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男主渡个劫[快穿]——杭白
时间:2020-02-27 09:02:06

  是日用饭梳洗罢,苏小淮便同平常一样往裴景诚书房里去。她提着小灯,穿过游廊,远远只见他的书房亮着橘色的灯火,暖意熏人。
  走到了门外,她屏退了侍女,抬手轻叩门。才刚刚放下手,那门便被向里拉开,一如既往的,快得教她没有任何等待的机会。柔和的灯火从屋中倾泄而出,缓了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他望着她,嘴角微扬,似笑非笑。
  苏小淮心头紧了一下,只觉舒坦,她倒是颇为喜欢看他的好皮相。
  “殿下。”裴景诚问礼道,他的声音低沉,却是莫名教她觉得温柔。
  她故作正经地“嗯”了一声,走进屋中去。
  屋中摆满了书架,书本触目皆是。除去他惯用的那张书案,与其旁的一张矮榻,这屋里便没了其他可坐人的地方,都堆满了书册。
  但这其实已经比苏小淮第一次来突击的时候好很多了,只记得她第一次入内,书本四散,屋里几乎没有能落脚的空隙,那张矮榻还是在她来了之后才新添置的。
  苏小淮走过去,自然地在矮榻上坐下。她抬眼望他,他的神情依旧清浅,然眸色却浓。也不知是不是他不喜欢被她这般打扰,他那双薄唇下意识抿着,倒似有几分不豫。
  她等着,知道他马上就会问她那句例行公事般的话——
  “殿下想读什么书?”他问,目光停在她的脸上,不移半寸。
  苏小淮心中暗答:自然是什么书都可以,左右她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却嘴上答道:“昨夜话本倒是有趣,我还未及看完,唔……我记得我放在这里了……”说着,她看了一眼裴景诚身后的位置,书果然还在。
  昨夜她就筹谋好了,若是把书放那,再把他引到此处来,那么她就可以……
  苏小淮勾唇暗笑,欺身去够。
  眼前之人顷刻贴近前来,裴景诚措手不及,顿觉那抹再惦记不过的暗香萦满了鼻腔,他耳根一热,却一时间忘了避让。
  苏小淮伸手到他的身后,刻意地倾身上前去,脚下一个“不慎”,她踩到了自己的裙摆,直直落去了裴景诚的怀里。
  “殿下!”他不自意地将她搂住,温热柔软的身躯贴上前来,他心神一荡,硬了身子。
  苏小淮心中暗喜,只道这招不错。
  今日份的灵气到手!
  她勾唇,刚要退让,却不想竟是被他一把抱住了。
 
 
第72章 第五劫(8)
  他无法自抑地呼吸, 渴望已久的暗香涌入了他的身体, 融进了他的血脉, 与欲念相接相触,一如燎原之火, 烧了他全身。
  香的,软的。
  逐渐清晰的感触剧烈地敲打着他的心鼓。
  愈发膨大的欲念蒸腾上脑,他双臂一紧, 几近放肆。
  嘉礼已纳, 合卺酒已饮。她分明是他的, 她分明早该是他的……
  “裴景诚?”
  裴景诚一震, 身体僵直。
  她是香的, 是软的,是教人欲罢不能的……
  然更是他不能碰的。
  他眸色大黯,手臂一松, 转而将苏小淮扶了起来。见她站稳了, 他这才松手,面无表情地道:“还请殿下多多留心。”
  说罢, 他回身取了书,轻轻放去她手里, 继而转身抬步,坐去了书案之后, 捧了书再无别的言语。
  苏小淮:“……”
  ……等一下!
  他刚刚……是抱了她吧?!抱了吧喂!
  结果他这又是什么反应?!
  苏小淮盯着他看了半晌, 直直看到他抬眸淡淡地望了她一记, 她才收敛了神色, 取书倚到了矮榻上去。
  她想了想,将书掩上了自己的嘴巴,眼角一扬,似是有了笑意。
  见他这反应,莫不是……他是对自己有意?
  苏小淮用眼角余光斜他,可看他那正襟危坐的模样、那波澜不惊的神情,她实是没法将他往那方面去考虑。
  他向来禁欲得像个出家人。
  方才那么一抱,也许是因为……他大婚以后憋太久了吧。
  苏小淮点点头,深以为然。
  她遂不再想,捧起书,眯了眯眼,慵懒地沉浸在了他散发的灵气里。
  所谓读书,本来就是她想要靠近他、汲取他灵气的幌子,苏小淮读着读着,就没了什么兴趣。又见这书中的蝇头小字密密麻麻,看得人眼晕,遂是让苏小淮犯起困来。
  也不知是什么缘故,苏小淮只觉得他今日散出来的灵气倍加丰裕,柔和温暖的灵气包裹缠绕,抱了她满怀。一如置身与温泉之中,浑身经络都似是能被热气蒸开,舒服得她几欲要喟叹出声。
  她迷糊地翻了一个身,手臂渐渐脱力,上下眼皮打起了架来……
  裴景诚坐在书案后,指腹所触,虽然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纸页,却是在这一瞬,浑然变了滋味。
  他轻轻地捻了捻指尖。
  又忍不住斜了目光,不着痕迹地停留在她的身上。
  她似是在想些什么东西,盯着书册,却半晌不翻页。那水墨画般的黛眉颦蹙,嫣红惹人的唇瓣撅起,她惯用的香气似有若无,嗅起来轻轻浅浅,却是让人万般惦念……他心念一动,敛眸,脑袋中空空如也。
  方才……她落进了他的怀里。天知道,他是费了多大的心力,才勉强将她松开。
  抱紧她时,他毫无所觉,脑子里分明是一片浑白,可他的身体却兀自动了起来,就像他在梦中无数次做过的那样,抱住她,而后再深一步……
  裴景诚眸色渐深。
  他不得不承认,他想这么做,不只是想了一天两天了。
  听着她缓缓起伏的呼吸声,裴景诚只觉今日的书册格外难懂,不管他看了多少次,那些向来简明的文字却始终没能进到他的脑子里。
  她的感觉,残留在他的身体上。温软,滑腻。
  他越是回味,便越是发热。心火一阵一阵地舔吻他的脊背,在他的体中翻搅、撕咬,毫无休止之意……
  受不得再与她共处一室,裴景诚想要起身离去,可偏偏又怕她过问,怕她将他污秽的心思看个全整。
  他根本不敢起身。
  隐忍片刻,他再去看她,却是一怔。
  只见她蜷身侧倚在榻上,双手耷拉下来,书本欲坠不坠地勾在她的指间。
  她睡着了。
  那睡颜看起来很是乖巧。
  散乱的碎发搭在她额上颊边,细密如翼的长睫上弯,闭合的眼眸敛去了她清醒时的傲气。她的脸颊呈现出醉人的酡红色,她似是饮了酒,又或许是她自己本身,就是一杯醺人的佳酿。
  诱得他,想要上前一尝。
  他喉中有些干渴,遂伸手去取茶杯。
  茶水温温,杯壁细腻,碰得他指尖一阵酥麻。
  他想起了她肌肤的触感。
  这一瞬,便是连骨髓深处,都叫嚣着沸腾溅起了水花来。
  她睡着了,呼吸清浅,均匀,许是熟睡。
  他气息微乱,坐在案后,手不由自主地向下探去。
  与眼前的女子重叠在一处的,是他脑中勾勒出的无尽的梦影。
  起伏,深浅,轻重,疾缓——
  他重重喟叹。
  每每至夜深人静时,独自一人的床榻上,教人辗转反侧的,那些梦……
  亦真亦假,如梦似幻。
 
 
第73章 第五劫(9)
  夜极静。
  喉咙中, 浑浊的气息擦触而出, 低低沉沉, 沙沙哑哑。
  如一头渴望激战的困兽,分明被战意沸腾了血液、分明被欲念啃噬着骸骨, 可它却仍是被生生地禁锢在这小小的牢笼里……
  克制地,隐忍地,喘息。
  眼前熟睡的她, 脑中盛放的图景, 层层叠叠, 起起落落, 似是引人入了幻境。
  突地一阵痉挛, 他咬紧了牙关,鼻尖鼻翼渗满了细汗……
  在这样一个有她在的地方,他从未想过能做这种事, 却并非不曾想过去做。
  他想过, 太多太多次。
  ……他许是在发疯。
  裴景诚闭着眼,微哂, 心中满是嘲讽。
  得快点收拾好。他想。
  他睁眼,带着几分心虚感, 下意识地抬眼向矮榻上的那人望过去——
  他僵住了,被惊得没了动作。
  只见她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 那双盛着雾气的潋滟美眸, 正水盈盈地将他望着。
  这一刹, 他如坐针毡, 浑身上下又痒又痛。
  她……什么时候醒的!
  苏小淮醒得很早,或者说她压根没睡,只不过是闭眼养了一会神而已。
  她实是没有想到,他竟会当着她的面,如此……恣意妄为。
  那压抑克制的呼吸声似是裹挟着浓烈的火焰,烫红了她的耳根。彼时,她闭着眼一时间没敢动作,那铺天盖地的灵气几近将她淹没,窒得她几乎要神志不清。
  她差一点儿就要从榻上跳起来,扑到他身前,对他说——
  我帮你。
  她的鼻子很灵,嗅到了弥散在空气中淡淡的腥气,赏花经验丰富如她,又怎会不知裴景诚做了什么。
  真是大胆……
  苏小淮压抑着笑意,咬住了下唇。她睁眼,看了过去,捕捉到了他那一瞬惊慌失措的神情。
  他很大胆。
  不过,她喜欢。
  ·
  被她的目光逮住的一瞬间,裴景诚震住了。
  他的脊背突地发热、发汗,喉中仿佛被热沙狠狠地磨过,就像有蝼蚁钻入了他的皮肤,小口小口地啃咬着他的骨头。
  他的表情暴露在她的似懂非懂的目光之下,他的胸口被什么重重地锤动着,咚咚作响,教他几乎听不见任何其他的声音。
  那分明没有什么热度,可他的手掌心却仍似是被沸水烫伤了一般,又胀,又热,又疼,又痒……
  不可名状的情绪冲顶,裴景诚一时间没了反应。
  ……她看到了?
  她看到了?!
  无法掌控的变数,让他变得提心吊胆,却又莫名觉得心痒难耐。
  喉结动了一动,他抿起薄唇,没有出声。只见她微眯了眸眼,诱人的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
  他亦是眯起了眼睛,心被高高地悬起。只觉自己就像是一个亡命之徒,放肆地用自己的生命作赌。畏惧,却又有不可名状的刺激……疯狂得教他不能自已。
  苏小淮欣赏够了他的反应,眨了眨眼,只作浑然不知状,还装模作样地揉了揉眼睛。她从矮榻上支起身来,拾起了落在榻上的书,翻了两下,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亮。
  裴景诚的目光一刻不敢移开,脑中浮出无数条对策,飞过千万句说辞,却只见她顶着他的目光,捧书起身,迤迤然而至。
  她立在了他的书案之前,没有走近前来。
  “方才——”她柔柔出声,裴景诚心里一紧,不自意地在衣摆上蹭了一下手心。
  “方才遇到一处,本宫实是想不明白,却倒不想竟是睡了过去。”她轻轻浅浅地笑,似是在轻嘲自己的松散,她望了过来,长睫扑闪,“不知驸马可否为本宫解惑?”
  裴景诚耳中如有鼓擂,他好像听清了她的话,却又好像没有。
  “驸马?”她疑惑地看着他。
  裴景诚顿了一下,收敛了眸光。他垂眸往她指尖所指之处看去,开口时声音喑哑得几近无法辨识:“不知殿下何处不明白?”
  她笑,稍稍指点一二处,问了意思。
  他脑中正烧着火,饶是十年寒窗三元及第,此时的他也只觉不够用。
  好不容易捋清了思路,裴景诚开口解答,说完便忘,也不知自己说的对是不对。
  不过这正确与否倒也无妨,左右苏小淮也不是在诚心地向他求教,她只是想……采他。
  她稍稍凑近,闻到了身上他清浅的味道,暗暗咋舌直道可惜……
  要不是为了渡劫,她才舍不得放他自己来呢。
  苏小淮一边听他讲解,一边游移着目光,用视线将他给摸了个全整,只觉有些口渴。
  裴景诚说完了话,抬眼看她,眼眸漆成夜色。她的脸庞近在咫尺,她的香气环萦惹人,她声音中带着的初醒的慵懒与柔腻……
  她就在自己的身前——
  唾手可得。
  他越是想,便越觉得不妙。
  裴景诚轻咳了一声,哑声道:“殿下,时候不早了。”
  她点头道:“如此,本宫渴了。”
  裴景诚愣了一下。
  话落,只见苏小淮捧起了他桌案上的茶盏,伸指轻轻揭开了被盖,就着他喝过的杯沿抿了一口。
  他大震,喉头上下一动,眸色陡暗。只觉通身一阵酥麻化作火流,自上而下窜到他的腰间,复又将他点燃。
  烈火燎原。
  饮了一两口,苏小淮放下了杯子,再看他,勾唇一笑。
  她从怀中取了帕子,伸手越过案桌,将帕子搁在他的眼前。裴景诚一僵,抬眸看她,只见她眉眼弯弯,道:“驸马出了不少汗,擦擦吧。”
  说罢,她转身而去。
  待屋门合拢的那一刹,他喘出一口浊气,紧攥的拳头搁在了书案上,手臂绷得过分。
  净白的、柔软的帕子,静静地躺在他的身前。
  他的眼,发红。
  天知道,方才那一瞬,他只想将她狠狠地按到案上,然后——
  进入。
  裴景诚抬手,握住茶盏,掌心湿濡。
  对她,他分明该隐忍,却又克制不住自骨髓中腾生的欲念。
  想要她……
  想疯了。
  ·
  苏小淮走到了屋外,侍女问了礼,便在前头打着灯为她照路。苏小淮一边走,一边运气梳理着体内的灵力,但觉今日收获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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