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五零讨生活——戏好多
时间:2020-03-02 08:39:21

  也不去想,他这女儿的小身板,能不能经得起他接下来的打骂.
  大手伸出,直接擒住粟米后脖颈的衣领,把她如提溜小鸡仔似的提溜起来,二话不说,就想来夺她怀里的红薯。
  腹中空空的粟米,想着饿死的原身,想着还眼巴巴等在门槛外的弟弟,哪里愿意放弃到手的唯一食物?
  想也不想的两手紧紧搂住怀里的红薯,被提溜到半空中的双脚,发了狠的猛烈踢踹着,尽可能的想保全怀里唯一的食物。
  粟米发了疯似的胡乱踢打着,让一时不察的粟喜河中了招。
  他只感觉自己的胸膛被踢的噗噗两下,粟喜河火了,感觉自己这个当爹的权威被严重挑衅,他抄起那蒲扇大的大巴掌,直接就照着粟米的小脸蛋甩了下来。
  想护住食物,一心反抗的粟米,一时不察,正正好的吃了这沉重的一巴掌,黢黑瘦弱的小脸,顷刻间就肿胀了起来,若不是因为皮肤黑,此刻粟米脸上的痕迹绝对触目惊心。
  一瞬间,粟米只觉脸上一痛,耳朵嗡嗡作响,噗的吐出一口混着两颗小奶牙的血水,粟米跟只小狼崽子一般的,狠狠瞪着眼前打自己的人渣。
  被粟米如此恶狠狠的瞪着,不知怎的,粟喜河心里有些发虚,可又想到自己是老子,老子打孩子天经地义!
  这死丫头居然还敢如此瞪着他,可见是心里没有他这个老子的白眼狼。
  是以,粟喜河心下发狠,不由的再次抬起手,准备再给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来一巴掌。
  粟米见状不好,内里拥有成人灵魂的她,哪里被人这般打过?
  一时间,粟米的心里也充满了戾气,想也不想的,在第二个巴掌即将落下时,她急中生智,急急的在半空中扭动着小身躯,一个反身歪头,照着渣爹的胳膊,狠狠的就是一口咬下,丝毫也不介意对方那冲鼻的汗臭,以及那令人作呕的滑腻。
  “啊……”
  他哪里能想到,眼前的小崽子能这般狠辣?
  这一口咬的可不轻松,粟米都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嘴里的小奶牙狠狠的扎入血肉,疼的粟喜河这个大汉,都不由的惨叫出声,足可见粟米的狠绝。
  随着粟喜河的惨叫出声,在场的人不由的都抖了下身体,老大粟喜江、老四粟喜海还不由的龇牙,感觉仿佛自己的胳膊也跟着疼痛了起来一般,心里却不由的暗道,老二家的这个四妹几平日里看着不显,这狠起来也是个不要命的狼崽子呀!
  与此同时,本窝在厨房吃饭的女人们,在听到喊声后,一个个也脚步匆匆的过来凑热闹,直接扫的趴在门槛上,一脸关切着姐姐的三毛一个趔趄倒地。
  当听到自己丈夫熟悉的惨叫声,第一个匆忙赶来的王艳,在她迈脚进入堂屋的那一霎那,粟喜河也跟着发了狠。
  他伸手狠狠捏住粟米下巴壳,手上全力使出,一个狠劲下,终于让还在努力的粟米吃痛。
  后力不足的粟米,痛的不由的松开了小嘴,可就在这一瞬间,她人却被愤怒中的渣爹甩飞了出去。
  可怜她粟米,在自己被甩飞出去后,她还不忘了死死的护住怀里的红薯。
  快要落地时,为了护住怀中唯一的食物,粟米还不忘了紧紧的蜷缩起她这小身板,试图护住她那用生命换来的食物。
  也正是因为如此,一个落地间,蜷缩着的粟米如一个球一般,咕噜噜的往前滚,直到啪的一声,重重的撞上了门槛下奠基的青石,这才止住了去势,足可见,粟喜河这个渣爹当时有多用劲的甩来她。
  “姐,姐姐!呜呜呜呜,毛怕,毛毛怕……”
  看到姐姐被自己的亲爹如此对待,一时间恐惧爬满了,好不容易爬起身来的三毛的心头,小家伙直接扯开了嗓子担忧的嚎哭起来。
  听到弟弟凄厉的哭喊,粟米晃了晃,因为受到剧烈撞击而冒着金星的脑袋,她颤颤巍巍的单手护着红薯,单手扶着门槛,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
  此刻她脸疼,嘴疼,牙疼,下巴疼,头疼,全身都疼……
  才将将站稳身体,粟米只觉脑门温热,下意识的抬起空余的手一摸,拿下后才发现,手心里都是血。
  噗的吐了一口血沫子,粟米看着那血沫子中又是一颗小奶牙,此刻她悲催的想哭,可面上却尽力的挺起了小胸脯,双眼阴冷冷且又狠辣的扫向堂屋内众人。
  不等在场众人反应过来,也顾不得张嘴就会扯到下巴与嘴里的疼痛,粟米右手举起自己好不容易护下的红薯到嘴边,唇角勾起邪性的冷笑,伸出血红的舌头,一下下的舔着手里已经变了形的红薯。
  到了这个时候,付出了这么多,这个红薯她要定了!绝对不能让这群没有心的恶魔抢回去!
  看着门槛前三头身的粟米,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被她深深的震撼到了,这四妹几让他们感觉很邪性,更是让他们有些忌惮和害怕。
  他们怎么能不忌惮害怕?在场的人在看到粟米如此表现后,一个个的打从心里开始重新审视粟米这个细妹几。
  他们心里都在不约而同的嘀咕,以前他们都看走眼了呀,眼前的四妹几,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狼崽子啊!
  最最恐怖的是,这个狼崽子还是豁的出去,连命都不要的狼崽子!
  若问正常人最忌惮什么?毫无疑问,就是眼前这样连命都豁的出去的狠家伙啊!
  啧啧,真是看不出来……
  堂屋里的众人,目光在粟喜河王艳夫妻,还有粟米之间来回,一时间屋里寂静无声,就只看到粟米在那一下下的舔着红薯。
  马芳兰看到那剁脑壳的还在舔红薯;
  看着她那猩红的双眼;
  看着她额头还在不断溢出的猩红鲜血;
  看着她那带着血沫子的猩红舌头;
  看着她那乌紫的下巴壳;
  马芳兰感觉自己头皮发麻,除了觉得自己这个孙女邪性的不行以外,剩下的全部都是恶心。
  “呕……老二让她滚,赶紧的让她给我滚,没得恶心死我了……”
  马兰芳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一边偏头不敢看粟米,一边急速的挥手,一副赶苍蝇的模样,嘴里急切的催促着自己的二儿子,赶紧赶粟米离开。
  她可是一个爱干净的老太太!这么个恶心巴拉的红薯,即便是要回来,她也不稀罕去碰,可恶心死她了!
  随着上首马芳兰的话音落下,根据记忆得知,家里掌权人就是这老太太的粟米,这才停止了舔红薯的动作。
 
 
第6章 混个水饱也是饱
  重新把红薯抱进怀里,无视对自己投来异样眼光的众人,粟米极力忍着身体的剧痛,一手护着几乎是用命换来的红薯,颤颤巍巍的爬上门槛,如来时一样,在众人奇异且漠不关心的注视中,又慢吞吞的爬了出去。
  “毛毛乖,跟姐走。”
  将将稳住身形,粟米拉着弟弟,抱着红薯,姐弟二人往来时的房间走。
  讲真,身后的那群人都不是人!
  按理说在正常情况下,哪怕她做了天大的坏事,可就她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在受了伤的情况下,再怎么样,这些个大人不也应该来看看她的伤势,然后带着她去看医生吗?
  好,哪怕是大环境的因素影响,可即便不带着自己去看医生,也应该来关心关心她身上的伤,然后给她拿点药啊什么的吧?
  哪怕即便是没有药,给她上点草木灰也成吧?
  可是都没有,一个也没有!
  他们都没有心,他们都不是她的亲人,这里也不是她的家!
  粟米苦笑着望向身边的弟弟,他们只能相互依靠取暖了……
  领着弟弟慢悠悠的走回房间,姐弟二人相协着坐下,粟米裂开缺了三颗小奶牙的嘴,看着怀里变了形的红薯,她的嘴上在笑,心里却在哭,在滴血。
  为了这么个红薯,她今天的牺牲大发了!呜呜呜……
  两辈子第一次被人甩耳光,两辈子第一次为了一颗破红薯拼命,呜呜呜,个贼老天!你个倒霉催的休眠仓,该死的,为什么要把她送到这么个恐怖的世界来?
  呜呜呜……可苦死她了……
  “姐,不疼,毛吹吹,吹吹,不疼……”
  陷入强烈怨念中的粟米,是在弟弟软糯关心的安抚中清醒过来。
  看着身边瘦小的弟弟,抚摸着他头顶稀稀疏疏的短黄毛,粟米强撑着笑容问他,“毛毛,你嫌不嫌弃姐姐脏?”
  粟三毛不解,歪着小脑袋看着自家姐姐。
  粟米被小家伙天真懵懂的眼神望着,一时间心里的郁气散了大半,心疼的揉了揉弟弟的小脑袋,“算了,就是你嫌弃也没办法,这是咱们唯一的口粮呢!”
  捧出自己几乎豁出去了性命才得以保全的变形红薯,粟米把它掰成了两截,一截稍稍多些,一截少些。
  拿起那截多的,粟米把表皮仔细的剥掉后,这才递给身边的弟弟。
  “毛毛吃。”
  毛毛看着粟米,裂开小嘴对着粟米笑笑,却怎么也不伸手来接。
  “姐吃,姐吃。”
  小家伙是人小,但是出奇的敏感懂事,小小的年纪就被迫长大,话都还无法说的囫囵个,却已经知道要体贴姐姐。
  粟米的心软软的,把手里剥好皮的红薯塞弟弟手里,“毛毛吃,别担心,姐姐还有,你看。”
  说着话,粟米拿着剩下的半截给弟弟看,见小家伙还是不吃,她这才率先把红薯送入嘴里,忍着痛,啊呜一口。
  粟三毛见姐姐吃了,小家伙这才低头啃着自己手里的红薯。
  见到小家伙吃了,粟米三两口解决完手里的红薯,至于刚刚给弟弟剥去的红薯皮,她自然也没有放过,仔细的捡起一把塞入嘴里,边嚼边在心里悲催的想哭。
  曾几何时,她可曾会想到,自己今日会是连个红薯皮都舍不得丢的存在?
  光想想都命苦啊!
  可光感慨命苦有个屁用?
  按照刚才那些人对待自己与小毛毛的态度,她根本不能对他们抱希望,也不可能指望着下一顿能有他们姐弟的食物。
  苦笑着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看来,以后他们只能自己想想办法。
  不过不幸中的大幸是,按照眼下粟家的房子,结合小粟米的记忆来分析,自己身处湘西,也就是上辈子自己家乡这片地界的可能性很大。
  如若是这样的话,她倒也不担心自己能不能弄到食物饱腹了。
  至于其他的事情,比如自己眼下到底身处什么年月,将来能干些什么养家糊口,这些都不是最紧要的,都可以慢慢来。
  看着弟弟三毛吃完了手里的红薯,粟米这把小家伙安顿在席子上,“毛毛你在这坐着不要乱跑,姐姐去找点水来给你喝。”
  “好,毛不跑。”听到姐姐的吩咐,三毛小朋友一边还舔着自己黑黢黢的小爪子,想把手上的红薯味道舔干净,一边乖巧的点头。
  撇开小家伙的瘦弱单薄,与外表邋遢缀满补丁的衣裳,其实自己的这个弟弟还是挺可爱的。
  揉搓了揉搓小家伙的脑袋,粟米出前门再度嘱咐好弟弟后,她就操纵着自己的小身板,悄咪咪的去往前头偏刹的灶房。
  她来的时候,大伯母赵海花正在厨房里洗碗,想来今天是轮到她做家里的活,除此在外,厨房里并不见其他人,想来在刚才自己闹完那一出后,其他人也都各自回房了。
  想想也是,这时候不要说是农村,便是城里头,晚上也是没有什么活动的,所以除了回房睡觉造人,还能有别的什么活动?
  根据小粟米的记忆,粟米脑海中一溜数过家里的这些小孩们,她就在心里直撇嘴。
  便宜大伯母在厨房前头的火塘边,就着火塘里剩下的那点余晖光阴洗碗,而她来时,对方的工作也已经进入了尾声。
  一直等到大伯母放好碗筷,灭了火塘里的火离开后,为了不惊动人,粟米寻找记忆摸到厨房的后门,准备进入空无一人的灶房。
  为了怕着老化的木板门发出声响,她还特意打湿了一只袖子,把水挤入门轴下方,这样一来,她再开门就不会发出任何声音了。
  小心翼翼的拉开门,果然,这破木门没有发出声响,她忍着身上的剧痛,迈过矮矮的门槛,粟米像只小老鼠一样的溜进了厨房。
  按照小粟米的记忆,她知道,在眼下的这个厨房中,任凭她掘地三尺,那也是找不到什么吃的,来填饱她那依然空落落的肚子的。
  她之所以来这里,一来是想喝点水,再带点水回去给弟弟喝,好让自己与弟弟混个水饱,也不至于到半夜,肚子就饿的火烧火燎。
  二来嘛,她还得给自己额头的伤口处理下。
  请原谅她这个上辈子只在儿时混过农村的可怜孩子,虽然会烧火煮饭啥的,但是山野里的药材,除了容易记的简单几样,她是记不住能止血消炎的野生药材的。
  所以没办法喽,她只能按照曾经老一辈的说法,去火塘边抓了把凉的草木灰,直接一把盖在了额头上的伤口上。
  没有条件,也就只能是这样止血消炎了,至于其他的,眼下就自己这个小身板,她也是无能无力啊。
  给额头抹上了草木灰,粟米悄默声的摸索到了水缸边,感谢山清水秀的世界,让她即便是喝生水也没啥的,毕竟他们湘西这边家家户户的饮用水,不是山里泉眼冒出的山泉,就是深水井里的干净泉水,所以不烧开了喝也没事。
  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的小粟米,乃至整个粟家团里,大家伙不都喝的是生水么?这不比农夫山泉好喝多了?
  自己混了个水饱,粟米摸着自己的小肚子,转而有拿着小桶勺(竹子制作的小舀子)舀了一舀水,正准备拿回去给弟弟喝来着,暮的,粟米的目光瞄到了刚才大伯母放碗的碗柜,粟米的眼珠子转了转。
  对于能不能在碗柜里找到吃的,这点她全然不抱希望,就家里那便宜奶奶对整个家的掌控力度,这里头能有个毛?
  即便是有点子什么,那也轮不到自己,想来早就被其他人瓜分了。
  她眼下想的是,如果可以,她得弄点盐。
  按照今天那些人对自己的态度,搞不好不要说明天,甚至是后天,她跟弟弟能不能分到吃的,那都是个未知数。
  为了不再让这具身体饿死,也是为了那个小可怜的三毛弟弟,粟米决定,明天天一亮,她就带着弟弟出门去找吃的。
  她还就不信了,哪怕自己没有个金手指,哪怕她年纪尚小,可就凭着自己内里三十几岁的成人灵魂,凭着自己对湘西这块地界的熟悉度,怎么地她也能找到点吃的,维持他们姐弟两的生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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