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清扬婉兮——瀼瀼
时间:2020-03-02 08:40:03

  “我知道。”李氏有些不甘,但也没什么办法。
  另一边何氏也得知了银两数目,愣了愣道:“二嫂是个心宽的。”她笃定道,“二哥给娘的绸缎,应该是娘交待爹买回来的,买给二嫂。”
  张三想到那大红的颜色,开了句玩笑,“难不成咱娘还准备给二嫂准备嫁衣不成?”
  没想到看见何氏点头,他不可置信道:“不会吧,婆婆给没进门的儿媳妇儿准备嫁衣?”古往今来,他就没听说过,他娘想要干什么?
  “二嫂娘家人...你们男人不关心这些事,听说她爹一门心思放在儿子身上,她娘身体不好...”何氏沉吟,斟酌说道,话说到这里就够了,该明白的自然能懂。
  张三还真没明白:......
  他媳妇儿在说什么啊,答非所问!
  *
  刘氏抱着绸缎出来,让爷几个中午对付着吃一顿,她则叫上李氏何氏,准备去未来亲家那串串门。
  早就猜到婆婆打算的何氏:......神特么的串串门!
  李氏则疑惑问道:“娘,这会儿去二弟妹家干啥啊?”看到刘氏手中的绸缎,移不开眼来,“娘这是给我和三弟妹的?多不好意思啊!”
  “你做梦呢。”刘氏不客气道,“不年不节的,我银子多了烫手给你们买绸缎啊!你存的私房有四五两了吧,真想要,让老大带着你去镇上买!”
  李氏噎住,连连反驳:“...就一两多点,哪有娘说的那么多!”
  刘氏懒得听她狡辩,不耐烦道:“得了吧,老娘长着眼睛呢,你不想出去,就留在家里,让老三媳妇儿陪我也行。”
  李氏也明白了,这是打算送给老二媳妇儿呢,还没进门,婆婆心就偏了!不就是打了一头熊瞎子,有什么...李氏捂着心脏,还真了不起!
  两家隔得不算近,都是属于刘家村的范围,只是张屠夫是几十年前才到刘家村定居,所以房屋靠村子外围,周边相邻人家也不多。远远看见未来亲家院门,刘氏让两儿媳机灵点,然后雄赳赳气昂昂的,整个人都不同了,特别有谱儿让何氏大声点敲门叫人。
  温度还没降下去,正午时分的太阳仍旧晒人的很,即使村里人再重视庄稼,这会儿也会回家吃饭歇一会儿,待阳光没那么毒后,再接着下地,不然把人热出个好歹得不偿失。农忙时,妇人会争取做油水多的荤菜,一日也会吃三顿,保证不会把人累出病来;农闲时,不是很忙碌,那村里人家一般一日两顿饭食,节约粮食。
  何氏也是豁出去了,看出婆婆就是来搞事的,嗓门儿有多大叫多大,“刘叔儿,吴婶儿,开门啊,我们是老张家的,给二...您姑娘送东西呢。刘叔儿,吴婶儿,开门呐...”
  说实话,刘氏和李氏都被她吓了一跳,没看出来老三媳妇儿/三弟妹中气这么足啊!
  这么大的动静,刘家还没反应,两边的邻居倒是出来看热闹来了,农忙也到了尾声,大家也有心思干别的:比如看乐子!有个和刘氏年龄差不多的婶子熟稔问道:“屠夫娘子,我记得你们家张二的婚事就剩十多天了吧,你今儿来刘家干什么啊?还带着儿媳妇儿,别是迫不及待想二儿媳妇进门了吧!”
  “是啊屠夫娘子,等了这么久,十几天怎么就没耐心了?”
  大家也没恶意,只是谁都知道张二的毛病,以及他娶不上媳妇儿的事儿,这会儿也是调侃,一个村的又没有深仇大恨,顶多说说闲话,再多的他们也不会做。
  古代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基本人稍微一多,大家伙儿就莫名的聚在一块儿了,刘氏爽朗道:“你还真说对了,我是特别想让儿媳妇早点进门,这不是日子定在那时候了吗?这不,我听说我这亲家好些日子没去镇上了,我啊特意买了几尺绸缎送过来,这一辈子一次的亲事,可不能马虎。”
  刘氏扯开一角,鲜艳的眼色露出来,在场的人无一不愕然,再结合刘氏口中的内容,大家惊讶,这是给还没进门的儿媳妇做嫁衣的?
  “我听说,出了八两八的聘礼?”有个婆子对身边人说道。
  刘氏耳尖,笑容更亲切了,“我喜欢这姑娘,八两八的聘礼我张家出的心甘情愿,这绸缎也给她,希望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屠夫娘子,你既然满意刘家大姑娘,就把这绸缎收回去。你这事...做的不对啊,我老婆子活了这么多年,婆家给儿媳妇准备嫁衣...你这不是看不起你亲家吗?你这让不知情的人知道了,那刘老二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之前说话的婆婆好心劝刘氏,这结亲没得这样的。
  刘氏刚想装傻,院门打开了,李氏叫了声,“娘,吴婶儿开门了。”
  何氏特别热情打招呼,“吴婶儿好啊,我娘来拜访您和刘叔。”
  吴氏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勉强问道:“亲家有事吗?进来说话。”刘家有午时小憩一会儿的习惯,被外头的嘈杂声吵醒,刘家两父子满脸不虞,吴氏拖着酸软的身子来开门,心里一万个不乐意。
  刘氏摆手,“没啥大事儿,我就是给你家大姑娘送点东西,就不进去坐了。”说着把布包递给吴氏,“这里头是好料子哩,亲家你没时间去镇上,我就代劳了,你别多想,等大姑娘进了我张家门,我把她当亲闺女看。”
  吴氏直觉不能接,有个婶子故意说道:“你家大姑娘有福气,这料子我看了要二两银子呢,也是屠夫娘子舍得。吴娘子,你的手艺不错,等你家姑娘成亲那天,让我们见识见识啊。”
  “嘿,说什么银子啊。”刘氏笑的眼睛眯起来,“这不重要。”
  “屠夫娘子,我看你这婆婆,倒跟亲娘似的。”那婶子接着捧道,“做你家儿媳妇,真有福分。”
  李氏何氏:......
  努力微笑,呵呵,真好啊。
  吴氏脸色煞白,她又不是傻的,这么明显嘲讽的话再听不出来,脑子就有问题了。这屠夫娘子当真可恶,管的未免太宽了。
  刘氏谦虚,“比不上吴娘子,到底是正经亲娘呢。”
  到这会儿,不管脑子灵不灵光的,都看出来了,屠夫娘子那就是来找茬的,偏偏自始至终笑着,有人想指责她,但人家早就说明白了,就是疼还没过门的儿媳妇儿。能怎么办?还能说她不该对儿媳妇儿好不成?
  这亲家到底还处不处了?
  大伯娘带着刘木匠挤过人群,“让一让。”她听人说屠夫娘子上门,赶紧就跑了过来,顺便让大伯叫上了刘木匠...大伯娘一把接过刘氏举着要给吴氏的布包,热情道:“您真是太客气了,这么老远过来...这天气多热啊,进去喝杯茶...哟,这料子好啊,您若是放心的话,我家老大媳妇还不错,保证绣的漂漂亮亮。”
  “没问题。”刘氏很是好说话,她想着儿媳妇还没进门呢,还是别撕破脸了,她听说这亲家母身子弱,别出个事儿,她真是要悔死了,“我就是送个料子,不用进屋了,还要回去张罗饭呢。”
  大伯娘挽留,“那多不好意思啊。”狠狠瞪了吴氏一眼,一个铜板不愿意出,这下被人打脸了吧!
  吴氏后悔死和张家结亲了,她就没见过屠夫娘子这么粗俗的女人!大伯娘出现应付刘氏,她很是松了口气。
  “吴娘子,您家在我那定的箱柜打好了,您看是不是把银子付了。”刘木匠赶紧道,“都是用的上好的木头,我给您算便宜点,二两银子。”
  刘氏问道:“是给大姑娘准备的吧?”
  刘木匠:“是的。”
  吴氏气不打一处来,“我家什么时候在你那定箱柜了?”这是坑银子呢!
  刘氏顿时不打算走了,一副要给亲家帮衬的模样,“刘木匠你可不能随便说话!”她转头问吴氏,“亲家,那你给大姑娘准备的箱柜,是在镇上定的吗?要不要我叫几个人,去镇上帮着抬回来?”
  围着看热闹的人群中传出来几声嗤笑。
  “‘刘读书人’一家人这阵子都没往镇上去,哪里定了箱柜?”
  “你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都没看见他家选木头呢,这嫁闺女,做爹娘的起码要选两根好木头打嫁妆才是啊!”
  “那没在镇上定,也没在刘木匠那定,这陪嫁的箱柜在哪家做的?”
  “不会根本没准备吧。”
  “天哪,真要这样,这读书人家还不如我们种地的呢!连闺女嫁妆都不准备,张家还出了八两八聘礼,又不用自己出钱,随便花个一二两银子就是了,这也太不讲究了吧。”
  “啧啧...吴氏还哭了,我要是她,真是要扒了脸皮才是。这大闺女嫁了也好,爹娘都是不靠谱的,早嫁早放心。”
  刘氏板起脸来,质问道:“亲家不会真没给大姑娘准备陪嫁吧?”
  虽是问句,但目光中的嘲讽意味十分明显。这人真是坏到头了,哭哭哭,她又不是个汉子,哭有什么用?刘氏当真是心疼她二儿媳妇了,有这么个娘,能长这么大真不容易!吴氏未出嫁前她也见过,怎么嫁了人是这幅德行,脑子出问题了吧?
  莫不是这刘二家风水不好?刘氏默默后退了几步。
  大伯娘低声在吴氏耳边道:“哭哭哭,大家伙儿都在这里看着,有本事你就一直哭下去,看事情能不能解决?”
  吴氏一僵,脸涨的通红。
  大伯娘讥笑,她这妯娌还会脸红呢,真是一大奇景!
  正当吴氏不知如何是好时,刘馨突然跑出来给了刘木匠二两银子,脆脆道:“我娘记错了。”又跑了回去。
  刘氏似笑非笑,“原来是这样啊。”招呼李氏何氏离开,其实挺没趣的,吴氏就知道哭,和这种人吵都吵不起来,但就是恶心梗在心头。你和她讲道理吧,她哭;骂她吧,她哭;无视她吧,她还是哭。
  “娘,吴婶儿这性子...”回家路上,李氏忍不住道,“怎么养成的啊?”
  刘氏:“她有病,别管她。”
  李氏何氏:......
  大伯娘让围着的人都散开,没什么好看的,也不管还站在原地的吴氏,冷哼一声,以为有人心疼她呢,自个儿抱着绸缎回家,让儿媳妇再赶赶工。
  皆大欢喜,除了刘家。
  刘父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脸色铁青,简直恨死了凑热闹说闲话的村民。咳咳...屠夫娘子更是首当其冲,眼看事情控制不下去,他才不得不往外掏银子。
  一家之主大发雷霆,家里人自然得在旁边待着。
  总之就是刘父又开始事后算账了。
  面孔尤其狰狞,吴氏直接被他踹到地上,“真是个没用的,你是哑了吗?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就任由他们往家里泼脏水?几十岁的妇人,就会哭哭哭,你哭给那些男人看,他们心疼你替你说话了吗?”
  清扬噗嗤乐出声,真该给刘父一面镜子,让他看看自己此时丑陋的模样!
  刘父瞪着血丝遍布的眼睛看向清扬,“全是你这孽女带来的,若不是你要和张家结亲,我岂会在这么多人面前丢尽脸面!我就该把你逐出家门,从此家族除名!”
  啪啪啪,清扬笑着鼓掌。
  刘馨刘香惊恐看着清扬,大姐是不要命了吗?
  清扬扫了眼牢牢关着的院门,漫不经心道:“凭你的脸很大吗?”
  “孽女!”刘父一巴掌拍去,清扬随手挥开,刘父直接坐到了地上。
  “别把自己标榜的多高尚,为什么和张家结亲,是你动了心思贪图张家的聘礼,和我有什么关系?”清扬讥讽道,“你也就敢在家里横,怎么没本事去外面骂别人有辱斯文?无非欺软怕硬罢了!丢进脸面?你还有脸面吗?至今一事无成,前二十五年靠爹娘养,后二十年靠女儿养,你还有脸面在吗?”
  “整天在书房看书习字,连区区童生都考不上,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你抄书那几个钱,全拿去故作风雅买笔墨纸砚了,你记得拿出几个铜板养过家?每日饭菜送到你手上,你干过什么活儿了吗?”
  “作为儿子,未曾赡养过二老一日,连他们去世时都因为你闭不上眼,你枉为人子!”
  “作为丈夫,你把她教成这个莫名其妙的东西,她只会哭哭哭,不是你一力促成的吗?”清扬指着吴氏,“哦,不对,还有我,我心疼她身体不好,她一哭,就跟个傻子似的揽过所有事情,她可不就觉得一哭就能解决任何事了!”
  “作为父亲,你让不足双十的女儿供养全家,把本该爱护姐妹的儿子,养的四体不勤好高骛远目无下尘...你到底是爹爹还是我们的仇人?”
  刘父被气的吐血,清扬暗道,就这么点承受力?
  刘瑾怨恨盯着清扬,一字一顿道:“你大不孝,我会告知族老将你从族谱中除名,驱出村子!”
  刘父眼里闪过快意。
  清扬笑的温柔极了,咔擦掰断椅子,狠狠打在刘瑾背上,棍棍到肉,“要除名也是先除你这个糟心玩意儿!还读书人,狼心狗肺不知所谓!你以为你怎么长大的,我告诉你,若不是我,你一个月都活不过!你以为你亲爹会给你喂奶洗尿片?你以为只会躺在床上叫这里疼那里疼的亲娘会仔细照顾你?要知道你是这么个东西,当时我就该冷眼看着你饿死冷死冻死...绝对不会劳心劳力养着你,你连看家护院的狗都比不上!”
  刘瑾疼的涕泪横流,连连求饶,清扬郁气还没出完呢,“你有什么能耐看不起我?你的命都是我给的,吃的饭菜是我挣的,连衣裳都是我洗的,我如今想要你还这一身血肉,你也没有拒绝的份!刘瑾,跟着爹日子过得舒坦吧,希望你日后也能继续过得舒坦!你过得好,我不攀附你;你过得差,我绝对会弹冠相庆!”
  清扬停了下来,吴氏往后缩了缩,清扬没对她动手,只道:“你不配做一位母亲。”
  “你们姐妹两也不是个好东西。”清扬下结论道,“我是歹竹里的唯一一根好笋!”
  清扬坐在主位,看着敢怒不敢言的众人,感觉舒坦多了,微笑道:“这是你们欠我的,放心,还没还清!”她晃着手中的木棍,“去找族老啊,我保证不拦着;哦,我还可以给你们提供一条道路,去官府告我不孝...”
  “但你们有没有命走到官府,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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