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全家大反派[穿书]——遇时
时间:2020-02-12 09:35:34

  她骂完了,赶紧扭身跑,只听见薛啸卿那中气十足的笑声。
  常母就踮着脚在屋檐下看着,看薛啸卿转过身来,她赶紧就去厨房端菜去了。
  饭菜一盘盘上了桌子,薛啸卿动了筷子,说了句:“我明儿让大队长把修房地改到这院子里,到时候几间屋子连成片儿,再把院子拓宽就行。”
  常母就“啊?!”一声:“咋,还要修房子?”
  薛啸卿就说:“屋里这么多人,到时候我一结婚,人更多,还跟娃挤在一个屋不成?”
  常母听了这番话,知道自己是被留下了,嗯嗯点了头,低头下去吃菜,再不敢说不让常采萍进门的事情。
  这边儿常采萍到了家中,常父常母问了她去了哪儿,她照实说了,常父常母也没说不行,只是常父会不经意嘱咐两句:“你可不要叫他占便宜。”
  常采萍心说:果然男人最知道男人骨子里什么样儿!
  这边三间房子也修好了,常父常母把屋子里废料都给除了,只能那天摆了猪头祭一下就能搬进去。
  那么问题来了,现在上面抓得严,不兴这些玩意儿,但是不敬,又说不准会出什么事儿,毕竟这种事儿挺玄乎的。
  后来常采萍还是说了,摆猪头肉庆贺一下,不要到处宣传就行。
  眼见他们背地里是把婚事准备得越来与妥当,可薛啸卿那申请结婚的单子是久久批不下来。
  机关单位里早为了他这事儿闹成一团了,每天茶余饭后都是薛啸卿娶寡妇那点儿破事儿。
  这天薛啸卿来了,上面的政审委员把人叫到一个屋子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薛啸卿,你是打仗把脑壳打坏了吧,下放户,你寡嫂,你想得出来,自降身份,罔顾人伦!”
  那政审委员也就三十几岁,不过帽子戴得端端正正的,盯着薛啸卿,一脸愤愤。
  薛啸卿站在一边儿,倒是比那政审委员冷静:“报告,她是下放户,不过他们家改过了,态度端正,值得褒奖,何况咱们这时代,根据d的指引,人人平等,不能瞧不起任何同志!”
  那政审委员一拍帽子在桌上:“你少跟我扯皮,你没来的时候,我就接到消息了,说是个满嘴跑火车的野小子要来了。”
  薛啸卿嘴角动了动:“不敢!”说完,眼角一翘,语气又变得特别软,扶着桌面子叹气:“她两年前跟了我哥哥,我哥哥命不好,今年就去了,她心好,年纪轻轻就带着我那几个侄儿侄女过活,也不怕人笑话。”
  政审委员撇了撇嘴:“那她不带,那谁带?”
  薛啸卿就又说了:“我回去,常看我几个侄儿侄女,不就看上了吗?她这个人心地特别善良,好多人追她,她都不乐意,说是怕对几个继子女不好,也就是我是几个娃的叔叔,她才勉强答应的。”
  政审委员叫他气笑了,又摔了一下帽子:“看你那点儿出息,她还不乐意?她那个条件,找个全须全尾的都够呛!”
  薛啸卿就开始护老婆:“政审,你可不能这样说她,她特别好。”
  政审二白眼翻上了天,突然想到一个事儿,一下惊坐起来:“你该不是把她肚子搞大了吧!”
  政审怎么都想不通以薛啸卿的条件,怎么非挑那么个女人,想来想去也就是薛啸卿一个没注意偷腥儿了,现在是猫抓糍粑脱不了爪了。
  薛啸卿听完,也愣了一下:“这咋能,我像是那么不正经的吗?”说完,想了一下,又补了一通:“肚子还没大!”
  政审一下就瞪他,脑壳皮子是抽着抽着疼,他这话啥意思?是搞了,肚子还没大?
  政审这个暴脾气,跳起来就要踹薛啸卿,嘴里骂骂咧咧,骂他脑子不清楚,骂他是个混账东西。
  薛啸卿也不吭声,站在那儿让他踹,让他骂。
  最后,政审累了,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指尖拍了拍桌子:“这婚批不了,你要是非要结这个婚,你就回家种地去。”
  薛啸卿早准备好了,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铜牌子放在桌上,政审这么定睛一看,好家伙,一把军功章。
  薛啸卿说:“政审,这个婚,我是一定要结的,如果上头真不给批,我不怕回家种地。”
  他玩儿这么一手,把政审委员给卡上了,委员看着那桌上的一把军功章,脸憋得通红,最后只能指着门外骂道:“滚,滚,滚!”
  这事情没得个结果,薛啸卿就出去了,那一把军功章还留在桌面子上熠熠。
  他刚出门,外面听墙角的同事就一哄而散,赶紧回自己位置上坐着,偶尔有人会看他一眼,好心好意说一句:“副社长,你这身份,有的是好姑娘,何必吃眼前亏呢。”
  薛啸卿没理他,只是埋头翻着自己办公桌上的资料。
  这边儿的政审叫他急得抠头皮,下午就找了一位女干事来,要她到村里去把“常采萍”劝退。
  下午,常采萍还在上课,就看见门口村妇女主任领着个三四十对的女人过来了。
  那女人穿得整整齐齐,剪了个刘胡兰头发,一看见她就皱了眉头,打量着她那肚子,看见腹部平坦,才拖着嗓子:“你就是常采萍?”
  村妇女主任赶紧叫常采萍出来,拉到了自己家里去,给人倒了一碗茶。
  “这是王干事,上头派来的。”妇女主任给常采萍这样说。
  常采萍一听上头,立刻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干巴巴招呼了一声“王干事”。
  那王干事点了一下头,又细细打量着她,打量了一会儿,就点头:“难怪薛副社长放不下,长得真好看。”
  常采萍抿了抿唇,进而又继续干巴巴笑了一下。
  那王干事就进入正题了,给常采萍分析分析形式,再分析分析常采萍和薛啸卿两个人的差距,总之就是两人差距太大,常采萍配不上薛啸卿,最后还给常采萍落了一句话:“你可不要毁了他的前程。”
  这话压下来了,其实是让人倍感压力的。
  常采萍却笑一笑说:“有什么后果,他比谁都清楚,我相信他这样做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那王干事就瞪她,合着自己说了这么多就白说了?
  她眼珠子一转,又开始和善着脸色,拍着常采萍的手说:“你要是对他有情义,就该为他考虑考虑。”
  常采萍就低着头,软绵绵地说:“他为我俩奋斗,我不能抽底火,我就是为他考虑了......”
  王干事叫她两句话就气得翻眼珠子了,对方是真油盐不进啊!
  这王干事就摆出强硬态度了:“你别以为你俩在一起能讨着好,他为了这个婚姻,他要丢了工作,也只能回来种地,你们日子照样好过不了!”
  常采萍就特别真诚地说:“跟着他,种地我也乐意,我本来就是庄稼人,我不怕苦。”
  反正不管对方怎么出招,她就装一团软棉花,任别人捶,她不响应,别人就没辙。
  王干事第一回 遇到这种人,威逼利诱了老半天,还分析了以后薛啸卿工作上难过,难免怪到她头上一类的。
  常采萍就是本着一个原则:我要和薛啸卿共进退。
  王干事最后说的口干舌燥,没得成效,喝了一大碗茶,气呼呼地走了。
  那政审委员听到王干事汇报情况也只能冷笑,拍着桌子骂道:“算了算了,英雄难过美人关,让他们去吧,这小子眼看就要升官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出岔子,活该他没那个命啊!”
  王干事就说:“您是说社长位置?那不给他,给谁?”
  政审就说了:“给谁,给谁,没有合适的,上面不知道空降啊!”
  作者有话要说:  喔豁,男主升不了官了!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刘刘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刘刘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0章 笑笑话
  薛啸卿申请结婚的单子终于递了上去, 省级单位上面又派人来问了,看到他那样“执迷不悟”,多的就是跺一下脚、指着他的鼻子骂一句:“蠢东西。”再叹一口气,就把单子给批了。
  薛啸卿将那张单子塞进了中山装的胸口袋里面,想起常采萍说搬新房子要敬祖先, 就去市场上弄猪头去。
  那市场上的人是真听他的话, 一个个儿没看见他的时候,就遮严实了搁在地上的肉框子,对谁都摆着手:“没有,没有, 一头猪一个脑壳,哪儿留得到你手里!”
  他一去,在那案前一站, 抽了一支烟出来燃了:“一副猪头, 一个后屯尖儿。”
  那屠夫就瘪着嘴从肉框子里挂出一个猪头,还跟隔壁的说了一句:“你那儿后屯尖儿弄来!”
  常采萍正和常父、常母打扫着新房子, 几个娃疯狗似的跑,跑去大队长家,请他们明天来吃饭,跑去修灶的王师傅家,也请他们来, 再跑到知青院子里,一口一个“吴阿姨”,请他们明儿也去。
  他们就屋里里里外外收拾到了天黑麻麻的才收拾妥当, 两姐妹带着小娃娃正要回去,出门就遇上薛啸卿进院子里来。
  常母就跺着脚喊:“薛社长咋来了?”
  薛啸卿把手里拎着的猪头和后屯尖儿搁在桌子上,看着常采萍笑了起来:“常老师说还是要买点儿东西敬一下才行。”
  他再说完,伸手掏出那张批了的单子递给了常父。
  常父盯着那单子愣愣地看,没想到这小子真给办下来了,嘴皮子颤了好几颤,最终点了点头,从胸腔里冒出一声“嗯”,又抬起眼来看了薛啸卿一眼,把手里的单子递给了常采萍去。
  他看见眼前的年轻人轮廓刚毅凌厉,高挑健美,英武不凡,就连他也再挑不出毛病来了。
  他嘱咐着:“你们俩能走到这一步不容易,你以后可要好好珍惜她。”
  薛啸卿就笑一笑说:“这是应该的。”
  常采萍在一边儿拿着单子,听他们俩说着这些话,耳朵烧热起来,然后迅速地连脸也烧热起来,转眼就红扑扑一张脸,抬眼飞快看了一眼薛啸卿,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常母在一边儿看着单子,一下就要哭出来,捂着嘴,缓了好一会儿才问:“那你们啥时候办事儿?”
  常父瞪她一眼,尽管两人的事情板上钉钉了,但常母这么急匆匆提起来,好像是他们非要把女儿塞进人家门似的,一点儿也不矜持!
  薛啸卿不以为然,笑道:“我当然是希望越快越好,不过我们家里房子还没修好,怕委屈了常老师,要不就再等两三个月?”
  他修三间房子,顶多三个月,到时候他新家具,新褥子,新被子都准备地齐齐的,岂不是美事?
  他这话其实蛮有意思的,听的人都听得懂,他还是很想要她的,不过都不敢说他不对。
  常采萍就娇俏瞪了他一眼,又低着头,细细看那张单子.......
  单子上戳着的那红艳艳的印章,像是戳进了她的心坎儿里,谁能想到,她在异世就这么把自己的终身给定了?
  她一时间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兄长、朋友、宠物,甚至还有那个洋鬼子,都成了过去了,完全地过去了。
  这件事情虽然定下来,不过也是两家之间而已,因着常采萍考虑到了二蛋的心情,所以几人暂时商量先不要把事情说出去,等给几个娃把思想工作做通了,再说也不迟。
  虽然说是藏着掖着的,不过薛啸卿血气方刚的,哪儿能忍得住了,每天下午来走两趟,摸摸小手过过瘾是必须的。
  常采萍跟他走在桂花树下,被他攥住了手,也就笑起来:“你就这时候图新鲜,再过两年,你还能这么新鲜?”
  薛啸卿就眼角一勾:“再过两年,我也才二十八岁,身强力壮的,怎么就不新鲜了?”
  他满嘴跑荤话,常采萍当下就翻了个白眼,要把手抽回来,薛啸卿可实际了,把人朝怀里一带,朝哪个角落里一塞,就这么压了下来。
  常采萍也是顺他一段儿,由着他亲一亲,要是敢脱衣裳,她就在他脖子上一挠,瞪他:“哪有你这么心热的!”
  薛啸卿就脑袋搁在她肩膀上促狭的笑:“这房子修得太慢了,我得每天催他们。”
  常采萍:........
  这人简直是越来越露骨了!
  他俩你侬我侬的,时不时给孩子们一个暗示,大丫和三蛋没什么意见,四丫显然是他们俩的拥护者,至于二蛋大概是最不能见他们俩在一起的了。
  每次薛啸卿一来,他就闷闷的,大多时候也不跟大丫和三蛋玩儿了,有些排斥众人了。
  晚上睡觉前,薛啸卿就问他:“我和你常阿姨在一起,不是更能对你们好?”
  二蛋就垂着头,看着黑乎乎的脚丫子:“她是我后妈。”
  气氛登时就冷了。
  薛啸卿的脾气本来就是个狗臭脾气,二蛋也是个狗臭脾气,叔侄俩本来是最合拍的,现在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薛啸卿就抿直了唇:“那她这一辈子就不该嫁人?”
  二蛋就要哭了:“为啥是你?”
  好家伙,屋里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好一会儿没得动静儿,把老大娘吓得不轻,老大娘咳了一声:“咱们洗脸洗脚睡了吧!”
  却说近日里王翠翠一直等着薛老娘再叫她去看人,结果等来等去没等到人,反而看到了每天就闷闷不乐的二蛋。
  她就给二蛋拿了个橘子,揉着二蛋的脑袋:“你咋又不高兴了?”
  二蛋抬眼看王翠翠一眼,真是有一腔的委屈,想跟这个大姐姐说,可他又怕,又怕王翠翠把事情闹出去之后,常采萍被人欺负。
  他这欲言又止的,低下了头掰开橘子慢慢吞吞吃着。
  王翠翠就舔了一下嘴巴,打探起来:“诶,你四叔是不是看上别人了?”
  二蛋就“喔”一声,王翠翠心一沉:“是你二婶儿?”
  二蛋听完,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那被吓得一下就跳了起来:“这肯定不是啊!”
  “不是你二婶,那又是谁?我看见你四叔和你二婶儿从一个院子里出来的!”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