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路上发现夫君被废——琅俨
时间:2020-08-11 10:10:55

  公主殿下自己也被她说的那句“要人狗命”给逗笑了。
  她又凑近了拓跋子楚一些,让自己的额头贴着他的额头,蹭了蹭。
  赵灵微:“你长得这么好看,还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招人。我也得凶起来才行。要是谁家姑娘敢来勾.引你,我也要她狗命。”
  拓跋子楚有些忍俊不禁:“好,依你。”
  说他勾人吧,他还真就勾上了。
  看着子楚太子现在的模样,赵灵微都觉得自己有些燥了。
  她坐起身来了些,去亲拓跋子楚的嘴。
  这么亲着亲着,拓跋子楚便也坐了起来,甚至直接托了赵灵微的腰一把,让人坐到了自己身上。
  待到这个吻结束之后,两人就都带上了些许的喘。
  他们就这样看了彼此好一会儿。
  待好一会儿之后……赵灵微才一下笑了起来。
  她又亲了亲拓跋子楚的眼睛,也接着说起了那些让她现在想来很是有趣的事。
  “还有我表姐陈伊水,虽然我不喜欢她,也觉得她看起来又装又假,但若只论外貌,她其实不比我差。
  “那时候她看上了我们的豹骑将军,就到处找文人墨客赞她貌美,说她是神都第一美人。”
  拓跋子楚:“但是豹骑将军喜欢你。”
  赵灵微:“!”
  这对于拓跋子楚来说,似乎是早就已经肯定了的事。
  见自家太子妃如此模样,他甚至还疑惑地问:“不是吗?”
  赵灵微:“你、你为何这样说?”
  拓跋子楚:“他的钩镰枪上有你的县主封号。你并非皇帝,而他乃大商第一战将。若非喜欢你,为何要如此珍惜地带着你送他的兵器?”
  早在赵灵微第一次向他问及俞松谋的下落时,他便已经猜到了这一点。
  只不过,那时他还是“贺楼楚”,也没法说出他知道俞松谋的钩镰枪上有着赵灵微的县主封号。
  并且,他与自家太子妃之间的感情,也还没有现在那么好。
  因而一提起这个人,他便是满心的妒火。
  赵灵微眼睛往下看,不往拓跋子楚的脸上看。
  赵灵微:“我和他从小就认识。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小小兵,是以……”
  拓跋子楚:“说实话。”
  赵灵微:“……”
  她这嫁的到底是什么人?
  为何她稍有一点点隐瞒,都会被觉出来!
  眼见着拓跋子楚看向自己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赵灵微只得豁出去道:“他……他有和我奶奶说过,想娶我……”
  这还得了?
  拓跋子楚一下就起身,把赵灵微按到了榻上。
  赵灵微自救一般,连忙说道:“但他出身寒微,是以……”
  拓跋子楚:“那我便明白为何他此次出兵魏国会如此兵行险招了。”
  说着,拓跋子楚便将赵灵微那松开了些许的里衣又向外拉了一些,将手指放到她的亵衣里面,渐渐往下。
  拓跋子楚带着些许的不悦说道:“英雄难过美人关。”
  赵灵微被那慢条斯理又带着些许危险的碰触给弄得一阵战栗。
  赵灵微有些着急了:“你、你就会说我。外头还说你不近女色呢。你说说,你就是这么……这么不近女色的?”
  见拓跋子楚有些迟疑,赵灵微便立马接着说道:“自打我们第一天见面起,你就不像是个,不近女色的!”
  “我近过。”沉默了片刻后,拓跋子楚便道:“但我不喜欢那样。”
  什么什么?
  赵灵微一听这话,便连自己衣服散了都不管了,连忙追着说道:“说说。你和我说说。怎么近的,又是不喜欢哪样?”
  “不说了。”
  说罢,他便又把赵灵微搂进怀里,也亲了亲她的发顶,道:“太子妃在怀,孤不提其她女人。”
  厉害了。
  能耐了。
  还能在她面前用“孤”来自称了。
  赵灵微一口咬在拓跋子楚的肩膀上。
  只不过被咬的那个,却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赵灵微咬着不放。
  拓跋子楚则是搂着她,哄着她入睡。
  赵灵微就这么咬着,咬着,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赵灵微还是在想着她的“贺楼小可怜”昨日夜里说的话。
  她对于拓跋子楚曾经近过的是哪个女色不感兴趣。
  却是很想知道他近的是怎样的女色,又是如何便在那之后就……不近女色了。
  说实话,在她得知魏国主如此好色,可魏国太子却是不近女色,年已十九却是身边连个姬妾都没有的时候,她首先想到的……便是此人或许有何隐疾。
  又或者……那就是个性格暴戾之辈。
  甚至他还有可能厌恶女人的靠近。
  要不然,赵灵微离开神都的时候,也不会那么的无边落木萧萧下。
  可子楚太子分明就不是。
  他……哪儿哪儿都是好的,还待她极好,甚至是能任她欺负。
  公主殿下若在出嫁时便知魏国太子是这么样的一个人,可真说不好得欢天喜地成什么样呢。
  沉琴:“公主,奴看到……太子和那他几个部下一起出门了。”
  赵灵微:“嗯,那就出门呗。”
  沉琴:“奴还听他们说……是要去喝酒。”
  赵灵微:“没错。酿酒要用五谷,我这儿为了省粮食,都已经不许酿酒了。他这是被他那几个部下带出去蹭酒了。”
  童缨这会儿正在替赵灵微收拾屋子,也把那些魏国饰物上的灰给掸一掸。
  听到沉琴这么和赵灵微遮遮掩掩地暗示,便叹了一口气道:“公主,沉琴怕是在想,怎么这子楚太子和公主才洞房四天,就已经能想着去外头喝酒了。正替公主担心呢。”
  赵灵微不明白:“洞房四天,怎么就不能想着去外头喝酒了?”
  沉琴着急道:“公主,才四天啊!新婚燕尔,难道不该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么?喝喝喝,这酒有什么好喝的?难道还能有我们公主香么?”
  赵灵微:“……”
  赵灵微本就有些心虚,也不好和自家侍女说……他们的洞房,其实根本就还没成呢。
  可越是如此,她的话便越是说得冠冕堂皇。
  赵灵微道:“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口腹之欲是口腹之欲,床笫之欢是床笫之欢。怎么能有了一样,就想不得另一样了呢?就像我今天呀,就想吃葱醋鸡了。”
  *
  傍晚时分。
  拓跋子楚同他手下的阿史那三兄弟一起来到了朔方郡内的城北金兆巷。
  据说,城内的那位富商便是在此请客。
  此处倒的确像是一座府宅,却让人……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在阿史那雷向门口那人出示了自己的请柬后,四人便一同进去了。
  但在拓跋子楚走进这间宅子的外门时,他便听到门外有一男子和外头守着的人打起了商量。
  “哎哎,你就让我进去吧。”
  “不行啊,真不行。这儿今晚被包了。”
  “可我想眉儿了啊。”
  如此话语便如同轻柔的薄纱,被风吹着碰了拓跋子楚的耳朵一下。
  可不等他想一想,府中负责接待宾客的人就很快走向他们,说道:“欢迎几位来元将军的宴上做客。元将军已然在里面等着几位了。”
  元将军……?
  拓跋子楚转头去看阿史那风。
  可做大哥的还没说话,三弟阿史那雷就已然赶着上来回答了。
  “殿下。”他很轻地唤了拓跋子楚一声,而后便道:“那请客吃酒的富商,姓元。他做梦都想试试当将军的滋味,就把这里包下来,唤亲朋好友都来体会一番了。”
  接待他们的那位小厮乐呵了,说道:
  “我们这儿的主人,原本就是真将军。是以,府中一干人等都知道怎么服侍将军,也知道将军宴请时,都是怎样的排场。今日,定不会让诸位失望。”
  听到这句,拓跋子楚更觉古怪。
  可阿史那雷却是高高兴兴的。
  他说道:“成,我们也是去真将军那里喝过酒的。你们要是安排得不像,不好,我们可得和元金天说啊。”
  是啊,他们这一行四人,就没有一个不是“将军”的。
  像不像,好不好,可不就是他们能说了算的吗?
  但……阿史那雷似乎也是装得太好了一些,看着就是这么的……比平平无奇还要出彩了那么一点点。
  当他们一路走近府中的正堂,便听到了舞乐之声。
  把自己伪装成了军中一名小校尉的阿史那雷心安理得,带着自家的几个兄弟还有殿下一起在宴席上入座。
  只不过,他们几人哪怕只是拿着无名无姓之辈的帖子来此,其身形与气度也依旧会引人瞩目。
  而负责上菜倒酒的侍女就更是一看到拓跋子楚便连眼睛都挪不开了。
  “奴给公子倒酒。”
  说着,那人便故意在倒完酒后要把杯子给打翻,显然是存了心思,要借着给面前之人擦酒的机会擦到人身上去。
  怎料拓跋子楚一个侧身,便全然躲开了原本应该翻在他身上的酒液。
 
 
第90章 
  “贱奴!”
  太子殿下虽未发话, 但他的模样看起来,可真不是高兴的样子。
  于是阿史那雷便率先发话骂了那侍女一声。
  他看着被洒在桌上的酒,可真是心疼坏了。
  “怎么连倒个酒都能把杯子给打翻了!快, 快把桌子给擦擦。”
  说罢, 他就干脆从侍女的手上抢过酒壶,又把倒了的杯子拿了起来,殷勤地给自家殿下倒酒。
  “来来来, 大人,喝酒。”
  出门在外,“殿下”一词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让人听到。
  阿史那雷这便改了称呼,却是殷勤不变。
  只是他这么骂了人之后, 那原本还有着些许小心思的侍女也不敢再造次了。
  在擦了桌子之后, 她便连忙起身。
  只是走了个倒酒的,还能再来一群跳舞的。
  弹琴的心思不在弹琴上。
  她们边弹琴,边往席上的宾客那儿抛媚眼。
  跳舞的倒是有在好好跳舞。
  只不过跳着跳着, 便往宾客这儿抛袖子了。
  这些人与其说像是被请来表演的乐团,不如说更像是被豢养在府中的乐妓。
  拓跋子楚吃着面前的火炙羊肉, 喝着酒。
  他的视线向着周围扫了一圈,发现正表演着舞乐的那么多人里,竟只有正中间那个弹着琵琶唱着曲的男子是心思都在乐声与歌声之中的。
  太子殿下是拿着小角色的请柬进来的。
  故而, 他并未被安排在靠近主座的位置。
  可舞姬们的袖子却依旧在他的桌前甩了又甩。
  连带那抱着琴,边弹边跳舞的乐女也踩着轻盈的舞步, 让脚踝上的铃铛在他的周围响了又响。
  可惜, 落花有意, 流水无情。
  这位长得如此出众,令女儿家们心动雀跃的少年郎对她们中的任何一人都毫无兴趣。
  他就只是顾着喝酒,也只是顾着用耳朵听那乐声。
  很快,宾客之中的许多人便都怀里抱着个乐妓,让乐妓来喂他们喝酒了。
  如此便可谓是酒色双全了。
  只不过,如此情形却是让太子殿下由初入这里时的心情不错逐渐变为了眉头紧锁。
  坐在边上那桌的阿史那风自是看到太子的这般模样了。
  要说他心里不慌,那肯定是假的。
  但他又还只能,也只敢在心里叹气。
  唉,早知如此,他就不来了。
  太子殿下是不知道。
  就算这会儿猜到了些许,也肯定猜不完全。
  可阿史那三兄弟却是都知道的。
  这哪里只是城中富商做的普通宴请?
  人分明是把朔方郡近来最为受人喜欢的,有着“将军宴请”这一噱头与演出的妓院给包了下来,邀宾客过来,一起喝酒助兴玩女人呢!
  但太子殿下对太子妃如此情根深种,至于几天吃不到嘴,就到外头来打野食吗?
  要怪,就怪他们前两天经过这里的时候,那不小心在宅子门口打翻的酒实在是太香了。
  那竟让他和他那二弟都被三弟的嘴给骗了过来。
  阿史那雷几杯酒下肚,便愈发的没眼色了起来。
  “大人,正常的,正常。有钱人宴请,找几个乐妓来作陪,这不是正常的事吗?”
  这时,阿史那雷的怀里已经抱了一个舞姬了。
  可那舞姬人是在阿史那雷的怀里,一双媚眼却是在不断地往旁边的拓跋子楚身上飘。
  此时的拓跋子楚已然喝了不少酒了。
  他头也不回,就对那舞姬冷声说道:“把眼睛收回去。”
  若在平时,他怕是连这句话都不会说。
  可此时的子楚太子却是有了些许的醉意。
  是以,他竟在这句话之后还又加了一句:“否则,我家娘子定要你的狗命。”
  这话实在是可爱得很。
  先前还在偷偷看着他的舞姬干脆要同他调笑起来。
  “小相公,小小年纪竟已娶妻?”
  拓跋子楚实在是心烦得很。
  他也不答话,从座上站起身来。
  太子殿下虽身形虽然高大,却是有着少年的清瘦身材,一张脸也看着就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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