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觉醒了(快穿)——无束
时间:2020-03-29 10:23:04

  王媒婆看看他又看看张秀娥,叹了口气:“哎,情况不一样了嘛。订婚嘛,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退婚也一样,只是荣姑娘孤身一人,就全凭她自己做主了。她说退,老身自然要跑一趟。”
  “不急,我去问问清楚。”陈子良把退婚文书往怀里一装,也顾不得跟婆媳解释,匆匆就往外跑。
  张秀娥一看,慌得哎哎叫了两声,却终究没能喊住。她气得跺了跺脚,立即追上去。
  陈子良雇了辆马车,急急赶过去,却刚进门就被一巴掌扇了过来。啪的一声,分外响亮,陈子良一下子蒙了头。
  他刚要发作,却发现往日清雅精致的院子仿佛被大风刮过一样,物架倒伏,残花遍地,晾晒的谷子扬的到处都是,再仔细看荣平,她脸颊都还隐约有点红肿。
  陈子良当下也忘了生气,关切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荣平袖手而立,冷眸斜睨,薄唇紧闭,一言不发。陈子良自己反应了过来:“是秀娥,是张秀娥干的对不对?”
  他满院子转了一圈,看到自己的“优雅幻想世界”成了这副模样,顿时比荣平还要恼火,团团走了一趟,气得浑身发抖。原本他还在张秀娥和荣平之间犹豫要哪个,现在就果断做了决定:“这个泼妇,我休了她!”
  张秀娥随后赶来,恰听到这句话,心里惊愕之余,也生出一股惧意。难怪大家都讨厌狐狸精,原来这些狐媚子果然有对付男人的手段,她做什么退婚,她分明是以退为进。这样做出“委委屈屈”“深明大义”的姿态,男人就会自己送上门来了。这个小妖精,明明就是在玩欲擒故纵,结果男人还偏吃这一套。
  她留着眼泪,一头撞了进来。“你休了我?你为什么不干脆要我的命,我算看出来了,你巴不得让我死在外头不回来了是不是?”
  陈子良又想在荣平面前维持形象,又不得不躲避推搡打闹的张秀娥,只觉得自己体面尽毁,最后袖手而立,悲愤的闭上眼睛,做出认命的姿态。他一副“不看不理”的模样,张秀娥就立即罢手,只管哭,好无助好可怜,毫无昨日在荣平面前强势跋扈的模样。
  荣平冷眼看着他夫妻二人演苦情戏,俏脸如霜,心平似海。这种狗血龌龊故事里,她一点都不想有姓名。
  “陈公子,退婚,我是认真的。一开始你处事不清,让我凭白遭了侮辱,那一巴掌算两清了。按道理我该退你订婚礼,但我院子这般模样,你也看到了,就当赔偿了。从此以后,请你不必再来。”
  陈子良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道:“那书呢,我还怎么看书呢?”
 
 
第98章 女国相3
  陈子良显然被荣平的决绝给震惊到了。“如花美眷洞房知心”的幻想顷刻破灭, 他如何能接受,当即道:“荣姑娘, 即便我们婚事不成,也可以当朋友啊。我们曾经一起读书写字,种花点茶,聊科举聊理想,难道你就这么忍心, 要把那些美好往事一笔勾销了?”
  荣平不为所动,甚至觉得有些可笑。从刚才陈子良的一系列反应中,她已隐隐看出这人急欲同自己在一起的原因。他看上了自己这个人是真, 看上了自己的嫁妆更是真。还做知己, 做什么知己?红颜知己吗?
  “抱歉,我真的不相信男女之间,尤其你我之间,会是君子之交。我是你想娶的人啊,你怎么会像对君子一样对待我?”
  陈子良啊还想说什么, 荣平抬手止住了他:“对了, 我还有一本古籍在你那里,你借阅的时间也不短了,想必也看完或者抄完了, 也还请还给我,以后,我们便了断了。”
  她特意当着他妻子的面把话说清楚,然后开门送客。
  陈子良毕竟脸皮薄, 看容平态度这样坚决也不好再拉下脸求,恋恋不舍的往房中看了一眼,这才起身离开。张秀娥匆忙跟了上去,“不就是书吗,我也可以给你买啊,我这次回来我爹给了我好些钱……”
  陈子良根本懒得理她。这些书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吗?市面上根本就没有!
  他回到家里独对孤灯,在灯光下慢慢的翻着荣平借给自己的书,那上面不仅有经典的古文,还有荣平自己做的笔记批注。字迹是极为娟秀的簪花体,书签则是用晒干的花瓣做的,极为精致……再看看正在吃鸡的张秀娥,他愈发觉得这个妻子,庸俗不堪,无法直视。
  陈母倒是很高兴,张秀娥回来之后他们家的生活又回到了以前的水准,甚至比以前更好,顿顿有蛋天天有肉。
  于是就对儿子的行为有点不太理解了,当官不就是为了过好日子吗,现在好日子已经到手了。干嘛要放弃这个为自己提供好日子的媳妇,去招惹别的女人呢。
  张秀娥看着婆婆满意的神情,知道长辈这关已经打通了。于是又做出感伤的样子,偷偷努了努嘴,“你看,咱家子良又在看那小狐狸精留给他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
  “一本烂书罢了”
  “我听子良说那个女人的书还是挺重要的。”
  张秀娥便道:“那个女人就是看着清纯,实际上心眼多的很。男女之间的事怎么开始的?就是从书开始的,借书能够见面,还书还能再见一次面,见面还能聊一聊,聊一聊就能喝个茶,这样下去感情不就有了?这就是读了书,识得几个字的女人,她们勾引男人不用抛媚眼甩帕子,都用得这样精致的把戏。你看她现在说着断绝来往,却还要子良哥哥去还书,这叫什么?这就是摆明了藕断丝连。”
  陈母深觉有理:“这样的女人果然不能要。”
  “那子良哥哥还要去找她还书呢。”
  “不能让他去。”
  当天晚上陈母趁着儿子睡着了,偷偷的溜进他的房间,从枕头下把书拿出来,走进厨房毫不犹豫的丢进了灶火里。张秀娥看着腾空的火焰和飞舞的灰烬,脸上浮现出自得的笑。跟我斗?我叫你知道什么叫做“原配归来”!
  次日一早陈子良起床,东翻西找看不见这本书,心中大叫不好,再一看妻子和母亲已经明白了原委。他冷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荣平吗?因为跟吃肉相比,我更需要的是理解。你们什么都不懂。我太寂寞了……”
  陈子良头疼的扶额。他不是没有过二女并嫁,妻妾双美的幻想,却没想到荣平这样坚决,连红颜知己都不肯做,以后人看不到,书也见不到了。现在书烧了,他怎么给荣平交代?
  张秀娥一看没骗过,俏脸变得通红,心道说什么理解不理解的,不就是是想看书嘛,书可以有,但那个女人的书就是不行。
  然而没过几天她就发现没有这个女人的书还真的不行。陈子良这回实在生了她的气,虽然不再提“休”字,却成日里不跟她说一句话,也不吃她做的饭。
  她没奈何又跑回了娘家,让父亲为自己想办法。她的父母对她爱若至宝,一看情形立即怒了。女儿失踪那么久,好不容易又回来了,竟然还被丈夫给气受!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张父亲自送女儿回来,还准备敲打敲打女婿。结果来到镇上,路过荣平的小院儿,女儿指给他看狐狸精,他却意外的发现这个种花的狐狸精,怎么有点眼熟呢?他先是难以置信的狠盯了一会儿,待确认了,急忙一拉女儿:“你放心好了,这个女人绝对争不过你,不仅争不过你,我还能把她送进大牢。”
  张父得意的拈了拈胡须。
  “……事情就是这样。”他倒了酒看着自己女婿:“我绝对没有看错,我当年贩卖绸缎到京城的绸缎庄,遇到她开诗会,这样女子世所罕见,就那一眼,一辈子都忘不了。”
  “她来历不明身份不正,你本就不该沾染,既然沾染了,就得考虑后果。当年她爹联络一众臣工反对女皇执政,一篇文章写的舌灿莲花,把女皇骂的狗血淋头。女皇气的把折子摔出三丈远……你可要想想清楚,这万一暴露了,你的科举,功名,前程都别想要了。谁让你跟她好呢?她爹那可是捅了女皇的肺管子。你跟她交好,不就是跟女皇过不去?”
  陈子良听着出了一脑门冷汗,他自然知道其中厉害。
  他推测过荣平可能是家里人坏了事,自己躲出来的,或者命数不好不宜见爹娘。谁知道竟然是捅破了天的。
  “那样的谈吐气度,那样的举止形貌,乡下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姑娘?她早晚会暴露,我看你如何收场。甚至很可能她接近你,都是想借你上岸。”
  陈子良已经六神无主,赶紧请教岳父,接下来该怎么办。
  张父当即笑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既然她早晚会暴露,倒不如我们来做一票大的。”
  陈子良浑身一抖:“您的意思是让我去……”
  张父点了点头,陈子良赶紧拒绝:“不行,我毕竟跟她好过,这样也太……”
  张秀娥立即打断了他:“可是她已经不跟你好了呀,你还顾忌什么,你忘了她有多冷漠多绝情了?你忘了她打在你脸上那个巴掌了!”
  张父立即附和:“她跟你在一起,本来就动机不纯,把你拉入了未知的风险里,因此你完全不需要有什么愧疚。况且你也不想一想,你不这样做,怎么证明你对女皇忠心耿耿?甚至检举揭发完毕,你可能就直接当官了,还要什么十年寒窗!”
  陈子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一颗心仿佛在油锅里上下翻腾,他纠结半天,出了一脑门汗,最终红着眼睛下了决定。“好!我去!”
  ——
  荣平刚把拿出来晾晒的书籍整理好,就听到外面传来吵嚷声。刚经过张氏之乱的她,警惕性极高,立即回身拿剑,却不料冲进来的人是一队青衣红绶的官爷。
  荣平顿时心口一窒,手脚冰凉,这么多日子了,终究还是没躲过。
  她放下宝剑抬起头,在人群里看到了陈子良那张熟悉的脸。
  他躲开了她的视线,根本不敢看她。
  这个男人……是他?荣平想过这样东躲西藏的,可能早晚会被发现,却没想到是陈子良亲自出卖了她。
  他怎么发现的?难道是某些书上有以前宰相府的痕迹?
  陈子良再次抬起头,荣平已被执刀带走。他看着那纤细孤弱的背影,心中一痛,急忙走上去问知府:“她会怎么样?”
  “谁知道呢?一般的罪人家眷都会打入内廷为奴,但当年女皇要杀她父亲,她父亲却纵火**,这叫什么,这叫死都要抗旨。她又逃了这么久,估计送回去就枭首示众以警天下了。”
  陈子良愣在原地,喃喃道:“不是吧,不至于吧”
  他原本心里还想着:等我,等我当官了,一定救你。
  眼瞧着知府进了荣平的院子搜查,他忙又跟了进去,陪笑道:“大人您看,这些书正是晚辈需要的……”
  知府会意,当即道:“尽管拿去,陈公子将来飞黄腾达莫忘今日之谊啊。”
  “一定一定。”
  陈子良忙忙碌碌收拾书本,还领受了女皇赏赐的一千金。知府转了个身,却啐了口唾沫。自己情人都能下手,也太不是玩意儿了。是个男人都鄙视他。
  作者有话要说:  诱发灵感确实是武皇和婉相,但作者对两位大佬并不了解,故事纯属自己瞎编,人设和剧情千万不要代入历史角色,以免不适。
 
 
第99章 女国相4
  小姑娘家家, 颠沛流离,东躲西藏, 好容易觉得自己可以安顿下来了,结果遇人不淑,转手就被卖了。荣平颇有些心灰意冷,所幸押解她的人看她弱不经风,并无逃跑或反抗能力, 也没有难为她。
  一路车马兼程,到了京城,荣平还怏怏生了一病, 差点一命呜呼, 但最后硬是扛了过来,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体素质极好,同时又对死亡产生新的畏惧。过夹城京陌,经花街柳坊,车马熙熙如同以往, 但往日的宰相小姐, 今日成了命在旦夕的阶下囚,荣平垂着头不说话,指甲紧紧扣进了掌心。难道我就这么死了?
  因为牵涉到“献功”问题, 那几位大人要自己争执一番,于是荣平先被关进了牢房。结果她刚一进去,就闻到了扑鼻的血腥和恶臭。先撞入她眼帘的就是鞭刑,那人被脱的赤条精光吊在房梁上, 站了盐水的藤编一抽一道血淋淋鞭痕,挨打的人惨呼连连,失禁丧神。后面还有水刑和火刑……荣平看得魂飞天外,神荡九霄,强烈的求生欲*望直愣愣插进脑海。
  “我不能死。我要活下去,而且还要活出一片荣华富贵,万人称羡!”
  她扭头大喊:“我要见女皇,我有一个绝世的宝贝要献给她!让我见女皇。”
  看押她的几位长官闻言大惊,蜂拥而至,连恐吓带诱惑,想让荣平把宝贝交出来,嘴上却还偏要说她故弄玄虚不知所谓。
  荣平却道:“你们既然千里迢迢抓我回来,就该知道我是何等身份,我家世代公卿,我父位列国相,我族百年传承,自然有世人罕见的宝贝。你我清楚,女皇陛下更清楚,否则她将我就地格杀即可,何必费此功夫?我劝你们好好领会圣意。”
  此语一出,众人面面相觑,女皇治下手段苛刻,若真是逆了她老人家的心意,那……再加上女皇说了她有异动立即回禀,于是荣平的话迅速被报了上去。
  荣平在牢房里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度日如年,悬心吊胆,过了三日,终于有太监来寻她。见到了那红衣金带的中人,荣平眼睛一亮,好,机会来了。
  她先被带下去,洗漱整理,免得形象污了女皇眼目,随后便被带去了宽阔华丽的宫廷内院。
  她跪在地上等了半天,终于听到迟缓沉着的脚步声。
  这个世界的女皇穿一身明黄锦绣龙袍,戴一顶龙纹平冠,风韵明秀,威仪万方。她微一垂首,便看到台下跪了一个俏丽少年,身段纤细,肌肤赛雪,俯身叩首,露出白生生一段脖颈,黑黝黝一头青丝。她还当是哪个人又进献了男宠讨好她,于是便笑道:“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荣平闻言,举首起身又见一礼。女皇见状,眼睛一亮:“倒真是万中无一的绝色少……女?”
  荣平匆忙再次跪下:“罪人并非有意欺瞒陛下,罪人是觉得这样可以让陛下心情好一些。荣平给女皇叩首,祝女皇日月同身万寿无疆。”
  女皇的面容神态依然静气,端坐高台纹丝不动,庞大的威压却倾泄下来,荣平顷刻间冷汗湿了脊背,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女皇沉稳清亮的声音:“听说你父亲最喜欢最疼爱的就是你,他在世时还宣称家学虽丰,承其衣钵者唯有荣平,他搭上身家性命也要反对我,怎么你上来就枉背天伦之意,抛却亡父之志,屈膝叩首,奴颜求生?”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