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使我一无是处——起跃
时间:2020-04-19 08:49:47

  白池初直接晕了过去,再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沈晖成一张放大的脸。
  “表妹。”沈晖成也不知道唤了她多久,直到唤到她醒才罢休。
  白池初动了动,一股疼痛袭来,瞬间疼出了眼泪花儿,从小她就被白府的人护在手心里长大,哪有这么摔过,适才在上面还能嚣张的甩林姑娘鞭子,如今却紧紧地抓住了沈晖成的手,撒起了娇,“表哥,疼啊。”
  听到这软塌塌的声音,沈晖成心疼的手足无措。
  “表妹先别哭。”沈晖成就着袖子擦干了白池初脸上的眼泪,边擦边关心地问道,“哪里疼,我看看?”
  沈晖成正准备扶她起来好生瞧瞧,对面角落里突然就扔出了一捆竹简,砸在了二人跟前。
  两人吓的不轻。
  沈晖成壮着胆子上前,借着头顶上木板缝隙里的微微光线,隐约瞧清了对方的脸。
  “安,安王爷?”沈晖成愣了,大抵没想到自己滚下来这半天,居然没有发现这里还有个人。
  安王起身,恰好站在了光线底下。
  白池初也看到了。
  白池初看着他,他也在看白池初。
  安王淡淡一笑。
  她倒是回回都不缺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安王:你勾,你使个劲儿的勾,账我都替你记好了。
  白池初:先动手的是他们,绝壁不是我。
 
 
第10章 
  “王爷。”白池初拽着沈晖成的胳膊,站是站起来了,半个身子却靠在了沈晖成的身上。
  安王没再看,转过了身。
  “王爷怎么在这?”白池初滚下暗道之前并没有看到安王,滚下来之后她什么都不知道,不太确定安王是不是后来被那群刺客赶下来的。
  “路过。”
  安王这话明摆着就是不想多说。
  两人都没敢去招惹,沈晖成扶好白池初坐在对面的木箱子上,抬头望了一眼四周,“表妹你先坐着,我去看看怎么出去。”
  白池初点了点头,坐在木箱上背靠着墙,疼的话都不想说。
  沈晖成一走,底下就只剩下了她和安王。
  安王正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白池初偏过头,很好奇,这里能有什么东西会让他安王感兴趣,当时她是被刺客逼到胭脂铺子里才掉下去的,那这里八成就是胭脂铺的密室。
  安王爷没事来胭脂铺子干什么?
  白池初这一盯却盯出了神。
  白池初曾听祖母说过,苏太妃当年的容貌倾国倾城,为此先皇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其纳入后宫,之后更是日夜沉迷于美色中,苏太妃几乎是一夜之间成了先皇的心尖宠,若不是后来苏太妃红颜薄命,恐怕安王小时候也不会有那般可怜的遭遇。
  有这么一位倾国倾城的母亲,安王的长相也一定不差,如此仔细的一看,白池初才发现安王的睫毛很密很长,鼻梁挺直,唇如激丹,长相大抵是随了苏太妃多了些,气质不同于皇上,看似慵懒散漫却又贵气傲人。
  大哥实则也没说错,
  安王确实长的好看。
  “看够了吗,看够了起来让让。”
  白池初冷不丁地被安王回头瞅住,脸上挂不去,忙地‘嘶’了一声疼,掩饰自己偷窥的行为。
  安王却直接站在了她面前。
  “能起来吗?”
  安王又问她。
  白池初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是翻到了自己坐着的这口箱子,可她全身都疼,不想让,稍微挪了挪屁股,又叫了起来,“疼”
  安王没动,也没说话。
  突然目不转睛地看着白池初的腰部。
  白池初被他盯的发慌,身子慢慢地往后缩,才缩了一半,就听见安王冷冷的一声,“别动。”
  神色凌厉,语气冰凉,和元夕那晚抢她生辰珠时一模一样,平日里的温润全然不见,彻底露出了藏在骨子底下的狠绝。
  白池初被他唬住了,不敢再动。
  见白池初彻底规矩了,安王才倾身上前伸出了两根手指头,很自然地掀开了她雪狐棉衣的衣角。
  白池初瞪大眼睛看着安王,安王则面不改色地看着她腰间的那枚玉佩。
  看清楚了安王才松手。
  之后又将目光移到了白池初脸上,眼里的神色太过于复杂,白池初一时也分不出个好歹来,但就他眼下的这番行为对一个未婚姑娘来说,一定能称得上是逾越失礼。
  “王爷。”白池初咬着牙叫了他一声。
  “嗯?”安王的神色又恢复了平淡。
  白池初看着他淡然的脸,心头的怒气涌了涌,脸色涨红地提醒他,“你刚才掀了我衣服。”
  “哦。”
  安王回答脸不红心不跳。
  沈晖成从楼道上刚回来就听到了这句话,错愕震惊之后,沈晖成的脸上就只剩下了愤怒。
  沈晖成一步跨到了安王与白池初之间,愤然地道,“王爷虽尊贵,但还请自重。”这恐怕是沈晖成这辈子最大胆的一回,说完一把捞起白池初的胳膊拽着她就走,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刚才他上楼去看了,密室的机关在外面,里面根本就推不动,沈晖成原本打算下来之后再想想办法,谁知道安王竟然对表妹动了歪心思。
  “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沈晖成捏紧了拳头,低声问白池初,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以雅正示人的安王爷居然是个伪君子,沈晖成只恨自己看走了眼。
  白池初还未回答,“啪”地一声,安王已经打开了白池初刚才坐过的那个木箱,继续在里面翻找。
  白池初有些不耐烦,原本她在那箱子上坐的好好的,被沈晖成一赌气,拽着胳膊挪了个位置,身上的伤又痛了一回,语气生硬地说了声,“没。”
  沈晖成一僵,就见白池初冲着他噘嘴嘟囔,“他没把我怎么样,可你弄疼我了。”
  语气里自然流露出来的娇嗔,酥进了人心坎里,沈晖成跟所有白家男人的反应一个样,骨头软了。
  “我,我小心些。”沈晖成脸色瞬间通红,心跳如雷。
  白池初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恶劣,抱着膝盖半眯着眼睛,养起了神。
  沈晖成紧张地蹲在白池初身旁,一边虎视眈眈的盯着安王,一边偷偷地看白池初,直到她合上眼的那会,沈晖成的目光才敢放在她脸上。
  只瞧了一眼,沈晖成又不行了。
  他知道,表妹很美。
  美到汴京城里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是以,汴京城里才会有很多人打她的主意。
  沈晖成想起今日的危险,不由得冒了一身冷汗,忍不住还是叨叨出了声,“不是同你说了吗,不要一个人上街。”
  白池初索性将眼睛闭死了。
  “人心险恶,你一个姑娘频频抛头露面,谁见了不起色心......”沈晖成这话颇有含沙射影的意思。
  白池初一声“闭嘴”几乎脱口而出。
  都这时候了,实在不想听他叨叨。
  沈晖成只好掐断了后面的话,若要再往下说,他就该说她应该好好呆在屋里,绣花赏月。
  又坐了一会儿,沈晖成突然说道,“我会对你好的。”
  沈晖成喜欢白池初,他俩都知道。
  白池初是他心里的一道白月光,一直挂在天边,从小望到大,明明知道遥不可及,可望的时间久了,沈晖成也会生出想要去触碰的欲望。
  更何况如今机会已经送到了他的面前,他不可能再无动于衷。
  他虽不能保证能给她世间最好的,但他能保证有朝一日,等到表妹的容颜老去,他对她的感情,永远都是最初的模样,不会随着岁月和容颜而改变。
  他会给她,他的所有。
  气氛安静了一瞬,白池初睁开了眼睛,听出了这话有些不对。
  “我们的事,我听说了,你放心明日我就去同姑父提亲。”沈晖成说出这话的时候,双手抖的厉害。
  他原本就是为此而来,没想到人还没到白府,路上先遇到了白大公子,更没想到会跟着白池初卷进了这暗屋子里。
  不过意义都一样,他来,就是想和表妹说几句话。
  白池初愣住了。
  而安王似乎也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将那木箱盖儿一盖,端端正正地坐在上面,毫不避讳地看着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  安王爷:你们继续......
 
 
第11章 
  被安王这么一瞧,白池初突然就忘记了自己刚才想要对沈晖成说什么。
  没有人愿意当着第三个人的面去谈情说爱,沈晖成也闭了嘴。
  屋子里安静的出奇。
  过了一会儿,白池初想起来了,回头很草率地丢给了沈晖成一句,“你别想太多,那是我娘说的,我没那个意思。”
  沈晖成猛地转过头看着白池初,欲言又止,想说话,奈何跟前有个外人,有些话他说不出口,只能憋着,憋到了最后,憋的满脸通红,实在是受不了了,“我.......”
  沈晖成犹豫了这半天,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才刚开了个头,却被头顶上的一阵动静突然打断,随后暗道的门被打开,光亮照进来,楼道上便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
  沈晖成紧张地将白池初护在了身后,直到听见白家大公子在楼道上叫了一声,“池初。”才松下了戒备。
  外面府衙的人已将整个胭脂铺子围了起来。
  下来的不只是白大公子,还有二皇子。
  刺客被击退后,白家大公子带着府衙的人立即进胭脂铺子搜,搜了半天也没找到人,谁知失踪的不只有白池初和沈晖成,安王的马夫跪在了二皇子跟前,说他们家的安王爷刚好路过,也一并卷进了胭脂铺子里。
  一伙人就差将胭脂铺子翻个底朝天,最后还是二皇子拿剑封住了胭脂铺老板的脖子,才知道里面有个暗室。
  白池初一见到白大公子,身上的伤瞬间疼到了膏肓,抱着白大公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哥哥,我都痛死了,我全身都痛......”
  二皇子想安抚两句,奈何白大公子和沈晖成各站一边,根本容不上他说话。
  二皇子这才快步走到安王面前,紧张地瞧了一番,“皇叔没事吧?您可吓死本王了,那马夫找到本王时,本王腿都发软,您说您,出门怎么就不带个侍卫上?再不行,您把凌风带上啊,这不出了事,所有人都在着急。”
  安王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无所谓地笑了笑,“运气不好。”
  二皇子恨他都到这个时候了,还笑的出来,“皇叔可知外面那群刺客是什么人?连宁安府衙的人都拦不住,怕是不简单,您这算是运气好了。”
  二皇子说完,又才打量起了暗室,“不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胭脂铺子,居然还藏了暗室......这些是什么?”
  二皇子注意到了屋里的木箱。
  “账本。”安王回答道。
  “怎么这么多?”二皇子疑惑道,这屋里大大小小起码有一二十口箱子,就这胭脂铺能记这么多账本?
  “你慢慢看吧。”安王说完,便走出了暗室。
  二皇子哪有闲功夫看,府衙通判还在外面等着,接下来他还有大事要办。但心里到底还是存了疑心,走出暗室后,便叫了几个侍卫下去瞧瞧。
  等安王和二皇子走出胭脂铺,白池初已经被一行人前拥后簇地送上了马车,安王爷跟前的侍卫凌风也到了。
  “王爷。”凌风当着二皇子的面跪在了安王面前,“属下保护不力,请王爷降罪。”
  二皇子看见凌风,免不得教训两句,“你呀,是该好好罚罚,主子去哪里,侍卫就得跟哪儿的道理,你难道不懂?”
  凌风这回直接将头都抵在了地上。
  二皇子没再多说,神色暗藏的兴奋让他整个人意气风发,精神抖擞,回头匆匆地对安王说道,“皇叔先回王府,其他的事本王改日再同皇叔说。”
  安王“嗯”了一声,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不远处就是宁安府衙的通判大人,还有温家的那个丫鬟。
  “起来吧。”
  凌风起身,站在了安王身后才道,“人交给他了,具体做到什么地步,就看他自己的本事。”
  安王没再看,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上苏老先生已经睡了一大觉,见安王回来了,立马腾出了个位置。
  “周家完了。”苏老先生直接下了结论,认证物证皆在,怎么也跑不掉,温家的丫鬟,再加上胭脂铺子里的那些账本,周家这些年在暗底下运行的陈年老账,这回,毫无疑问都会被翻出来。
  黑铺子里的账本藏在汴京城的一间小胭脂铺里,可谓又胆大又高明,若不是周家姑娘进去的频繁,恐怕他们也怀疑不到这里。
  “周家一倒,墨家的钱袋子就没了。”墨家借周家的手,这几年吞了多少黑钱,温家几十年的财富可不少。
  但这并不是他们想要的,今儿的重头戏不是周家,而是这场劫杀。
  直接在长街上追杀证人,如今能有这个本事的,也就只有墨家,他们能想的到,皇上也能想得到。
  “宫里要乱了。”苏老先生又说道。
  若单单只有温家的人证,黑铺账本的物证,宁安府衙二皇子有眼线,太子同样也有眼线,要审查下来,估计又是一番硬抖,即便是最后赢了,这时间一拖,就有了求情的机会。
  但劫杀不一样。
  天子脚下,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劫杀,威胁的不是证人,而是皇上,是无视龙威,不将皇上放在眼里。
  “这案子皇上恐怕不会再交给宁安府衙,会直接交给白绣侍。而一旦给了白绣侍,墨家必然会被揪出来,正是王爷期待的局面。”苏老先生说完了整个过程,看了一眼安王,突然转移了话题,“白家的白老夫人选了白大姑娘。”
  安王整理了一下衣摆,抬头嘴角露出了嘲讽,“先生眼睛倒是好使。”
  “白大姑娘虽没白二姑娘......”苏老先生及时收了口,换了个方式,“但胜在长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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