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五零讨生活——戏好多
时间:2020-03-02 08:39:21

  既然要去开小灶,那没有盐可不行。
  这么想着,粟米放下手里的小舀子,小心翼翼的接近碗柜,轻手轻脚,费力的爬上碗柜突出来可供切菜的一层案板后,她就去扒拉上头的碗橱门。
  轻轻打开,寻着记忆,在黑暗中找到了那个,家里用来装盐的成人拳头大的黑色陶罐,借着透进来的幽暗月光,粟米看到了半罐子的盐。
  想着自己也没有东西装,她便先放下了盐罐子,悄悄摸爬下碗柜后,粟米闪身出了厨房,来到厨房后头的小菜地。
  借着幽幽月光,粟米直接撸了两张南瓜叶回去,舀了两勺子盐到叶子里包起来后,她这才把盐罐子放回了原位,然后小心的复原碗柜门。
  不是她不想多拿,实在是在这个时候盐也是金贵物,虽然不要票,却也全靠家里几只母鸡的鸡屁股银行换来的,家里那老太太把控的也是很严格的说,她要是一下子拿多了,事后爆发可不得闹翻天?
 
 
第7章 你想戴着高帽子去游街
  眼下她这小身板可没有自保的能力,自然是能不跟家里这群辣鸡对上,就不跟这群辣鸡对上的好!
  在没有能力之前,她不介意规避风险当孙子。
  把用南瓜叶包好的盐,小心的放到胸口,为了不把这好不容易偷来的盐弄丢,粟米还特别没形象的,把身上这件补丁累补丁,却依然破的不成样的小褂子塞到裤头里,再用草绳重新把身下这件同样破烂的裤子系紧。
  摸摸腰侧的盐安然无恙,怎么也掉不出来后,粟米这才满意的点头,拿起装满水的舀子快速离开,毕竟她弟弟还在屋子里等着自己呢。
  粟米回来的时候,小家伙三毛已经趴在门缝里焦急的往外看,想来是等急了。
  看到自己回来,小家伙乐了,笑呵呵的看着自己,惹的粟米的心再次软了软。
  把手里装水的舀子递给小家伙让他喝水,粟米看着空无一人的床,诧异的问弟弟:“毛毛,粟香还没回来吗?”
  三毛正咕咚咕咚的喝水呢,听到姐姐的问话,他忙停止了动作,扬起小脸看着粟米,“没,臭没来。”
  小家伙心里也有一杆秤,那粟香什么的,在他的心里,就是个坏透了的臭家伙。
  没回来就没回来,没回来更好!她跟弟弟还乐得自在!
  粟米丝毫不知,被今日自己的爆发举动吓坏了粟香,此刻是因为害怕被粟米收拾报复,她才不顾继爹与亲娘的催促,就是赖在他们的身边,迟迟不肯挪窝回房睡觉。
  不过哪怕粟米知道,她也没这个闲工夫去想、去管。
  粟米等弟弟喝完水后,她再次熟门熟路的去送回了舀子,然后关门回来带着弟弟睡觉。
  今天晚上,注定了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先不说各房人窝在自己的屋子里,是如何议论粟米今日的爆发的;
  也不说粟香是如何赖在继爹与亲娘之间,蹭睡过这个晚上的;
  就只说左边后屋里,睡不着的马芳兰拉着昏昏欲睡的粟得贵,忍不住的就嘀咕起粟米的事情来。
  “哎,我说老头子,你说三妹几今天怎么那般邪性?莫不是在哪里惹到了伽嘎(邪祟)了吧?你说我要不要去找找廖婆子帮着看看?”
  马芳兰说完久久得不到身边男人的回答,她就急了,偏头一看,尼玛的,这死老头子居然闭着眼睛睡着了!
  想她气的要死,这死老头不来哄哄她不说;
  想她自己个说的一身起劲,这死老头也不来跟她搭话不说;
  这死老头居然自己个睡着了?感情她刚才说了半天,这都是在放屁呢?
  想想都不能忍,马芳兰一巴掌拍到粟得贵的胸口,直接吓的迷瞪中的粟得贵一个激灵,“怎么啦?怎么啦?”
  “怎么啦个鬼!你个老不死的,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粟得贵那个无语啊,委屈巴巴的抹了把脸,小声嘀咕,“死老婆子,你大半夜不睡觉,琢磨个什么子劲啊琢磨!”
  “你在那边瞎叨叨什么?”
  “没,没,我也没说什么呀……”怕老婆,耳根软的粟得贵见身边的老婆子发狠,他急忙补救,求生欲强烈的一米,“老婆子,大晚上你不睡觉,到底在嘀咕个什么?”
  白了身边的老头一眼,马芳兰又说了遍刚才自己的担忧:“老头子,你说三妹几是不是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啦?”
  “三妹几?不干净的东西?老婆子你可别告诉我,你要去找那什么廖婆子,你难道不晓得眼下刮的什么风?正打击一切牛鬼蛇神呢!不要瞎想!不然的话,那个倒霉催的李全发,还不得让你戴着高帽子去游街?土改的时候那场面你忘了?至于三妹几,我看三妹几不好得很!又哪里有问题啦?”
  粟得贵一边担忧的警告自家老太婆,一边又在心底想着粟香,暗自嘀咕着。
  根本没有的事呀?粟香这细妹几灵便的很,看着也不像惹到了什么的样子呀?
  要说惹到了什么,他看四妹几倒是像!
  “她哪里好啦?没见着今天晚上吃饭,她抢我那红薯的狠劲头!那死妹几都被她老子打成那个鬼样子了,砍脑壳的却一点都不带害怕的,我看啊,她就是惹了伽嘎了!”
  “感情你说的是粟米不是粟香啊?我说呢……”
  “什么意思,我说老头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好哇?难不成你也被你那好儿子洗脑啦?认为这个外来货,就是我们老粟家的三妹几啦?虽说我也不待见,也看不上三妹几那猥琐窝囊劲,但好歹不管怎么说,她也姓粟!也留着我们老粟家的血脉!怎么地也比那个,嫌贫爱富的狐狸精带来的外来货强!”
  想到自己那个死不听话的儿子,看不上自己给他找的老婆也就罢了,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在自己的老婆刚死了,都还没有过头七的时候,就把曾经勾搭的他没了魂的臭不要脸领来家!
  领来家也就算了,他千不该万不该的,居然还带着个拖油瓶进他们家的门!
  想到曾经自己为了这个倒霉儿子,去王家提亲时被下的脸子;
  想到当初那个嫌贫爱富的骚狐狸王艳,为了嫁到县城去吃国家粮,不惜抛弃了与她青梅竹马长大的傻儿子;
  想到这**贱人,在死了老耳(丈夫),被婆家大棒子打出来,不得不回了农村娘家后,又勾搭的他这傻儿子,心甘情愿的当了这现成的便宜老子,顶了人家的锅!光想想这些,马芳兰都觉得不能忍。
  想到那个下了自己脸子的儿子与臭女表子,还有臭女表子的女儿小臭女表子,马芳兰莫名的觉得,即便三妹几粟米再不讨喜,那也比那一大一小两女表子、狐狸精强!
  这也是先前在她嫌弃粟米脏后,并未勒令蠢儿子继续打人的根本原因。
  毕竟粟米她再讨厌,比起让她颜面扫地,堵心堵肺的王艳母女来,马芳兰还是偏向粟米些。
  可若要问起,为什么粟米、粟光林能过成眼下这个样子,甚至是连小贱人粟香,都可以掐把(欺负)他们,而马芳兰却从来不管的问题?
  那也只能说,他们姐弟的份量还不够,既不是给他们养老的儿子,也不是大孙子,多他们两个不多,少他们两个不少。
  自私自利的马芳兰,万事不操心的和事老粟得贵,自然是不会去帮这对没了亲娘的可怜孩子的。
  儿孙多了不值钱啊!他们又不是老两口的心头好,亲爹都不管,谁还能管的了他们的死活?
  话题扯远了,只说眼下,粟得贵听着老婆子的念叨,他再度当起了那个和事佬。
  “哎呀,好了老婆子,我知道你对老二心里有气,可怎么说呢,毕竟那孩子都进门来了,我们还能说什么呢?我们老了,将来还要靠儿子们养老送终,有些事情,我们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得去就算了……”
  “我过不去!只要想到那**当初是怎么对老二的,想到那**的娘是怎么对我的,我就过不去!”
  “那你想怎么办?把你二儿子一家赶出去?或者是你想分家?”
  “呸,我才不分家!”
  “噢,既然你不想分家,也不愿意讲儿子赶出去,那你气个什么劲?非要闹的你二儿子为了那婆娘跟你离了心,你才快活?老婆子,就是为了这个家的安稳,我们也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日子,儿孙自有儿孙福啊!睡吧,睡吧,别想了,明天还要早起干活呢。”
  “你个死老头,就知道拿话哄我!”
  “嘿嘿嘿……睡吧,睡吧,天不早了……”
  老两口吵吵着睡下,丝毫忘了,一开始说的粟米中邪的话题,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次不知不觉的跑题,才让粟米逃过一劫。
  次日清晨,粟米是在一阵阵鸡鸣声清醒过来的。
  睁开眼睛,遥望了下头顶的窗户,发现外头的天色都没有大亮,可外头的院子里却传来了人声,想来这个点大家都起来做活了。
  按照小粟米的记忆中不难看出,像他们这样身在农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民们,靠的就是勤劳耕种才能有口饭吃。
  大家谁不是天色麻麻亮就起来,一个个的忙活着各种各样的事情,操持家里的操持家里,去自留地里干活的干活?
  因为参加了合作社,大家都是待到太阳都出来后,一家子的人在家里头吃过早午饭,然后才会带着农去社里干活。
  中午虽然有时间短暂的休息休息,却是不吃午饭的,一天中的第二顿,要一直等到下午太阳下山后,家里才能有晚饭吃。
  至于午饭呵呵。
  除非是到了春种与秋收的农忙季节,社里的活计很重,村庄与村支书会看情况,安排大家合在一起吃顿大锅午饭外,其他的时候,大家一天也就两顿饭而已,午饭什么的,平日里你想都不要想,因为穷啊!
  就眼下能吃上一日两餐,那还多亏了社会主义的福,身为老农民的他们都翻身把歌唱,个个分到了土地,参加了合作社的缘故呢。
 
 
第8章 为生存溪边锤鱼去
  粟米听着外头嘈杂的声音,看了看窝在自己身边睡的正香的弟弟,扫了眼昨晚就一直空着的床铺,她的目光闪了闪。
  讲真,昨个晚上,她不是不想带着弟弟去床上睡。
  可是想到平日里渣老子对那粟香的娇惯,想到粟香那霸道的性子,想到粟香那明显就比自己与弟弟都壮实的身板,粟米只得占时放弃了那张床的所有权。
  昨个自己受了伤,肚子里又没食,身上根本就没什么力气。
  这样的她,哪怕骨子里埋藏着成人的灵魂,却也是干不过那有后台支持的粟香的。
  为了保存实力,也是不想再挨打,粟米很明智的选择了按捺性子。
  只想着,待到她喂饱了自己与弟弟,养好受伤的身体,等自己有了力气能反抗后,她再想法子把那床的所有权给拿回来!
  可今天醒过来,看到那床上空无一人,粟米猜测,估计那霸王香是被昨晚自己的戾气给吓到了,所以才窝在了渣爹房里,跟那对渣滓夫妻一起睡了?
  早知道是这样,她还不如带着弟弟上床去睡呢。
  只是现在天色都已经亮了,再后悔也迟了,这个时候,粟米是万不敢再把弟弟送床上去的。
  不然万一那个霸王香回来了,看到床上的弟弟,她家三毛可不得遭殃?
  心里琢磨着,粟米蹑手蹑脚的起床,看到草席上的弟弟睡的正香,她抿嘴一笑。
  出了房门,粟米走到厨房里,正准备去打水洗漱,今日轮到家里活计的继母,在看到粟米进入厨房后,这货立马拉呱着一张脸对着她吼。
  “你个死妹几,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家里的鸡你妹喂,猪草也不去打,怎么地,你还全指望着我不成?不好好干活,今天的饭你也别吃了!”
  我草!
  面对恶毒继母这凶残的一面,粟米心里直骂娘。
  左右看不到霸王香,粟米哪能不知道,那货此刻还在床上美美的做梦?
  凭什么这些活计就得自己来干?
  妈哒,这些活,不应该是这恶毒贱人自己的么?
  为了不吃亏,先前她是打算养精蓄锐按兵不动来着,可这却不意味着,自己就要一直当软包子。
  看着面前贱人的嘴脸,粟米撇嘴,脸也不洗了,直接就掉头转身回了房间。
  不给吃就不给吃呗,好像以前给她吃了很多一样。
  回到房间,忍着心疼,把睡梦中的弟弟喊醒,粟米打算带着弟弟出门去觅食。
  至于贱人分配的那些活计,谁爱干干去呗。
  之所以喊醒弟弟,那也是因为,她怕把弟弟留在家里,那贱人会迁怒弟弟,更怕弟弟再次在霸王香手底下吃亏。
  “姐……”
  被粟米晃悠醒,粟三毛迷蒙的醒来,一边张嘴打折小哈欠,一边抬手揉眼睛,嘴里还低低的轻喊着粟米,搞的粟米的心一下子变的软呼呼的。
  “毛毛我们起床了,姐姐带你出门去找好吃的。”
  一向信服姐姐的三毛,一听到姐姐说带他去找好吃的,小家伙立马精神。
  咧嘴对着粟米露出个傻笑后,小家伙一骨碌翻身起床,上来就拉着粟米的手:“姐,走。”
  得,这娃也是个行动派。
  就这样,在清晨的薄雾都没有散尽之时,粟米就牵着弟弟的小手,姐弟二人在没有惊动任何的情况下,一路出了院门,出了村口,上了田埂,往小粟米记忆中山坳里的小溪走。
  她打算带着弟弟到小溪边去看看,能不能在那里找到点什么吃的。
  因为人小,肚子又饿,姐弟俩走的并不快。
  好不容易走到小溪边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身周的薄雾也在渐渐散去。
  拉着弟弟,选了处小溪边有大块岩石方便落脚的地方,粟米小心的牵着弟弟走到溪边的岩石上。
  嘱咐弟弟在自己身边蹲好,不要乱动后,粟米伸出两手去捧水,准备洗洗脸,顺道再给弟弟洗洗脸。
  捧水的时候,借着水面上的倒影,粟米看到了这具身体的样貌。
  秀气的眉,挺立的小鼻子,小巧的嘴巴,鹅蛋脸,看五官,却是个漂亮小家伙,当然了,自然得撇开身体的黑瘦不提。
  先前看到身边的小家伙她就猜想,自己这幅身体长相一定不算差,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弟弟都长的不错,姐姐能差到哪里去?
  想来以后若是能吃饱喝足养一养,这身体也是个十足的小美女,粟米心里美滋滋的想着。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