过些日子,太太的胎坐稳了,回府去看看也使得。”
  那样没有一人真心惦记的府邸,就是金砖铺就也不过是冰冷所在。迎春摇头道:“你回去还能看你老子娘,我回去看谁呢?”
  “总还有姑娘们。”司棋也跟着叹了一声。
  “姐妹们也是各人有各人的难处。你见可有谁是真正开心顺意的?”迎春忽地恨起警幻来,就是她几本破册子,就让这些女儿赔上了青春与性命。
  前几世里她没有这样的念头,不过是自己和处境不管怎样说,都有可拉拔人之处。就算是不能全改了姐妹们的命运,却也能救得一二。这一世她竟是一个也使不上力,可不就把那始做蛹者恨了个十成十!
  “算你还天良未泯!”脑海里突然响起了迎春最讨厌的声音,竟然是天道!迎春不由问道:“系统呢,你把它怎么样了?”
  “不是已经告诉过你,要把它禁闭些日子?”天道似乎不大耐烦。
  迎春大是不解:“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还不够吗?”却再也听不到天道的回答。这样突然的出现又消失,让迎春除了给它一声国骂外,再无它法。
  司棋不知道迎春脑内的交锋,只觉得她脸色更加难看,忙道:“太太也忙了这半日,不如上床上歇歇?”
  迎春摇了摇头,觉得黛玉之事怕是刻不容缓,若是再没有什么行动,这位傲娇的小姑娘,还是得生生被病痛与绝望要了性命:“去把你叔叔家的小儿子叫过来。”
  秦显共有两子,大儿子与司棋差不多大小,已经接管了迎春嫁妆中那个小庄子。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儿子,平日里迎春也让他跑跑腿,好给他发一份月钱。现在听到迎春又要叫他,司棋也知道迎春这是有事让他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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