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手头的信,将之塞进信封里封好,翟远晟将常翰叫进来递给他,这才起身,缓缓走到俞桃身前,意味深长看着他:“我没让你等着吧?”
俞桃唇角勾起乖巧地笑,两个小酒窝挂在唇边,让她整张芙蓉面都生动了许多:“那妾想等着您,想跟您一起用膳呢。”
“也好,传膳吧。”翟远晟轻笑出声,对着翠芽吩咐完才慢条斯理坐在软榻上,“伺候爷用完完膳你就回去休息,爷还要幸新进墨宁院的姨娘。”
俞桃端点心的手顿了顿,咬唇凑到武宁候身边:“爷见过她们了?”
“用完晚膳就见到了。”翟远晟捏起一块枣糕,很有心情地填进口中。
俞桃想了想清流院那位庶出四小姐的生母,眸中艳光流转,轻惦脚尖慢慢依偎到武宁候身上,一把小嗓音酥软又甜腻:“妾替您看过了,她们都没有妾好看。”
“好好说话。”翟远晟顺手箍住她那把细腰,心中极为享受她这份殷勤,越听他越是忍不住眸子里的笑意,“好不好看,关了灯还不都一样,只要她们会伺候便可。”
俞桃觉得自己脑子肯定是抽了,她闻言脱口道:“妾也会伺候呀。”
这句话说完,两个人都静了一瞬,腰上变重的力道让俞桃忍不住头皮有些熟悉地发麻,她略有些僵硬,可随即想起在林府时的遭遇,她又赶紧让自己软下了身子。
“我……起码我伺候侯爷更久一些,也不会惹侯爷不快嘛。”俞桃嗫嚅着道。
翟远晟轻哼:“不会吗?那本侯很好奇,墨宁院怎么就突然进了两个姨娘,本侯可不记得自己有这个想法。”
俞桃心下一紧,将脑袋埋进他怀里,没办法掐自己,她使劲儿咬了咬舌尖,立马声音就哽咽起来:“老太君问妾为何没伺候,那妾能怎么说?妾……衣服都脱了,您还是不肯……妾也不知为何说完,老太君脸色会那么难看。妾不知道……老太君会让别人来伺候,是不是妾做的不好?您别撵妾走……”
虽然知道这小东西是在装模作样,可听她委屈,翟远晟还是忍不住抱紧了她,下意识抱紧后,翟远晟才皱了皱眉,他如此容易被影响可并非好事儿。
他冷了冷脸想要说话,外头常海安静进门:“主子,东西拿回来了。”
“嗯,放卧房吧。”翟远晟淡淡道,看着怀里可怜巴巴的俞桃,被打岔后他莫名下不了狠心训斥。
可好歹也得做做样子,翟远晟松了松胳膊:“这般腻歪像什么样子,明早房嬷嬷要来收帕子,本侯没跟你说过不许随意透露本侯的事情吗?老实用膳,改天……”
俞桃突然捂住他的嘴,见常海和翠芽识趣退出去,脸红得堪比关公:“房嬷嬷要收帕子,为何就不能收妾的?”
翟远晟眼神瞬间幽暗汹涌起来,他虽然是故意逗俞桃,希望她往自己的圈套里钻,可他没想到这个总是莫名怕他的小东西能主动到这种程度,更没想到……自己的自制力竟然如此之差。
“你确定……要伺候爷?”他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句问道。
光顾着绞尽脑汁回想争宠是什么样子的俞桃没发现,他说的每个字里都带着火气。
她只是娇羞地低下了头:“妾早就……啊!”
话没说话,她就被扛了起来,是的,不是抱着,是被扛着。
俞桃有些傻眼,都顾不得被硌得发疼的肚子,不是还没用晚膳吗?
昏头昏脑被武宁候轻巧放在床上,俞桃才发现,在跳动的烛光映射下,武宁候那双眸子看似深不见底,实则只是这么淡淡看着她,就让她有种被灼烧的感觉。
事到临头,俞桃可耻地又有点怂:“侯……侯爷,还没用……没用晚膳呢。”
翟远晟慢条斯理解着身上的腰封和衣衫,居高临下睨着她,声音清冷又低沉:“这不是正准备用吗?”
俞桃也不是什么纯粹的黄花大闺女了,脸颊彻底红成了苹果样子,绯红沿着她娇嫩的香腮快速蔓延到脖颈儿,隐没在衣衫中。
很快那衣衫就不由自主飞到了屏风上,肉眼看见地是,她浑身都已经有往苹果颜色蔓延的趋势。
“侯爷……您等……唔。”在那身影压下来之前,俞桃下意识往一旁滚,却跟被拎住脖子的猫一般,丝毫没有抵抗力,话都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唇舌。
随即额头,鼻尖,耳朵都覆上了灼热的呼吸,她张着小嘴儿,几乎要说不出话来,只最后一丝清明,还是让她用尽了吃奶的劲儿也要挣扎。
“不行……”武宁候放肆的动作几乎要让她羞得哭出声来。
翟远晟脸色不太好看,可也不想伤着这个特别娇气的小东西,只能压着性子问:“你又要反悔?”
俞桃愣了下子,她什么时候反悔过?每回反悔的不都是他吗?
见俞桃茫然摇头,翟远晟心里才舒坦了些,他继续低头。
“这样不行……”俞桃见他不耐烦,硬生生急哭出来,“帕子……房嬷嬷要收帕……唔。”
翟远晟这才知道她到底在愁什么,说不出是想笑还是想揍这个小东西一顿,便没再给俞桃说话的机会。
不是想哭吗?他给她哭的机会,品味着温软香甜的同时,翟远晟不免想起梦里的过往,唇齿相依间,他霸道地咬了咬俞桃的唇。
“第一次肯定有些疼,许你哭喊,许你出声,不许求饶。”
俞桃没太明白他的意思,就被拽入火热的漩涡里,脑子再也无法清明了。
空气越来预热,她眼睛都哭得红肿,床帐子也还是颤个不停,那男人像是故意要让她出声一样,火热旋涡里处处都是刺激,她嗓音很快就哑得喊不出声来。
这可给俞桃委屈坏了,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死在旋涡里了,这男人竟然下令还不许她求饶,他比上辈子还要狠。
第31章 她早晚会挖开这男人的心……
风停雨歇, 俞桃眯着红肿刺痛的眸子,哆嗦得都抱不住武宁候的脖颈儿,只软成一团,像是猫儿似的缩在对方怀里, 好一会儿还停不下微微抽泣。
翟远晟虽然没吃过瘾, 可能将惦记许久的小东西吞吃入腹, 他心里愉悦的很。
虽说她也没停下哭喊, 翟远晟不得不承认,他有故意的成分,那酥软的小嗓音随着他的诱惑,声声娇柔,她估计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喊了些什么, 那动静让他现在想起来,身下某处又有逞凶的冲动。
只他也知道俞桃头回伺候,不想让俞桃跟梦里似的怕他,翟远晟只爱怜摸着她汗湿的额头, 难得说话温柔:“饿了吗?”
俞桃觉得自己连摇头都费劲,只倦倦眨巴了下眼睛。
她肯定饿,都饿过劲儿了, 但说实话这是目前发生在她身上最不明显的感觉了, 她身上其他地方无一不跟被拆了似的酸疼。
“我让翠芽将晚膳端过来。”翟远晟亲了亲她头顶,温声道。
俞桃立马哆嗦着抱住他的胳膊不叫他去:“不吃了吧?”
伺候到起不来床,说实话这个脸皮厚度她应该也还没有。
“饿狠了伤脾胃, 听话, 先洗漱,你不愿意在这里用膳,我抱你出去。”翟远晟不肯, 他也有些饿了。
从宫里回来用过午膳到现在,眼瞧着马上二更天,他也就用了块点心。
俞桃脸上发烫:“那再歇一会儿,再歇一会儿妾起来伺候您。”
翟远晟失笑:“你这胳膊腿儿,还有力气伺候我沐浴?看样子我是对你太温柔了是吧?”
“可……”
“老实点,我不用你伺候。”翟远晟捏了捏她的脸颊。
俞桃抱着他的脖颈儿,眼神有些迷茫。
其实她对这档子事儿一直都很怕,上辈子她怕这个男人怕的要死,第一次她就疼得仿佛要死过去,后来这男人每次一碰她,她都紧张,偏偏她不敢说,只觉得每一回都不舒服。
她以为再来一辈子,头回伺候她还是要吃大苦头,可让她惊讶的是,这个男人比上辈子还要温柔,虽然后头动作有些……但是前面她有些自己从未感觉到的奇怪,仿佛她的身体个什么机关,这男人只是慢条斯理让她无法自控地彻底打开了一样。
她也不知道从何时起,武宁候的碰触已经不会让她再紧张到浑身僵硬了,失控的感觉到二人……的时候就更明显了些。
她确实不记得自己喊了些什么,实在是因为这男人刻意的快快慢慢实在太折磨人,她完全没有精力记得,耳朵自己就完成了它该做的事情。
可这种折磨跟上辈子又不一样,她根本没精力害怕,那折磨甚至到达一定程度时,她整个人脑子都是从未有过的一片空白,让她觉得,好像再来几次也……
俞桃脸颊忍不住滚烫起来,她赶紧闭上眸子,不再去想那些不甚清楚的羞人细节。
武宁候由着她歇息,只大手一直不曾松开她,俞桃休息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一件事。
她忍着身上的酸疼爬起来,颤着棉花似的腿儿就要下床。
翟远晟以为她要跟梦中一样下跪,当即拽住她就压在身前,本来愉悦的心情掺杂了几分不快:“你要做什么?”
俞桃咬着唇不好意思说,只去推他:“您先放开我……妾,妾伺候您……”
“你要是敢这会儿跪下,求爷恕罪,我就把你扔出去。”翟远晟咬住她的唇,声音听起来危险极了。
俞桃恼得想要锤他,可她是在没那个力气,只能贴着他地唇小声嘟囔:“还没拿帕子呢,妾拿什么跟房嬷嬷交代呀,趁着……还没收拾,您先让我……让妾替您擦拭一下可好?”
翟远晟听清楚以后,无语到差点咳嗽出来,刚才他已经用两人的里衣擦过了,而且……都已经结束好一会儿,她还擦什么?
他捏着自己的额头,略有些无力地揉了揉,这才起身将俞桃打横抱起来去后头洗漱。
“侯爷,妾……”
“闭嘴!你要是再说话,我保证你明天没工夫跟房嬷嬷交代。”两个人模糊的声音消失在净房内。
伸着耳朵一直在外头守着的常海这才给翠芽使了个眼色,让她去传膳,自己带着奴才进门去收拾床上的狼藉。
等俞桃重新穿戴好坐在餐桌前,脸上的绯红之色还褪不下去,倒是衬得她眼睛和鼻头没一开始看着那么惨。
刚才在净室内,她只来得及摸了一下水葫芦,后头直到翠芽进去替她穿衣,她都没能再自己做哪怕一点事儿,全让……武宁候给包办了,在卧房内伺候的时候她觉得自己都没那么羞。
“多吃些,省得夜里饿着。”翟远晟见她走神,敲了敲她脑袋。
俞桃没听懂,她还担心帕子的事儿呢,闻言也只是尽量多喝点粥,伸胳膊去够菜,实在有点挑战她的臂力。
用完膳,俞桃下意识起身给武宁候行礼:“若是侯爷没有吩咐,妾就先告……”
“你想去哪儿?”翟远晟打断她的话问道。
俞桃心下微动,垂着脑袋做出乖顺安分的样子来:“妾去熬避子汤……”
“不用麻烦了。”翟远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揽着她半抱半扶着她进了卧房。
俞桃有些诧异,又有些说不清明的期待,她顺着武宁候的力道让他抱着,眨巴着还红肿的眼睛看他。
“明儿个再喝就是了,现在喝了浪费。”翟远晟见她一副可怜可爱的样子,忍不住亲了亲她鼻尖。
俞桃闻言,眸光瞬间就黯了下去,她还以为这男人满意刚才的伺候,不用她喝了呢,她到底在幻想什么呀?
翟远晟见她睫毛眨了眨,就垂下了眸子,连人都有些恹恹的,心头莫名有些微动,随即忍不住皱起眉来。
他能容忍俞桃算计,是因为他觉得有这么个小东西陪在自己身边很不错,再加之梦里听乐宁郡主的意思,仿佛他也爱怜极了这丫头,他这才由着她谋算。
瞧俞桃如今的样子,她好像并不满意姨娘的位子,她还想要生孩子,在他娶妻之前。
翟远晟忍不住眸光微冷,他捏着俞桃的下巴让她抬起头:“你不想喝避子汤?若是你不想,可以跟爷说。”
那他就可以考虑该怎么冷一冷这小东西,叫她认清自己的身份了。
俞桃乖乖顺着他的力道抬起头,跟他目光对视,眸中有几分娇羞:“妾不敢,在侯夫人进门前服用避子汤,本就是妾的本分,妾愿意的。妾只是怕侯爷累着,您的伤还没有痊愈呢。”
翟远晟不置可否问道:“是吗?”
“难道您还盼着妾恃宠生娇,闹得墨宁院不安分呀?”俞桃用手捧住武宁候的脸,脸上娇羞更甚,“若您疼妾,不若答应妾,别去莲荷居可好?妾愿意伺候您。”
“看你表现。”翟远晟定定看了她一会儿,见她脸色越来越红,忍不住抱着她躺下,床帐子落下的瞬间,二人身上衣物也随之扔了出来。
俞桃没来得及多说话,就又被堵住了唇舌,只这次她在自己脑子失了清明之前,紧紧闭上了双眼,掩住所有情绪,只张开嘴由着自己随武宁候的节奏浅吟出声。
她早就知道,这男人是个无情心狠的,她可以肯定,若是刚才她顺着他的意央求不喝避子汤,扭头这男人就能将栾鸣苑变成冷院。
不过不妨事,慢慢来便是,未来时日还长,她早晚会挖开这男人的心,即便他心若磐石,她也要拼尽全力在那上面刻上自己的痕迹。
随着床帐微微颤动,夜色渐浓,与此同时,在京郊的庄子上,有人也想挖开武宁候的心,看看他这心上到底有多少眼儿。
黑衣侍卫将前来报信的奴才一剑穿心后,立刻就有人上前将地上收拾干净。
“主子,郑家的人奴才已经派人去截杀,卢家除了卢修谨,全部灭口,有两个似是别家的探子,只没能审问出什么来就死了。”黑衣侍卫对着斜靠在软榻上,闭目数佛珠的中年男子轻声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