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老公是穷光蛋的那几年——zapbeast
时间:2020-07-06 09:29:57

  他扳过她的头,准备吻她。
  林伶伸出一根手指堵住他的嘴,问:“想要会怎样?”
  她内心的想法是,他们俩都已经做过了,有这个生理需求很正常,而且上辈子两人平均一天一两次,还觉得这个频率太低了。
  然而现在林伶有顾虑,怕周之学想不开,钻牛角尖,认为这样就代表他们在一起了。
  “第一次的时候……”林伶暗暗提醒他。
  “没有。”周之学误以为林伶这样说是在意他上次没有表现好,埋在她的颈间,闷声道:“上次什么都没发生,这次让你满意。”
  “……”
  “!!!”
  林伶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就差给他竖大拇指了,“你演技真好。”
  好一副被玷.污了的良家妇男的样子。
  幸好当时没做出什么承诺,不然就被骗了去。
  但是周之学这么说,林伶的顾虑更重了。
  没发生什么都那样,真发生了不会要把她绑在身边吧。
  周之学见她呆愣愣的,咬了她耳朵一口,这才让林伶回了神。
  斩不断理还乱,说的就是这样吧。
  林伶保守地想,没确定关系之前还是不要太随便了。
  但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咱们这样算什么?”
  周之学顺着她:“你说算什么就算什么。”
  “那……”林伶试探地问:“算不负责任的那种?”
  周之学顿了好一刻,他明白林伶的意思。
  比任何时候都要明白。
  “嗯。”他道:“不负责任的那种。”
  ——
  一分钟后,林伶不满地倚在流理台上,确信无比他们上次的确没发生什么。
  不愧是传闻中,男人的第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
  ——
  后续见标题。。
 
 
第48章 
  那晚荒唐之后, 林伶把周之学送上了回程的红皮火车, 除夕夜的火车站依旧熙熙攘攘,返乡归客行色匆匆, 拖着大包小包面无表情地向前走。
  火车鸣笛而过, 吸引了广场上的小孩子四处环顾。
  他们沉默着走了一路,在跨年的钟声响起时, 不约而同地望向远处的钟桥。
  关于这个新年的记忆,林伶在日后回想起来, 能记得远方的钟声和周之学缠.绵的一吻。
  这座城市的火车站, 见证了无数离别,但在最后一刻,周之学也没有问林伶要一个说法,他们坚定不移地履行着不负责任的言论, 像对看破红尘俗世的浪人。
  把周之学送走之后, 林伶投身于复习大业,班主任常说, 寒假是弯道超越的节点, 对于大部分同学, 不管你成绩多好, 年一过, 假一放,再镇静的心思也活络起来。
  林伶没让这种情况发生,她恢复了和周之学的联系,两人日常在手机上交流, 但话题仅限于学习,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两人心里都清楚,当下的首要任务是高考,周之学想要更好的平台,必须考上顶尖的大学,林伶想要不靠着别人生活,学习是她最好的选择。
  前世唾手可得的体面工作,这一次她想自己争取。
  周围同学已经有将近三分之一取得了保送资格,让她压力更大。
  也更有动力。
  高三下学期悄然而至。
  好多个夜晚,林伶伏在书桌上,旁边堆满了写完的、没写完的试卷和报纸,有时候她也想放弃,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累,现在努力了,就意味着以后一定会过上好的生活吗。
  每每这时,她就会拨通周之学的电话,她不说话,就静静地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周之学总是语气轻松地说些他觉得好玩的事,他知道林伶压力大,所以从来不直接说学习上的事。
  那般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他说前段时间获得了某所名校数学系的降分录取资格,高考达到一本线即可,但是他想放弃。
  林伶不能理解,甚至想打开他的脑子问他在想什么,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要。
  周之学说,他想和她考同一所大学,实在不行,同一座城市也可以。
  林伶无言。
  那段时间,天气越来越热,每个人心里像是积聚了一团火,就等着在某个节点突然爆发,不管是心态再好的人,也有点承受不住了,到了后期,林伶愈发厌恶重复写了一遍又一遍的试题,都觉得自己快变成了一个循环刷题机,套路题看一眼就知道答案,创新题一题能写好久。
  高考题往往都是创新题。
  然后她就给周之学打电话,让周之学给她讲题,自从恢复了跟周之学的联系,她就很少找老师问题目了,一来短信不方便,二来老师教惯了尖子生,讲题容易跳步骤,她听得云里雾里的。
  周之学就很照顾她的情况,耐心得不像话。
  两人的相处模式,就像是在一起很久了。
  但没有一个人点破。
  周之学在等高考结束,似乎高考是一道天堑,往后便是通途。
  ——
  在这般繁重的学业下,林伶抽空把雅思考了。
  秦克让有条不紊的给她铺路,即便他大多数时候还是一副狂傲自大的样子。
  两条路,任她走。
  六月将至,清津这座南方城市迎来了一场特大暴雨,不开空调的话,身上黏糊糊地宛如置身桑拿房,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水蒸气。
  暴雨过后,日头渐渐毒了起来。
  天气预报说,直到高考结束,都会一直持续晴朗的天气状况。
  高考前一天。
  学校提前放假,四点钟左右,高三年级颇有牌面地排着队伍从顶楼走下,他们在国旗下宣誓,口号飘荡在整个校园里。
  经久不息。
  齐云接她回家,亲自下厨做了一顿饭,说是跟米其林大厨学的,学了好几个星期,特意为了给她加油打气。
  林伶很给面子地吃完了,很快,她心态平和地回到房间刷试卷找手感,期间,林志达给她打了个电话。
  他说:“爸爸现在在最北方的城市,这里也好热,还以为能避暑呢,避他妈的,旅游团骗人,闺女你是不是要高考了,爸爸应该没记错,天天算着日子,我跟你说啊,你不要太紧张,我当年也高考过,这不回过头看看,啥也记不得了,所谓的大事,放个十年,再大的事也不是事……”
  林伶发现他明明很紧张却告诉她不要紧张,但十分配合地没有拆台。
  大概是那一瞬间能把所有敏感细小的心思放大,痛苦放大,欢喜也放大。
  终于,两天的考试接近尾声。
  林伶提前二十分钟把英语试卷写完,坐在窗边的她扭头看向考场外,遥远电线杆上挤满了雀鸟,再往远处看,是一片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住房,她闲闲地想着,此时此刻,周之学是不是也早已写完了题目,和她一样百无聊赖地发呆。
  他会不会想到她,哪怕只是一闪而过的影子。
  林伶阖上眼睛,脑子里忽地飘过周之学说的,你怎么能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监考老师频繁地从她身边走过,林伶放下手中的笔,乖乖趴在桌上减少嫌疑。
  但焦虑感更重了。
  铃声响起。
  教室里噪音四起,考场中有同班同学的,含着泪注视了一眼,哪怕之前不熟悉,但在这一刻,他们是最懂彼此的人。
  林伶独身一人走出考场,人群鱼贯而出,有人笑有人哭,集齐了太多情绪。
  齐云和秦克让早已等在学校门外,见林伶出来,齐云给了她一个拥抱,随后将怀中的一捧花递给她。
  也没问考得怎么样,摸了摸林伶的头,说:“回去吧。”
  一切跟之前一样,也可以说不一样了。
  回到家后,林伶睡了个昏天暗地,把攒了三年的瞌睡全睡光了,从下午五点睡到凌晨五点,当然,不是自然醒,是被饿醒的。
  她饥肠辘辘地爬到零食柜,翻出了一包快要过期的饼干。
  还挺好吃。
  吃饱喝足,再去床上发现睡不着了,林伶翻出手机,看见好几个来自周之学的未接来电和短信。
  周之学问她估分了没。
  大半夜的,林伶打开了班级群里,老师发的答案……
  估完分,她叹了口气,果然,最后还是要出国。
  即便是努力了一年,但天花板就在那,这个分数顶多比市里预估的一本线高五十来分,在国内上不了特别好的大学。
  几个月前,秦克让就和她讲过这件事,如果到时候能考上名校,那就念,如果不行,不如提前做好两手准备,大学去国外,日后回不回来随她。
  材料都已经准备好了。
  这件事林伶一直没有和周之学说。
  第二个问题,周之学问她想考什么学校。
  林伶的手搭在键盘上,不知道怎么回答。
  最后随便扯了个“清津大学”发了过去。
  之后的几天,林伶全身心地投入到出国留学前的培训中,更加努力地学习英语,她觉得应当和周之学说一下,苦于找不到让两人都能接受的切入点,以和同学出去旅游的借口搪塞他要见面的要求。
  后来一直拖一直拖,直到她登上了去大西洋彼岸的飞机。
  林伶暗骂自己是个无情的渣.女。
  很好。
  又一声不吭地。
  走了。
  到了爱大,林伶在校外租了个房子,认识了很多祖国同胞。
  她们深受资.本.主.义的熏陶,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的信条贯彻到底。
  这帮人称周之学是林伶在国内的“小男友”,在得知林伶出国了还没有告诉人家,以及他们俩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后,给出中肯的建议:“林,你跟他说,如果五年之后他还愿意和你在一起,那你也不要犹豫了,勇敢地结婚吧,如果不愿意,五年的时间完全够你们忘了对方。”
  ——
  第一年,他们都很忙,忙学业,忙实习活动,忙赚钱,林伶偶尔发说说,周之学会点开,但仅此而已。
  第二年,微信普及了,掀起一阵加通讯录好友的热潮。不包括他俩。
  第三年,怀南双语组织高中同学聚会,周之学受人委托向林伶发出邀请,林伶说,她今年都不回去了。
  第四年,在毕业饭局上,晚风沉醉,舍友怂恿他给喜欢的人打电话,周之学红着眼睛吼了一句,你给老子回来。
  第五年,周之学终于认清,他被这个女人骗了。
  第六年,杳无音信。
  第七年,杳无音信。
  第八年,杳无音信。
  第九年,杳无音信。
  作者有话要说:  小tip:考前三十分钟可以试着吃一块巧克力,亲测很有用!
 
 
第49章 
  袁思卿站在试衣镜前, 揪着裙摆转了个圈, 失望地摇摇头。
  试了好多套衣服都不满意。
  三个室友陪着她逛了一下午,和一帮大老爷们歪歪倒倒地靠在商城提供的椅子上, 跟看自家媳妇儿一样。
  明明很好看, 就当事人觉得丑。
  快五点了,室友“哇”得一声, 望着从试衣间里出来的白裙美人,鼓掌称道:“太美了!这是哪家的神仙下凡!我眼睛都被靓瞎了!”
  其他室友纷纷附和。
  再跟旁边困得不行的大哥使个眼色, 大哥们心领神会, 连忙夸道:“好看好看,妹子你穿这裙子是真的好看,贼显皮肤白,哎呦不得不说, 试了这么多件还是这件好, 难以超越了啊。”
  袁思卿对着镜子左转右转,低声道:“我觉得有点夸张, 是不是太隆重了…刚才那条淡绿色的…”
  “不!夸!张!”室友拉着她的手, 意味深长地说:“咱们先来明确一下你今天买衣服的目的, 是为了自己美吗?不是, 是为了面试的时候让导师耳目一新, 让导师记住你!当然越隆重越好啊,而且你是我们计科院的院花哎,麻烦对自己有自信一点,就这条裙子了, 非常OK!!!”
  袁思卿被她说得有点心动,她望着镜子里清水出芙蓉一般的脸,点了点头,终于在晚饭前把衣服敲定了。
  四人在学校附近的新疆餐厅吃了顿饭,期间一个其他专业的室友跟着转了一下午,颇有微词,不屑地问:“你们说的这个老师真的很帅吗?”
  袁思卿顿时放下手中的羊肉串,严肃地说:“不是很帅,是超帅好嘛。”
  “……”
  “难以形容的感觉。”袁思卿捂着胸口惆怅起来,说:“不光帅,还很优秀,要不是学院出了本科生导师制,我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有跟他说话的机会了……你啊,天天打游戏,自己班同学都认不清吧。”
  “咦,各有追求好吧,我就见不得你们小小年纪被一张脸骗了,要真有你们说的那么有魅力,哪还轮得着你们去追。”
  “别别别。”袁思卿连忙打断她,解释道:“不是追,我可不敢……顶多是,一点点喜欢。”
  “……”
  袁思卿很少表露出自己的心思,她比较有自知之明,明白她的长相顶多算是清秀,在一众沉迷学术不爱打扮的理科妹子里,勉强排个中上。
  唯有一双野猫似的眼睛,让整个人都灵动起来。
  一双眼睛拯救一个人。
  但是除了眼睛,其他地方平平无奇。
  所以当室友们一个劲地夸她的时候,说实话,她没什么自信。
  次日。
  计科院是清津大学的王牌专业,有三栋院楼,除此之外,还有校外的八栋楼是校友捐的,比教学楼还多。
  作为最有排面的专业,不管是什么活动都会在全校引起轩然大波。
  因为是学院首次实行本科生导师制,且所有导师都是“为爱发电”,不拿一分钱工资,瞬间让师德光耀大地。
  说是互选,实则报名的学生太多,导师就那些,说白了是单箭头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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