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她又软又甜——小甜糖
时间:2020-04-03 09:37:43

  “主子......主子您暂时不能见她,她可是......她可是令锦的人啊!”
  那女子似乎是被捏疼了,紧紧的皱着眉,可沈初月依旧不为所动,继续着为她上妆。
  “阿萱,你错了,她不是令锦的人,她不是任何人的!同样,也不属于我。”
  阿萱听他说完之后再没了话要说,整个人颓废的坐在地上。片刻之后沈初月似是画完了,直接将妆笔扔在了地上,细细的欣赏着自己的成果。阿萱抖了抖,想要站起来,谁知却被沈初月拉着衣服一把拽了起来,迫使她坐在了妆镜前的凳子上。
  “阿萱,她好看吗?”
  沈初月不知是在问谁,阿萱看着妆镜里自己与沈初月一般无二的那半边带妆的脸,紧皱着眉头开了口。
  “好...看。”
  “我是问她。”
  沈初月就像是入了魔,死死的按着阿萱的肩膀,嘴上问着的却是花幼阮。阿萱慢慢的有些害怕,可犹豫了片刻还是开了口,那表情似是下了必死的决心一般。
  “主子,阿萱也是为了您好,如今您受了......”
  “闭嘴!我问你,公主好看吗?”
  沈初月似乎根本不在意阿萱的话,只是看着妆镜里的她执着于自己的问题,阿萱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她自然是好看的,打小就好看。”
  ——————
  花幼阮不知道明月楼里发生的一切,只是在听到那个女子的话之后愣在了原地,直到后面的侍卫出声提醒她才反应过来。
  “回吧。”
  沈初月不在,她也只能回去,不然怎么办呢?留在这里令锦也不会好起来,抱着这样的心思她便慢慢的准备回去,可谁知刚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了木门吱吱扭扭的声音,回头一看,只见是沈初月从明月楼里走了出来。
  “公主怎么来了?”
  他的脸上干干净净的,不似第一次见到时那般身着戏服,而是寻常袍子,朝着花幼阮走了过来,笑的一脸温和。
  “你不是不在吗?”
  刚刚那个女人明明说沈初月不在,可如今却站在花幼阮面前,花幼阮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片刻之后朝着他跑了过去。
  “你不是不在楼中吗......不过这个不重要,我有事想要问你!”
  花幼阮此刻看到沈初月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着急忙慌的跑到他面前看着他。沈初月始终是温柔的笑着,见她有事要问也只是点了点头示意她问。
  “我听闻明月楼有一株水云草......你能卖给我吗?”
  花幼阮知道自己和沈初月交情浅,甚至可以说并没有什么交情,所以她说的是希望可以花钱买下来,多少钱她都愿意花。可谁知沈初月听到她的话之后却愣住了,就连一贯的笑容也僵在脸上。
  “你来找我,只是为了水云草?”
  他的模样让花幼阮有些害怕,可为了令锦还是鼓起勇气点了点头。或许是沈初月的目光过于犀利,她有些不适应的低下了头。
  低头不要紧,要紧的是她一低头就看到了有血从沈初月的袖子里滴落在地上,溅出了小小的血花,他的手也是紧紧握成拳的。
  “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花幼阮见滴落在地上的血,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就要查看,却被沈初月一把甩开了,甚至人都往后退了两步。
  “你要水云草做什么?”
  沈初月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是谁受了伤,伤成了什么模样,可看着面前的花幼阮,还是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
  “我有个哥哥病了,需要水云草救命。”
  花幼阮见他问起也没有遮掩,而是大大方方的说了,可虽是说了却也没有说的太明白。沈初月见她说是为自己的一位哥哥救命,竟是笑了。
  “阿萱。”
  他似乎很是肯定阿萱在门后站着,叫了她的名字,花幼阮抬头看去,见识刚刚的那位姑娘走了出来,只不过跟刚刚相比,脸上却是多了一半的戏妆,看起来还有些可怕。
  “去将我房中的水云草抱出来。”
  沈初月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阿萱在后面皱着眉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转身去了。
  阿萱抱着水云草出来之后在沈初月的授意之下将其交给了花幼阮,花幼阮看着自己怀里抱着的种着一株红色草的花盆,笑着朝沈初月道了谢,转身便带着侍卫走了,再没有问沈初月一句话。
  “主子,那水云草是您亲自用血喂养的,好不容易才......”
  “阿萱,她说令锦是她的一位哥哥。”
  沈初月一边说一边转过了身,背着手面带笑容的朝屋子里去了,血并没有因为他的心情变好而停止,依旧随着他的步伐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在地上溅出一朵又一朵的血花。
  作者有话要说:  阮阮小朋友:甜糖她说真的一点都不会虐的,宝贝们别误会(┯_┯)
 
 
第48章 (*?︶?*).
  花幼阮一路抱着水云草回了令国公府, 途中侍卫两次提出要帮她拿,都被她拒绝了, 不是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侍卫,而是这样救命的东西, 她不愿意相信任何人。
  可她却选择相信了沈初月......
  “公主回来了!”
  连枝今天一大早便来了令国公府, 本想着是来照顾自家主子的, 谁知到了府中才被管家告知自家主子去了明月楼。
  那明月楼是什么地方?是戏楼, 是最底层的地方, 可自家的主子贵为高高在上的公主,却为了一个男人去了那里求一个戏子帮忙,连枝想起来都觉得心疼, 她从小被人宠着长大未经风雨的公主,本不用去做这些事情。
  想到这里的时候, 连枝就觉得有些讨厌躺在床上的令锦,可再细细想来这些年令锦对自家公主的照顾以及对太子的陪伴, 她还是将那股怨气咽下去了。
  “连枝,太医呢?”
  花幼阮早上出门的时候太医还在院子里商议令锦的病情,可这会儿她回来院子里早已经没有人了。连枝见她着急, 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侧身朝后退了退, 示意她太医在屋内。花幼阮自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怀中紧紧的抱着水云草便进去了。
  “这就是水云草。”
  太医本来在内室的床边站着,听到花幼阮的声音就赶紧走了出来,见她正将怀中抱着的水云草往桌子上放, 赶紧围了过去。
  “王太医,你快看看是这个吗?”
  花幼阮是相信沈初月的,虽然两个人并不算熟悉,可莫名其妙的她就信他。不过出于严谨,还是让王太医前来确认一下。那王太医走过来用手指轻轻摩擦了一下水云草的叶面,又低下头闻了闻,点了点头转身又朝后面的李太医摆了摆手,示意他过来,李太医也仔细看了看,这才抬起头看着花幼阮点了点头。
  “这正是水云草,看样子还是刚刚养成的,这样的宝贝,明月楼的人竟然愿意让给公主,当真是好心啊!”
  李太医适时的感叹了一番,随后伸手将桌子上一早叫管家备下的小铲子拿了过来,轻轻的松动了花盆里的土,小心翼翼的想要将那水云草挖出来,而王太医则是拿过了药碾,等着李太医将水云草挖出来。
  花幼阮早在太医点头的时候便送了一口气,整个人泄了力气坐到了凳子上,眼睛却是一直盯着那花盆看的。
  “来的路上没有在意,这土怎么是红色的?”
  她不是没有见过红土,只是没有见过这样的红土。一般的红土只是土色偏红,可这土却比一般的颜色更红一些,抱着过来的时候只想着赶紧拿去救命,并没有仔细看,可如今放下心来,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空气中似乎是弥漫着丝丝的血腥气。
  “公主有所不知,这水云草喂养之法里,最重要的东西便是喂养人的血,而这土长时间被血浸泡,自然就偏红。这也就是为什么说水云草难得,因为它消耗的是喂养人的心血。”
  ‘心血’二字在花幼阮脑中炸开,在此之前,她根本不知道原来水云草竟是要以人血辅之其他喂养......怪不得,怪不得那个女子将水云草递给自己的时候表情那般的......
  可沈初月什么都没说。
  “来人来人!”
  王太医刚刚将水云草挖出来便赶紧喊了人,而门外早已经有太医院来的小太监候着,这会儿挺太医叫人便赶紧走了进来。那小太监从李太医手里接过药碾,小心翼翼地捧着出去,王太医还觉得不放心,与李太医交代一番便自己也跟着出去,准备亲自煎药了。
  或许那水云草真的疗效超神,花幼阮亲自给令锦喂下了药,整夜都没睡就在床前守着,不到天亮人就有了要醒过来的迹象。
  “连枝,连枝!”
  连枝因为不放心自家主子一个人在这守着,所以自告奋勇的在外间候着随时听吩咐,这会儿见主子叫自己,声音还有些急促,心中一惊,立马就清醒了。
  “公主,出什么事了?”
  她一跑进来就见自家主子眼泪汪汪的朝自己跑过来,拉着她就往床前带,连枝低头看向了床上躺着的令锦,只见他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很是痛苦的样子。
  “奴婢去叫太医来!”
  连枝着急忙慌转身跑了出去,花幼阮则是一步都不敢动的站在原地,也不敢上前,捂着自己的嘴不可置信的盯着床上的人。
  太医很快就过来了,显然是因为来得匆忙甚至还半散着头发,花幼阮见是太医来了,也赶紧往后退了退让开了位置。
  床上躺着的人似乎很是痛苦,手紧紧的抓着身上的被子似乎是想要缓解疼痛,花幼阮站在原地看着,又见太医将纱布揭开,似乎是想要趁此机会上药,她有些难受,索性转身跑了出去。
  太子本来就歇在旁边的院子,听下人禀报说是令锦醒了,赶紧赶了过来,谁知才刚走到门口,就见花幼阮低着头跑了出来。
  “阮阮?”
  他见花幼阮根本没看路,赶紧拦住了她,将人拉到了自己怀里,趁着微弱的光亮低头就见怀里的小姑娘哭的像个泪人似的,赶紧伸手帮她擦了擦。
  “这是怎么了?”
  令锦醒过来该高兴才是,怎么好端端的又哭着跑出来了?
  “太子哥哥,我......我害怕。”
  她害怕看到令锦躺在床上痛苦的表情,她害怕看到令锦那血肉模糊的伤口,甚至是害怕站在屋子里。
  太子自然最了解她,也知道她是在怕什么,待小姑娘站稳之后才缓缓放了手,伸手轻轻的将她脸上的泪擦去。
  “好了,别哭,人都醒了还怕什么?你在这里站着,哥哥进去看看,嗯?”
  他揉了揉花幼阮的脑袋,一如小时候一样想要安抚她的情绪,花幼阮揉了揉眼睛,点了点头,目送太子进屋去了。
  她一直站在廊下,微风轻轻吹过吹干了眼泪,想起小的时候自己闹着不想睡觉,非要令锦陪她看星星,令锦被她闹得没办法,只能抱着她去御花园,两个人在御花园的凉亭里吹了半夜的风,那天的风与今日一样温柔。犹记得当时令锦还怕她着凉,给她添了一件衣服,谁知后来第二天自己依旧活蹦乱跳的,令锦却病了,一连喝了好几天的汤药。
  “公主,令世子醒过来了!”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连枝兴奋的跑了出来,花幼阮见她那副高兴的模样,开心的提着裙子就转身进了屋,却是在进了屋的那一刻有些犹豫的站在了珠帘外。
  隔着珠帘,她似乎看到了太子低着头不知正在和床上的人说着什么,床上的人也时不时的微微点头。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动静,床上的人偏头看了过来。
  “阮阮?”
  他似乎是连说话都有些磕绊,隔着珠帘不敢确定外面的人到底是不是花幼阮,只是试探性的喊出了自己心中的那个名字。
  只见外面的人缓缓的点了点头。
  珠帘微动,纤细的手轻轻的撩开了珠帘,迈着步子缓缓的走了进来,令锦看过去,见日思夜想的小姑娘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眼中却已经新蓄起了泪。
  花幼阮慢慢的朝他走过去,一个多月以来的思念全部涌上了心头。在此之前的那几个月里,她一直以为自己见到令锦面红心跳是因为害怕或者是隔阂。可直到这一刻,她朝着床边的人走去,才突然醒悟,原来她依旧是将令锦放在心上的。
  眼泪再一次盛满了眼眶,花幼阮觉得自己就快要看不清路了,她朝令锦伸出了手,几乎是及其默契的,令锦也朝她伸出了手,二人的手慢慢交握,花幼阮也在床边坐下了。
  “傻姑娘,哭什么?”
  他努力的抬手想要像小的时候那般为小姑娘擦干眼泪,可无奈伤口太疼,他几乎是动弹不得。
  “你干嘛啊,别动!”
  花幼阮见他不顾自己伤口就想要抬手,赶紧伸手按住了。屋中的人见二人似乎是有很多话要说,默默不语的都退了出去,只剩两个人在屋子里。
  “阮阮不躲我了?”
  令锦还惦记着小姑娘一直躲着自己的事情,见此刻人就坐在自己的旁边便笑着看她,花幼阮听他这么说,脸又红了起来。
  这次倒不是因为其他什么愿意,只是单纯因为她为自己之前的行为而感到害羞。
  “阮阮只是躲了几天,文宣哥哥就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若是再躲下去可还行?”
  她一边说一边笑,可偏偏刚刚的眼泪还控制不住的往下流,令锦看她那副又哭又笑的模样,慢慢的开了口。
  “低下头,靠近一点。”
  花幼阮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过却是乖乖照做了,低下头一点一点的靠了过去,到了合适的高度才停了下来,睁开眼再看,二人之间的距离已是不能再近。
  “傻姑娘。”
  令锦努力的伸出了手,轻轻的擦干了花幼阮的眼泪,低声喊了她‘傻姑娘’。
  花幼阮又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在吗?
  下章开始放糖
  来磕?
 
 
第49章 (?>?<?)
  自从那日之后, 花幼阮便再也没有试图去躲令锦了,不是因为她不想躲, 而是实在没那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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