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使我一无是处——起跃
时间:2020-04-19 08:49:47

  “我要是这般站着,也算招惹,那我无话可说,就当是我招惹了。”
  白池初数了一下,那她招惹的岂止是周大公子,宫里的太子,二皇子,墨相家的两兄弟,未知名讳的各路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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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白池初不是个安分守己的姑娘,周夫人往儿个只是听说,今日亲自见识到了这位白大小姐的性子,算是百闻不如一见。
  她就没见过如此不知羞的人。
  周夫人被气到语结,紧绷的嘴角一阵猛颤之后,冲白夫人丢了句,“今儿是我不该来。”说完气冲冲地跨出了门槛。
  脚步走的太快,两条裤管子刮的呼呼直响。
  白夫人连唤了两声周夫人,却也没见她追上去挽留。
  都快到门口了,周夫人又撞见了白府的三位少爷,白绣侍家的两位公子和白二爷家的大公子。
  高大俊朗的三个大小伙子迎面走来,个个衣着利落,神采飞扬,周夫人想起自己的儿子,已经裹在被窝里关了好几日,顿觉胸闷气短。
  什么白家没有人气,只不过人气不在火堆跟前。
  周夫人今日这亏吃的,就如哑巴吃黄连,只能自个儿吞。
  出了白府大门,周夫人一股闷气卸下来,心肝子仿佛都气走了位,“回去告诉那混账东西,白家这门亲,他就是死了也别想。”
  **
  周夫人一走,白夫人也变了脸。
  还真当她是个好脾气,就周家那位半罐子水叮当响的大少爷,也配。
  白夫人平日里再如何训斥自己的女儿,也是关起门来自家人的事,岂能容得旁人找上门来侮辱,不以貌取人?那上她家来为何。
  谁不知道她女儿除了美貌一无是处。
  白夫人回头再瞅向白池初,单看皮囊,鹅脸蛋儿,星眸粉唇,温柔似水,说她美若天仙也不为过,偏偏就......
  白夫人心力交瘁,懒得看。
  面子和里子反差太大。
  “元夕节你还约了谁?”今日来的是周夫人,明日还不知道是哪家夫人。
  “忘了。”白池初没骗人,若不是今儿周夫人找上门来,她连周大公子都不会记得,约人的又不是她,她哪记得。
  原本也不该成这样。
  要怪就怪元夕那日,她那条绣金蝶的衫裙误了些功夫,没错开时辰,等她到时,人已经扎成了堆,她哪敢往上凑。
  她是一个都没见着。
  也不对,后来见了一个,不过这事她不敢说,说出来免不得会被暴抽一顿。
  “我一个都没见。”白池初坚决不认,“不信你可以问倚遥。”
  倚遥是她的丫鬟。
  白夫人压根就不想问,指了门前的一个石墩子,直接给了结论,“站那去,站不好就跪着。”
  白池初已经习惯了。
  不分季节,不分天气,只要犯了事,都会去那。
  起初还有效果,白池初要面子。
  后来站的次数多了,皮也糙了。
  横竖过会儿就有人来救她。
  白夫人进屋前,忍不住又回头斥了一句,“你说说,汴京城里的公子,你哪个不敢去招惹?”
  白池初脊梁瞬间绷直。
  有,安王。
  又渣又狠。
  这就是她不敢说的元夕夜后半段。
  白池初不吭声,
  乖乖地站着。
  没人护着的时候白池初在白夫人面前从不敢造次。
  然而一旦有人,她绝对不是这样。
  等白家的三位公子一出现,白池初的一身骨头说软就软,瞬间就站不直了,适才当着白夫人的面,她从未说半句冷的话,如今却是蜷缩成一团,娇着嗓子瑟瑟发抖地叫了一声,“哥哥。”
  声音酥进了骨子里。
  白池初撒娇的本事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不需加任何修饰,就能食人心骨,再配上一张人畜无害的脸,白家老少爷们无一能逃过。
  白家大公子白清泽率先进屋求人,刚到门槛边上,屋内的白夫人冲出来直接一鞭子抽在了白池初身旁的石墩子上,抽了个粉碎。
  “白池初!好好说话你会死?”白夫人气地牙痒痒,周夫人前脚刚走,屋里的凳子还热乎着呢,她就不知道长记性。
  又来勾人!
  白夫人想不通,自己说话做事从来都是干脆利落,怎么生出个女儿就是这幅娇滴滴,黏糊糊的德行!
  白夫人鞭子抽出来的那一瞬,白池初肩头猛地颤了一下,随后就镇定了,这石墩子三天两头就要换,全当是给她白夫人练手用。
  要真抽到自己身上,保准她又舍不得。
  但白池初从不和白夫人明着对干,要斗也是暗里斗,她懂的服软,有时候示弱更能解决问题。
  白夫人再准备骂时,就见白池初缩着脖子,恐惧戒备地看着自己。
  白夫人一腔怒火,瞬间化进了她可怜兮兮的目光中。
  得了,出了个异类。
  “滚!”
  白夫人懒得再管。
  白池初滚的很快,在三位哥哥的簇拥之下,麻溜地回了自己闺房。
  **
  夜里等到白绣侍回来,就看到了自己夫人一张脸板着,黑如炭灰。
  “怎么了?”白绣侍走到她身后,刚瞧见她半边侧脸,又被白夫人扭了个方向,咬牙切齿地说道,“那祸害精,迟早得将天戳个窟窿眼。”
  白绣侍硬朗的面孔,硬是扯出了一道柔和的笑容,“她一个姑娘,还能有这本事?”
  白夫人最恨的就是这点。
  明摆着是个祸害精,偏生一屋子的男人都看不见,全当成活宝一样的宠。
  才宠出这么个妖孽来。
  白夫人被白池初气了一个下午,听不得白绣侍再护短,“她要是能意识到自己是个姑娘,断不会这么不要脸。”
  白绣侍叹了一口气,宽厚的手掌搭在白夫人肩上,动作熟练的替她揉捏,“何必呢,哪有当娘的骂自己姑娘。”
  白夫人冷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对白绣侍说道,“今日周夫人过来替她儿子求亲,说周大公子被你那位心肝勾了魂,已经绝食了好几日,非要讨她去给当媳妇。”
  果然,白夫人说完,白绣侍手上的动作顿住,眉头皱成了一座山川。
  白夫人很满意他的反应,半晌才说了下半句,“被我给拒了。”
  白绣侍长舒了一口气。
  “他周家是什么门户,还当我不清楚?不过就是墨家手底下的一条狗,全靠趋炎附势存活至今,有何脸面跑到我白家来撒气?”白夫人想起周夫人那嘴脸就来气,“周家从周睿开始就已经上梁不正下梁歪,养出来的周勋又能好到哪里去,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半肚子墨水,招摇过市还行,哪回上得了台面。”
  就这样的人家还嫌弃她女儿,笑话。
  白夫人是个暴脾气,两句话就揭了周家的底,“这些年,周家暗里做的那些事,丧了多少阴德,要是谁家的女儿嫁进去,不就成了冤大头,去替她家还命债吗?”
  白绣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倒不多话,只说了句,“不嫁就成。”
  周大公子确实配不上。
  怕也熬不了多久。
  白夫人接着叨叨,“元夕那夜,那祸害惹的可不只是周家一家,今日周夫人不足为患,要是明儿来的是皇后,我可应付不来。”
  白夫人本也是随口一说,谁知白绣侍表情僵住,从怀里拿出请柬递给了白夫人,“还真被你猜对了,皇后明日设了宴席,邀了你和姑娘一同前去。”
  白夫人看了一眼请柬,眸子里的怒火熊熊直烧,提着鞭子就要往白池初屋里冲。
  “我抽不死她。”
  白绣侍赶紧将她拦住,“你别冲动,也不见得回回都是咱们姑娘去招惹的别人,爱美之人人皆有之,要怪就怪咱俩底子太好,生了个花容月貌的姑娘,谁见了不生妄想。”
  御前绣侍统领白绣侍,办事手段一向另人闻风丧胆,可关起门来,也有不正经的一面,白绣侍一顿连拽带掐,白夫人的怒气彻底泄了个干净,憋着笑骂了一句,“不知羞。”
  白绣侍又才将她按在凳子上坐着,“进宫也不怕,陪着皇后喝茶唠嗑,皇后若是问起来,咱表明立场就行。”
  换做旁的人家巴不得能攀上皇亲国戚,白家不同,白家对皇亲国戚唯恐避之不及。
  只因皇上疑心太重,白绣侍是皇上手里的一把刀,只为他卖命,其他任何人都不行,包括他的儿子。
  一旦白绣侍沾上党争,这把刀很有可能会被皇上拿去熔了。
  这些年白绣侍能相安无事跟在皇上身边,靠的不仅是能力,还有识时务,暗地里同白夫人早就定了一套规矩,白家不同皇室结亲,只要白池初不与当朝太子和二皇子扯上关系,她爱嫁谁就嫁谁。
  不过那是以前。
  如今白夫人不这么想了,已经容不得她白池初自个儿选,她拍板了她就得嫁。
  白夫人实则已经想了一个下午,将汴京城里高门户的公子哥儿想了个遍,还是觉得只有自己娘家的那位侄子最适合。
  能文能武,还能亲上加亲。
  “你觉得晖成那孩子如何?”
  白绣侍略微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嗯,我看不错。聪明,实在。”
  这话白夫人爱听,“我也觉得不错,晖成对那祸害自来上心,沈家也有结亲的意思,既然你同意,就早些将这门亲事定下来,家丑不可外扬,让沈家收了她,将来她要祸害也是祸害自己人。”
  白绣侍:“.......”
  白绣侍没吭声。
  白夫人回头瞅着他,“怎么了,不同意?”
  白绣侍最后还是替他的心头肉挣扎了一下,“咱不问姑娘的意见了?”
  “她能有个狗屁意见!早两年就已经放话在外,说这汴京城里,没一个男人能配得上她!”白夫人嫁进白府前,就跟着沈老将军上过军营,在男人堆里滚过的女人,说话不比大家闺秀,暴脾气一上来,就能爆粗。
  白绣侍尴尬地刮了下额头。
  “早些睡,明早还得带着姑娘进宫,亲事我去和沈家大哥说。”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的人设有点渣,不知道宝宝们喜不喜欢。
 
 
第3章 
  当朝墨皇后是太子的生母,东宫如今只有一个侧妃,太子妃人选迟迟未定,八成也是还没有看得上眼的。
  皇后能在这冷霜天邀请白家母女俩去宫里喝茶,其目的昭然可见。
  周夫人看上的是白府的势力,皇后亦然。
  若是放在之前,皇后倒也不屑得去巴结谁,可今非昔比,尤其是皇上开始偏向二皇子之后,皇后就开始生了疑心病。
  太子身后虽有皇后,有墨家,但都抵不上皇上的偏宠,这天下将来是谁的,终究还是皇上说了算。
  白绣侍是皇上的亲信,手握禁军令牌,若是能攀上白府,让其为太子卖命,固然是好。
  是以,前儿太子过来同皇后说起太子妃人选时,皇后没再犹豫,当场就答应了太子,让白池初进宫。
  若是能成,太子的位置必定无忧,等将来太子登基,皇后也不见得就是太子妃。若成不了,那她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刚好也看看,皇上如今对他们娘俩到底是什么心思。
  皇后知道皇上不喜人拉帮结派,宴请时,皇后也并非只请了白府,周家的周夫人和大姑娘,墨家的表姑娘,今儿都在受邀之列。
  即便如此,皇后事先还是去同皇上通报了一声,说天气凉,个个都窝在家里也不是那么回事,趁着日子闲,邀了几位夫人来宫里喝茶。
  皇上面上没什么表情,“嗯”了一声,说刚好,明日宫里请了戏班子,夫人们要是进来了,就一起去听听戏。
  皇后心头突然一热,每每这这时候,皇后才会去想,是不是自个儿想太多了,皇上心里还是有他们。
  可人一旦得到的太多,便会患得患失,这些年为了证明自己并未失宠,皇后便不断从皇上那里索要更多的好处。
  就似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又何来的知足。
  **
  进宫的消息,白夫人并没有提前通知白池初,第二日等到马车备好,白夫人自己收拾妥当了,才去白池初的院子里提人。
  本想杀白池初一个措手不及,殊不知还是低估了她臭美的程度。
  以白池初自己的话来说,她无时无刻不美,即便是在家里,她也是身着盛装,瞄好妆容,从不邋遢。
  白池初今日穿的依旧是昨日那件银丝斗篷,里头的衣裳却换了,云峰白的裙摆上绣了一圈金蝶,刚好露在斗篷之外,头饰很简单,单就一排银色流苏,却恰到好处地将她那份清新脱俗衬了出来。
  白夫人咬了咬牙,脸色很难看,上了马车便给了白池初一个底限,“先说好,太子和二皇子,你最好不要想,要是敢想,我保证断你一条腿。”
  这话白池初相信。
  自小她就知道,她再如何放肆,就是不能对太子和二皇子出生非分之想。
  “娘放心,我没想法,娘说什么就是什么。”白池初也给了白夫人保证,她进宫不为人,纯粹只是想去故地重游一回。
  白池初上一回进宫还是在十岁。
  年龄越大白池初的美人胚子越明显,直到十岁那年她用她那张脸,窜使太子替她上树掏鸟蛋后,就彻底断送了进宫的机会。
  宫里是什么模样,白池初模糊的很,但她听的不少。
  都是听宫里熟人说的。
  安平公主说,等她哪天进了宫,一定会带她去看她那副金线绣的百鸟图。太子说,等她哪天进了宫,一定会带她去东宫看看。二皇子景王说,等她哪天进了宫,一定会带她去看皇上御赐给他的汗血宝马。
  白池初不过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经受不住这等明晃晃的诱惑,早就动了心思。
  白府的马车一到宫门口,就有太监迎了上去,一路将其领到了皇后的福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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