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乱终弃了一条龙——匀妙合
时间:2020-05-21 06:30:33

 
    此时的她,双目禁闭,红唇微张,浅浅露出一点贝齿,一头青丝散在身畔,衬的面容玉白。
 
    这不经意的一眼,却让他莫名的就想起昨夜她辨他雌雄时所做的事,甚至,被她揉过的地方,也有了一种奇怪的颤意。
 
    他因年纪轻,还未到黑龙一族的繁育期,即便也知些男女之事,但身体并未实际经历过。
 
    而黑龙一族若要通晓此事,要么有人引导,要么靠自己心意达成。
 
    昨夜孟如意辨他雌雄虽是无意之举,却误打误撞的让他的身体苏醒,如此才会有了本能的反应。
 
    他尽量的将身体贴在冰凉的竹笼上,借此让身体好受些,更凝神尽心,不让自己被身体本能所控制。
 
    第二日孟如意醒来时,便看见他全身展开贴在竹笼底,一双眼睛清明透亮,有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意味。
 
    可惜他虽这般禁欲,但因眼睛生的实在好看 ,金色的眼眸如璀璨的星辰,人对美好的东西总是忍不住去触碰,所以他这样警告的看着她,却更让她忍不住去碰他。
 
    “拿开你的脏手。”他偏开头,却发现自己竟又能说话了。
 
    “不,我就要摸。”孟如意本就要磨他的性子,自然不会顺着他。
 
    他自然不依,于是发狠的一口咬上她的手,可惜他身体太小,嘴张开也只能咬住她一根手指,再加上束缚印的作用,他根本伤不了她,尖牙咬上去也只是像挠痒痒一般。
 
    孟如意见他如此,也并不生气,本就是她强困了他,他有些脾气也是正常的,于是掰开他的嘴将手拿出,顺便还扯了扯他的龙须,表示自己很不就在乎。
 
    耐是他修养再好,也被她这番挑衅激怒,可,又能如何呢?
 
    正思索要如何让她解去束缚印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有铁链拖动的声音,作为冥司少君,他知道这是附近有人要死,鬼差来拘魂了,便施令召来那几个鬼差,让他们帮着解了他身上的束缚印。
 
    和山神土地公他们一样,这些鬼差也不敢帮他,个个都面露难色,说辞也和山神土地他们一样,都是不敢违背冥君的命令。
 
    他见他们硬的不吃,只好缓了语气:“那你们去给帝妃递个口信,请她来救本君。”
 
    谁知众鬼差一听更为难了:“少君有所不知,帝君带着帝妃昨日闭关去了,怕是来不了。”
 
    他冷笑一声:“母妃一向不喜欢修习术法,为何要同父君闭关,你们是不是在敷衍本君?”
 
    众鬼差无奈,冥君帝妃正年轻,此时一同闭关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孕育儿女,他们是怕伤了少君的心才隐晦的说的,谁知人家小少爷根本就听不明白。
 
    他见了众人表情,心里立时转过弯来,明白了他们话里的意思,心里也是百般滋味。
 
    而这般滋味的原因,是因他时曾听说,父君心疼母妃生产之苦,所以不愿多要子女,可如今,深爱母妃的父君却破了诺言,恐是对他这个长子失望了吧。
 
    如此一想,心中又难受起来,但他又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孟如意端着饭菜进来的时候,便看见他无精打采的盘在竹笼里,眼眸低垂,似有什么伤心事。
 
    “来,吃早饭了。”她夹了一块炒熟的鸡肉喂到他嘴边,因昨日她见他好像不喜生肉,所以今天便做了熟的给他。
 
    可他依旧兴致缺缺,趴在笼底眼眸低垂,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此时,母亲的声音从传来,说隔壁邻居家的老娘刚刚去世了,请她过去帮忙,她只好放下碗筷将宁折用布袋装了系在腰间走出去。
 
    邻居家的老娘其实并不老,也不过五十岁的年纪,只因常年不得儿子媳妇待见,所以活的十分凄惨,走了也算是解脱。
 
    “你们说奇不奇怪,我就离开了一会儿,老娘就走了,而且我还听到铁链拖地的声音了,估计是那时候鬼差来拘的魂。”老人的胖儿媳夸张的比划着。
 
    胖儿媳见到孟如意来了,也并未有什么好脸色,她也同其他人一样认为她们一家是邪魔歪道,但今日老太太走的急,办丧事的人手不足,想着她平日里也好说话,想着不用白不用,就差人叫了一声,没想到一叫就来了,于是心中愈发的瞧不起。
 
    虽她心里这样想,但面子上还是要做足的,于是换上一副哀伤的表情:“如意,老太太走的急,让你过来帮忙实在对不住。”
 
    孟如意哪里不知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但碍于母亲和弟弟平日里还要和这些人相处,为了不得罪这些人,所以看破也不说破。
 
    “婶子节哀,都是邻里,没有什么对不住,要我做什么您尽管吩咐。”
 
    胖儿媳指了指后院的菜地:“你就帮忙摘菜洗菜吧。”
 
    “好。”孟如意走到后院挽起袖子麻利的做起事,宁折则趴在袋中闷闷不乐。
 
    “奇怪,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她一边摘菜一边小声的同他说话。
 
    他并未回答。
 
    她见他没反应,心里一惊,不会死了吧,忙伸手去捏,还好,是柔软的。
 
    “你做什么?”他低声喝到。
 
    “看你是不是活着啊。”
 
    “本君是死是活关你何事。”
 
    “当然关我的事,你要是死了,我损失可就大了,还有,不要一口一个本君的,你渡劫失败啦,修为也散了,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所以认真论起来,你还得叫我一声前辈。”她将自己的身份提了提。
 
    “你既然是为钱,那容易,只要你解了束缚印,金山银山本君都可以给你。”他认真说道。
 
    可她并不相信:“切,放了你就跑了,我可不会上当。”
 
    “本君一言九鼎。”
 
    “十鼎也没用,乖乖呆着吧。”
 
    “孟如意。”他气的声音都拔高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她好奇的问道。
 
    “本君又不聋,别人叫你我又不是听不见。”他无奈。
 
    “哦,对哦,那你叫什么?”她认真问道。
 
    他正要回一句与你何干,谁知又无法发出声音了,究竟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涉及名字和身份的话语都会被禁止么?
 
    “你怎么不说话?”孟如意也是奇怪,刚刚还正常说话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
 
    正当她打算解开布袋看一看的时候,忽然一个中年男人进了后院。
 
    她感觉身后有人,立刻转身去看,只见是条街上的无赖周平老三,因平日里这个男人就喜欢骚扰女子,于是警觉的问道:“周叔您怎么来了后院?”
 
    周老三装作关心的模样:“怎的让侄女你在摘菜洗菜,这得多冷啊,手冻着了吧,来,周叔用手给你暖暖。”说着,他就去拉她的手。
 
 第 7 章
 
    周老三的举动,谁都看得出来是非礼,宁折自然也看出来了,而且他还看得出,这个周老三也是修仙之人,虽他此时肥头大耳,但丹田处有金丹凝聚,且修的还是正道。
 
    而且,周老三进来的时候,他明显能够感觉周围环境有了变化,外面的声音全都消失不见,就好像这里被隔绝一般。
 
    这个老男人,危险。
 
    “多谢周叔关心,我并不冷,这后院泥泞,还请周叔去前院吧。”孟如意后退一步说道。
 
    此刻的她,看不出周老三也是修仙者,但对于他敢再光天化日之下来非礼她反而感到奇怪,这可是在丧礼之中,他难道就不怕别人看见么?
 
    “哎,前院多无趣,还是这里清净。”周老三说完又欺近一步。
 
    正在这时,胖婶子走了进来,孟如意忙叫了她一声,谁知胖婶子竟是看不见她一般,嘴里念叨着:“人怎么不见了,不会溜了吧。”
 
    孟如意一愣:“婶子,我在这里啊。”
 
    谁知胖婶子左右看了看,满脸怒色:“就知道她不会真的做事。”说完便气冲冲的往外走。
 
    孟如意下意识的去拉她,却发现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挡在自己和胖婶之间,她这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你做了什么?”她警惕的看着周老三。
 
    周老三得意一笑:“没什么,就是个小把戏而已。”
 
    孟如意见他心怀不轨,且又出不去这后院,只得围着院子打转。
 
    “侄女,别跑了,你跑不掉的,你不知道,周叔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喜欢的不得了,今天就如了周叔的愿吧。”周老三说着就扑向孟如意。
 
    孟如意见躲没用,身上也没带其他法器,也知这后院必定被周老三施了什么术法,索性站定身体,神色肃穆的拈了一个决,瞬间一条淡蓝色的长绫向周老三袭去,周老三中了一招,重重的的摔到地上。
 
    只是她做完这一切后,脸色也是苍白,似乎是耗费了很大的气力。
 
    然而宁折见到这条淡蓝色的长绫,心中也是惊讶,这长绫并不是普通法器,而是三界神器鲛绫。
 
    他和姐姐周岁那年,三界仙神来贺,南海鲛族送来的就是这么一块蓝色的鲛绫,据说是用南海归墟之下的魂草织就,披上即可御风飞行,能抗雷击火烧,可随意变换大小长短,更是十分的坚韧,寻常法器根本就破坏不了,最主要的是它也能困三界魂灵并炼化,就如一个行走的缩小版冥司,万年才织出一小匹,十分的珍贵。
 
    可为什么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修,竟然会有这种神器在手,而且看起来还不怎么会使用。
 
    而孟如意也的的确确是不怎么会用,这叫绫是她姑姑传给她的,姑姑病去的突然,去世前只简单传了几句驱使的口诀,并没教会她怎么使用鲛绫,此刻这几招还是她自己平日悟出来的。
 
    但就这简单的一招,也将有备而来的周老三打到在地。
 
    周老三见了那鲛绫,眼神也变的贪婪,但奇怪的是他并不上前抢夺,而是撤了结界迅速离开。
 
    孟如意以为是他被吓到了,为了息事宁人不生是非,也没有追出去。
 
    但在洗菜的时候,她一直用清水狠狠搓着那块被周老三碰到过的皮肤,可见心里还是十分厌恶的。
 
    帮完忙回到家,她将宁折放进竹笼后就躺在了床上,也不喂他吃东西,只用被子捂住头,一动也不动。
 
    她现在倒不是因为周老三生气,而是每次使用完鲛绫后,她就会觉得身体有些没力气,且晚上还会做噩梦,且今天她也有些后悔使用鲛绫,因为姑姑说过,不要将鲛绫轻易示人。
 
    宁折也是诧异,不由好奇这孟家家史,等着能说话后,再问上一问。
 
    躺在床上的梦如意,衣衫裹着身体,曲线便有些突出,她身形纤弱,但是腰肢细柔,如此就衬的两处玲珑十分的显眼,又因她回来时湿了鞋袜,此时是光着脚的,雪白的脚趾透着莹润,像是上好的珍珠一般半藏在落下的衣衫里。
 
    她这样闷闷的躺着,虽没什么过分之处,但瞧在宁折眼里,又是不宁,若不是有自控之力,恐怕早已多想。
 
    然而孟如意躺了一会儿后又坐了起来,将早上的鸡肉热了热端来喂他。黑蛟是她现在最值钱的东西,即便再怎么不舒服,也不能和钱过不去。
 
    宁折依旧是别开头不理睬,可她却脸一虎:“我今天心情不好,你现在要是不吃,后面三天将什么吃的都没有。”
 
    他自然不会受她威胁,甚至盘成一团入了定。
 
    “不吃是吧,行,饿着吧。”孟如意也没再求着,端了碗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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