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穿书)——Arkin2799
时间:2020-08-13 09:06:41

  “喀拉喀拉……”
  冰层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白银抓紧时间往回跑——
  脆弱的冰层压根支撑不住两人重量,就在上岸前一刻,白银脚下一空!
  “啊!”杜蓉被他一把扔上岸,撞在嶙峋礁石上,摔得够呛!
  “白银!”
  “别撒手,抓住啊!”赤金伸手去拽他上来。
  北风呼啸,河水刺骨,白银拼尽全力,一把扣住赤金的手,被他拽上了岸。
  “嘶……冻死我了!”
  “快快,我们赶紧回船上。”赤金将蓑衣斗笠给他披上:“唉……摔傻了吗?”
  杜蓉傻傻坐在地上,被赤金一推,忽然崩溃大哭:“你们干嘛要救我!让我死,让我死啊!”
  白银冻得牙齿打颤:“放屁,放你死,我俩的月银还拿不拿了?”
  “扛起来,走。”
  赤金只好道一句‘得罪’,一把将杜蓉扛在肩上。
  三人一起回了舸船上。
  半晌后,白银换下湿漉漉的衣服,披着蓑衣发抖。
  赤金给他递了碗姜汤,白银道:“多谢。”
  “喏。”赤金也给杜蓉递了一碗。
  “小姑娘家家的,为什么要死要活的?”赤金干脆坐在她身边,喝了口滚烫姜汤。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杜蓉脸上十分狼狈:“我有一个未婚夫。”
  “他看上了一个寡妇。”
  赤金白银对视了一眼,纷纷投来感兴趣的眼神:“然后呢?”
  “他从我爹那骗了个稀奇的宝贝,就为去讨好那寡妇!呜呜……”杜蓉说到这里,捂住脸呜呜哭了起来。
  “那寡妇很好看?”白银问。
  “好看又怎么样!她都有两个孩子了。”杜蓉咬牙切齿道:“她家里还养着个不清不楚的男人,真不知道那畜生喜欢她什么!”
  “你就为这个要去死?”赤金摇摇头:“你爹娘把你养这么大,就为一个男人……还是个没确定关系的男人要死要活的。”
  “现在小姑娘都怎么了?”
  杜蓉尖叫:“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我喜欢他啊!”
  说罢,她又可怜兮兮地哭了起来。
  赤金掏掏耳朵:“喜欢就去抢回来啊,你在这死了,他又不知道,没准明天就上那寡妇家提亲去。”
  “那你不白死了?”
  杜蓉心说有道理哦,她死了岂不是便宜了那对狗男女?
  “好了,收拾收拾,我们送你回城吧。”
  杜蓉抹干净脸:“你们说得对,我不能死,我要回城,我要找我爹做主!”
  “这就对了嘛,走吧,我送你回去。”赤金站起来,白银头有点昏昏沉沉的,朝他们摇摇手:“我就不去了。”
  天亮起来的时候,杜蓉到了城门口。
  “你家在哪?”赤金问。
  “回家之前,”杜蓉摇头:“我要先去一个地方。”
  .
  半晌后,赤金站在时家小院外,张大嘴巴。
  “这就是你说的……寡妇家?”
  杜蓉重重点头。
  赤金整个人都傻了,两个孩子?——季益和小世女!?
  关系不清不楚的男人?——他们殿下?!
  赤金拔腿就想跑!
  杜蓉大叫:“你去哪呀,说好给我撑腰的!”
  这不是撑不撑腰的事,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的事啊!
  时月正好出门倒水,先是看见一身狼狈的杜蓉,接着看见转身想跑得赤金。
  她大喊:“赤金!”
  赤金心说完了完了,等回濮阳一顿毒打是少不了了。
  他艰难地回头:“二、二姑娘。”
  杜蓉后知后觉:“你们……认识啊?”
  时月也想说,你们认识啊!?
  “杜蓉!”
  杜蓉回头,看见了一脸憔悴,胡渣邋遢的叶黎,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你跑哪去了!”
  “我找了你整整一夜!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点都不懂事!”
  杜蓉被他吼了一顿,刚好起来的情绪瞬间又垮塌了:“你吼我?”
  “你居然吼我!”
  “姓叶的你不是东西!”杜蓉又抓又叫:“你说你找了我一夜?你哪里找了?就在她家门前找了是吗!”
  很快,叶黎脸上就多了几道指甲抓痕。
  时月被杜家姑娘的战斗力惊讶得目瞪口呆,余光看见赤金又想跑,她一把喝住:“你去哪啊?”
  赤金被拎进院子:“姑、姑娘,轻点!”
  “不是办事去了么?这么快就回来啦?”时月居高临下,逼问道:“另一个呢?”
  赤金捂着耳朵,小声试探:“殿下呢?”
  他们殿下到底跟二姑娘和好了没?
  没有准确情报,他都不敢随便吭声啊!
  “哑巴啦?”时月推攘了他一下:“别想着让他给你们开脱啊。”
  “我们就是……去干了点,临时的活儿。”赤金只好硬着头皮,把这些日子的动向对时月和盘托出。
  时月平静听着:“这样啊。”
  赤金刚松了一口气,时月说:“银杏突然愿意跟十六去郑国,也是你从中作梗吧?”
  赤金干笑∶“您高看属下了,属下哪有那本事啊……”
  “二姑娘,家里有什么活要干吗?烧火劈柴跳水,属下都行啊!”
  时月简直被他气笑了,转身走回去:“不必了,现在这些活有人干。”
  “哦好……嗯??”赤金猛地抬头。
  有人干
  谁?
  他们殿下?
  赤金急忙奔向后院,慕容野正在水井边刮鱼鳞。
  “殿下!”他扑通一下就跪下了。
  “您……您受苦了!”
  慕容野看傻子一般瞅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他压低声音:“被发现了?”
  那可不就被发现了,要不也不可能到后院来啊。
  “属下,说来话长。”赤金有点懊悔,把如何救了杜蓉,杜蓉又如何在家门口跟叶黎吵架绘声绘色描述了一遍。
  慕容野剖开鱼腹:“姓叶的来了?”
  “是啊。”赤金看着他熟练杀鱼的动作,十分为难:“还是属下来吧。”
  这短短几天,他们殿下是经历了什么啊!
  慕容野原想给他,又想起时月说这条鱼是蒸给女儿吃的,便不打算让赤金代劳了。
  赤金只好捡了块砖,坐在慕容野身边择韭菜:“您跟二姑娘到底和好了吗?”
  慕容野嘴角噙一抹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你说呢?”
  那还用他说?赤金一看就知道成了,傻呵呵地乐:“那太好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慕容野把鱼鳍、鱼尾切掉:“这里不好么?”
  赤金抬头:“啊?”这里有什么好的?
  殿下还待上瘾了不成?
  初一大清早,时月正在屋里逗两个孩子玩,忽然听见有人闯进了院子。
  “人呢,快让姓时的出来!”
  小季益循声望去:“有人。”
  “益儿乖,看着妹妹,别让妹妹掉下来哦。”时月起身走出去。
  小季益点头,棉棉一个没留神娘就跑了,趴在炕上直蹬腿:“啊~啊~”
  院子里突然涌进来一堆凶神恶煞的家丁奴仆。
  叶黎拦在这群人面前:“你们够了,叶邑是叶家的地盘,你们怎么敢对祖父的客人无礼!”
  “叶公子,怎么了?”时月穿着一件藕荷色曲裾,外罩白毛边的同色坎肩,她的脸只有巴掌大,埋在毛茸茸的狐毛领中显得小巧精致。
  “你就是时老板?”
  为首的是一个矮小的管家,他淫.邪的目光将时月上下一通打量:“果然是狐媚子长相,难怪身为新寡,还跟良家女子的未婚夫牵扯不清!”
  “杜兴,你嘴巴放干净点!”叶黎顿时火了。
  “我和杜蓉没有定亲,哪来的未婚夫?”
  “你跟蓉蓉没有定亲?”院门外响起一个含着怒气的浑厚声音,接着,胖乎乎的杜雄探头进来。
  还不止他,叶大人和叶夫人也紧随其后:“黎儿!”
  杜蓉奔向杜雄,委屈地喊:“爹!”
  这也太热闹了!
  时月一个头有两个大。
  “蓉蓉,你昨晚到底去哪了,让伯母担心得一晚上没睡。”叶夫人想握杜蓉的手,被杜雄别开。
  “叶夫人担心的是叶黎,不是我女儿吧?”
  “杜老板,这话怎么说?”叶夫人看着他:“蓉蓉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她?”
  “担心她,担心她你就该知道蓉蓉差点为他跳了河!”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叶黎惊讶地看向杜蓉:“你……你跳河了?”
  杜蓉斗篷上全是灰石、枯草、青苔,脸上还有一行行的眼泪,她撇开头,不想跟叶黎说话。
  杜雄哼了一声:“现在才来关心?晚了!”
  “别说你叶黎看不上我家蓉蓉,只要我杜雄活着一天,就不可能让蓉蓉嫁给你!”
  时月心说好家伙,这帮人大清早来她家,是吵架来了?
  屋门被拉开一条缝,小季益偷偷往外瞧。
  时月将门缝合上,低声说:“益儿,不许出来。”
  “爹啊……”杜蓉跺脚,她闹这么大是为了嫁给叶黎,她爹这话一出,就没有任何机会了啊!
  “好,杜伯父,一言为定。”叶黎巴不得不要娶杜蓉。
  “哎呀,女儿啊!”杜雄拍着杜蓉的手,痛心疾首:“你怎么这么傻,人家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
  “黎儿,你在胡说什么!”叶夫人不同意:“蓉蓉哪里不好?”
  杜蓉吸了吸鼻子:“叶夫人,你不要劝了。”
  “蓉蓉在你们心里就是有万般好,在舅舅心里也不值她人一分!”
  “她人?”叶夫人问,下意识看向廊下的时老板。
  时月忽然笑了:“杜姑娘想说什么直说就是,不用这样遮遮掩掩的。”
  “显得很……卑劣。”
  “卑劣?”杜蓉指着自己:“我卑劣?”
  “我再卑劣也比不上你!”
  “叶黎向我爹求秦椒,可是用来讨好你的!”
  时月觉得更荒唐了:“秦椒?”
  “我是让叶公子找秦椒没错,问杜老板要秦椒我可不知情。”
  “杜姑娘总不能因为讨厌时某,就把所有罪责怪在我头上吧?”
  叶黎也说:“秦椒的事我已经解释过无数次了,你怎么就听不懂?”
  杜蓉被他吼得一缩,眼泪顿时下来了:“你解释什么了?你只会凶我!”
  “就怪她,都怪她!”
  “我们以前都好好的,她出现以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叶黎头痛无比。
  慕容野闻声出来:“怎么了?”
  时月顺势挽住了他的手臂,柔声道:“找茬的。”
  杜蓉大笑:“你看见了?她这样的人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转头就跟了别的男人不是吗!”
  慕容野皱眉:“你就一直听这种污言秽语?”
  “那我有什么办法,他们人多啊。”时月微微抿嘴。
  二人亲密的模样落在叶黎眼中,原本就扎漏了他脆弱的心,杜蓉还不停地踩他的痛处。
  “你闭嘴!”
  叶黎忍无可忍,指天画地:“我叶黎,此生就是鳏、寡、孤、独,也不会同你杜蓉有任何关系!”
  “现在,立马带着你杜家的人离开这里!”
  杜蓉几乎崩溃,时月轻咳了两声:“杜姑娘。”
  所有人朝她望过来,时月说:“我想大家误会了。”
  “我同叶公子什么关系都没有,非要提一点联系,酒楼是我二人一起开的。”
  “既然出了这种不愉快的事,那我就准备撤掉酒楼的投资了,等年后衙门开了,叶公子同我去走一下章程罢。”
  “以后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叶黎低声:“时先生,不必为了他们……”
  “叶公子。”时月打断他:“我意已决。”
  叶黎无处发泄的怒火朝向杜家人:“现在你们满意了?”
  说罢,他扫了一眼叶、杜两家人,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黎儿!”
  叶家人已萌生退意,杜雄半抱着哭个不停的女儿,气得跳脚:“姓叶的不是东西,你们这对狗男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