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五零讨生活——戏好多
时间:2020-03-02 08:39:21

  君不见,从合作社开始,新盖房子的那几户,除了正房还能铺得起木地板,偏刹厢房那都是泥巴地吗
  而姐弟二人作为牺牲者,睡在厢房中,这因为年月久远而显得黑乎乎的木地板上,而房间里那唯一的床,却被自认为是‘城里人’的粟香霸占。
  可怜的粟米只能带着弟弟三毛,夜夜望床心叹,只能睡在窗户前的破烂木板上。
  所幸眼下是大夏天,也不算冷,早晚虽凉,姐弟二人却也坚强的抱在一起互相取暖,不然就凭着一张破草席子,不要等到冬天了,身在气温不高的湘西深山中,可不得把两孩子给冻死
  就是这样,渣爹对此也权当看不见。
  你想想,亲爹都是如此了,家里其他人,如爷奶叔伯们,又怎么可能会在意
  在这个年代,他们自己的孩子都还顾不过来呢!
  说实话,对于这个为了追求真爱的爹,粟米也是深感厌恶的。
  对于这个口口声声喊着解放自由,不许搞封建,要自由恋爱的渣爹,他看不到自己辛苦付出的糟糠妻;
  更是不嫌弃,当初他那所谓真爱的嫌贫爱富,在抛弃了他这个傻蛋远嫁县城,后来夫死被赶后,带着拖油瓶灰溜溜回乡,又再度把他这个痴情种子当备胎,他却还一脸欣喜的接受欢迎。
  这样的蠢爹,要来何用
  一边看着院子的结构,心里鄙夷着某些人的时候,粟米已经牵着弟弟的小手,姐弟二人终于接近了堂屋前,也看到了前方,那点着桐油灯的堂屋中的格局。
  解放前,曾经堂屋正中央是神龛,上面供奉的是用红纸为底,毛笔书写着天地君亲师的神位。
  后来不是建国后不许成精么,四处又打着扫除牛鬼蛇神的口号,所以他们这神龛上供奉的,就是他们开国的领袖了。
  只是,眼前让粟米不解的是,他们家供奉的这位开国领导人,可不是记忆中自己国家的那位超级领袖,反而是另外一个陌生的头像。
  当然了,这时候的粟米还不知道,其实她哪里是穿越重生到了自己国家的过去
  她明明就是穿越到了一个,与自己国家历史有着惊人相似度的平行空间里来了!
  这里叫红国,开国领导叫钱新生,总理叫阚东城,所以他们的头像才会明显的不同,但是经历的历史演变后,却又是那般的神似,当然这都是后话。
  只说眼下,按着记忆,粟米牵着弟弟终于走到上房的堂屋门口站定。
  准备去熟悉下环境,顺便寻摸点吃的粟米,一眼扫去,她就看到了,此刻正围在堂屋八仙桌前吃饭的男人们。
 
 
第4章 她这小身板矮的够可以啊
  按照自己还有小粟米的记忆结合,她是知道的,堂屋在他们这样的家庭,是很重要的待客之地。
  除了逢年过节的时候,大家会到堂屋的八仙桌上坐下来吃饭外,再不然就是家里有喜事丧事,或者是来了客人的时候,他们才会用到这里来。
  像今日这般,男丁们都围坐堂屋八仙桌开饭,那还不是因为眼下天气炎热,火塘呆着实在是受不了,当家老太太马芳兰大手一挥,这才领着家里的壮劳力跟掌权者,围坐八仙桌清清爽爽的吃。
  如若不然,在正常情况下,他们这边的人都喜欢围着火塘吃饭,男丁们坐火塘周围,女人跟孩子们就端着碗在火塘下头开吃。
  说来也是眼下队里活重,年景也不算多好,人人肚子里都没油水吃不好,管家的婆娘们不得不精打细算的过日子。
  现在是没条件吃到肉,因为那是要肉票的!
  心气高,最爱面子的马芳兰便一改往日的无所谓,直接按着家里的崽子们,吃饭的时候绝对不许乱跑。
  不然的话,按照以往的时候,他们老粟家的三个大汉们 ,早就一人一个大海碗的盛了饭菜,然后一个个的端着碗就出了门。
  不是去串门子凑热闹,就是端着碗,窝在大家都喜欢聚集的墙根下,边聊天八卦边扒饭碗。
  今日也是如此,马兰芳按照往常那般,端着竹簸箕,开了堂屋后头的小库房,来到装着粮食的陶翁前,拿着家里最小的升子,装了一升高粱米,想了想又伸手抓了一大把出来放回翁里,然后才转身揭开腌咸菜的缸,夹了一碗酸豇豆,再在墙角的红薯堆里,按照家里的人头数好了红薯放进簸箕里头后,马兰芳这才端着簸箕出了屋子。
  转身锁上门,把簸箕往八仙桌上一放,便扯开嗓子的喊大儿媳。
  家里三个儿媳妇都不是省油的灯,身为一个开明的‘好’婆婆,为了公平起见,家里的活计都是一个媳妇轮一天,谁也别想躲懒。
  今个儿正好轮到大儿媳做饭,等喊来了大儿媳,马芳兰指着八仙桌上的簸箕,吩咐她带着去做饭。
  而她自己呢?则是快速的转回了房间,打开屋内一块连着厨房的窗户,就这么的坐在窗户前,眼巴巴的监视着厨房里头的动静。
  一直到大儿媳妇把晚饭做好了,让大孙女喊家人开饭了,她才会起身关了窗户往厨房去。
  想她马芳兰,绝对是村里不可多得的好婆婆,所以她从来不会给儿媳妇们分菜饭。
  看着煮好的高粱米野菜稀饭,以及蒸好的红薯,马芳兰先拿个大陶盆,把鼎罐里的稀饭盛出绝大半,留下媳妇跟孩子们差不多能每人分一碗的量,她才会罢手。
  至于红薯?马芳兰也不克扣媳妇跟孩子,把锅里头个头大的红薯都拿簸箕装了,端上唯一那一盘辣炒酸豇豆,这才招呼这儿子,把自己分出来的稀饭跟红薯往堂屋端。
  她马芳兰可是十里八乡难得的好婆婆,重来不会掌控儿媳妇们的饭食,都是随便她们吃的!
  当然,至于她们要怎么吃,怎么分,那可就不管她这个老太婆的事情喽!
  反正自家这三个儿媳,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亏得谁,也不会亏了她们自己的不是?
  她还乐得清闲,不用分饭不说,还能得个贤能大肚的好名声。
  不像村里头的好些个老太太,那都刻薄的吓人!
  就因为虐待儿媳妇,克扣孙女,瞧瞧,好不容等孙子大了要讨孙媳妇了吧,可十里八乡的人一听到她们那恶毒名声后,谁也不愿意把家里的妹陀嫁把他们家来,都怕被虐待啊!
  呵呵,也是这些个婆娘们蠢!
  说白了,只要拿捏住了儿子,哄住了孙子,那儿媳妇还能上天不成?
  心里自得的端着食物往堂屋来,等儿子领着两个大孙子坐定后,马芳兰先是端着簸箕,按照人头,给儿子孙子们一人拿了个红薯,再亲自给身边的老头子舀了碗浓稠的稀饭,接着再给自己舀上一碗后,她才点头宣布开饭。
  他们老粟家劳力多,加上自己掌家有方,大家肚里虽然没甚油水,却也能混个水饱,稀饭管够。
  至于干的?
  这么些年下来,家里人都知道,他们的娘就这调调,簸箩里剩下的那个大红薯一直在那,大家哪怕吃完了手里的红薯,以及大陶盆里的稀饭也不会去动,因为那是属于他们娘的。
  有功夫去惦记那个归属已定的红薯,还不如快点喝稀饭,最起码桌上的稀饭娘不会分,都是任由他们吃的,只要你吃得快,哪怕你盛第三碗,第四碗,他们娘都是不管的。
  是以,他们兄弟几个吃饭的速度那叫一个快啊,喝稀饭都是唏哩呼噜的下肚,为的就是能多吃上一碗饱腹。
  却也正因为这样,慢条斯理喝稀饭的马芳兰,对自家三个儿子就是看不上,一个个没次吃饭都跟打仗一样,这点就像他们的爹,一点也不像自己。
  哎!她可是个有格调的老太太,吃饭可不兴狼吞虎咽的。
  粟米与弟弟三毛的到来,在一心关注填饱肚子的家人门前,一丝丝波浪都没有掀起,大家都只顾着吃饭,哪里还记得他们两个小屁孩?
  而此刻牵着弟弟的小手,站在堂屋门外的姐弟两,努力的吸气,闻着空气中属于蒸红薯的香甜气味,只觉得他们的小肚子叫的更加欢快。
  里头的人吃的欢,外头的姐弟二人,却是被眼前高高的堂屋门槛给拦住了去路。
  贴着有自己胸口高的门槛,偏头看着边上,将将把下巴挂到门槛上的弟弟,面对眼下自己这愁人的小身板,粟米也很无奈啊。
  “姐,毛饿。”
  她想说,我也很饿啊弟弟!
  看着可怜巴巴喊饿的弟弟,转头看了眼堂屋里狼吐虎咽的所谓家人,粟米点点头,小声安抚弟弟,“毛毛,你在这等着,姐进去拿吃的。”
  “嗯嗯,毛等姐。”听到自家姐姐要去拿吃的,三毛双眼晶晶亮,连忙乖巧的点头。
  粟米看了眼眼前的门槛,深吸一口气,两只黑爪子伸出去抓住门板,两手用力扒住后,她努力的抬起右脚往门槛上扒,争取一口气翻过去。
  是的,翻过去!
  除了翻过去,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进去哇,苦逼……
  努力了两回,粟米才成功的把右腿扒上了门槛,再一使劲,左脚也跟着上,待到她整个小身子如一字,横在了三指宽的门槛上后,不等她松口气,失重感突然来临。
  粟米只觉眼前一花,她的屁股已经先着地了。
  见到姐姐掉下去了,三毛一惊,忙伸出小胳膊去拉,却根本来不及阻止自家姐姐下坠的趋势。
  有心想喊吧
  可一抬头,望了眼围在八仙桌前吃饭的亲人们,特别是那个背对着自己的亲爹时,三毛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小三毛正焦急关心着,狠狠心,想喊时,突然,姐姐的脑袋冒了出来,还嘻嘻的对着自己笑,三毛这才把到了嘴边的喊声给咽了下去。
  狼狈爬起身来的粟米,第一时间想的,是爬起来安抚弟弟。
  看着门槛外自家弟弟担忧惊讶的小眼神,粟米咧嘴,“毛毛,姐没事,你在外头呆着。”
  “嗯嗯。”小家伙小鸡嘬米般的点头。
  粟米见了嘴上笑,心里却直骂我草草草!
  得亏堂屋里是泥巴地,不然可不得摔烂她的小屁股?
  还有,家里这群大人是怎么回事
  她跟她弟在门口闹出这动静也不小吧上头只顾着吃饭的所谓亲人,怎么也没一个人回头过来看看,关心关心?
  难不成,他们吃的是什么龙肝凤髓不成?都忘我到了如此境界不成?她得去看看。
  心里带着怒气的想着,粟米一只手揉着自己的小屁股,一边迈开了她的小短腿,往上头的八仙桌跑。
  只可怜她人小个子矮,讲真的,缺乏营养的姐弟两,用风吹就能跑形容都一点也不为过。
  便是一鼓作气,哒哒哒的奔到了八仙桌边,粟米懊恼的发现,眼下的自己可不是上辈子的自己啊。
  就她如今的身高,头顶离着八仙桌桌面,那都还有一掌左右的距离呢!
  足可见,自己矮的够可以啊!
  心里为自己的身高再度悲愤,粟米瞄到了身边,正坐着便宜渣爹的长凳。
  二话不说,为了口吃的,她再度发功,重复着刚才爬门槛的动作。
  所幸长凳的两头,分别有两条凳子腿,而两条凳子腿中间,又横着一根小木条。
  粟米就是借助这条小木条的帮助,两只双手扶着凳子,两只小脚先后踩上小木条,然后跪上长条凳,顺利的攀登上了这座高峰。
  内里有着成人的灵魂,粟米这一系列的动作做的很快,等她人都已经踩在了凳子上,两手都按在了八仙桌面上时,脑袋才从面前大碗离开的粟喜河,这才后知后觉的看到了身边的女儿。
  不等他开口怒斥,粟米赶紧下来滚蛋呢,趴在桌子上,肚子饿的咕咕叫,脑子已经疯狂了的粟米,却先一步就发功了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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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几乎是以性命为代价换来的红薯
  在一桌子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粟米垫着脚尖,举起她的小黑爪子,快准狠的袭向了桌子中央,竹簸箕里头唯一的那个大红薯。
  红薯到手,粟米来不及欢喜,甚至来不及咽下嘴里,因看到食物而飞速分泌出来的口水,她突觉自己的脑袋一痛,人就彪了。
  “谁打我?”
  一手紧紧的搂住大红薯,一手摸向自己疼痛的脑袋瓜,愤怒的扭转小脑袋,欲去看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的,敢打姑奶奶她的头。
  可她的目光迎上的,却是自己身边那眼瞪的比牛眼还大的渣爹,以及他那刚刚敲完自己的头,都还来不及收回的筷子头。
  “你个死崽子,那是你奶的红薯,你是吃了豹子胆了,居然也敢来抢。”
  粟喜河冷冷的训斥,让粟米心里嗤之以鼻。
  红薯又没写名字,凭什么就是她奶,哦不,是小粟米她奶的
  “老二,四妹几你也该好好管管了,这才多大的年纪,就敢当着我们大人的面抢吃的,等她再大一些还得了”老大粟喜江不满的训斥自己的二弟。
  “就是,就是,二哥,四妹几胆子大得很,该打!”老四粟喜海补刀。
  至于上首正位太师椅上坐着吃饭的两老的,他们也不开口说话,只是眼神冷冷的看着粟米。
  特别是老太太马芳兰,那看粟米的眼神,都恨不得把她扒皮吊起来打。
  开玩笑啊,敢抢她的红薯,这还是家里头一遭啊!
  这砍脑壳的妹几不得了,连她老子都不敢干的事情她都敢干,等她再大一些,岂不是要上天
  连她这个当家的奶奶的权威都敢挑战,不狠狠的给她抽一顿,那岂不是以后谁都可以来她的嘴里夺食吃?
  想想就不能轻饶。
  望着满桌子人朝着自己投来的指责、森冷以及不善的眼神,粟米下意识的搂紧了怀里的红薯,面上却是一副气愤的样子,梗着脖子嚷嚷。
  “我跟弟弟都饿了,我们没得饭吃,为什么你们都有饭吃?难道我跟毛毛不姓粟?凭什么不给我们饭吃,我们还是小孩子,我们要吃饭!”
  “吃个屁!这整个家里一根草,一粒米都是老娘的,你个白吃饱的剁脑壳的,凭什么在老娘面前叫!”
  看着属于自己的红薯,被这个不懂孝道是何物的小丫头片子抱在手里,马芳兰简直肺都要气炸了。
  “老二,你难道是个死人吗?”
  被家里说一不二的亲娘如此点名骂,粟喜河面子不挂,满腔的怒火,直接就朝着粟米倾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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