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相府真千金——透明草莓
时间:2021-02-12 00:44:00

  宋疏桐长舒一口气, 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冒出一层冷汗。
  她挥挥手示意小猫和妙菱, 让他们赶紧把这孕妇和她的使唤婆子塞进马车里带走。
  可是谢初静虽然让他们把人弄上了车,他自己却仍然堵在马车前面不动,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妙菱被谢初静冷气直冒的样子吓得都结巴了:“小姐, 他他他不走,咱们怎么办?”
  妙菱虽然没见过谢初静杀人不眨眼的样子,但是见过他杀人的成果--一堆码放得整整齐齐的人头,阴影到现在还散不开。
  宋疏桐无奈地朝天空翻了个白眼,她知道今天宋丞相一家要进宫,又特意想法子把李碧莲支开,为自己赢得了作案时间。可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半路会冒出个男主谢初静。
  宋疏桐真的很不明白,女主刘溪诗今天进宫乞巧去了,你说你一个男主,不好好在宫里陪女主花前月下,出来瞎溜达什么?
  你瞎溜达就算了,就不能去青楼听听曲儿,酒楼喝喝酒吗,偏偏在街上乱转,坏老娘的好事!
  宋疏桐满肚子牢骚,但看着谢初静像一尊泥菩萨一般杵在那里,她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苦口婆心地忽悠他:“大侠,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我是在害她,所以不让我带她走。天地良心,其实我是为了救她啊。麻烦你先让一让,让他们先走成吗?你看咱们都聚在这儿,跟要斗殴似的,等会儿巡察队过来看见了,也不好交代是吧,我是无所谓,您毕竟身份不一般啊。”
  谢初静依旧不为所动。
  我日你奶奶个腿儿,跟个瘟神一样没眼力劲儿。
  宋疏桐心里咬牙切齿地骂他,脸上却只能陪着笑脸继续讨价还价:“要不然这样吧,你让他们走,我留下!”
  她抬手一指灵竹姑姑的小院子,哀求道:“咱们进屋坐下来,我给你沏壶茶,把来龙去脉细细地跟你说一遍,这样还不行吗?你再堵着不让走,回 * 头被人发现了,我这事儿就真的要砸蛋了。”
  谢初静心里一动,他终于侧身让开了路。
  宋疏桐长出一口气,吩咐小猫道:“快走。”JSG
  小猫看看宋疏桐,又看看抱着剑的谢初静,迟疑了一下。
  宋疏桐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便道:“没事的,他不会害我的,回头你把人送到地方,再回来接我。”
  妙菱拉住了宋疏桐:“小姐,我留下来陪你。”
  宋疏桐摇摇头:“车上是孕妇,他们都是男人不方便,你跟着一起去。”
  妙菱先是胆怯地看了谢初静一眼,然后闭上眼睛大声道:“谁敢伤害我家小姐,我豁出命也要跟他拼,我就算拼不过,做鬼我也不放过他!”
  谢初静:“……”
  宋疏桐:“……”
  这丫头虎是真虎,怂也是真怂。
  等大伙儿都走了,宋疏桐点头哈腰地把谢初静让进了屋里,拿袖子把堂上的椅子卖力擦了擦,跟店小二似的殷勤道:“殿下,你坐着,我去沏茶。”
  没办法,她现在知道他是太子了,这书里最大的boss,虽然他是她写出来的,但谁让她穿进来了呢,导演变演员,人在强权下,不得不低头。
  宋疏桐出去关院门沏茶了,谢初静打量了几眼这间屋子,院子外面看只是寻常人家,屋里的陈设却十分考究,一色的红木家具,椅子上还放着弹花软垫,架子上摆的都是女子用物,看来这家并没有常住的男主人。
  谢初静想了想刚才的那个哭哭啼啼的孕妇,忽然有些明白了,此处恐怕是哪位男子金屋藏娇之所,但是宋疏桐为何要绑架她呢?
  莫非她缺钱,想用这个法子,勒索一笔?
  应该不会,如今岑记的生意十分红火,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分成的,她总不该再缺银子了。
  或者,这女子就是宋丞相的外室,宋疏桐想为嫡母出气?
  也说不通,无论是宋丞相还是嫡母孟氏,对宋疏桐都说不上亲厚,甚至还想要害她,不然他也不会常常在宋府外盘旋,想要保护她。宋疏桐完全没有理由为孟氏出头。
  谢初静在心里思考着这件事,他眉头微蹙、眼神迷离,一只手修长的指节下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漆光红亮的桌面,衬得他皮肤洁白光滑。
  宋疏桐端着茶盘走到门口,看见这一幕,脚步顿了一下。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气,男主思考问题的样子,实在太戳人了,真的是撩而不自知。
  我怎么能写出这么完美的男人,他长的实在太他娘的好看了啊,老夫的少女心就像池塘边的小鸭子,扑通扑通往下跳啊。
  宋疏桐的心情禁不住一阵荡漾,她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又腾出一只手揉揉发热的脸,结果她跨过门槛的时候,单手端茶盘没端稳,她急着去扶茶盘,不料脚下又被门栓绊到了,身子向前一扑,眼看着要摔倒。
  所幸谢初静反应极快,瞬间飞身到了近前,一手扶 * 住了她的胳膊,一手握住她的细腰,将她整个人托起来借力一个轻盈的回旋转身,两人就都到了桌子前。
  他轻功极好,即使加上一个宋疏桐,依然行云流水般洒脱。
  而在宋疏桐看来,刚才那个动作,就好像被一个英俊的王子带着跳了一段舞步翩跹的华尔兹回旋。
  她觉得心跳快得不行,连忙从他手里脱出来,将茶盘摆在桌上,掩饰道:“恩,殿下功夫不错,可惜转的太快,茶洒了些。”
  谢初静岔开长腿随意地坐下,责怪她道:“茶洒了有什么要紧,你走路为何不看路,若是摔着了怎么办?”
  宋疏桐找了个离他远些的位置坐下,想起自己刚才走神的原因,她觉得自己脸更烫了,不好意思道:“我刚才想事情呢,走神了,以后保证瞪大眼睛看路。”
  谢初静端起茶杯饮了一口:“你想什么呢?”
  宋疏桐:“我,我在想……”
  直男果然都没有眼色,这个问题也太难为人了,让她怎么回答他,总不能说,因为你长得太好看了,我刚才忍不住花痴了。
  宋疏桐憋了半天,决定换个话题,她讪讪道:“七夕到了,殿下也出来玩啊,真巧啊,又遇到了呢。”
  谢初静随意“嗯”了一声道:“确实挺巧,离上次遇到你已经过去好久了。”
  他不提这茬还好,一提上次,宋疏桐顿时面红耳赤,立刻想起她上次中了□□在他面前发作的事情。
  更要命的是,她好像还调戏了他。
  那晚的前情后事宋疏桐虽然记不太清楚了,但是记忆里,她抱着他的脑袋,往他脸上小鸡啄米一样到处亲亲的画面太深刻了,她想忘都忘不了。
  于是,一向面部皮肤十分有弹性,不知忸怩为何物的宋疏桐极其罕见的扭捏了,窘迫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这也不能怪她,主要怪事情实在太丢人。
  她红着脸结巴道:“殿殿殿殿下,上上上一次的事情,真真是对不住啊。我,我后来都听妙菱说了,是你把我送回去的,还给了我解药。一直想找机会好好谢谢你的。啊,对了,我那晚喝多了之后,没干什么丢脸的事情吧?”
  “你那晚……”谢初静本想说,你几乎把口水均匀地在我脸上涂抹了三层。
  但他最终只是笑了一下,摇头道:“没什么,你喝醉酒之后像个热情的小太阳。”
  热情的小太阳是什么鬼东西?
  他这个形容让宋疏桐更尴尬了,但她依然倔强维持着最后的体面,假装无所谓地强笑了一下道:“殿下真会开玩笑。我要是像小太阳的话,幸亏你不是后羿,不然我怕你把我射下来。”
  当然太阳确实是很温暖热烈的东西,尤其现在正是炎夏七月,所以宋疏桐说完感觉自己口干舌燥,心里焦渴无比。
  她抓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仰脖子饮牛一样灌了下去,仍不解渴,想接着倒的时候,却发现摸 * 不到茶壶。
  宋疏桐一抬头,看见谢初静正拿着茶壶对嘴吹。
  大概是今天太热了,坐在屋子里没有风,所以两人都渴了吧。
  她刚想对谢初静说,咱们出去吧,又觉得自己不太对劲,她不只是口渴,她还觉得自己好热,脑子发蒙,心里发痒。
  宋疏桐难受极了,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把手臂支在桌上扶着自己的额头,去看谢初静,正好看见谢初静不耐烦地拽开了领口的衣裳,露出剧烈滚动的喉结和胸前大片紧致的肌肉,他看起来也有点不对劲儿的样子。
  谢初静也感觉到了异样,全身上下像是有一万只小虫子在啃咬着,那种男女之间原始的欲望在他血管里流窜,他竟然有想把旁边的姑娘揽入怀里的冲动!
  宋疏桐看着谢初静,谢初静也朝她看过来,两人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熊熊燃烧的-----性的欲望。
  这种感觉……不太对!
  宋疏桐双手捧着脑袋,正好她今天梳的丫鬟髻,一边一个抓着拼命摇头,想把她对谢初静的非分之想甩开,却完全无济于事,渴望越来越强烈。
  宋疏桐猛地惊醒了,今天是七夕,这分明是春蛊功夫深发作的症状!
  然而她现在才反应过来太迟了,情况已经失控,宋疏桐看着慢慢朝她靠近的谢初静绯红的脸庞,和他眼底熊熊燃烧的火焰,欲哭无泪。
 
 
第62章 .  功夫深2   62
  这春蛊应该是用种在女主和男主身上才对啊, 为什么现在却种在自己身上了?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宋疏桐奋力回想,她记得当初曾暗示刘溪诗,一定要把这个送给最重要的朋友。
  老天爷啊,那傻丫头该不会会错意了吧, 她把一粒给了最重要的男朋友, 一粒给了最重要的女朋友!
  天呐, 看着谢初静慢慢地靠近靠近再靠近, 连他眼睛上的睫毛都能看得根根分明, 宋疏桐绝望了,怎么会这样。
  可就在离宋疏桐只有一寸之遥的时候,谢初静却突然伸出手点了她的穴道, 然后把她推回去坐好。
  宋疏桐:“……”
  她这才发现, 并不是谢初静在靠近她, 而是她在不受控制地往人家怀里倒过去。
  宋疏桐意识到这一点之后, 羞得恨不能以头撞地,可惜她被点了穴道不能动, 连把脸捂住都做不到。
  谢初静喘息了几声道:“你家里那个叫李什么莲的又给你下春.药了吗?为何我也中了?莫非你刚才这茶水里有问题。”
  他停顿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宋疏桐道:“你对我下药了。”
  说完这一句后, 谢初静的眼神蓦然变得危险而迷离, 语气中带着暧昧和湿热:“你到底想做什么,其实大可不必如此。”
  “没有,没有!天地良心啊, 这不是春.药。”宋疏桐真是冤死了。
  谢初静扶着桌子出了几口粗气, 努力维持着所剩无几的理智:“不是春.药是什么,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 ”
  “我……,这……”宋疏桐一时语结, 她感觉根本就没法解释清楚这个问题。
  难道要她对谢初静说,因为你女朋友刘溪诗太笨了,会错了意,害得我们两一起吃错了药。
  那万一谢初静追问,她为什么要对刘溪诗说那些暗示的话,她又该怎么解释呢。
  这根本不是要不要把刘溪诗扯进来的问题,问题是,即使把刘溪诗扯进来,她依然百口莫辩。
  谢初静怒意滔天:“说话!”
  “你吼什么啊,我这不是正在思考吗。”
  宋疏桐吓得瑟缩了一下,但是她很能体谅谢初静此刻被坑苦了的心情,决定原谅他的粗暴无礼。
  看来不说实话是躲不过去了,宋疏桐想了想,决定就重避轻,答道:“这真的不是春.药,它其实是一种叫做功夫深的鸳鸯媚蛊,一雄虫一雌虫成对而生,这雌雄二虫平时是休眠的状态,进入人体才会复活,不过你不用害怕,它们并不会害人性命的,甚至还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谢初静根本不信,主要他现在太难受了:“那你我现在的状况,又要如何解释。”
  “这个嘛……”宋疏桐支吾了一下,把心一横,闭上眼睛大声像背书一样道:“是因为雄虫和雌虫需要过夫妻生活,它们平时不定期发作,七夕这日固定发作,发作之时非要肌肤相亲才能缓解。所以它不是春.药,它可以强身健体,让夫妻感情融洽,是一种益虫,你不要害怕。”
  谢初静:“……”
  这也太扯了,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他半信半疑道:“你怎么知道?”
  话已至此,宋疏桐只好硬着头皮瞎编了:“我外祖父家是祖传老中医,专治各种疑难杂症,我娘会一点,我耳濡目染呗。”
  “那为什么要起功夫深这种名字?”
  宋疏桐反问他:“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你想想你身上现在哪里比较像铁杵。”
  谢初静脸腾得红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根本不需要思考,因为他身上现在有个器官的存在感,强到他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谢初静夹紧双腿,藏住那个耀武扬威的东西,他恨恨道:“这是哪个缺德玩意儿造出来的缺德东西。”
  宋疏桐:“……”
  她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心里吐槽,我搞出来的设定,怎么了?你不服吗?
  当初你跟女主生命大和谐的时候,我觉得你很喜欢这个设定啊。
  谢初静坐立难安,又骂道:“这是哪个神经病起的这种名字,简直荒谬至极!”
  这下宋疏桐不干了,反驳道,这名字怎么了,我觉得很好啊,不是挺贴切吗?
  谢初静:“……磨成针我就累死了!”
  宋疏桐:“咳咳……你别当真嘛,磨成针只是个夸张的修辞手法而已,并不是真要磨成针,不然不止你累死了,对方也要死了的。”
  当然死法可能各有不同。
  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跟一个男 * 人讨论这件事好像不太对头。
  算了,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谢初静无言良久,他极力忍耐着腿间熊熊燃烧的火焰,忍得浑身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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