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妃争宠攻略——桑微
时间:2020-03-18 09:00:07

  只能做个位份最低的才人,在那小小的玉粹轩里头孤独终老。
  尤其是贾柳萱几个新进来的妃子,今日头一回见到了元璟帝的正脸。
  惊为天人。
  世上竟有如此好看的男子,而她们多么幸运,成了他的妃子。
  若能有幸,与他……想想都如百花盛开,喜不自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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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梨是在流华宫外头等姜菀的。
  见到姜菀出来,清梨便十分着急的问道:“小主,您……”
  姜菀摆手打断了清梨的话:“待会再说。”
  等到了清静的地方,姜菀观察了下,四下无人。
  她才一边走,一边淡然地说道:“无妨,不必担心,只是受了点小罚,我倒觉得是福不是祸,能待在玉粹轩过三个月的安静日子了。”
  清梨点点头。
  她惯来知道,自家姑娘的心态是最好的,无论多么艰难的境地,她都能像朵花似的,鲜活美丽。
  更遑论如今这小小的禁足了。
  姜菀回了玉粹轩,太监宫女和婆子都候在门口。
  等姜菀出现,便开始异口同声的表忠心。
  “小主,那消息不是我传出去的!”
  姜菀随意瞥了他们一眼,只是对着清梨说道:“清梨,我累了,扶我去小憩一会吧。”
  “是,小主。”倒是清梨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而后才扶着姜菀进屋。
  既被下了禁足的命令,姜菀便哪儿也去不了。
  其他人也不许来她这玉粹轩,倒清静不少。
  姜菀自入宫以来,好久都未曾睡过长长的觉了。
  如今玉粹轩就如同被封锁起来,与整个皇宫隔绝了一般。
  她破天荒的睡了个昏天暗地,十分满足。
  等她醒来,已经是黄昏了。
  夕阳染得皇宫的宫墙檐角都闪着细碎的暖光,姜菀眯着眸子望向天边金黄色的碎云。
  想起今日皇上,说撤了她的绿头牌时,那决绝而疏离的目光。
  那一瞬间。
  他好看的脸都仿佛黯淡无光了不少。
  姜菀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低头望向她胳膊处,包着的纱布。
  她那日救他作甚呢?
  都永远不能侍寝了,不能实现入宫时的愿望了。
  那和守寡有什么区别呢?
  狗皇帝。
  倒真是薄情寡义得很呐。
  明明那日,还流了鼻血。
  擦干净就不认人了么?
  姜菀在清欢楼那姑娘处,明白了男女之间的这档事儿。
  她也知道了一个道理。
  男人么,就是喜欢犯.贱。
  拥有得越多,就越看重自己得不到的。
  而像元璟帝这样,坐拥天下的,还有什么得不到呢?
  姜菀想起在宫外,元璟帝看她的眼神。
  她明明那么冷淡,不想理他,他却像是摇着尾巴似的看着她。
  呵,果然呢。
  清梨端了个木碗进来,神色有些难堪。
  姜菀收回思绪,轻蹙眉头。
  “清梨,怎的了?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不……不是……”清梨摇摇头,将那木碗放在梨花木桌上。
  “小主,这是……晚膳。”清梨雪亮的眸子中喷着怒火,“御膳房那群狗奴才,也忒会看碟下菜了!竟然给小主只送一碗白米汤!”
  拳头大的木碗里,浑白的米汤里,夹杂屈指可数的几粒白米。
  塞牙缝都不够。
  姜菀蹙起眉头,御膳房的奴才哪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克扣她的膳食?
  想必是上头有人下了命令吧。
  清梨又义愤填膺地说道。
  “小主,刚刚薛贵妃差人,将咱们院里的宫女太监还有金嬷嬷都叫走了。说是正好其他妃嫔宫里人手不够,您如今份例全扣,禁足三月,身边除了我,也不必再留人伺候了。”
  姜菀勾唇,竟露出一丝笑意。
  “清梨,还有什么旁的事儿,便全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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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璟帝:呵,我才不会中姜菀的阴谋诡计!谁知道她侍寝有什么幺蛾子?
  桑微;口嗨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姜菀:微笑脸
  忠犬皇上还未抵达战场:汪汪汪?
 
 
第13章 泄愤
  姜菀原以为这禁足不是什么大事儿。
  不过是待在玉粹轩里头,不许走动。
  却没料到生活会变得如此艰难。
  每顿吃不饱便算了。
  正好瘦下去更好看。
  可宫里的宫人都走了,什么粗活也都落到了清梨身上。
  姜菀心疼清梨,觉得她好似憔悴了不少。
  这实在令她不能忍。
  还有让她难以忍受的,便是宫里烧热水的炭火也不够。
  盥洗用的皂角,沐浴用的花瓣更是短缺。
  这让爱干净的姜菀着实难受。
  她不得不带着伤去宫外走了一趟。
  路上遇到仇家,又打斗了一番,牵动了伤口。
  原本快好了的刀伤又全部裂开了。
  让清梨好一顿念叨。
  生怕姜菀留下了疤痕,反倒自责。
  姜菀也怕留疤。
  但她更不想清梨跟着她受苦。
  清梨从小就是跟在她身边的一等丫鬟,只在她房里伺候。
  从不用做粗使丫头的活,养得跟某些家境殷实的小户人家女儿差不离,十指纤纤,唇白齿红的。
  可如今禁足短短半月,清梨的指尖便已经泛红,起了薄薄的茧子,且有些面黄肌瘦起来。
  这日。
  清梨又一个人躲在墙角后偷偷抹泪。
  姜菀叹了口气。
  走到清梨身边,朝她伸出手。
  “清梨,别哭,是我让你受苦了。”
  清梨抹了抹眼角,握着姜菀的手站起来,摇摇头。
  “小主,都怪清梨,没管好院里的宫人,让他们出去胡说。”
  姜菀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嘴角泛起嘲讽的笑意。
  “清梨,与你无关。便是没有他们,宫里也总有人能传出消息的。”
  皇上受了伤,又是从她的玉粹轩出去后开始召的太医。
  就算她宫里的人没看到,也会有流言传出去的。
  清梨一双清眸漾着对姜菀的担忧。
  “小主,奴婢只是担心您,您金枝玉叶,哪里受过这等苛待……”
  姜菀眯起眸子。
  “虽没受过苛待,但我受过的苦可不止这些。我只是不想你跟着我受苦罢了……”
  清梨感动的握住姜菀的手:“小主……”
  姜菀回以宽慰:“莫急,算了算时间,皇上也该过来了……”
  清梨不解而惊诧地看着姜菀。
  姜菀淡笑无语,颇有些神秘兮兮的。
  清梨无奈,自家姑娘最喜欢这样,什么话的都不多说,只因她很享受这卖关子的感受。
  但听姜菀这么一说,清梨就放心了。
  自家姑娘说的话,都是对的。
  果然。
  酉时刚过,姜菀正躺在贵妃榻上翻看自己四处搜集来的美容养颜的方子。
  就听见外头有尖细的通报声响起。
  “皇上驾到!”
  清梨正在屋里挑着灯花,闻言惊诧地看向姜菀。
  姜菀抿着唇,嘴角绽放出一个灼灼风华的笑容。
  而后说道:“清梨,扶我出去行礼吧。”
  元璟帝冷冷的声音传来。
  他推开门,睨着姜菀:“行礼?不必做那个样子了!朕看你从来就没将皇家威仪放在心上!”
  元璟帝很生气。
  非常非常生气。
  那日姜菀去流华宫,薛贵妃罚她禁足三月,他又罚她撤了绿头牌,永远不得再侍寝。
  原本心中十分解恨,觉得总算出了一口气。
  却不料在回宫路上。
  不经意间听到姜菀与她身边宫女的对话。
  他是个光明磊落之人。
  只悄悄听了一耳朵罢了。
  他想想听听姜菀掩面啜泣,唯唯诺诺的忏悔。
  却没料到,姜菀竟然那样平平淡淡,甚至还松了口气似的说她总算能过些清静日子了?
  元璟帝从未见过如此天高地厚的女子!
  他们姜家之人,都是如此。
  仗着姜家劳苦功高,便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
  从她的祖父,到她的父亲,如今到了她这里亦然。
  确实,若不是姜家自开国以来的种种功劳。
  他绝不可能对姜菀这么“客气”。
  元璟帝这些日子。
  一闲下来,就想起那日姜菀说的话。
  她的神色淡然,眉眼细长。
  倾城颜色,难掩病容,阳光轻轻落在她头上插着的那根白玉簪上,隐约有光华流转。
  就那么一瞬间。
  元璟帝有些恍惚。
  觉得姜菀好像并不属于这偌大的皇宫,她的心是飘着的。
  她口口声声说喜欢他,但眸子却无对他的半点情谊。
  她不知廉耻说要侍寝,却将他……从床上踢了下来。
  元璟帝觉得姜菀进宫定是有什么目的。
  等她达成目的,就会毫不留情的离开。
  就如她那日,站在一树梨花之下,眉眼淡漠的说她受到的惩罚是福不是祸。
  元璟帝从未如此被人挑战过他的威仪。
  谁受罚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姜菀是头一个。
  心中的愤怒压过了新鲜,惊诧,疑惑等一系列的情绪。
  以至于他气了小半个月,就想知道,姜菀如今过得怎么样。
  他时常想。
  姜菀是真的在玉粹轩过着清净日子,还是在玉粹轩里头捶胸顿足,想着如何抱着他的大腿求饶呢?
  元璟帝翻来覆去想了几天。
  决定亲自来瞧瞧。
  他想看到姜菀俯在他的脚下,哭得梨花带雨,浑身颤抖的求饶。
  方能解他心中的愤懑,满腔的怒火。
  元璟帝气势汹汹的推门进了屋。
  看到姜菀的时候,他没想到,满腔的怒火愤懑,竟然消了大半。
  因姜菀颤颤巍巍的从贵妃榻上头下来,双腿发软,直接跌跪在地上给他行了个礼。
  往日她总是珠翠辉辉,肌骨莹润,像是香培玉琢出来的倾城佳人。
  可如今,姜菀却憔悴得很。
  肌肤是病态的白,嫣红的唇也失了血色。
  那双灼灼的美眸也失了光华,十分萎靡。
  姜菀咳了几声,才跪在地上悠悠开口:“皇上万福,臣妾失礼了……”
  她清脆的声音也难掩疲倦,似是遭了很大的罪。
  元璟帝微抿薄唇。
  明明姜菀确实跪伏在他的脚下,可他为什么看她这般可怜,一点儿也没觉得快意呢?
  但元璟帝还是带着薄怒地问道。
  “怎的,姜菀,在玉粹轩过的日子可清净?”
  姜菀轻咳一声,才启唇而笑。
  明明是在笑着,眸中却像是含着泪光点点,似乎很是悔恨。
  看到她的悔意,元璟帝并未觉得心中纾解了多少恨意。
  反倒看到她这娇花照水,弱柳扶风的可怜模样,反倒觉得有些愧疚。
  他摇了摇头,是姜菀自作自受罢了。
  与他无关。
  可又听到一直贴身伺候姜菀的清梨说道。
  “皇上,奴婢斗胆,您且劝劝小主吧。小主风寒拖了半月未好,如今又不肯吃东西,这哪受得住啊?”
  元璟帝闻言挑眉,冷冷看向姜菀,眉眼冷厉地说道。
  “姜菀,朕命令你,马上用膳。”
  姜菀扁扁嘴,还是跪在地上,柔顺乖巧的低下头,露出细白的脖颈。
  “臣妾遵旨。”
  清梨端过来一碗清汤似的米粥。
  “小主,请用吧。”
  姜菀接过,面色淡然,似乎并不觉得那只有几粒米的粥饭有何不对。
  倒是元璟帝,勃然大怒,夺过姜菀手中的碗,将对姜菀的怒意都发泄到了那小碗上,狠狠扔在地上。
  “这吃的什么猪食?”
  清梨大惊失色,连忙跪在地上磕头。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这……这是御膳房送过来的吃食,奴婢只是呈给小主而已!”
  元璟帝好看的眉峰蹙起,蕴着怒火。
  “你们这半月都是吃的这种猪食?”
  “……是。”清梨埋头,为难地看了一眼姜菀,才磕着头说道。
  姜菀依旧跪在原地,表情不悲不喜,不争不抢。
  病态盈盈,仿佛对一切都看透了似的绝望。
  元璟帝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他直接弯腰,拉住姜菀的胳膊。
  “姜菀,你给朕站起来!”
  这一拉,正好扯动了姜菀的伤口。
  姜菀轻轻蹙起眉头,但隐忍着,没说什么,只是顺着元璟帝的力气,站了起来。
  元璟帝有些嫌弃地看着自己握住的姜菀胳膊。
  怎那么细?
  只怕他轻轻一折就断了。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元璟帝能感觉到姜菀手臂的温腻软滑。
  只是……
  元璟帝总觉得手下有些不对劲。
  再松手时,竟看到姜菀的臂弯处,鲜血汨汨渗了出来,颇有些触目惊心。
  元璟帝拧着眉头,眸光幽深,明灭不定地望着姜菀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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