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她又软又甜——小甜糖
时间:2020-04-03 09:37:43

  令锦醒来之前,她过的是担心又忙碌。本以为人醒过来自己就可以放下心来, 可谁知自从人醒了之后她就更忙了。
  “阮阮。”
  这会儿她前脚刚刚迈出院门, 人都还没出去呢, 屋子里就又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花幼阮怏怏的叹了口气, 转身紧走了两步, 扯着嗓子应了一声,提着裙子就赶紧进去了。
  “文宣哥哥,怎么了?”
  她提着裙子进了屋, 见令锦还在床上坐着,见她进来却是头也没有抬一下, 只是不冷不谈的‘吩咐’。
  “我渴了。”
  花幼阮听到他的话,走过去看了看, 见床边不远处的木凳上放着一杯水,那里面还盛着满满的水。她皱了皱眉,抬头疑惑的看向了令锦。
  “这不是水吗?”
  她伸手指着凳子上放着的茶杯, 想起太医嘱咐人暂时还不能下床,所以醒来的这两天一直是下人将膳食送来床边吃的。可这会儿眼看着床边就放着水, 那人却坐在床上支使起自己来了。
  “我够不着。”
  花幼阮眼看着他动都没动一下,低着头依旧看着自己手里的书,嘴里说着自己拿不到就放在自己身旁的水杯。花幼阮深吸一口气,盯着那水杯看了片刻, 心中默念了好几次自己要体谅,这才笑着伸手将杯子拿了起来,朝她递了过去。
  “你喂我,我受伤了不能抬胳膊。”
  令锦这会儿倒是没有继续看书了,而是将手中的书放了下来,抬头看向了站在自己旁边面带笑容的花幼阮,用眼神示意她喂水。花幼阮看了看他放在锦被上的手,一边无奈一边又心疼,只能乖乖听话端着水杯凑了过去,可谁知凑到令锦嘴边就见他皱了皱眉。
  “怎么了?”
  这几日她算是被磨没了脾气,忙前忙后伺候令锦就像他的贴身丫鬟似的,偏偏令锦还不让其他丫鬟近身,那些小厮又笨手笨脚的,最后还是太子去太后那里说了情,这才让她安安稳稳的在令国公府住了下来......伺候令锦,眼瞧着他皱眉就一阵心慌。
  “凉了。”
  简短有力的两个字,怎么听都不像是连胳膊都抬不起来的人。花幼阮的手握着杯子,隔着杯壁都觉得水是温热的,可偏偏面前的人说凉,她没有办法,秉着病人最大的理念,转身去给他加了一些热水。
  “这下呢?”
  她兑了热水之后重新递了过去,令锦没有回答,只是凑过去默默的喝了水,喝完之后重新靠了回去拿起了书,可那心却没有在书上,而是斜着眼睛打量在屋子里忙碌的花幼阮。
  “阮阮?”
  眼看着花幼阮收拾好一切转身朝门那边走,似乎是有要出去的迹象,令锦就赶紧出声叫住了,花幼阮好奇回头,见令锦正看过来,歪了歪脑袋。
  “文宣哥哥还有什么事?”
  在喂水之前,她就已经交代过连枝让她好好看护一下令锦,自己回宫找些东西,可谁知还没走出院子就被他给叫了回来,这好不容易喂完了水,刚收拾好准备出发,就又被叫住了,她有些无奈,觉得令锦自从醒过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黏的很,说话的语气里自然也就带了些无奈。
  “算了,你去吧。”
  花幼阮见他欲言又止,最终却是皱着眉头也没说出来是要干什么,只是在说完这句话后默默低下了头,看着自己手中的书卷。瞧着是挺正常的,可花幼阮明显能感觉到屋里的氛围变了。
  “怎么了嘛~”
  她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错,只是凭着自己对令锦的了解,知道他是生气了,再也不敢往外走半步,而是赶紧转身原地返回。
  可令锦看都不看她一眼,即使她已经站在床前了。
  这倒是让花幼阮有些纳闷,以往从来没有像最近这样,可偏偏现在这人就仿佛是个小孩子似的在闹脾气,花幼阮见他不愿意抬头,无奈自己蹲了下去,抬头看着他。
  “文宣哥哥怎么了嘛~”
  她尽量放软了声音,盯着令锦看,令锦显然是没想到小姑娘直接蹲下身这样看着自己,一时间竟然有些发愣。
  “你们两个干嘛呢?”
  太子刚一踏进屋门就见花幼阮蹲在床前趴着凑在令锦面前,而令锦则是低着头,二人的姿势甚是......奇妙。
  祁月跟在太子身后进来,也被二人的姿势吓了一跳,刚反应过来就见到花幼阮猛地站起了身,转过来红着脸看了她和太子一眼,提着裙子提着头跑出去了。
  “我去看看!”
  祁月好奇小姑娘怎么了,说了一声就转身跟了出去。太子点了点头朝屋子里看了过去,见令锦慢慢直起了腰,这才走了过去。
  “你干嘛呢,刚刚对我妹妹干嘛了!?”
  太子见小姑娘红着脸跑出去,刚刚自己进来的时候两个人又是那样的姿势,看见令锦笑那护妹的心就又跳出来了,可面前的人现在跟个瓷娃娃似的,打不得骂不得,说的过分了最后心疼的还是自己的妹妹,他想到这儿,索性规规矩矩的在床前站好,干看着令锦瞪眼好缓解自己那颗躁动的心。
  “我能做什么?阮阮还小呢。”
  “你也知道,”太子有些愤愤的拉过床前的凳子,一屁股坐了上去,那架势颇有种想要促膝长谈的感觉,令锦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后便又将视线放在了书上。
  “她如今才多大?你多大?”
  说到年龄太子就有些生气,想着自己家的小姑娘才十一岁就被人惦记上了。令锦听着他的话明显冲了些,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十七,是该定亲的年纪了。”
  他念叨着定亲,太子听了就更生气了。虽说这人与自己一起长大再是了解不过,可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说出来让他听着,怎么听都觉得难受。虽说妹妹早晚都要嫁人,可作为哥哥的,看未来妹婿就跟老丈人看女婿没什么区别,所以就算平日里关系再好,这会儿听着也觉得刺耳。
  “你若是真心的,便好好待她,她这样的年纪又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你倒好,让我妹妹侍候你。”
  太子有些无奈,虽然谁都没有点破,可大家谁看不出来?花幼阮早就已经喜欢上令锦了,只不过是没人点明,那个傻姑娘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罢了。可偏偏令锦自己也不说,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我的本意殿下不明白吗?若是不时时刻刻的盯着,不知什么时候小姑娘就跑了,纵容她躲了我这几个月,我也该收一收了。”
  令锦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虽然没点破说的是谁,可太子却是心情肚明的,毕竟花幼阮去找沈初月的事情,他一直就知道。而沈初月那么大方的就将水云草给了自己的妹妹,若说没有什么私心他是不信的,毕竟花幼阮和沈初月不过只是见过一面罢了,谈不上什么交情。更不用说他根本不认识令锦,自然也不会是因为令锦才送了自己辛苦养大的水云草。
  “你收敛些,阮阮年纪小不明白这些事情也是正常的,别过了让小姑娘讨厌你。”
  太子自然知道二人之间的感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到底害怕令锦做的过分了伤害到自己的妹妹,但想回来令锦比自己更加心疼小姑娘,更加知道小姑娘的底线在哪儿,瞬间也就放心了不少。
  “太子哥哥,文宣哥哥......到午膳时候了。”
  花幼阮不知道二人在交谈什么,只是随着送午膳的下人一起走了进来,祁月紧跟其后,打着的是在这里蹭饭的主意,可谁知还没完全走进去呢,就见太子走了出来,一把将她拉了出去。
  “走,本太子请你上酒楼吃去。”
  太子说完便不由分说地拉着祁月跑了出去,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留给她,只剩下花幼阮一脸好奇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两个人迅速的从自己眼前消失了。
  “她们这是怎么了?”
  下人们早已经将饭菜摆放好了,花幼阮见令锦依旧在看书,撇了撇嘴端起碗夹了饭菜,端着坐到了床边。
  “文宣大少爷,用膳啦!”
  花幼阮手里端着饭碗,笑嘻嘻的凑了过去,令锦本来还在绷着,听她掐着嗓子这么叫,没绷住笑了出来。
  “好好说话。”
  他放下了手里的书,转头看向了花幼阮,见小姑娘笑着夹了一片胡萝卜举过来,他一看便知道小姑娘这是在报仇,报以前自己总是给她夹青菜的仇,毕竟亲近的人谁不知道他最讨厌胡萝卜?
  可看着是花幼阮夹过来的,他自然不会不吃,眼瞧着就在自己的嘴边,他几乎是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张开嘴准备一口吃掉,谁知却是咬了个空。
  “不给你吃!”
  花幼阮本以为令锦会拒绝的,谁知却是见他神色如常地张开了嘴,顿时有些后悔。她承认自己是有些小心思的,可见他张开嘴的时候又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毕竟令锦还是病人呢,这才自己咬住了,但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见令锦倾身过来,慢慢咬住了胡萝卜片的另一端,轻轻的咬下一块之后又重新离开了。
  虽不过是片刻,她却觉得自己的脸颊好像被什么东西划过,心里痒痒的,周身被白玉兰的味道包围,即使人已经远离,淡淡的香依旧围绕着她。
  “胡萝卜也挺好吃的。”
  花幼阮就那样咬着另外一半胡萝卜片愣在那里,见令锦细细的嚼了嚼,慢慢咽了下去,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咬着胡萝卜的样子活像只受了惊的兔子。
  “小丫头,还躲不躲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令锦:再躲,再躲,再躲我就这只小兔子吃掉!
 
 
第50章 (?▽`)ノ
  “小丫头, 还躲不躲我了?”
  似乎是夏日的缘故,也似乎是因为没有开窗通风, 花幼阮虽然身着薄薄得纱裙,却依旧觉得浑身燥热, 尤其是脸颊最是明显, 她甚至都能猜想到自己的脸有多红。
  可偏偏面前的男人一点退后的意思都没有, 反而是看她脸红重新靠了过来, 周身的温热气息和白玉兰香混合在一起, 裹住花幼阮让她无法挪动,只能坐在那里低着头,嘴里的半片胡萝卜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为什么不说话, 嗯?”
  令锦似乎是觉得还不够,甚至想要弯腰去看她的脸, 可他却忘记了自己身上还带着伤,直接弯腰探了过去, 一阵刺痛毫无防备的传来,他几乎是瞬间就白了脸。
  “文宣哥哥。”
  花幼阮听到他的呼痛声猛地清醒,想也没想就将自己犹豫了半天都没吃下去的半片胡萝卜吞了下去, 手足无措的怔愣了片刻,也不敢乱碰, 反应过来之后站起身就要去叫太医,可谁知还没来得及走就被人给拉住了手。
  “我没事。”
  令锦一只手扶着胸口一只手拉住了花幼阮,花幼阮听他这么说慌忙转身,见他似乎也就是脸色比刚刚苍白了一些, 其他还想也没有什么异样,胸口也没有溢血,也就放下了些心。
  “真的没事吗?”
  她有些无奈,重新坐到了床边,伸手过去就要扒开他的外衫查看伤口,令锦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怔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赶紧伸手拉住了小姑娘不安分的小手。
  “你干嘛呀,我看一下!”
  花幼阮显然对他拦着自己的行为很是不满,挣扎着还想要继续,谁知一抬头就看到令锦冷着一张脸,皱着眉头看着她,再加上他微微苍白的脸色,还有些吓人。
  “怎......怎么了?”
  她不是没有见过令锦这样的表情,只是很少见,一半他这样的表情对着自己,那都是她做了什么事让他不高兴了......
  可她只是想查看伤口,别的什么也没干啊?
  “你平日里就是这样直接给别人查看伤口的?”
  令锦严肃的表情让她张了张口不知该如何回答,甚至片刻之间还有些委屈,她不明白,明明自己只是想要给他查看伤口,怎么就错了?
  是真的觉得委屈,花幼阮甚至看着令眨了眨眼睛,转眼之间便落起了泪来,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瞬间让令锦的心都要化了,再不敢说什么重话,只能小心翼翼地倾身上前将小姑娘抱在了怀里。
  “好了好了,哭什么?我只是问你,怎么这么委屈呢?”
  令锦自己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刚刚的脸色有多难看,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是问了一句就把小姑娘惹哭了,可自己惹哭的自然不能不管,只能赶紧抱着哄了。
  “那...那文宣哥哥你好好说啊,凶什么?”
  小姑娘一向最会察言观色,这会儿见令锦抱着自己连说话的语气都软了些,就知道没什么事了,说话也就有了些底气。令锦见她这副模样,低头伸手擦了擦小姑娘脸上的眼泪,唇轻轻的覆在了她的发间。
  “是文宣哥哥错了,可是阮阮,你是女子,无论是因为什么都不可以随便扒男人的衣服,听到了吗?”
  他知道小姑娘吃软不吃硬,索性也就耐着性子好好的跟她解释,却见小姑娘从自己怀里抬起了头,皱着眉看他。
  “文宣哥哥也不行啊?”
  花幼阮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像一只小狐狸,虽是摆出一副自己什么都不懂的模样,可那语气里却是让令锦听出了一丝遗憾的感觉。
  令锦笑了笑,按住小姑娘的后脑勺将她按在了怀里,轻轻的顺了顺她的头发,摇了摇头。
  “不行,暂时还不行。”
  一码归一码。
  虽然令锦确定自己一定要娶小姑娘回家,可那也需要明明白白的告诉小姑娘哪些事情可以哪些不行。
  花幼阮哪里明白他的暂时到底是要到什么时候,努力脱离他的魔爪抬起头来想要看他。令锦也注意到了花幼阮的小动作,放开了手低头看她。
  “暂时不行什么时候行啊?”
  她问的一脸认真,仿佛真的很好奇这个问题似的。令锦环着她的腰,看着怀里的小姑娘,眼睛里似乎含着什么莫名的情绪,他觉得烦闷,伸手蒙着了花幼阮的眼睛。
  花幼阮被突如其来的大手蒙住了眼睛,因为信任抱着自己的人,所以并没有感觉到害怕,只是有些好奇,怎么好端端的就蒙眼了?
  “暂时不行就是.......阮阮告诉我,为什么躲我?”
  他忽然转了话题,手却依旧蒙着花幼阮的眼睛。提起这件事,花幼阮似乎就又有些害羞,甚至是脸颊的温度都上升了一些,这次别说是她自己,就连令锦都能很明显的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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