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宫斗文里的白月光皇后——creative皎皎
时间:2020-02-29 09:06:54

  若非她位分还算高,娘家还在,又有皇子傍身,早都会被内务府的人忘到犄角旮旯了!
  郗齐光人要是死了,皇上也死了,那她这个生母就能顺利上位,待她成了太后,第一个就收拾了魏伊!
  对,郗齐光必须死!她若不死,自己就算是亲儿子登基,也只能做一辈子的太妃!
  平妃嘴角挂着阴寒诡异的笑意,嘴里不时嘀咕着,谁也听不清她再说些什么,看起来魔障了一样,在这冷冷清清的宫殿中,显得尤为渗人,知书入画两个不禁心里发寒。
  她们娘娘,这是彻底疯了。
  她们依稀还记得她未曾入宫时的愤愤不平,入宫时的自高自傲,到最后被后宫磨平了棱角,之后又是三年的帝王冷待,不闻不问,生生逼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可平心而论,失了恩宠的,不只是她们娘娘,便是温妃,如今也少有圣宠,柔修仪,也是圣宠平平。
  倒是最近有个尤氏,是小选选出的女官,是皇商出身,也不知怎的入了皇上的眼,圣宠比柔修仪都强一些,现为五品婉容。
  可没有孩子,平妃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便是再受宠,又能比过皇后去?
  ***
  飞霜阁。
  柔修仪将手边的茶盏一一挥落在地,那来传信儿的小卓子听到了,却一声不吭,赶忙加快了脚步。
  换他遇上了这事儿,他也不可能心气儿平了。
  他安安分分地守着孩子,不争不抢的,独苗苗就被投了毒,搁他都得拿着菜刀找人拼命去!
  当然,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只是打个比方。
  这柔修仪也是够惨。
  听着后头又上来的瓷器碎裂声,他摇摇头,加快走出了飞霜阁。
  “刘氏!你未免欺人太甚!”柔修仪喘着粗气,微微坐在椅子上,不时还要看顾着被醋味熏得嗷嗷大哭的二皇子。
  “我这么多年了,龟缩于飞霜阁内,除年节大祭,晨昏定省,一概不出宫门半步!”
  “现而今,她为了排除异己,皇上大概染上了,皇后也是,还有太子,竟又将手伸到了我儿身上!她刘氏要争皇位,与我何干?”
  她的确是打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主意,可只要皇后太子不出大错,根本就不可能,她也只是空想。
  可没想到如他们母子这般的透明人,还是遭了刘氏这个贱人的毒手!一出手还是天花!简直可恨!
  碧巧与碧露连声劝着,“娘娘,现在不是和刘氏斗法的时候,这时候咱们该想着叫二殿下他痊愈才是!他是您的心肝,是您在这皇宫中后半辈子的指望啊!”
  柔修仪听此,掩面痛哭,又怕吵着刚刚睡下的儿子,只能无声流泪,“我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般惩罚我?”
  “还未入宫时,整日在后宅中与姨娘庶妹斗法,入了宫,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就连一个小小的宫女,都要小心讨好,才能套出皇上的厌恶喜好,升了位分,有了孩子,人上还有人上人,我只能小心谨慎着,生怕一出头就被盯上了。”
  “可是我现在这样,当个透明人,人家都不肯放过我啊!”
  “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盼头啊?绮罗满身,珠翠环绕,却活得如同八十老妪,像活死人一般!”
  碧露和碧巧也是满嘴发苦,她们飞霜阁上上下下都低调得很,从不掐尖要强,与人争执,处处与人为善,因着二殿下的缘故,宫里人不为难也不邀宠,没成想,还是到了今日的地步。
  她们就不明白了,她们娘娘从不打骂宫女,风评比平妃不知好了多少倍,在宫中也是有口皆碑,飞霜阁上下待遇也不错,怎么这银霜还是猪油糊了心,连同外人陷害娘娘,且还害了二殿下?
  碧露起身,去了三皇子处,摸摸三皇子的额头,“又发热了。”连忙用棉布沾了烈酒,为他擦着额头和身子。
  一旁还沉浸在思绪中的碧巧和柔修仪,闻言连忙跑了过来,柔修仪也不顾自己平日里宫妃的体面了,又拿着巾子放在烈酒中投出来,和另外二人一同给孩子擦着身子。
  折腾小半个时辰,柔修仪坐了下来,苦笑着道:“你看看,这自从飞霜阁出了这信儿,寻常宫女内侍都不爱来这儿走动了,也就是皇上皇后派了人来,送了来足够的烈酒,米醋,艾草,石灰,棉布之属,还有温妃,也送了些温补的药材,其余人呢?哪有个动静?恨不得离咱们八百里远!”
 
 
第105章 
  八日过去,建昭帝与元宵果真是身上出了疹子,不过如御医所料,是小天花,症状最轻的一种,倒也叫众人大松一口气。
  元宵和建昭帝的身上开始前前后后地出现疱疹,痒得很,郗齐光可是知道这如果挠破了,必定会留下麻子的,因此便叫人用棉布将父子二人绑在了床上,身上可以有麻子,脸上决不能有。
  尤其是元宵,皇上已经是皇上,可他还是太子。
  好在他面上也出的疱疹少,不过十五六个,还都不算大。
  这已经够少了,有些人,满脸都是,叫人瘆得慌。
  好容易坐下来歇着了,郗齐光才问道:“柔修仪那里,三皇子情况如何了?还有那两个宫女?宫中可再次出现了天花病人?”
  “还有吕修华,可有人对她动手?”
  魏九和吴宗明上前,一一答话,面上带着自制的烈酒口罩道:“回殿下,三皇子那里,也是小天花,病情无恶化,那两名宫女,奴才做主关到了一起,条件嘛,”他轻笑,“自然是比不上皇上这里,叫太医们见了,把脉后都说好转了不少,只是……”
  “那二人因为忍不住这天花的痒意,面上的疱疹被抓破,已是容貌尽毁了,只能依稀看出原来的模样。”
  郗齐光忍不住瞧了魏九一眼,平日里没出事还不觉得,这一旦有事了,各人的能为就显出来了。
  她宫中这个吴总管,到底还差了一筹。
  瞧瞧人家这话说得,逻辑清晰,条理分明,话里有话,真是不一样啊!可惜这等好人才是皇上宫里的。
  魏九感受到了郗齐光的打量,以为她是不满,心高高吊了起来,接着道:“再就是吕修华宫中,因为殿下您事先就防备的好,所以,永宁宫那里一直伸不进去手,现在啊,估计还在宫里跳脚呢!”
  郗齐光轻笑出声,“你倒是促狭,”又问道:“皇宫外,定国公府可有什么动静?再就是那个医馆染了天花的人,查清楚了?这件事,与定国公府定然是有不小的干系的!”
  又见元宵乱动,柔声道:“不许乱动!难不成你想长一脸的麻子?还想不想日后娶妻了?你长得若是丑了,我哪好意思给你选一个长得漂亮的媳妇?选个丑的得了!”
  建昭帝也听到了,想要出言,却是头脑昏沉。
  天花这样的病,反倒是成年人染上了,才是更为凶险,好在他平日里体质还算不错,还能保有一丝清醒。
  沙哑着声音道:“快别逗弄他了,你也好生休息一会儿!有些事情,魏九……咳咳咳……”
  “便能自行处理,无需你事事躬亲。”
  郗齐光连忙倒了一杯温水,用小银勺喂给他,“你才该好生歇着才是,就不要管我了。”
  她挺着大肚子不甚方便,便将这碗水递给了吴宗明,这也是小时候出过天花,再不怕的,由他来喂建昭帝水。
  魏九见消停了,这才道:“那户开医馆的,是叫自家出过天花的仆人拿去烧了的,没成想半路上被人叫走,多吃了几盏酒,便将此事忘在了脑后,醒来后,东西便不见了,他连忙将衣裳换了,烧了,只称自己将东西烧毁了。”
  “实际上,这东西流进了定国公府,到了定国公府的老太太手中,她的其余子女,皆是不知情。”
  郗齐光皱眉,这定国公府的老太太,当真是老眼昏花,连带着心也昏了!她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朝着皇族伸手!
  不知好生教养儿孙,反倒越发昏聩,只知自己奢靡享乐,全然不顾儿孙后代!
  “先不必管她了,你确定了?那人是那家老诰命的陪房?后来买通了宫门处搜查的小太监?”
  魏九躬身应道:“回殿下,是。”
  “那就,那天涉事的几个小太监都抓起来,关进慎行司,还有那家老诰命的陪房,也找人抓了,反正就算是最后说他们家陪房做的,他们也逃不了阖族全灭的下场。”
  又看了眼在床上闭目养身的父子俩个,心想好在是小天花,没出现严重的并发症,真出现了,那才棘手。
  “吕修华那里,你们继续找人看着,再有,把永宁宫看好了,尤其是她身边人的动静,盯紧了。”
  “这种关头,可不能再让她折腾出来幺蛾子了!”
  “再就是定国公府,他们虽已经淡出军营,可人脉犹在,把他们府上那几个旧部下属,找人时刻看着,一有动静,即刻来禀报!”
  “让京畿大营那里,最近等着消息,若有人拥兵谋逆,即刻前来护驾!忠勇王府和东平王府虽这两年也沉寂下来了,看着乖顺,可本宫总觉得他们不安定。”
  魏九道:“京畿大营,奴才这就找几个信得过的禁卫拿着兵符出去秘密告知。”
  郗齐光点头,心不在焉,“太后那里如何了?”
  见建昭帝父子又不安稳地睡了,才轻声道:“太后那里,就是每日的瓷器换得快了些,骂人声音中气十足,偏各位主子们每日还要给她请安,许多主子都被日日训斥,苦不堪言。”
  她微微挑眉,这个她就管不了了。
  “怕是是平妃整日被训斥吧?不说都忘了,那两个宫女可又吐出来什么?尤其是柔修仪宫里头那个?”
  “若是招出了平妃,就直接让禁卫军看守吧,暗处的人也无需盯着了,本宫没那时间和她磨蹭,再就是,把三皇子送到太后那儿,日后处理了她也不必听她拿着三皇子当幌子。”
  “这都八日了,她怎么还是死咬着不松口?”
  “奴才本想着用这病熬她几日,不给水不给米,可又怕她一个不留神儿人没了!她又不开口,也不能给她上刑,怕人没得更快,可把奴才憋得呀!后来提起她父母家人,她才有所松动,只说要等着好转了,才肯说出来。”
  又轻笑道:“倒是个机灵警惕的,怕这时候说了,咱们就不给她治病了,便是不立时处死她,这天花没有药物,也能把她拖死!”
  “若是说出来,便是她最后死了,也可酌情不株连九族。”
  那边建昭帝和元宵两个又是开始寒颤起来,她和吴宗明连忙过去,叫人来压住两人,命人备好豆腐牛奶蔬菜,为两人补充营养。
  魏九见状,又命人换上新的白醋烈酒,送上干净的棉布。
  ***
  上阳宫,太后又在发脾气,宫中宫人战战兢兢,唯有几个资历高的老嬷嬷才赶上前劝慰一二。
  太后摔得累了,坐了下来,揉揉眉心,问道:“朝臣那里,可是已经开始胡乱猜测了?”
  “这是迟早的事情,一国无主,人心不稳是迟早的事情,何况有心人都知道,皇后殿下素来身子康稳,又怎会平白无故又流产之兆?何况柔修仪那里又被禁卫围住,那些大臣,心里能不嘀咕?”
  太后听了,不知触动了她哪一根神经,又是暴躁起来,“这些老牌勋贵,一个个根子都烂透了!还妄想世代富贵!做他的千秋美梦!”
  “哀家有孙子!有太子,有未出世的嫡孙!哪怕最后就剩他一个三皇子,本宫宁可过继一个,都不把帝位留给他们留着刘姓血脉的皇子!”最后又啐了一口,“呸!什么阿物?”
  安嬷嬷道:“太后还需自己保重身子才是,皇上太子乃是天命所归,是真龙天子,福星高照,又怎会惧这一个小天花?”
  太后叹气,眼中是浓的化不开的忧虑,“再是身份尊贵,那也是□□凡胎,吃五谷杂粮,那些什么真龙天子,骗骗寻常百姓还可,咱们,谁不知道谁啊?”
  “齐光都已经是六个月的身孕了,还要在那儿照顾着,看着,她还是双胎!本宫实在无法放心啊!”
  而后又咬牙切齿道:“怕那个贱人打得就是让她染上天花,流产,一尸三命的主意!哪怕没有染上,日日殚精竭虑,这孩子身子也不会好!好毒的心思!”
  “哀家罚她在道堂跪一日一夜,水米不给,还真是便宜她了!”
  她微微颔首,眼神凉薄,“素心哪!”
  一旁的嬷嬷连忙应声。
  “等皇上痊愈了,就把刘氏锁入冷宫的一处小房子里,把她手割开,抹上天花痘痂,让她就这么去吧。”
  轻笑道:“也算是她求仁得仁了。”
  叫人从脚底生出寒意。
  ***
  又是半月过去,几人的病情已是稳定下来。
  郗齐光刚刚为建昭帝翻身,用烈酒白醋擦完,就给又给元宵擦了一遍。
  “据她所说,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东西是天花痘痂,只以为是平妃用来……”说到这儿,他有些难以启齿,“用来邀宠的。”
  合着这个宫女以为这是chun yao?
  “她说,那个原来她拿着的时候,还有一股子香味儿,她都不敢离着自己近了,从油纸包里面拿出来小布包,趁着御前的宫女出去了,连忙塞进去缝上了口!”
  “这样也就罢了,关键自那日之后,平妃见天儿求见皇上,给皇上送补汤,所以……”
  郗齐光了然,估计是平妃坐不住,想要看看建昭帝每日的情况,所以就这么误会了。
  “那就不要愣着了,去,派人将永宁宫团团围住,一只苍蝇也不能进出!”
 
 
第106章 
  魏九又上前道:“还有就是,一月之期已近,现在朝中的两位老大人,尤其是礼部尚书,嚷嚷着要见皇上,商议国事,还说,说您……”
  郗齐光眼都不抬,也知道他们说的什么话,“这些话就不要说了,左右本宫心里清楚。”
  眼中却是寒意更甚,明知道他们皇上出了问题,却还是把罪责都推给她,真是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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