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说,这个计划还是顺利实行了。前半段可以说非常顺利,不管是迷醉之后发生关系、拍照再离开都顺风顺水,一点儿纰漏都没出。
坏就坏在这之后。
想到这里,张秘书憋不住抬起眼,想要再小声和自己的送财童女说句话,便听到大门又是轻微一声响。
这回才是真真正正的鸦雀无声。
张秘书眯起眼抬头一看,心里也是暗叫一声不妙。
丫丫个呸的,这才是真的川上富江来了。
要是说漫画里的绝世美人只能毁灭全世界,这个男版的富江就是能掀翻全宇宙。
淦,一个男人长成这个妖孽样子到底是要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大噶,最近看的玛丽苏文学太多了,我收不太住。
赌博是犯罪的,抹白会所会被干掉的!马上就干掉!违法的东西不能要!
第226章 、游戏与猫咪
随着门被门童小心翼翼地打开,有细微的烟尘飘散在明亮的空气里。
他既不是第一个走进来的,也不是做首尾的一人,然而被夹在其中时,旁边的人都像是被自动打上了一层马.赛克,好像就是为了烘托他的出场气氛。
步子很懒散,就像是这个人的气质。架在挺直鼻梁上的是一副茶色墨镜,皮肤要比绝大部分的男女都要细腻,外面的自然光和室内的人造光在他眼角镀成个晶灿的颜色。
这回原本摇骰子的人也坐不住,把手里的东西一丢,原本在桌上被众星捧月还爱答不理的主人蛮亲昵地搭上这刚进门的男人肩,“晓川,你说说都多久没见了,陪我玩两盘?”
被称作晓川的男人摘下墨镜,也不见外地回搭上这主人的肩,嘴里笑一声,“得,还不是我们家SUKI馋你们这儿的炸酱面了,只要能给这小祖宗捋顺了,什么都成。”
听这话的人谁不是张口结舌。
驱车这么远到抹白会所,就为了吃上一碗炸酱面?
就在刚招上来的侍者张口结舌,以为自家的老板要发怒的时候,却看到一向目中无人的老板别说生气,竟是笑呵呵地扬声道:“SUKI要吃面,你们这后厨还没预备上?”
而这suki是何方神圣?
更是有之前没见过他的女孩,虽是只扫过一眼,还是不受控制地红了脸,低声对自己身边的女伴小声道:“这人谁啊?这么大来头?”
她女伴倒是见怪不怪,微叹口气:“孙晓川你不知道?这个圈的有名的混不吝,那不叫玩咖,活脱脱一个疯子。”
讲起这个孙晓川就有意思了,他除去外表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漂亮,最是能炸掉一条街的混子。
之前他刚来到这座城市的时候,有不走前门走后门的男人看上他这张脸,带上自己几个兄弟伙就想要半迫半哄地上了他,大不了事后让几块地皮出点钱。
这还真不是第一次,他们这几个走后门的就是看准了男人没办法报警,就算是吃了亏也只能含着血吞下去,更不必说有的人尝出来这事的乐味,反而加入他们的团伙,从受害人变被害人去欺负别人。
可惜,这不就是到太岁爷上动土了。
要不怎么说孙晓川这小子混账又爱玩,被几个人连扛带拽地拖进酒店的时候,他是一字不吭稳如死狗,净白的肤色染着点酒意,微红的颜色简直要把这几个半老不老的男人哈死,硬是又在进门前往怀里塞了点装备。
好嘛,等门一关上,这几个臭名昭著的玩咖还不待把凉水往“男版川上富江”脸上这么一泼,对方就悠悠地转醒了,支起身子那副病弱的样子简直要让人心里拱起来邪火。
这些酷爱走后门的人也不急着让他叫爸爸,正所谓是反派死于话多,最前面这打头阵的玩咖嘴一秃噜,把整个流程全都给倒出来,最后还淫.邪地笑着:“我们这一路上来的时候特意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监控那更是找了人全都给抹了,你就算想做点什么那也是没证据,还不如听了话好好跟着哥几个,之后好处少不了你。”
这美人眉头微蹙,眼角一颗泪痣勾魂夺魄,“一个人都没有瞧见?”
这时候这几个可怜人还不知道大难临头,嘿嘿一笑:“连只苍蝇都没看见,你呀就死了报复的这条心吧。”
“这样啊,”在几个人懵掉的眼神里,孙晓川把白色的衬衫袖口微微一折,咖啡色的袖扣和他的眼瞳是一般秀丽颜色,“那我就放心了。”
中间战况暂且不提,等到十分钟后,原本正磨刀霍霍向美人的玩咖们全都被五花大绑成肉粽子,鼻青脸肿地看着之前还以为战斗力为负的小白脸从背包里挑出来根鞭子,在空气中挥出令人瑟瑟发抖的破风声,饶有兴致:“哥几个倒是挺有玩兴啊。”
更别说半燃烧的火烛和充满韧性的红绳,环绕在他们视线里的时候就是满清的十大酷刑。
正所谓比M更怕疼的人是S,这还不算什么,最让他们胆战心惊的还要数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有一搭、没一搭转着的银剪刀,在酒店昏暗的灯光下照出来凛凛的光芒。
他微俯下身,把剪子的尖头对准之前用词最污秽的男人宝贝,挑破了所有的布料,紧紧地贴在已经失控尿出来的瘦鸟上。
周遭的人吓得是面无人色,失禁的领头人更是没了理智,又是大喊大叫又是哭诉求饶,就差要跪在地上叫祖宗,无但论是软话还是硬话都没有任何作用,可谓是面子里子丢了个一干二净。
眼看着剪刀已经在修长的手中张开,秀致男人眼下的泪痣微晃,嘴里念着“咔嚓”,被施以太监刑罚的领头人崩溃地“啊”一声尖叫出来,旁边的同伙们也吓瘫成一坨软泥时,却听到银剪轻微一动,极为精巧地弄下来一根最长的毛发。
“我呢,最喜欢凑乐子,”孙晓川似乎也嫌弃那毛,隔着张布拈起后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混不吝道,“既然这么有兴致,那不如我制定个游戏规则,大家踊跃报名参加,你们看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此景此景下,哪一个活物敢说出个不字?
游戏规则非常简单,极度残忍,简而言之就是室内的大家用被随机分配到的工具互相残杀。
哦,不是互相残杀,是互相做游戏,把本来想用在纯白羔羊上的技法用到旁边人身上,半个小时后还能站起来的人孙晓川就放对方离开。
不把人逼到绝境之处,你永远也不知道男人对男人下手有多么的狠。
在血腥味混着尿骚的氨味飘散开时,这就是一片人间炼狱,唯有孙晓川像是这炼狱唯一的神明干干净净地坐在一旁,眉眼含着温润的笑意,像是从画册里走出来的美少年,手里还捧着本书。
其余所有人都苟延残喘地歪倒在地时,这疯子淡淡扫一眼腕上的手表,像是才意识到一般啊一声,“瞧我看得太入神,已经过去四十分钟了,大家不会怪我吧?”
没有一个人有能力再回答他。
孙晓川也不在意,把手上的书合上后温柔地擦回原本的位置,礼貌一笑:“今天和大家玩的很愉快,希望有机会的话,下次还能一起共度美好的时光。”
说罢,他就从兜里掏出个墨镜架在眼睛上,不紧不慢地迈开腿走出房门,还对着路过的保洁阿姨温声道:“辛苦了。”
就在保洁阿姨陶醉于美少年的容貌和仪态,笑容满面地走过这大开的房门口时,她下意识往门里一扫。
有尖叫声仿若雷电,划破了长空。
具体的伤处就不必再提,反正是可以记录到刑事案件的大案中的情状,伤势最轻的人在病床上歪了半年,能出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回老家!”
无论家人如何含着泪水盘问,当局人都讳莫如深,很有默契地把这个疤痕留在心里,这辈子都不想再提。
但正所谓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可是原本令人闻风丧胆的走后门团队直接被捅成一盘散沙,再也成不了大气候。
经此一役,这座城市的顶级圈子彻底重新大洗牌,之前的枭雄都变成狗熊,然而唯有孙晓川这三个字牢牢地镌刻在大家的心底。
然而,在所有人若有似无视线的打量下,只活在传说里的人物像是什么都没感知到一般,偏过头对身边的人耳语道:“把SUKI抱出来吧,没人陪她,SUKI这祖宗又要闹了。”
比宠溺的语气更要命的是什么,是从混世魔王嘴巴里说出来的宠溺的话!
但是,这人的闪亮登场落在女配的眼睛里,那就是纯粹的bking,还是一个戴着黄萝卜片眼镜的bking。
好吧,很多人都会觉得bking只是一种形容词,但是在看到孙晓川的时候,你就会觉得再没有比这个更恰如其分的形容。
不是装,不是耍,孙晓川行走与呼吸都是24k纯bking味道。
只不过没有人敢说出来而已。
就在众人还沉默着传着眼波,默默猜测能让孙晓川如此纵容的伴侣是什么人的时候,一只脖颈上戴着铃铛的波斯猫优雅地迈着方步踏进门来。
瞧她肉乎乎的猫垫!
看她柔顺高贵的毛发!
看她地中海一般的湛蓝色眼睛!
哦,我的老天爷,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猫咪?
在大家眼冒红心的注视中,孙晓川半条腿屈膝,唇角挑起的弧度就是挑动第一次宇宙大战的□□,他轻轻一拍手,“SUKI,到哥哥这儿来。”
就在所有人都屏息注视着美人与猫的绝世会晤之时,只见这只高雅的猫咪从容地走进男人颀长身体落下来的影子,然后……
目不斜视地走过男人的身畔,随即像是看到梦中情人一样撒丫子跑向另一隅,乖巧地喵喵叫出来两声。
孙晓川宠溺的笑容僵在脸上,就像是动漫里帧数不足的人设立绘一样,缓缓转过头去。
若无其事摸牌的少女手指一顿,白嫩的小腿踩着的鞋子优雅至极,她微俯下身把毛绒绒的一团猫咪抱进怀里,冲着僵住的男人展颜一笑。
“看起来我和她很有缘,借您的猫蹭蹭手气,您看行吗?”
看似平静的抹白会所,在寂静的表皮下,彻底炸开了锅。
作者有话要说: 孙晓川:bking之味常伴吾身
我爱bking,nobkingnolife.
第227章 、秘书与类人猿
李子扬的父亲,也就是李子劳,看上去就是个非常粗野的大汉,活脱脱一个穿上西装的类人猿。
巧了,他秘书也姓李,那么这位李秘书是不是也非常彪悍呢?
这可就想错了,李子劳的秘书蛮儒雅一个人,戴上小眼镜,就像是民国时期吟诵着“丁香、丁香”的诗人,不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都是文人的忧郁,就连打牌时候的力道都是不大不小,轻飘飘的。
像是什么打急了眼,像是打画片一样把下面的牌全数扇飞的事情,那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
叫做SUKI的波斯猫温顺地缩在女人的怀抱里,漂亮的蓝眼睛都眯起来,像是在她的怀抱里打盹。
随着最后一个玩家弃牌,这一桌上就只剩下了虞欣和李子劳秘书两个人。
这儒雅的秘书把眼前的筹码分成两堆,在众人惊呼的围观下沉稳地把其中一堆的筹码全部推出去,“虞小姐,要跟牌吗?”
原本没多少人关注这一桌的事态,但是随着孙晓川最宝贝的猫咪入了美人怀,这一局的观赏性便大大提高起来。
黑发,弯眉,静眼。
虞欣不说话的时候,就真的像是二十多年前在摊子上淘来“上海姑娘画册”里静态的美人,一呼一吸都像是海棠花在靡丽的雨中缓缓绽开。
她勾唇一笑,最后觑他一眼,这才真的是妙目横波,眼前堆得等臂高的筹码花花绿绿一堆,就快比得上她细白柔润的颈子高。
所有人都望过去,还不等从恍惚中回过神,却见她手臂一动,哗啦啦一声,所有的筹码都被她推到正中央。
唇色是潮湿的红,轻微地上下开启。
“all-in。”
像是也被她这大手笔所惊动,李秘书惊愕地半抬起头,“虞小姐这么有自信?”
她莹白的两条腿交叠,高而尖的鞋跟微凝在空气里,笑容倒是不变的安静清美,温柔地睇一眼半打着盹的猫咪,轻声道:“原也是没有的,这不是才向SUKI借了手气,我是相信她。”
像是没察觉到背后一道若有所思的视线,虞欣挽过发丝,手指拂动过桌面上单薄的卡片,眼眉一扬,“开牌了。”
话还没落,两张卡牌的花色已经现于人前,全是红心A。
同桌的人不敢相信,凑上前去瞪大了眼睛看,“这是豹子?”
再来一个红心A,可就是概率最小也是无敌的牌面。
原本还胜券在握的李秘书也微紧了眉,直接把手上的牌掀出来,竟是个AKQ的连牌。可以说,只要不是豹子的话就是最大的牌面,谁承想之前手气一直一般的虞欣这一把竟是能抓出来两个同花色的A?
似是对身边人的打量目光并不在乎,话题中心的少女开牌前又轻柔挠了两把怀里的猫咪,轻柔的喃喃声很温和,“SUKI,那可就拜托你了。”
随即,也不给身边人反应的机会,她手指一抬,被所有人默默注视的牌一翻。
可以说,孙晓川的位置很不利于观察,恰恰是位于少女身后的地方,牌面的花色完完整整被她一汪蝴蝶骨挡了个彻彻底底,就连余光都被她黑亮的发丝轻柔遮掩住。
不过也不必等他蹙眉起身来看,身边人的呼气与惋惜轻叹已经告知了最终的结果。
是一个毫无关联的梅花4。
“川子,看来你家的猫运气也不太好,这漂亮妹子到底还是输了,你不得替你的SUKI上去赔个罪?”有相熟的朋友嘿嘿一乐,揶揄道。
孙晓川手里转着瓶特制的猫罐头,银色的盖子在空气中带出道残影,他似笑非笑:“手气不好?这可是手气太好了。”
说罢,也不顾朋友迷茫的视线,他站起身,懒洋洋地往中间走几步,便听到那个酸不拉几的小老头还在那缠人,“虞小姐,请一定把您的联系方式留给我,这回赢的钱全留给您都成。”
这“酸不拉几”的小老头自然就是李秘书了。
虞欣静婉一笑,还不等说些什么,就感觉怀里一空,再回过身就看到那位混不吝的川上富江半边手臂揽着雪白的猫咪,另只手拨弄SUKI颈上的铃铛,低声说:“小没良心的,连你哥哥都不要,你是想造反啊?”