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他总让我心动(重生)——青梅可尝
时间:2020-05-02 08:49:59

  少女笑盈盈垂下头,望着他道,“大哥是嫡长孙,此回得让祖父瞧瞧你的本事才对。大哥只管放手去做,妆儿必不会抢风头。”
  梁燕尘闻言,自是欢天喜地应下,心中还感慨了番兄妹情深。待他走后。梁云妆这才收起伪善的笑脸,同身边的婢子冷冷开口,“游月,李伦甫那儿盯得如何?”
  游月心中一凛,忙回答,“李大人这些日子并未与外人接触,只是芝宜得知了纳妾之事,一气之下与李大人断绝了来往。”
  少女浅浅点着头,吩咐道,“此时李伦甫身侧无人,该如何去做,你想必清楚的很吧。”
  游月本有些踌躇,但瞥见梁云妆阴鸷的目光后,只得惶恐地颔首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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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周阑烟来,小皇帝要更加讨厌蓝絮。
  孟津翊用了早膳,看着逢人就笑得客气的蓝絮,背后恶寒地扯了扯沈未凉的衣袖。
  “沈姐姐,你莫要同蓝姑姑亲近。”
  女人诧异地停下筷子,侧过身握住小皇帝肉乎乎的手掌问,“陛下,何出此言?”
  孟津翊小声嘀咕,“蓝姑姑就像山里的毒蛇,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吐出蛇芯子来。沈姐姐你没心眼儿,莫要着了她的道。”
  沈未凉哑然失笑。这胖小子,是在好心提醒她呢,还是在变相骂她笨呢。女人正想的出神,瞧见蓝絮已走了过来,端正恭敬的模样冲她笑,“王妃娘娘,方才奴婢做的宫中常食用的香露凝蜜羹,有避暑清热的功效,见您喝了两碗,可是甚合胃口?”
  沈未凉闻言,看着面前空了的两个羹碗,咂巴着嘴道,“蓝姑姑厨艺过人,这羹啊甚合我心意。”
  蓝絮一听,笑得更欢,忙不迭接口,“王妃娘娘可要奴婢教您如何做这香露凝蜜羹?届时学会了也可讨摄政王的欢心……”
  沈未凉挑眉听着,笑意古怪起来。教她做羹?讨萧燃欢心?这两件事,一件比一件离谱。
  “哦,这样啊。”女人若有所思地直直瞧向蓝絮,淡淡回绝,“多谢蓝姑姑好意。只是我手笨,王爷又恰好不爱喝羹。”
  见沈未凉一副客气又疏离的模样,蓝絮只好悻悻作罢。太后命她同周阑烟与这半道冒出来的摄政王妃搞好关系,周阑烟向来娇里娇气难相与,而她这么多年伺候在宫里,早就练了一身察言观色的好本事。
  笼络人心本不难,只是这摄政王妃,似乎有些简单粗暴过头了。瞧着好像一点儿人情世故都不懂。
  早上这出没套成近乎,蓝絮午后又想教沈未凉刺绣。女人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听见她将太后搬出来说理,想了想还是妥协下来。
  眼下王爷与薛世寒交好,那她自然也没必要与太后的人闹僵。更何况刺个刺绣而已,又不会有生命危险。
  夏日太阳毒辣,沈未凉本是同蓝絮二人坐下树荫下绣花,没一会儿周阑烟也加入了进来。
  少女只瞥了一眼沈未凉手中的绣帕,就冒出阵嘲讽的笑声,“王妃娘娘,您这绣的是条,狗吗?”
  沈未凉轻啐她一口,漠然道,“可是太阳晒花了周小姐的眼,这明明是匹马。”
  周阑烟笑得更起劲,上气不接下气道,“莫不是长了四条腿的都能叫做马儿?你这绣的也太丑了。”
  沈未凉气馁。她可是八百年头一回拿起绣针,能勉强扎进去就不错了。“让我瞧瞧周小姐都绣了什么。”
  周阑烟颇为傲气地抬着下巴,将手里的绣帕递了过去。上边儿线条流畅自然地绣了对鸳鸯,正在戏水。
  “鸳鸯,是要送给谁呀?”沈未凉什着食指戳了戳绣帕,笑得意味深长。后者似是面颊一红,立刻抽回手,扭头哼声,“要你管。”
  蓝絮见她二人你来我往斗着嘴,自个接不上话,便端着茶具要去泡壶茶来,只是人刚走到院门口,手中的瓷杯便碎了一地。
  沈未凉被巨大的动静吓了一跳,赶忙丢下针线,走上前去。院子外阿木像根木桩子似的杵着,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倒是蓝絮见她来了,掩下满面惊慌,半蹲下伸手去拾地上的碎瓷片儿。
  女人不动声色瞄了瞄呆楞住的阿木,稍作严肃状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冲撞了蓝姑姑,还不快帮着收拾。”
  阿木摸摸脑袋,乖乖蹲下去捡瓷片儿,人还没挨近蓝絮,后者便手脚发软似的后退了半步跌坐在地上。
  沈未凉心下觉得古怪,却并未表现出来,而是抿唇吩咐,“芝宜,蓝姑姑身体不适,你先扶她回房休息。”
  蓝絮闻言,感激地道了谢,在芝宜的搀扶下,白着一张脸回了厢房。待她走后,沈未凉蹲到阿木身旁,用胳膊肘捣了捣男子结实的腰身,开玩笑道,“阿木,我瞧着你生的也挺俊朗,怎的一个两个都见你像活见鬼似的?”
  阿木抬眸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当真思索起来。女人瞧他那副懵懵懂懂的模样,笑着帮忙收拾茶盏碎片,一个没留神,食指尖上便多了道嫣红的口子。
  阿木本清澈明亮的眼眸骤然缩紧,那一小团血色很快在他瞳孔中蔓延开来,逐渐猩红一片,就连面容也开始狰狞起来。
  沈未凉蹙眉晃了晃男子的肩膀,高声唤道,“阿木,阿木?你怎么了?”
  阿木粗重地喘息了几声,然后回过神来。他一把抓住女人的手掌,瞧着那一点刺目的艳红色,遂伸手将沈未凉的指尖含在口中,微微吮了吮替她吸干渗出来的血迹。
  指腹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男子的舌尖不经意扫过,惹得沈未凉面上腾地染起一抹绯红。她咬着唇瓣立刻抽回了手,愠怒道,“阿木,不可以这样。”
  阿木张了张嘴巴,琥珀色的瞳仁折射着太阳璀璨的光芒,下意识地反问道,“为什么不可以?”
 
 
第55章 三吻
  阿木一向傻傻愣愣又听话, 难得被他质疑着反问,倒叫沈未凉一时间想不出说辞来回他。
  为什么不能这样?因为她会心虚地想起萧燃来。可是话说回来, 她又没做什么对不起萧霸王的事儿, 为何要心虚?
  沈未凉“啧”了一声,不快地抬手拍了下阿木的脑袋, 正经道,“我是你的主子, 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许反驳。”
  阿木眨了眨眼,俊容舒展, 露出个爽朗的笑, 唇边梨涡深深, “是, 主人。”
  沈未凉这才满意地站起身,“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阿木点点头又摇摇头, 瞥见女人探询的目光后,扭捏着从身后拿出个小巧的鱼形木雕,递了过去。
  木雕刻了条跃起的游鱼,鱼尾处还溅起了一小片水花, 瞧着栩栩如生。沈未凉接了过来, 惊喜道,“阿木,你竟然雕刻的这般好看, 是送我的吗?”
  男子面上浮出一丝腼腆的笑容,指了指她腰间的革带开口,“可以,挂起来。”
  沈未凉应声将这一尾木刻小鱼系在香囊旁边,而后笑道,“真好看,多谢了。”
  后者眼眸亮晶晶的,似觉得害羞,转身就要跑开,听见女人又问了句,“阿木,方才你见着的那位姑姑,可有印象?”
  阿木顿足,茫然道,“不记得。”
  沈未凉随口“嗯”了一声,嘱咐道,“最近几日府里来了外人,你乖乖呆在院子里不要乱跑,听见没?”
  男子循声颔首,而后离开了花云院。
  等到沈未凉再回到树下时,周阑烟一块巾帕已经绣好了,正好奇地冲外边张望着问,“哎,刚才那人是谁,生的阳刚又丰俊,以前怎的没见过?”
  沈未凉捏着自己绣的半半拉拉绣帕,有些头疼地回答,“就是我之前同你说的,那个捡来的奴隶。你倒是看看我这帕子,还有救吗?”
  周阑烟眼见着阿木的身影完全消失殆尽后,这才转过脸,嫌弃道,“都成这样了,你就随便收个尾吧,反正也失败了。”
  沈未凉闻言,也只得粗粗勾了最后一针,勉强完成了一幅,嗯大概是骏马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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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府中多了太后的耳目,萧燃暂且同沈未凉住到了一块儿。索性她房中既有张雕刻龙凤呈祥的木床,也有张红漆美人榻。想来二人也不必同床共枕。
  当然这只是她自个的想法。
  女人沐浴后,僵硬地站在山水屏风旁,看着躺在床榻上姿态懒散的萧霸王,脱口而出,“王爷,您倒是把被衾给我,让我好去榻上睡觉啊。”
  萧燃将胳膊枕在脑海,长腿一搭,压住两床薄被,蛮横道,“这么大的床,不够你我二人共寝?”
  女人忙摆摆手,“共寝就算了,我睡觉不老实,怕是会惊扰了王爷。”
  萧燃不耐烦地回眸瞧她,“又不是不知道你睡觉是个什么德行,本王在山阳同你睡了好几晚,不也这么过来了?”
  沈未凉想起之前种种,面色如同火烧云似的愈发红润起来,忙接过话,“那,那是迫不得已……”
  男人眸色深深,嗓音低哑,“现在也是迫不得已。你若不想被瞧出些端倪,就不要废话了,乖乖过来躺下。”
  沈未凉拍着透红的面颊,蹙眉爬上了床榻。躺下的时候动作太大,白日里绣的那块帕子不小心从宽大的袖中滑落,正好落在显眼的枕边。
  女人水眸一惊,慌忙伸手去捡,却被萧燃抢先一步捏在手里。他漫不经心拎着帕子端详了一阵,而后揶揄地笑道,“这该不会,绣的是匹马儿吧。”
  沈未凉又是大吃一惊,她都绣成这样了,也能认出是匹马?该说他眼力过人,还是想象力非凡呢。
  当然她可不敢这般戏言,遂敷衍着夸赞,“王爷想必对马儿很了解吧,一眼就认出来了。”
  萧燃似是被帕子丑到了,缓缓将视线移开,而后落到女人红扑扑的面颊上,“本王不是了解马,而是了解你。”
  沈未凉迷迷糊糊转过脸,与他四目相对,脑海里却在飞速运转着,思考他话中是何意思。
  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就瞧见男人那张被放大了数倍的俊容一点点朝自己靠了过来。二人挨得近了,吐纳气息间皆是□□交缠的暧昧气息。
  女人身上有股淡淡的好闻的清香。
  沈未凉心跳如擂鼓,慌措着往后缩了缩脖子,腰肢却被萧燃一把箍住,无法动弹。他的掌心正源源不断传来滚烫的热量,灼得她从肌肤蔓延到心口均是一片火烧火燎。
  “王爷,不……”
  “行”字还未说出口,沈未凉的唇瓣已经悉数被男人含住,辗转碾磨之下,亲吻的力道渐深,香舌也被卷入旖旎的漩涡里,进退两难。
  唇齿纠缠间,萧燃的呼吸陡然加重,大掌也从她的腰肢慢慢滑向脊背,隔着薄薄的里衣,在她后背游走,所经之处,犹如火焰烧山,心肺灼热。
  沈未凉凭借着脑海里仅存的一丝清明,伸手用力推搡着男人坚实的胸膛,奈何萧燃却置若罔闻,攻城掠地般侵占着她的唇舌,贪恋她口中的香甜,半分也不肯罢休。
  女人被逼急了,生怕再这样发展下去,就真的收不住了,于是狠下心来用力咬着萧霸王的薄唇。萧燃直到口中尝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方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吻。
  男人眸子里掩不住的尽是欲念深重,温香软玉在怀,他粗重地喘息着移开眼,生生压下想要将她吃干抹尽的念头。
  还是莫要,吓坏了她。
  沈未凉猛地吸了几口空气,总算缓过神来,她咬着唇瓣,脑子里一片混乱。方才的吻,意乱情迷,叫她差点失控了。
  更重要的是,她似乎只是心生怯意,却并不排斥萧燃的吻。
  二人各自沉默了片刻,还是萧燃再次开了口,“这帕子,是绣给谁的?”
  除了你,还能绣给谁?
  沈未凉兀自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绣毁了,谁也送不出去了。”
  男人喉结滚动,发出声低低的嗤笑来,“也是,确实丑的很。”
  沈未凉闻言,登时气鼓鼓地支起半个身子,抬手去夺萧霸王捏着的绣帕。奈何连个边都没碰到,帕子就被男人攥在手中,“不过本王既然瞧出绣的是匹马儿,那这帕子就归本王了。”
  这什么强盗逻辑?
  女人瞪了他一眼,伸着细长的胳膊还想凑过去够上一够,却听见萧燃哑着嗓子威胁,“别动了,你若再过来些,本王可保不齐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沈未凉身子一僵,瞬间偃旗息鼓般缩了回去,悻悻地裹上被衾,水眸中春色潋滟,却不敢再瞧他一眼。
  正当气氛恢复原先的一派沉寂时,萧燃听见身侧的女人又慢吞吞开了口,“王爷,那日去您书房里拿卷宗,不小心发现抽屉里有颗夜明珠。似乎瞧着,是我丢的那颗。”
  沈未凉一席话说完,见男人毫无反应,又直截了当地补了句,“那颗夜明珠,我还挺喜欢的,找了很久也没找着。王爷能还给我吗?”
  过了良久,萧燃略带厌烦的声音传来,“谁送你的?”
  沈未凉刚启唇准备回答,听见男人不悦地自问自答起来,“算了本王不想知道。”
  沈未凉吃了瘪,没好气地一把抽走盖在男人身上的薄衾,气鼓鼓道,“您到底还是不还?”
  “不还。”
  萧霸王几乎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然后翻了个身,背对着女人,再懒的搭理她。沈未凉冲着他的后脑勺咬了咬后槽牙,也背过了身去。
  强盗逻辑?不,他就是强盗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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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小皇帝正在舀着红枣枸杞粥,两个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冷不丁瞧见萧燃在他身侧坐下,一手搭在膝上,另一手百无聊赖地敲着桌面儿。
  瞥见男人万分“慈爱”的目光,孟津翊吓得差点将枣核都咽进肚里。他最近,没做错什么事儿吧?
  半晌,小皇帝终于憋不住似的,丢下汤勺,苦着脸一五一十开口,“舅舅,翊儿错了。翊儿昨日不该撕了太傅留的课业。”
  萧燃默不作声,仍是用漫不经心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胖小子。
  孟津翊吞了口唾沫,小肉爪子乖乖放在膝上,想了想又道,“前日也错了,不该没规没矩同沈姐姐说了蓝絮姑姑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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