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男主渡个劫[快穿]——杭白
时间:2020-02-27 09:02:06

  苏小淮又急又躁,绕过她便想走:“我要去见尊上。”
  “小姐姐不行啊!”疏梅一把抱住了苏小淮,叫道,“尊上有令,你不可踏出偏殿一步!”
  苏小淮咬牙,担心得不得了。细细看过原主记忆之后,她才知道凌恒那一招到底有多恨多绝,而他偏偏又是毫无防备地接下了……她看着只觉又悔又恨,便彻底无法冷静下来。
  她拨开疏梅,急道:“放开我——唔!”
  一只冰冷的手掐在了她的脖间。
  她登时僵住,抬眸望去,只见是晏长云立在殿门前。
  “尊、尊上……”疏梅一慌,跪了下去。
  “退下。”他道。
  “是……”疏梅忙将所有人都带到了外间去。
  晏长云定定地望着她,清俊的面孔较往常苍白几分,他神色晦涩,焰红眸中的黑瞳,是暴风雨来前的极暗。
  “去哪。”他淡淡地问话,声音寒得教人打颤。
  苏小淮心头一突,一时没答上话。
  他又问:“要走是么?”
  苏小淮愣了一下,睁大了眼睛,辩解道:“不,我只是……”
  晏长云看着她无辜的眸眼,登时便怒了,眸中满是暴戾。他将她推进屋中,反手合门,狠狠地将她抵在了门上。
  “你想跟着凌恒走!难道不是么?!”他大怒,左手锁住她的双手手腕腕,固定在了她头顶上,右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俯身便咬了上去。
  他的吻很霸道,欲要将她彻彻底底地吞噬一般,他在剧烈地吮咬着。她只觉唇舌发热,又痒又麻,可他的温度偏偏是冷的,冰在她热辣辣的唇上,刺激地教人一阵又一阵地紧缩着。
  她被他吮吻地浑身舒软,手臂却又被他提着,动弹不得,唇齿间溢出的嘤咛,皆被他如数吞下。
  他渐渐暖了起来,和她一般热,可她却莫名觉得,他烫得惊人,像熔岩一样,一下子便能将她给化了。
  纠缠片刻,他停了下来,额头顶上了她的额头,她细细密密的薄汗蹭到了他的额上,像是他也会出汗一般。
  她被他直白凶悍地目光紧盯着,隐隐觉得害怕。
  “你近来的百般讨好,就是为了让朕放松警惕,是么?”他勾唇冷笑,喑哑的声音擦过她的耳廓,教她红了耳根。
  可这话语中的意思,却让她心里一沉。
  “不……”她的回答噎在嗓子里。
  “这样你便能等你那道侣来救你,带你回崂山了,是么?!”
  不是、不是、不是!
  她摇头,眼里都是水雾,眨掉了,便顺着脸颊落下去,滑入他的指间,一片湿濡。
  说不出的话堵得她万般委屈,他的误会,更教她难受至极!
  他根本没有期待她能给出什么令他满意的答复,他只是死死地盯着他,赤红色的眸子里扑闪着歇斯底里的疯狂。
  近些日来她的讨好,他受用至极。每每情到浓时,她诱惑而温柔的回应,都会教他心生一种错觉,教他以为,她是念着他的、她是属于他的、她是不会离开他的……
  他曾天真地以为,她或许对他有了一点真心。
  只要她能有那么一点点的真心,他都会心甘情愿地忘记她过去的所有,心甘情愿地献出他未来的一切。
  直到今日,他方才明白——她没有。
  哪怕那么一点点,都没有。
  她的真心早已许给了旁人。
  她早已是旁人的人,是那个人的道侣……
  道侣——他一怔。
  眼前的她美得像一幅画,迷蒙时潋滟含光的眸眼,情动时酡红的脸颊,那微张的嫣唇吐纳着惑人的香气,舌尖细露比经年的醇酿更能醉人。
  这样的她,不止他一人知道。
  那凌恒不但见过,更是碰过!尝过!
  霎时间,怒火燎原,烧遍了他的四肢百骸。
  ——她早已是旁人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他,嫉妒得要发疯。
  他贴近她的耳廓,咬住了她的耳珠。她一颤,便觉他用力一捻,沙哑的声音在耳边散开:“他可有这样吻过你?”
  她浑身发热,瞬间瘫软下来,便觉他吻到了她的眼睫,听他又问:“他可有吻过你这处?嗯?”
  苏小淮不明就里,只觉他一路吻了下去,一边吻一边问,话语间的气息刮擦过他的喉咙,带出来声音沙沙哑哑,致人沉沦,她听着听着便是耳根红透,心鼓大作。
  罗带已缓,衣襟早已大开,他更是一路俯了下去。
  她忍不住溢出轻吟,四肢绵软,却又还想要他碰她、想要他抱她。
  她咬着唇,问道:“尊上……这是吃味了么?”
  晏长云顿了一下,登时便觉恼羞成怒。他抬眸起来,望着她,咬牙问:“这是何意?”
  “你……欢喜我么?”她又问,认真地看着他。
  他心口似有跳动,却终是一片死寂。
  苏小淮望着他,期盼着能从他口中得到什么回答。
  可他却突地冷笑一声:“你做梦。”
  不待她答话,此后便尽在不言中。
  ·
  晏长云离殿后,疏梅悄悄地进了屋子。只见苏小淮静静地躺在地上的软毯上,身上盖着外袍,罗带束在她的手腕上未及解开,旁的衣物散落了一地。
  “小姐姐……”疏梅在她身边蹲下来,见她目光滞滞,便皱了眉头。
  疏梅伸手去替她解了带子,刚刚解开,便觉有一股尊上的灵气从罗带上散去。她怔了一下,去检查苏小淮的手腕,上面半点红痕也没留。
  她蓦地便心疼起自家尸王尊上来。
  “他走了?”苏小淮突然问。
  “是,尊上已经离殿。”
  “他的伤……怎么样了?”苏小淮挣扎着坐起身来又问。
  疏梅本想打趣她,道是尊上都能把你折腾成这样了,还能有什么伤?
  可话到嘴边,她又莫名感受到了苏小淮话里的认真,遂不忍心调侃,只道:“尊上修为高深,一点小伤不足为惧。再者——”疏梅想到了什么,嘴角有了笑意,“你乃纯阴之体,尊上方才汲取了你的精魄,恢复起来更是事半功倍。”
  疏梅本是有意宽慰她,却不想,这话说出来进到了苏小淮的耳朵里,就变了味道。
  她眸色一黯,更是沉闷下去。
  啊是了,她怎得就忘了呢?她还是个纯阴之体,可以拿来治伤呢。
  她也是傻透了,竟会以为他来寻她,是因为他欢喜她……
  疏梅见她脸色不对,却搞不明白她的心思,只问她:“小姐姐,你其实……是欢喜尸王尊上的吧?”
  苏小淮顿住了。
  她想起司命对她反复强调了许多次的话:不能动情!不能动情!
  不能动情……一旦动了情,便会变得很傻。她早该知道的。
  疏梅看她不语,也不知她和尸王尊上到底是个怎样的关系。
  她许是旁观者清,尊上对小姐姐的心思,小姐姐对尊上的心思,她看得再清楚不过,却又偏偏不知这二人到底症结在何处。
  她只好道:“小姐姐,我觉得吧,尊上也是很欢喜你的。我活了这么久,倒是头一回儿见尊上对一个人如此上心。白花派又如何呢?凡人之身又如何呢?你欢喜着尊上,便求尊上赏你一口血喝,如此你便能成了尸鬼,永生不死,陪着尊上好好地过活……”
  说着,苏小淮却是落下泪来。
  她很委屈,委屈得想要在那一人的怀里哇哇大哭,把一切都跟他说清楚。
  可她做不到。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甩开她的手,看着他说要将她关起来。
  疏梅说的,她不敢去听,不敢去信。
  他不再会欢喜她了。
  苏小淮想起了他寒冷砭骨的目光,似冰锥一般扎进了她的心脏。那是一种看仇人的目光……他是恨她的。
  他已经是恨她的了。
  她突地觉得,她无路可走。
  ……她要好好想想,她必得要好好想想。
  这之后,苏小淮有好一阵子没有见到晏长云,听疏梅说,似乎是前朝乱了起来,具体不甚清楚。
  她遂也不再多想,只是兀自思索,不知该如何才能抢在他化成魔物之前,帮他渡完这一劫。
  姬无昼的命令,每十日必至,苏小淮只得在偏殿中传信。此处结界牢固,她遂只得在谎称自己睡下的时候,才能有一整夜的时间去烧那消息。姬无昼的问题较之以往更是无关紧要,许是知道了她被晏长云关了起来,什么都不知道。
  那堆问题里,还有一些比较奇怪的,譬如打听她和凌恒的私事,又或者是画风突变地问她安好。
  苏小淮一脸懵,只好糊弄着过去了。
  是日,苏小淮堪堪传了信过去,熬了一整夜,只觉疲惫不堪,又久久不见晏长云,更有些念想得紧。可想又无用,便只好看起话本来。
  软榻上堆了一堆的书,她在偏殿里被闷得要发疯,遂找疏梅要了这些东西解闷。
  正读得兴起,那边有人推门进来,听那沉沉的脚步声,倒似是个男子。她愣了一下,抬眼望去,竟是见一身铠甲的姜行影立在她的面前。
  苏小淮目光一凛,只觉不对,戒备道:“疏梅!”
  话音未落,她便觉颈上挨了一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147章 第八劫(11)
  一通冷水劈头盖脸地泼了下来, 苏小淮一激灵, 猛地睁开了眼睛。
  头发湿答答地往下滴着水, 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的水珠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只觉手腕被什么手铐一般的东西硌得生疼,手臂又僵又麻。
  她抬眸一看, 竟是见自己被吊在了墙上,脚尖几乎无法触地。
  苏小淮登时清醒了过来,这是一座地牢, 阴暗潮湿, 空气中满是霉味, 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她听到有人道:“大人, 醒了。”
  “嗯。”
  阴沉沉的说话声带着回音, 在空无一物的牢笼里回荡。
  苏小淮循声望去,姜行影负手立在不远处,正定定地望着她, 一双幽红的眼在昏暗的地牢里显得尤为渗人。她打了一个寒颤, 感觉冷意渗进了骨子里。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稳住了声音道:“姜大人这是做什么?为何要将我绑到此处来?”
  火把在他的身后跳动着, 将他的面容藏匿在了阴影里,苏小淮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听他粗哑的声音道:“自然是清君侧。”
  清君侧?清什么君侧?最近一段时间,她连尸王尊上的面都没见过, 还“君侧”……这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她动了动已然僵直的手臂, 听得那锁链相互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 想来自己已经被吊在这里有些时候了。她还记得, 她本是在偏殿里歇息,这姜行影却忽然闯了进来,把她敲晕了过去……
  苏小淮心里一沉。
  与他分开了好些日子,加之疏梅天天在她耳边念叨尊上对她有多好多好,她便慢慢得以冷静了头脑,去思考,他到底对她是怎样的心思。
  诚然,他对她不差。
  拿好吃的好喝的供着她,对她近乎吵闹放肆的示好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厌恶。除去他疏离的姿态与冷漠的神情,她有时头脑发昏,几乎都要以为,他还和以前那些异界里的他一样。
  可疏梅说的,却不全对。
  他圈养她,因为她是纯阴之体;他留她性命,是因为她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筹码。
  毕竟孟玄音对凌恒来说很重要,对白花派来说很重要。
  他既然是将她拿捏在手里,那么但凡凌恒对她有所谋求,她都是一个不错的牵制品。
  她自然会时不时去妄想他的心意,却又在想起他冰冷的目光时,不得不掐灭自己的幻想,让自己变得再理智一些。
  但不论如何,眼下的情况都很是怪异,就算他只是把她看作筹码,那么向往常一样把她关在殿里不就得了,又为何要让姜行影大费周章地将她绑到这地牢来?
  这不对劲。
  她看着姜行影道:“我要见尊上。”
  “尊上没空见你。”
  苏小淮眉梢一挑,遂道:“那我便要见疏梅。”
  姜行影不耐烦道:“哪来那么多废话?没送直接你去见阎王,你便该偷着乐了。”他一步上前,抓起了苏小淮的头发,扯得她疼得直吸气。
  他狠厉地质问道:“说!你与姬无昼是否有联系?”
  闻言苏小淮心头一突,暗道姜行影这厮果然是发现了血咒之事。她镇定下来,不答反道:“你若不让我见过尊上或疏梅,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
  “哼!”姜行影冷哼了一声,阴恻恻道,“不需你答!本座早就知道了,你在入尸王殿之前,曾一度被姬无昼那厮绑入过府邸。你与他结了血咒,此话可真?”
  苏小淮淡淡望他,不答话。
  “你倒是颇有本事,拿住了那凌恒小儿不说,还勾搭了那姓姬的,眼下更迷惑了尸王尊上——你到底是何居心?”
  “迷惑”了尸王尊上?这个词用得真有意思。
  她倒反还希望自己能迷惑得了他呢。
  她委实倒也没有什么异心,只是单纯地想把他家尊上变成人而已——嗯,好像这个想法已经足够吓着这只鬼了……
  “说!你为何要接近尸王尊上?”姜行影怒吼一声,震得人瓮瓮耳鸣。
  听姜行影的措辞,他此举看来不是谋反,而是对晏长云的一片忠心。既是忠心,他必然是最听晏长云的命令了,那她被带到这里来,岂不是——苏小淮心里一沉。
  “大人,”苏小淮望去,目光里带着审视的意味,“大人将我带到此处来,可是尸王尊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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