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觉醒了(快穿)——无束
时间:2020-03-29 10:23:04

  荣平没有说错,在她又一次叫破青精饭的奥秘后,何香香终于忍不住了,亲自来找荣平说理。
  “荣老板,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开你的酒楼,我开我的饭馆,你非要跟我过不去吗?”
  荣平一脸诧异,悠哉悠哉的道:“何老板这话从何说起,我从来都没有跟您过不去呀。”
  何香香气得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做了不敢认啊,那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把我做菜的秘方告诉所有人?”
  荣平光明磊落的道:“因为我学习了您何厨娘光风霁月海纳百川的伟大胸襟啊,有好东西就要拿出来分享,要跟大家交流,这不是您教我的吗?”
  何香香顿时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半晌后像被棍子抽了一样,木着脸直停停的往外走。京城繁华地,各种小店本就多如过江之鲫鱼,如果拿不出有特色或者上档次的东西,跟本立不稳脚跟。何香香连着几个月没有折腾出名堂,无奈之下终于又在英王的宽慰中,欲拒还迎的回到了王府。
  后来听说她在王府着了迷似的研制新的菜肴,耗费了成车的熊掌,驼峰……以至于英王也被御史弹劾奢靡。如今皇朝行事江河日下,时不时就爆发民乱,皇帝考虑到上有所好,下必效焉,英王过于爱吃,与民不合,竟然不考虑让英王继位。再后来听说何香香成了英王的侍妾,英王妃很不喜欢她……
  荣香楼的生意越来越好,人气越来越旺,荣平再也没有关注过她的消息。
  荣平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她比试输给何香香后,哭着求陆源不要走,陆源惧于人言,依旧完成了与她的婚约,只是从来不跟她说话,也不碰她,把她当摆设,从来不着家,她婚后不到一年就郁郁而终,而那时,英王的侧妃何香香生下了他的头个儿子……
  荣平在梦里看着这个世界,却有点不真实的感受,仿佛自己是个过客,虽然参与但终不归属。她信步闲走,却来到一个奇怪去处,霞光万丈,瑞气千条,一道明丽的身影,在光晕中出现,轻轻抚上了她的头。荣平轻轻闭上眼,嘴角微微翘起:“林缈,你的力量仿佛强大了一些。”
 
 
第49章 白月光1
  容平看着菱花铜镜中的面容有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原本应该不是这么一副模样。镜中人眉若远山不画而翠, 唇若丹珠不涂而红,一双眼睛好似月下秋水澄明清透, 只是面颊过于消瘦, 肤色也显苍白, 似乎有些不足之症。荣平潜意识里,自己应该更健康一些, 而不是现在这般弱柳扶风, 怯弱不胜。
  一个端庄秀美的夫人正为她梳头,一边梳一边絮絮叨叨:“平丫, 你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又何必去争那一口闲气呢, 苏萱要赢就让她赢了呗,写几个字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结果闹得自己病了三天。”
  荣平轻轻敲敲额头, 回忆起三天前的事情。牡丹花会上,荣平正跟几个小姐妹游戏, 东昌伯府家的三小姐忽然提出要跟她比一比书法。
  当时皇帝在场,乐意看漂亮的小姑娘们热闹,当场就允了。那三小姐苏萱有备而来,一出手就是不凡之势, 铁画银钩笔笔劲道,竟能胜过荣平几分。荣平出身清贵,先祖父当过帝师,父亲还是当朝宰辅, 她自幼在京城便有才女之名,凡琴棋书画皆稳压其他贵女,正所谓才高人嫉,眼见得一个新女郎冒头,大家都喜闻乐见,纷纷夸赞苏萱,一时间竟有抹倒荣平的架势。
  她现在想一想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合常理。她与东昌伯府的三小姐苏萱并无交集。苏萱爱的是享受生活,对调脂和粉研究美食衣物都颇有心得,听说为人甚是活泼讨喜。荣平自矜才学,目下无尘,风评是“孤高清傲”。她们二人根本不在同一个圈子,怎么苏萱就忽然跳到她面前来了?
  而且比试当天的在场的几位老师傅以及起哄附和的贵女竟有多半是苏萱的熟人,而自己都不认得。苏萱倒像是故意趁这个机会要给自己难堪一样,奇怪,我有哪里得罪她了吗怎么她一副要踩我上位的架势?
  荣平刚想到这里,便一阵头晕,这具身体着实有些过于柔弱了。
  妇人忙扶着她:“你快静静心不要多想,我让厨房给你炖鲫鱼豆腐汤,这个时令吃它来补气最好不过。”
  “不,气血双补,还是用归芪蒸鸡,配合了参枣米饭来吃。”
  妇人的眸光有些诧异,荣平只当她不懂,便继续道:“鸡处理干净以后,把当归切片与黄芪一起放到鸡肚子里,加姜、葱、盐、胡椒粉还有黄酒放进蒸笼里蒸上一个时辰就可以了。对了,黄芪要用炙过的。”
  “平儿,你什么时候研究上吃食了?”
  荣平愣了一下,什么时候研究的,这些东西本就在她脑海里呀,到了她需要的时候自然就跳出来了。“我看书多,自然就知道了。”
  宰辅夫人想想确实如此,便也没有深问。只是发现女儿自今日起开始注重养身,不在一味追求纤细清透的“冰梅”之美,心里还颇觉欣慰。
  ——
  东昌伯府,苏萱看着面前的宣纸,轻轻揉着手腕,脸上带出自得的笑。荣平,终究还是败给她了。上辈子,她活在荣平的阴影下,把自己弄得那么辛苦那么狼狈,重生一世她一定要占尽先机。
  她出生豪门,还是家中幼女,父母兄长见对她极尽娇宠,她本人想要什么便有什么,日子过的顺心如意,如果说非要有什么不足那就是她的婚姻。
  她的丈夫乃是新科探花陆平远——陆平远才华盖世人,模样更是俊美无俦,一袭白衣一柄折扇不知入了多少女子的梦。而这个万中无一的俊杰最后还是成了她的夫婿。她在众多少女艳羡的目光中,十里红妆风光大嫁,可是成婚之后她才知道自己的丈夫心里一直有个白月光,那就是当今宰辅的女儿荣平。
  该女号称博学多才,秀外慧中,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温柔善良清高纯洁。在陆平远心里,她真真是天上的仙女,可这个是仙女儿身体不好,刚刚成年便出京养病去了。
  如果她永远不回来倒也罢了,可她后来偏偏还是回了京城,而且再次接近了陆平远,让陆平远对她想入非非……虽然后来苏萱想办法,通过一系列事情让陆平远认清了荣平虚荣傲慢伪善的真面目,收回了他的心,但二人已经经过太多波折,浪费了许多年华,她也被折磨得身心俱疲。
  念及往事,苏萱不由得攥紧了手里的文稿,她本来可以有一段完美的婚姻,全都是荣平作祟!荣平成了她心中的一根刺,现在既然她重生了那就要在荣平作妖之前,早早把它拔除掉。
  “我要让世人知道她的才学都是假的,她的善良清高更是假的,戳穿了她假模假样的面具,看她还如何赚的一帮闲人捧它臭脚,看她还有何面目在世上立足!”
  初战告捷,让苏萱信心大争,她小心翼翼的把写了文字的花笺折起来,放进一个泥金大红帖子里,随后叫来一个丫鬟,让她送到松浪轩去。
  松浪轩乃文人雅士汇聚之地,不少人写了诗文张贴其中,让大家品评,最后选出得票最多的,赞誉最高的,评为魁首。上一世,就是荣平的一首长诗《姽婳曲》荣登榜首,引来大家疯狂传颂,号称龙章凤函满纸留香。这首诗好似一阵香风,席卷了大街小巷,荣平才女之名再次光耀京畿。
  上辈子,苏萱费了好大力气,才查出来荣平这首诗背后有人捉刀,但这辈子她不会再给荣平出风头的机会。这个第一名,由她来代拿了。
  ——
  荣平静心疗养数日,自觉身体康健不少,便到书房练字。她执笔推砚,提腕沉心,来回写了一百个总是觉得不满意。
  停了笔,抬手看,她素手纤纤,玉腕一截薄如竹签,落笔根本没有力道。平日里她扬长避短,写簪花小楷,因善书女子本就不多,便凸显的柔美可爱。但忽然冒出来一个苏萱,能写一手颇为厚重的魏碑,相较之下,她的弱点就暴露无疑了。
  这样不行啊,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不下苦功夫练习,早晚要被打脸的。
  荣平着人缝制了一个沙袋,在沙袋里装上了粟米,系在手腕上,开始重新练习。那沙袋得有二斤重,荣平没写几个字,便觉得手腕酸软,胳膊僵硬,落笔的痕迹更是抖得仿佛虫爬。她竭力稳住自己,暗暗咬牙,屏气凝神,坚持摹写。
  半个时辰后,她的手腕上已经被红丝绳勒出了印子,额头上也冒出了汗。她休息了片刻,用手帕把手腕裹了一裹,左手微微扶着右手,硬是又练习了半个时辰。
  夫人心疼的落泪,一边拿温水泡了花瓣给她按摩浸泡,一边哄劝:“乖女,你这又是何苦,男人又不需要一个女师傅,字写的再好也不如嫁个好人家。”
  荣平听了这话,心里怪腻歪的,当场便忍不住反驳:“母亲此言差矣,我写字也好读书也好,只因为我自己颇好此道,能从中获得满足感和成就感,至于男人,他能欣赏这一点更好,欣赏不到,也无所谓,毕竟我也不是为别人练的,我这样努力,只是为了成就更好的我自己。”
  夫人闻言顿觉诧异,闺女这是着了什么魔?琴棋书画也好,才女慧女的名头也罢,都是婚嫁场面上的砝码和台阶。台阶高,自然嫁的好,砝码多,自然分量重。
  荣家从祖父那辈儿算,这才刚红火到三代,根基浅的很,若不能跟世家大族联姻,只怕很难在圈里混下去。母女俩说好了的,造出好声势,嫁个金龟婿。怎么女儿今儿又冒出这么一番话?还真的有模有样下起功夫来了——女儿平常也努力,但远远没到“自虐”的程度嘛。
  荣夫人有些看不明白了。
  但荣平依然故我。她每天坚持绑了沙袋写字,一开始那字倒着趴着,根本不成型,坚持半个月后,终于立了起来,但荣平随即就毫不留情的给自己加了重量,二斤代变成了三斤,最后变成了五斤……
  “平儿,那松浪轩的人又来了信,请你送诗过去呢,说没有你的参与,他们的门面都少了些颜色。”
  荣夫人兴头头的闯进来:“快快,把你前段时日准备的《姽婳辞》找出来送过去。”
  荣平想了想,似乎是有这么一首诗。奇怪,我自己的作品,我应该印象很深刻才对。她在桌案上来回翻了翻,从一堆字帖下,把它拔了出来。这一看,她就愣住了……
 
 
第50章 白月光2
  《姽婳辞》是一首长篇叙事诗, 讲述的是某皇朝护国长公主的故事。该公主自幼秀异, 细小处能嗔莺斥燕,关键时能召将飞符。退婚另嫁招来一片非议, 扶弟登基又立下赫赫之功, 而后大胆启用新人铲除权臣, 为维护帝业鞠躬尽瘁。通篇采用先抑后仰的手法,展示了公主颇具传奇色彩的一生。
  荣平看到诗的一瞬间, 就觉得熟悉, 仿佛自己就是那个公主,做过那些事, 见过那些人一般。
  “这首诗是谁写的?”
  荣夫人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什么谁写的, 当然是你写的,不过林缈给你破了题又参与讨论罢了。”
  林缈是她祖父的关门弟子, 瞧着倨傲冷淡, 但行事洒脱,对荣平争“才女”名头的事, 只当是哄小女孩儿玩耍,因此对她的要求很少拒绝。这《姽婳辞》的故事,就是他写的,荣平当日一见就爱上了, 便向林缈讨要,林缈志在政务,素来不以闲散诗词为业,更不图用这个获名盈利, 当即就给了她。
  给了我便算是我的吗?荣平又细细看了两遍,沉默了半晌,重新研磨铺纸,沉吟徘徊,良久琢磨,最后端坐于椅子前,对该诗进行了大刀阔斧的修改。
  改完以后,重新誊写,一份送给了林缈,一份送去了松浪轩。
  松浪轩的主事正悠闲的摸着胡须品茶,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他几日前就收到了东昌伯府三小姐苏萱的诗词《姽婳曲》,读完以后,只觉得辞情并茂,文采斑斓,故事曲折离奇,人物新颖独特。
  写的好,实在是好,不仅好,而且奇!他有预感,这首诗一旦问世,绝对能引起轰动,而松浪轩必然人气大涨,不在局限于文人淑女舞文弄墨,还将走入朝堂民间。
  只是作者苏萱名不见经传,在文人雅士圈也没什么影响力,她崭露头角是从牡丹花会上书法胜过荣平开始的——这么一想,松浪轩主事立即冒出一个念头,荣平已经得到好几届诗歌魁首,这次若形成双姝斗艳的局势,势必吸引大众眼球,苏萱也可一炮打响,成为松浪轩新的顶梁柱,岂不妙哉?
  于是他立即下帖子给告了病假的荣平,请她积极参赛。他一点都不担心荣平会拒绝,松浪轩一系列活动是当朝酷爱风雅的长庆王攒的头,帖子一下没有人会不给面子,更何况宰辅家这位才女本就颇为争强好胜,最爱做的事就是“立展才华,将众人压倒”。
  果然,荣府的泥金花笺过了两天就送到了。主事赶忙接过来,结果拆封一看,就傻了眼。“怎么又是一首姽婳诗?连人物和故事走向都一样。”
  再仔细一看,又不大一样,苏萱的诗作侧重于客观展示和讲述,是局外人在评述她人的故事,而荣平的行文却是以人物为主体,加上了人物的性格转换,描述了其心路历程,写的极为真实自然,倒仿佛她就是那个公主一样。
  “现在怎么办?把两首诗都张贴出去吗?”
  主事在两首诗中犹豫良久,最终还是决定采用了荣平的。因为感受是骗不了人的,他看完苏萱的诗,觉得有趣,想鼓掌叫好,但读了荣平的诗却回味良久,深受触动,仿佛眼前真有那么一个公主的形象,可敬可叹可恨又可羡。
  况且荣平本就声名在外,这煌煌长诗倒与她的目前的声望地位极为相称。
  主事预料的不错,这一首诗刚刚悬挂出来,就引来一片喝彩,大家纷纷吟咏唱和,三天便火爆全城,人人传抄,各个议论。
  “真不愧是荣大小姐,这样新奇精妙的诗文是如何写出来的?怕不是梦中有神仙送来七色笔。”
  苏萱听到消息,一撇嘴微微冷笑:这松浪轩果然是专门吹捧荣平的地方。她先送去的姽婳诗,主事却闭口不提,非等到荣平送去才发出来。幸好她早有准备,直接把诗投给了长庆王。长庆王一见就拍案叫绝,还要请她喝茶呢。
  苏萱带了礼物,还特意换了一身清新俊逸的豆绿衣裙奔赴长庆王府。一见长庆王,就换了一副抑郁而又不安的面容。
  “王爷,你要为小女做主啊。我送去的姽婳诗,松浪轩置之不理,现在却挂在荣平的名头下问世了。”
  “有这等事?”
  长庆王素来自许正直,当即怒了,带着苏萱去松浪轩一探究竟。松浪轩门庭若市,人来人往,当空悬挂着一个巨形条幅,远远望去那条幅上《姽婳辞》三个字如同斗大,笔力逎劲,夺人眼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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